自从秦悦在选秀节目最强新”声”代的舞台上亮相,迅速引爆了微博热搜。
”最强新‘声’代蒙面”、”新‘声’代15号真相”之类的关键词轮番登上热搜榜,所有人都被这个神秘的蒙面选手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效果正中节目组的下怀,于是顺势以此为话题轮番炒作,秦悦在台上表演的视频片段被大v们带话题反复转发,再配上一系列惊艳标题,引得无数路人粉花痴点赞。
与此同时,天涯上出了个爆料贴:818最强新“声”代15号的神秘背景。
贴子里特地截图了节目滚动留言中的一条:“市局第一大队全体同仁祝15号选手晋级成功”,又称这条留言无论内容还是发送动机都很诡异。
首先是是“市局”这个词语焉不详,极有可能代表着某种幕后势力,在加上15号能被特许蒙面上台,一定是因为其背景强大,甚至能通过留言对节目组施加压力,细思极恐啊。最后楼主下了个结论:大家不要被节目组耍着玩,15号一定就是内定的冠军,立此帖为证。
这个贴在短时间内迅速被顶成热帖,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占位看戏,有疑似节目组工作人员上阵爆料,更多的是粉丝们的声讨:“不管有没有黑幕,15号就是唱得好,楼主酸葡萄!”“楼主连真身都不敢用,躲在马甲后面黑人算什么本事,一定是xx号的粉丝吧。”“凭什么说我家大大晋级就是黑幕,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于是,在一场轰轰烈烈的黑粉互搏、正炒反炒之后,秦悦成为了最强新“声”代人气最为爆棚的选手,投票数直线飙升,远远甩开第二名,甚至已经有人为他成立了粉丝团,特意到后台去围堵,希望能一睹偶像真容。可惜节目组也很贼,每次都故意放出□□,让粉丝们扑了个空。
秦悦每天的乐趣就是翻阅网上关于他的新话题,经常看得乐不可支。
某次他意外地发现,在玩腻了猜脸游戏后,有人居然开发出全新视角。因为他每次表演都穿着紧身裤,于是有人特地截取裆.部镜头特写,再局部放大,通过一系列对比推理,最后得出结论:15号的尺寸很是惊人。
然后在一堆“羞羞”“捂脸”“楼主干得漂亮”的回帖中,很快出现了反对意见:“那么一大坨,哪有可能全是那玩意,一定是因为裤子太厚。”
又有一层回:“是明知道要穿紧身裤,故意塞了东西吧,就知道15号是心机婊。”
秦悦不乐意了,随手注册了一个id回喷:
“就是人帅*大”回复235层:“塞个屁,大就是大,不服憋着!”
那层主也立即嘲讽回来,“你怎么知道,你试过啊!”
秦悦“哼”了一声还要再战,突然听见田雨纯在他后面轻声叫道:“秦先生,你在干嘛?”
他吓了一跳,连忙尴尬地收回手机,就算他脸皮再厚,为了自己的尺寸和人在网上吵架这种事还是太过羞耻,也不知道她看见什么没。
还好田雨纯并没有太关注他,只是熟练地给他摆好乐器,整理好乐谱,然后准备离开让他专心练习。
秦悦注意到她在整理乐谱的时候特地把自己弄混的顺序调整好,有某种猜测快速从心头划过,出声问道:“你学过音乐吗?”
田雨纯脸上有一瞬的惊慌,随后很快又恢复正常,道:“小时候喜欢,没正规学过。”
秦悦眯起眼看她,又对她招了招手说:“你先过来。”
田雨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走了过来,谁知秦悦一把抓住她的手抬到眼前看了看,笑着说:“手挺漂亮,可惜手指生了茧,是练琴练得吧。”
田雨纯立即挣脱他的手,脸上露出愠怒表情说:“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说完便低着头快步离开。
秦悦盯着她的背影,突然许久想起曾经有过的一个疑惑。
他记得钟一鸣在采访时曾经提到过:他写歌全靠那把吉。可那天他明明连吉他的旋纽被动过手脚都看不出,根本不像一个以吉他创作的歌手。
而且方澜说过:袁业死后钟一鸣因为太过悲伤一度停止创作,直到最近才有新歌问世,而田雨纯又是袁业死后才成为钟一鸣的助理,这时间连起来想便显得有些微妙。
他左思右想,决定给苏然然打个电话。
苏然然那边人声嘈杂,明显正处于忙碌状态,秦悦突然想起天涯的那个帖子,问道:“那个市局同仁的留言是你弄的吗?”
