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我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因为那次和蒋家父女吃饭时,蒋震对于叶清瑜十分尊敬,一看就是由衷把她当大夫人,不像是知道叶清瑜和沈良伦的关系。“后来,叶清瑜不拍戏了,完全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有人猜测她嫁入豪门,有人猜测她隐退了,什么猜测都有吧。可是我们陈家得到的消息是她想嫁给沈良伦,而他的父亲,就是沈战,坚决不同意,所以沈
良伦就把叶清瑜秘密保护起来了几年,想容后再说。但等到后来,人们几乎淡忘她了的时候,她却摇身一变,成了沈良晟的夫人。”
“那这件事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吗?”我问道。
陈露影摇头,说:“应该是沈战亲自动用人脉压了下来。”
我皱紧了眉头,想了想,才意识到应该是因为叶清瑜怀孕了,有沈家的骨血,自然也就今非昔比了。“再后来,沈家的二少爷出世,一切就和普通的豪门故事没什么区别。可是奇怪就奇怪在沈战对这个孩子厌恶至极,甚至在沈良晟死后把他丢了沈良伦来抚养,为什么不是叶清瑜呢?她才是孩子的亲妈啊。
”
确实奇怪。
我记得,沈易康有时候表达出来的对母爱的渴望,让人很心疼,但是他的母亲明明在,为什么还要两地分隔呢?
我正想着,手机响了一声,是薛紫安说过来找我们。陈露影又看了我一眼,突然神情严肃的说:“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小心叶清瑜,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沈良晟在沈易康一岁多的时候去世,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不讨沈战的喜欢,生的孩子更
不受重视,却可以在沈家高枕无忧二十多年,手持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可不是一个只有姿色的花瓶。”
这话听得我心头一紧。
其实,自从和叶清瑜的这两次见面,再加上沈亦霆对他儿时的一些描述,我也不觉得叶清瑜是个简单的女人,单看她居然不顾沈良伦而嫁给沈良晟,就可以窥得一二。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问。
陈露影慢慢睡下了眼帘,给我的感觉顿时有些孤单。
她说:“帮你而已,因为没准儿帮你就是我帮我自己。”
陈露影没有跟着我和薛紫安逛街,所以我们也就分道扬镳。
回去的路上,我实在是想不通叶清瑜的事情,便也作罢,立刻询问吴绍先怎么回事。
薛紫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你看到他和陈露影一同出现,有什么感觉没?”
“感觉?”我反问了一句,“他们两个是校友,吃饭聊天也很正常。倒是绍先,古古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这么说,你不排斥吴绍先和陈露影……友好?”她又问。
“我为什么要排斥?绍先有自己的圈子再正常不过了,难不成只有我们两个朋友才对?”
薛紫安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的意思。
“你到底想问什么?绍先有没有事?”
“你放心吧,卓朗一切正常。”薛紫安呼了口气,“至于其他的,是绍先的私事,咱们也不好死缠烂打。等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你。”
我听后确实安心了不少,卓朗可是吴绍先的心血,容不得半点差池。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怎么了。”
薛紫安笑了一下,转而问道:“那你和那个陈露影聊了什么?”
我皱了下眉,酝酿了一下才说:“她说了不少事情,关于叶清瑜和沈家的,还叫我小心叶清瑜。”
薛紫安听后眉头紧锁,半天才说:“这种大家族的事情确实复杂,我只希望沈亦霆能保护好你。”
沈亦霆。
一想起他,我心里又是一动。
自从墓地那天之后,我一直想我和他之间真的可以跨过很多障碍,坚守彼此吗?
从前,一个沈良伦就让我们之间支离破碎,现在蒋家还有叶清瑜全都加入了进来,我们又会怎么样呢?
我和薛紫安在楼道告别,她表示回去看看差什么东西好利用明天再去采购,我告诉她有什么事就来找我,然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可我的手一触碰到防盗门的把手就被扎了一下,突然尖锐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薛紫安问。
“没事,碰到什么被扎了一下,我先进去了。”说完,我就打开了门。
关上门以后,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没有流血,只是起了一个小红点,我又马上趴在了门上,通过猫眼查看薛紫安是否已经回房。
确认她进入了之后,我蹑手蹑脚的再一次打开了门,从包里拿出纸巾,然后把门把手上粘着的针给拔了下来。
是医院里静脉注射器的针头。
我回到客厅,在灯光下又看了好几遍这个针头,就是普通的的针,幸运的是没有扎破我的手,那也就不会有什么感染。
可是为什么门把手上会有这么一个东西呢?
针头……医院……医生……
难道和上次脑瘫患儿的照片是一个性质,是给我的警告?
但是这样的方法未免太过隐晦和迂回了,如果说第一次是警告,那么这次就是种心理上的威胁,想令我害怕紧张。
我找了个小袋子,用纸将针头包好,然后放了进去。
坐在客厅里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件事现在还是没有必要告诉薛紫安,因为这个人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我和薛紫安说,她肯定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就会成日的陪着我,担心我出事。
可这个事绝对可大可小,那人在暗,我在明,而且我也不能完全肯定这事是蒋涵或者叶清瑜,甚至还有别人中的哪一个做的。
在观察一段时间,不行的话,我就向沈亦霆求助。
转眼到了周末。薛紫安起了个大早,临走时嘱咐多次我要按时喝药,然后就背着大包下了楼,我说:“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周日晚上我做好吃的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