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又急又怕。
替袁安然着急,替井甜儿害怕。
他昨晚到医院看了袁安然,袁安然又吐又拉,折腾的只剩了半条命,那毕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看了之后不可能不心疼。
而井甜儿做下这种投毒的事,导致集体食物中毒,这种事可大可小,弄的大了,坐牢的可能性都有,偏偏她胆子比谁都大,完全不当一回事,她真当段律痕是举世无敌的挡箭牌吗,什么祸她都敢闯!
“那又怎么样?”井甜儿白他,“井安沁!你没听过那几个俗语吗?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蛇鼠一窝!成天和井安然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再说了,他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就是要同甘苦同患难吗?我是好心好意做善事,成全他们好不好?”
“……”井安沁再次无语。
她不是国外长大的娃子吗?
成语学那么好干嘛?
“那医院的医生护士呢?你知道他们多可怜吗?你弄出这种事来,他们要集体加班处理,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总体来说,井安沁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最看不得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特别同情被井甜儿连累的那些无辜的医生护士。
袁安然和她那些同学吐的拉的浑身都是脏东西,那些医生护士要处理那些东西,多膈应?
“哦,那个我没考虑过,”说到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井甜儿略略愧疚,“不过痕考虑过了,他说下周一段氏财团会拨出一部分资金资助医院,帮助医院的工作人员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哦,对了,还有警察局哦!我听痕给警察局的局长打电话,说要资助给警察局一整套的最先进的分析仪器什么的。”
“……”井安沁无语望天。
如果段律痕此刻就站在他对面,他一定会揪着他的衣领问一问:这样宠着她真的好吗?
他就不怕把她惯的哪天把天捅个窟窿?
他被井甜儿气的头嗡嗡直响。
他看着一脸悠闲惬意坐在他办公椅上喝果汁的井甜儿,一脸郁闷。
他就不明白了,从小到大,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商场,他井安沁都是以冷静睿智铁血无情著称的,从小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可为什么井甜儿就是那个有本事把他气的回回暴走呢?
井安沁站在井甜儿对面郁闷,井甜儿终于把一整杯果汁都喝完了。
她把果汁杯放下,拿起内线递给井安沁,“给你们财务打电话!”
“哈?”井安沁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以后不许再给袁安然打钱了。”没理由让袁安然花着井家的钱,还跑到她面前去耀武扬威。
“呃……”井安沁心虚的别开井甜儿的目光。
说实话,从上次袁安然在井家大门前闹了那一次之后,井安沁觉得她可怜,背着井甜儿给了袁安然不少的钱,还叮嘱公司财务,每个月往袁安然的账号上打入一笔非常可观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