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生活不能自理(1/1)

赵总助赶紧走过来,仔细看,似乎这手还在哆嗦着,他低声微喘地汇报道:“殷总,太太的珠宝店,负责法律那一块的,是花月晰!”

殷权原本还算是正常的眸,瞬间就冷佞起来,那冷冽的具有压迫性的目光让赵总助简直无法承受,只想落荒而逃,偏偏那腿又像没了知觉似的,动都动不了,像木头桩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地上。

寒心彻骨的声音响起,“太太知道吗?”

“知、知道,太太看了花名册!”赵总助的声音都在发颤。

之前他也没有注意殷总的新闻,只是看到照片里有花月晰,并未多想。但是今晚他看到有关花月晰的丑闻后才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他赶紧又去翻那些新闻,这才惊觉为什么张张殷总照片上都有个花月晰呢?他马上就觉得这事儿大了,否则花月晰那些丑闻上,为什么都围绕着她抢别人老公上做文章呢?

赵总助赶紧给刘志川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是殷总连夜赶回N市,他便连滚带爬的赶到了,争取个主动没准殷总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否则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Shit!”殷权有一种暴走的趋势,他咬着牙,太阳穴处青筋必露,“混蛋何光南,竟然不跟我说!”

赵总助心里哀怨,这怎么防啊?难道把公司里的女人都清离太太身边?可是如果太太身边都是男人,殷总也不会放心吧!

殷权问他:“太太当时的表情怎么样?”

赵总助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于是他没多想,然后说道:“深思!”

殷权的表情更难看了,他坐上车,心里想着第一眼看到花月晰那么让人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把人给清出公司。

赵总助跟着就想上车,殷权抬眼瞥过去,冷芒四射,赵总助那刚沾了座椅的屁股,顿时就呆滞在半空,头还向后扭着,一只腿在车里,一只腿在车外还没完全拔回来。真是高难度的姿势,极其搞笑。

Lee强忍着笑意,心想真像一只搔首弄姿的山鸡。

“殷、殷总!”赵总助讪讪地叫。

“花月晰已经离职,你从法务部找名岁数大些的女性来担任珠宝店的律师,现在就去办!”殷权冷声吩咐。

“是!”这明摆着不让他跟着,赵总助只好用门外的腿使力,将没完全坐下的屁股,又收了回去。

“开车!”殷权沉声命令。

赵总助刚刚关上车门,车子就飞速开走了,那疾驰的风差点把他给卷一个跟头。他冷汗直滴,心里哀嚎,被迁怒了!

“都准备好了么?”殷权在后座上淡淡地问,不过如果灯光够亮,可以看清他眼中的狠戾来。

“殷少,准备好了!”Lee非常有把握地说。

殷权没再说话,他闭起眼去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能把那个女人解决掉,然后又能把自己给弄清白了?他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跟一个贱女人联系在一起,太恶心了。

他又再想如何能够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来,尊晟除了禁香水令外,还要新增一条禁性感令?

车子在黑幕中行驶,穿梭在暖黄的路灯下,不多时,就驶到了一处高档别墅区门前。

门口保安见了这个车号,立刻升杆放行,车子几乎没有停顿便开了进去,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车进出?大部分人都在家睡觉。车子驶到一处门前停了下来。

雕花的密码大门前,还站了几个人,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再看脸上凶神恶煞!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进来的,反正大晚上看到这么一帮人,多少都让人会绕道走吧!

从外面看,屋内只有二楼亮着灯,显然人在二楼。

殷权下了车,几个人都已经站整齐,都低声叫道:“殷少!”

殷权的深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如千年深潭,看不出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Lee抬了下手,最前面的男人立刻转身,熟练地按下一串密码,门毫无阻碍地开了,一行人在前面开道,殷权与Lee走在中间,后面还有人殿后。不知道的以为电视里演黑社会。

一行人进了门,往二楼走去,刚上楼梯就听到楼上女人夸张的大叫声,“honey,哦honey,你太棒了!”

接着是男人的喘息声,“真是会发骚,干死你!”

