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毒舌(1/1)

文渲回府,谢玉已经洗了澡换了衣裳,脸色黑梭梭的坐在厅堂,唐乐乐则气呼呼地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有些抗拒和委屈。

“这是怎么了?谢玉,你欺负我家萱草了,我可告诉你啊,我家丫鬟跟你府里那些不一样,你少摆世子的架子啊!”

文渲心里想的是,爷都不敢摆架子呢,哪儿轮到你来摆款儿!

这话让唐乐乐心情好了一些,本就没多生气,马上换了笑脸,“世子英明,奴婢给您打水洗漱去,休息会儿该吃晚膳了,至于某人,没准备他的菜,哪来的回哪儿去!”

说完冲谢玉翻个大白眼,姑娘我的靠山回来了,怕你呀?想摆世子的威风,回你自己府里去,姑娘才不惯你毛病呢!

谢玉看着主仆俩一唱一和的,好像认定了自己是恶人似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两天没来,这府里怎么变天了呢?

好容易平复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不问问这死丫头做了什么好事儿?居然敢踹爷的屁股,反了天了都,害的爷被那鹤拉了一身,爷还委屈了,现在都觉得一身的鸟屎味儿,你就说吧,这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置?”

唐乐乐冷笑一声,不卑不吭地反驳:“谢世子,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看到奴婢踹你了?还是有人看到了?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虽然奴婢是丫鬟,可也不能随便被冤枉。

至于那鸟屎,呵呵,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人家鸟拉屎了,真是稀罕哈!”

谢玉好容易平下来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你听听,我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呢,有这么放肆的丫鬟吗?还长得那么丑,谁收进府里来的?收人好处了吧!”

不怪他这么说,他们这样的府邸,多少人抢着进来呢,就这丫头的长相,烧火做杂活儿还行,想在主子身边伺候,基本没戏。

唐乐乐双眼眯了起来,冷眼盯着谢玉,等你落在姑奶奶手里,直接摁在粪坑里,看你能好看到哪里去!

文渲明白了,赶紧伸手阻止俩人继续吵,有些头疼道:“好了,都少说两句,意外而已,说正事儿,谢玉,你怎么找到府里来了?”

谢玉斜睨了唐乐乐一眼,唐乐乐哼了一声,福了福身子退下去了,让他们商量事情。

谢玉马上苦着脸,一脸幽怨地看着文渲,“我来找你,需要理由的吗?”

文渲嘴角抽了一下,谢玉府里一团糟,有事没事儿他都喜欢来找自己,蹭蹭饭说说话,或者出去喝酒玩儿乐,正经事儿还真没有。

“你变了,为了个丫鬟不要表哥了,哎,看来我在你这儿是失宠了,我的命好苦啊!”谢玉半真半假地控诉着。

唐乐乐端着茶水刚迈进了,被雷的外焦里嫩的,这俩人居然有一腿?这就刺激了哈!

文渲看她一脸的震惊,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没好气地踹了谢玉一脚:“好好说话,没事儿滚蛋,我还有功课没做完呢,没工夫陪你闹!”

谢玉看到唐乐乐进来,气哼哼道:“没意思,找你喝酒去,正好帮我画一幅溪鹤图,说不定阿萝姑娘能留我吃顿饭呢,哥哥的能不能俘获美人芳心,可就靠你了!”

文渲画画很好,他除了儒家典籍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擅长,琴棋诗画都小有成就,当然更喜欢战略布阵,沙场点兵这些武将的东西。

唐乐乐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看着文渲,他是要去逛青楼的吗?跟那些纨绔子一样捧头牌,这么风光霁月,矜贵无双,好像跟不学无术,嚣张跋扈不沾边儿呀?

文渲被她看的有些脸红,想都不想地拒绝:“不去,也不画,哦,我苦练多年,就为了让你去追女人的啊?我丢不起那个人!”

谢玉自然是不甘心,“不画也行,你陪哥哥一起去,今晚阿萝姑娘会露面弹琵琶,咱得给她撑场面,要不然被周六给抢了先,哥哥这脸可就丢尽了!”

唐乐乐目光微闪:“周六?随国公府的小公子,号称临安第一纨绔的那个?”

“呦,看不出来,小丫头还懂这些呢?就是那小子,不过这第一纨绔,名不符实,论起吃喝玩儿乐,爷才是行家!”

看他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唐乐乐不知道他得意个鬼,忍不住道:“败家玩意儿,换做谁谁都会,这也能称行家的吗?”

文渲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家乐乐怼人的功夫真够厉害呢,看着就爽!

只要不是怼自己,文渲很乐意看她毒舌怼人!

谢玉懵了,这丫头有点儿尊卑没有,怎么文渲还很高兴的样子?不过几天功夫,他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什么情况?

文渲笑的差不多了,才拍拍谢玉的肩膀,道:“算了,吃了晚膳,早点儿回家吧,跟那群没脑子的玩意儿,有什么好争的,无不无聊?”

“不是,这是面子问题,阿萝本来是我看上的,周六非要插一杠子,这不是特意跟我过不去的吗?要是被他得逞了,我在这临安城,还混不混了?”

谢玉不甘心,这口气说什么都咽不下去!

可文渲真不想跟他胡闹,在家陪乐乐的时间都不够,谁稀罕去那种破地方啊?退一步来讲,自己去了那种地方,万一乐乐以为自己不检点,眠花宿柳,留着不好的印象,这追媳妇的路不是更加艰难了?

所以文渲坚决不答应,谢玉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只是他没有回府,文渲不陪着去,大不了自己去,谅他周六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用晚膳的时候,唐乐乐问起了这个谢玉的情况,文渲仔细讲了两家的关系,还有谢府那些乱糟糟的事儿,想想谁家都不省心,情绪有些低落。

唐乐乐听完有些不可思议:“他可是嫡长子,又是世子,这么胡闹,泰宁候就不管管的吗?”

“以前还没少挨罚,可他那混不吝的性子,加上继母护着,不想让人说她苛待继子,也没真的受什么苦,今年倒是动静小了,谢玉出府玩儿乐越发自由了!”

唐乐乐叹息一声:“那他这世子之位可就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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