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乐看他说的一脸的迷醉,肉麻的打个哆嗦!
这家伙为了媳妇儿,真正是脸皮都不要了!
嘴上说的嫌弃,也不会真的不帮他,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她和文渲也能放心。
沉吟片刻道:“这个坑是你自己挖的,现在把你自己埋进去了,怪谁呢?
所以只能你自己个儿刨出来,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但是成不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明儿我会让幼蓉去山里采几味药材回来,你跟着保护她吧,怎么着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这么长时间,你自己想办法跟她解释吧。
不过,你也要记住了,幼蓉要是不愿意嫁给你,我也不会帮你求情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自己的媳妇儿自己追去!”
“好嘞!”谢玉大喜过望,这次一定要跟她说清楚,可去他的姐妹吧!
文渲回来,看着媳妇儿心情不错,也露出笑意,“有什么好事儿,瞧你心情不错呢!”
唐乐乐帮他盛了汤,喝一碗暖暖身子。
虽然这点儿冷风,对在西北待过多年的文渲来讲,不算什么,可媳妇儿的关心,他还是很享受的,一口喝完,坐下跟她说话。
“还不都是为了你那几个不着调的兄弟,谢玉开窍了,要追幼蓉的,我刚收个徒弟,便宜他了!”
文渲逗逗儿子,笑着道:“好事儿啊,幼蓉这姑娘不错,开朗大方,不矫情,待人也热情,除了家世低一点儿……”
“家世怎么就低了?我的徒弟呢,满临安的青年才俊随便挑,我家幼蓉不定看上他一个憨货呢,断袖都能随便说,脑子瓦特了!”
唐乐乐顿时维护其自家徒弟来,方御医家不过是四品职位,跟侯府比起来,在别人眼里确实是高攀,但是唐乐乐那护短的性子,谁敢瞧不起她徒弟,立马撕了他!
文渲赶紧求饶:“不低,御医世家,活人无数,谁敢说她家,我第一个不答应!
谢玉打算怎么追她呀?说来听听,没找我出主意,肯定你给支了招儿吧?”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呀,谢玉终于做了件聪明事儿,来跟我要机会,我已经答应他,让他和幼蓉一起去山里采药,这一路上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要是再追不到人,可就是呆子一个了!
哎,差点儿忘了,你派几个暗卫,随行保护他们,深山老林的,可别出点儿什么事儿,咱可后悔都来不及了!”
“交给我来安排,吃饭吧,等天气好点儿,咱们也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儿玩儿,你在家里肯定很闷,哎,这该死的摄政王,老子都不想干了!”
文渲是真的觉得,处理朝政没有陪媳妇儿儿子重要!
唐乐乐心里甜丝丝的,她知道,这男人是真的爱自己胜过爱权利,朝堂那些琐碎的事情,耽误他陪孩子玩儿了!
方幼蓉第二天被唐乐乐找来,得知要去采药,眼神有些古怪:“师傅呀,大冬天的,药材都枯萎了,采的哪门子药啊?
一般都是秋天的时候进山,不管是果实根茎都是最好的,这时候进山,那是找罪受!”
谢玉已经早早等着她了,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一定要让幼蓉对他改变印象。
没想到出师未捷,有些幽怨的看着唐乐乐,她出的这是什么主意呀!
唐乐乐仰头望天,她能说自己忘了了吗?
都说一孕傻三年,孩子都半岁了,怎么还傻着呢?
不过她这么英明睿智的形象,怎么能被徒弟质疑,很快想到了主意,“我收到消息,那座山林里有一丛灵芝,冬日里最好找,若是秋天,叶子遮挡,很难找呢,所以才让你和谢世子这时候去,辛苦我家幼蓉了!”
方幼蓉小脑袋瓜子里没想那么多,使命感爆棚,“师傅放心,徒儿一定给您才回来。
谢世子,你没有进过山,山路很难走的,要不你留在家里吧,我自己可以的!”
还没出发,就被未来媳妇儿给小瞧了,谢玉脸色发黑,“不,我得跟着,你一个女孩子进山,多危险,我体力好的很,别小瞧我!”
“那好吧,我没小瞧你,是关心你呢,既然这样,我准备一下东西,咱们吃了午饭就出发!”
谢玉屁颠屁颠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准备,需要什么你吩咐一声就行了……”
两人有商有量地走了,谢玉临出门还给唐乐乐做了个OK的手势,一脸的嘚瑟!
唐乐乐突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不会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去走,方幼蓉跟方御医没少进山采药,谢玉可是菜鸟儿,他俩一起进山,谁照顾谁呀?
不会又出了馊主意吧?唐乐乐莫名有些心虚,算了,听天由命好了,事在人为嘛,谢玉也不是太差!
两天之后,唐乐乐不断打着喷嚏,看过暗卫传来的消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谢玉是每天锻炼身体,比一般的年轻人体力都要好,但是并不代表能走得了崎岖的山路,甚至都没有路可走!
相比之下,很小就跟着祖父进山的方幼蓉就轻松多了,谢玉想像中的画面一个都没实现,反而变的极为诡异!
“谢世子呀,来,我拉着你,小心摔倒了呀……”
“哎,谢世子,看我找到的榛子,待会儿烧了给你吃,可香了呢……”
“松鼠哎,谢世子你等着,我给你逮住了,养着玩儿啊,这小东西可有意思了,找到它的巢穴,咱们还能有松子儿吃呢……”
晚上休息的时候,方幼蓉用简陋的食材,做了一锅香碰碰的汤,谢玉连喝三碗,长长吐出一口气,赞道:“真香!”
经过一天的打击,谢玉已经麻木了,心安理得享受方幼蓉的照顾,自我催眠,夫妻一体,谁照顾谁都一样。
可当方幼蓉烧了热水,给他烫脚,说的那些话,又让他淡定不了了。
“谢世子,你脚上肯定起了水泡,烫烫脚,我帮你挑了,否则明天没办法走路。
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就是不行,娇弱的跟姑娘似的,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让你跟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