苏然然明显对此毫无所知:“什么市局?什么同仁?”
秦悦有些失望,悻悻地说:“没事,节目组收到的留言,随口问问。”
苏然然不明就里,“可我只给你拉了一张票。”
“你帮我拉票了!”秦悦刚才败下去的心花又开了,而且开得漫山遍野,分外妖娆。
“嗯,”苏然然走了几步到安静些的地方,问:“你现在赢了吗?”
“还没,不过我进决赛了。”他突然生出个期待,试探地问:“我决赛的那天,你能来现场看我吗?”
苏然然有些为难,全组都在为案子忙碌,这段时间实在很难走开。
秦悦握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柔得发烫:“看不到你,我没法达到最好状态。”
“为什么?”苏然然不解地发问,她觉得这两件事毫无逻辑关系。
秦悦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很想抓住她的肩膀大吼:这tm是一句情话!
苏然然只听见电话那边沉默下来,扭头看着尚在忙碌的同事们,说:“你没别的事我要挂了,这边还在忙。”
“喂!”秦悦这才想起正事,大声说:“钟一鸣的案子我有了些发现,帮我找张钟一鸣的手指特写给我,还有你们最好查下田雨纯的学历。”
苏然然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涉及到案子的事,还是“嗯”了一声答应下来,挂电话前又补了一句:“我能抽出时间就去。”
秦悦对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傻乐了半天,然后才握拳抵住唇角,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毕竟,她又没说一定能去。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收到了苏然然发来得照片,钟一鸣的手指修长,皮肤细腻,指腹上没有结茧。他不由冷笑一声:这绝对不是一个用惯吉他的人的手。
于是他立即去找了方澜,向她打听tops组合的事,根据方澜的说法,tops从创立以来对外一直宣称是共同创作,可钟一鸣的唱歌和舞台表现都不如袁业,所以他的粉丝都认定钟一鸣在创作方面的才华要优于袁业,这个组合才能得以平衡。
袁业死后,钟一鸣原本只靠组合曾经的老歌参加各种商演维持,但始终没有新歌问世,人气渐渐被新人掩盖,曾经的粉丝也转了目标,是以他痛定思痛才重新开始创作。
可如果钟一鸣根本就不会写歌呢?是不是袁业厌倦了这种不断被压榨的组合方式,提出想要单飞,甚至要曝光他们之间的某些秘密,所以钟一鸣才会一时气愤杀了他。
秦悦又问方澜:“你这里有没有袁业死后钟一鸣的曲谱手稿。”
方澜想了想,道:“应该还是能找到一两份,你要这个干嘛?”
秦悦靠上椅背,“揭穿某些人的真面目。”
还是那间审讯室,田雨纯再度坐在了那张桌子前,不过这次她是独自一人。
她低头缩着脖子,不安地搓揉着自己的手指,眼神中透着怯怯的拘谨。
陆亚明推过一叠纸到她面前,厉声问道:“你怎么解释,为什么钟一鸣的曲谱手稿,上面却是你的笔迹。”
田雨纯的脸煞地白了,尖尖的下巴往里不断缩着,几乎想要把脸埋进桌子。
陆亚明却丝毫没有心软,继续问:“还有,你身为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为什么会甘愿去研月当一个任人差使的小助理,你接近钟一鸣到底有什么目的?”
田雨纯瞪着眼睛看他,声音里带了哭腔说:“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很喜欢他,一直都是他的粉丝,我当他的助理,只是想离偶像近一些。”
陆亚明冷哼一声:“近到连写歌都帮他包办了吗?”
田雨纯又埋下头,说:“是他偶尔发现我会写歌,又称赞我写得很好。他说他的队友去世后以后就一直没有灵感,让我帮帮他。于是我就试着帮他写,结果新歌发表的成绩很好,于是他就一直让我替他写。”
陆亚明依旧怀疑地看着她:“你就甘心这么做他的幕后抢手?”
田雨纯突然抬头看着他说:“你喜欢过偶像吗?曾经为了偶像痴迷到不可自拔吗?为了他我能做任何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陆亚明死死盯住她的眼睛,说:“还是因为你知道,你不帮他写歌,他就没有再度上台表演的机会,你的计划也就没法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