这是在干什么,显而易见,不过楼梯上的人脸上都没变色,仿佛没听到这淫声浪语一般。

殷权走上楼,在厅里沙发上坐了下来,Lee站在了他身边。前面的几个男人,冲进屋,也不顾屋里的男女正在肉搏,冲着那个男人就伸出手去。

“啊!”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房间,冲向外面的黑夜。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告你们私闯民宅!”男人的大叫声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没人理他,几个壮男把人拎出来就开始一顿暴揍!

光溜身子的男人像白斩鸡一样,赤条的手臂还在挥着企图反抗,嘴里叫嚣着:“你们他妈谁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殷家的孙子,殷建昌的儿子!操,敢打我!有本事报上名来!”

打人的,手没有停的意思,显然对他的话也是充耳不闻。坐在暗影里的殷权,听到他这句话,讥诮地扬了扬唇角。

“哎哟,疼死我了,这是谁啊,我是蹭了你的车还是偷了你的女人?咱们坐下好好谈不行?”见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自报门户也没起作用,只能暂时服了软,先搞清楚什么事儿再说。

殷权身边站着的Lee心想,这小子坏事儿做的还真不少,什么事儿都干啊!

殷权没喊停,那些人自然不停手,接着一顿闷揍,而殷权根本就没有喊停的意思。

殷铎看这架势也怕了,这是往死里打啊,他死死地抱住头,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这条命再说!

殷铎眼前全是一堆拳头,再加上心里害怕,根本就没有往外看,所以并未看到坐在暗影中的殷权。

“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能赔钱,别打了,求您了!”殷铎彻底怕了,要是对方能指出他哪儿错了,这还好,怕就怕对方什么都不说,只知道狠打,那就坏事儿了。

他的声音也变得又小又细,显然是被打惨了。

殷权这才站起身,从阴影里走出来,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众人停了手,殷铎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站住,他抬起头,看到头顶上那个冷得都要掉冰碴的脸,正是殷权的。他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不管怎么说,生命危险是没有了。

没想到殷权抬脚,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他蹭出去老远,撞到墙上,“哎哟!”的惨叫声还挺大,显然这一下儿不轻。

殷权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几步走近殷铎,抬腿就朝他肋骨上踹,如果说刚才那些人打得都是皮外伤,那现在殷权要给他制造的就是内伤了。

随着一脚落下,殷铎“噗”地一口喷出鲜血来,条件反射地向前探身,挡住自己的身前,殷权逮着他哪儿薄弱就往哪儿踹。没有衣服的遮挡,当然无法招架殷权的皮鞋了。

“哥、哥,啊!别打了!”殷铎哀嚎,这真是做不了假,是真的疼。

殷权双手插到裤兜里,目光深凝,声音阴鸷,“你现在知道叫哥了?你算计我老婆孩子的时候想什么呢?你要不是姓殷,我直接就废了你!”

殷铎歪躺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地说:“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他算是明白了,要是别人可能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不会要他的命,可是殷权这是要他的命啊!最关键的是殷权要了他的命,殷家也不能把他怎么着,爷爷哪怕是舍了所有人,也不会舍殷权的。从老爷子对殷权跟他老婆的态度就能看得出。

殷权抬脚,在他下身当啷的那个玩意儿上踢了踢,警告道:“想让我断子绝子?”

殷铎吓的脸都白了,赶紧就叫:“哥,您要了我的命也不能要了我老二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权扯了扯唇,说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有什么小动作,那就别怪我让你断子绝孙了!”他说着,脚还在地上碾了碾,位置就离殷铎的命根子紧挨着。

突然,随着“噗”的一声,难闻的味儿也传入各位的鼻中。

Lee说道:“殷少,这小子竟然失禁了!”

估摸着殷权的脚位置太近,所以没敢失禁小便,失的是大便!

殷权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唇角又邪恶地扯了一下,说道:“刚才叫得那么欢,看看你的女人是不是救你吧,你的命,听天了!”说罢,他转身下楼离开。

一群人迅速撤离殷铎的家,殷铎靠在墙边,冲里面叫:“喂,快打120!”

里面没动静,殷铎“操”了一声,然后又叫:“还活着没?”

里面还是没动静,殷铎心里这叫一个又气又哆嗦,被打得是老子,怎么死的是屋里那个?

屋里的女人,刚才听外面的暴打,已经吓晕了!

殷权处理完这件事,回到殷宅,照例先洗了个澡,然后才搂着他老婆睡觉。程一笙睡得迷迷糊糊,压根就不知道殷权回来了,只觉得身边的抱枕很舒服,翻过身窝进去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殷宅就闹开了,当然是殷建昌与李美淑来要说法的。

殷铎到最后也没能靠成那女人,殷铎自己忍痛爬到屋里找手机然后打了120,直到120把他抬走的时候,那女人还在床上昏睡呢。一向喜欢女人的他,这次真是恨透了女人。

不中用!

殷建昌与李美淑自然是先到的医院然后才去的殷宅。殷铎情况严重,且不说什么软组织挫伤或是骨折,最严重的就是殷权踢的那几脚,断了两根肋骨,还插进了肺里,送进医院就抢救,把李美淑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眼泪流得哗哗的,鼻涕一沱沱的往外冒。

殷铎情况刚稳定了,被送到病房,这两个人就忍不住来找殷权算账,当然更多的是找老爷子算账。

殷宗正刚睡着没多长时间,又给闹醒了,他叹着气,睡个觉都这么不消停。

刚走出来,殷建昌跟李美淑就嚎起来了,殷宗正皱眉,这是闹哪样呢又?

他还没说话,李美淑就叫道:“爸,殷权都要把殷铎给打死了,您管是不管?”

“死了?”殷宗正一愣,没反应过味儿来。

李美淑气急败坏地说:“不是死了,是快死了!”

“哦!”殷宗正缓过劲儿,他知道李美淑这人,就爱夸大事实,有一个她能说成仨。殷权出手那是正常的,没什么可奇怪,反正人没死就行。

不过殷宗正的反应,让殷建昌两口子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殷建昌叫道:“爸,您这是什么态度啊?没听明白吗?殷权快要把殷铎给打死了!”

“这不现在没死呢!”殷宗正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爸,您不能这样偏心!”李美淑火大了。

殷宗正负着手说:“不是偏心,你看殷铎差点把一笙的孩子给弄没了,殷权肯定不会罢休的!”

殷建昌说:“这不现在程一笙没事啊,也没有给弄掉!”

殷宗正点头,说道:“所以我说殷铎也没事啊,没有真的死掉!”

两口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差两人被气死在殷铎前头。

李美淑气的声音都变了调,拐着弯儿的说:“爸,这事儿可没完啊,我们就殷铎一个孩子,要是落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殷宗正侧过身,指着楼梯口说:“你们自己去跟殷权说吧!”

显然是不管了!他没法儿管,他让殷权动手的,现在人没死,算是达到了他的要求,别的,他还能说什么?

殷建昌跟要美淑真是气坏了,也不怕殷权了,两人往楼梯口走去。

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帮子人,反正两人是没看清,一群又高又大的男人,把楼梯口堵了个结实。

两个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退。

钟石为首,带领着一帮保镖,站在这里。就这两个人,用这么多人还浪费了!钟石往那儿一站,又黑又高,脸上带的横肉与煞气就够人受的。

殷建昌把李美淑往前小推了一下,李美淑反应过来,叫道:“你们,给我把殷权叫出来!”

底气有点不足!

钟石等人也不说话,但是也不让开。

殷建昌回头求助老爷子,“爸,您看这些人,怎么能在殷宅里如此放肆?”

殷宗正坐到沙发上,叹着气说:“那些是殷权的人,我也没办法,你们有办法的话,自己上去找人吧!”

李美淑又冲几个人说:“喂,你们几个,把殷权叫出来!”

几个人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好似没听到她说话。

殷建昌心一横,说道:“不叫人是吧!”

几个人都开始做准备,终于开打了?手痒了都!

没想到殷建昌跳着脚说:“你们不叫,我自己把他喊下来,哼!”

几个人脸上都露出鄙视的目光,是男人吗?

殷建昌带头儿喊:“殷权你给我下来!”

李美淑也尖着嗓子喊:“殷权,你还当我是你婶吗?”

这话问得好,如果殷权听到,绝对要回一句,他从来没拿她当婶过。

“¥,*……”

不知叫骂了多长时间,两人喊得嗓子都哑了,上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殷建昌转头看老爷子,问:“爸,殷权在上面吗?怎么叫半天都没动静?他是不是回他自己家了?”

殷宗正“哦”了一声,然后才是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殷权的门是隔音的,墙也是隔音的,室内还装了隔音装置,恐怕隔音效果比KTV还要好,可能刚才你们喊的他没听见!”

李美淑气急败坏,“爸,您怎么不早说?”

喊了半天,人家殷权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压根就没听见,真是气死她了。

殷宗正叹气,“人老了,又没休息好,记性不好,刚想起来!”

是不是这么回事啊?反正一老一少把两人气得要命。

现在怎么着?硬闯吧!没那个胆量,喊吧,人家也没听到。殷建昌决定不能白来,于是转头看向殷宗正说:“爸,殷权这事儿您要负一定责任,别的不说,殷铎也是你孙子,医药费得由您这个当爷爷的来出吧!”

殷宗正原本还是昏昏欲睡的表情,一听这话,猛地瞪起眼来,反问道:“为什么让我出?”

“殷权是您的孙子啊,现在您孙子打了我的儿子,不得您出?”殷建昌问。

殷宗正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说道:“殷铎还是我孙子呢,当初他欺负了一笙,我不是照样没找他算账?”

“谁说,您不让他进殷家门!”李美淑上前一步说。

“我是说一笙在的时候不让他来,我不是为一笙,是为了殷铎好,要不殷权能饶他?”殷宗正说着,站起身,一边负着手往屋里走一边说:“我可是为了你们好,不识好人心。这事儿为公平,我谁都不管,让我出钱没门、没门!”

殷宗正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两人气坏了,相视一眼,都过去要拍老爷子的屋门,不过这次管家带了一干家仆挡在了门口,殷建昌斜眼啐道:“滚!”

管家敛着眸说:“四老爷,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吧,老太爷岁数大了,禁不起折腾!”

“我还用你一个家奴教训?给我滚一边去!”殷建昌眉目憎恶地说。

不过不管他怎么说,管家就是不动地儿,站在那里敛着眸像根木桩子。

管家在殷宅时间可不短,比他的岁数还大,所以殷建昌骂归骂,到底不敢伸手打人,最后骂累了,人也不让开,里面的也不出来,最后还是得在客厅里歇着!

这两天事情多,所以程一笙会觉得累,睡得很香,殷建昌夫妇又叫又闹的,她是一点都没听见,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手搭在某人腰上,感受到有轻微的风扑面而来,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原来是殷权的呼吸声喷在自己脸上,她慵懒地叫了一声:“老公!”然后又闭眼准备醒盹。

刚闭上眼,她脑子清醒一些,突然又睁开,欣喜地说:“老公你回来了!”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是可爱,殷权瞧得仔细,她的每一个表情动作他都不肯放过,她会不会觉得委屈,会不会有一点不高兴?

程一笙的手臂,勾到了殷权的脖子上,殷权吓得忙给她拉下来,轻声说道:“小心点,注意孩子!”

程一笙调皮地笑,撒娇道:“孩子好得很!”

“一笙,对不起!”殷权见她没有什么不高兴,便主动提起这件事。这种事情不可能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迟早要交待清楚的,否则后面他也没办法出手了。

程一笙这才想起来花月晰之事,她都被殷权突然回来给弄得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现在他提起来,她板起脸,故意问他:“你舍得回来了?我看N市很好嘛,红衣美女相陪,一点都不孤单啊!”

殷权一听她这话,立刻急眼了,马上坐起身抬手就要起誓,不过他本就躺在床边上,昨晚他是硬挤上她的床,她睡中间,他自然就靠边了,现在他起得又猛,只急于表白了,却忘了自己半身悬于床外,于是一个没坐住,就向后栽去,掉下床了。

还好地上铺的都是地毯,床也不算高,所以没摔着。殷权骨头硬,这么高也不可能摔着,甚至他连发懵都没有,直接翻身没起来,而是跪在了床上,对上目瞪口呆的程一笙。

这是……干什么呢?下跪了?

懵了的是程一笙,她还没说话,殷权就抢先说道:“老婆,我发誓,我跟那个花什么的绝对没有关系,这是一个阴谋,想要破坏咱们感情的阴谋。我根本就没有靠近她,更别提别的了。老婆你要相信我!”

呃……

程一笙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

发誓?

好古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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