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时间不知道将这好消息告诉谁,告诉王为吧,我怕他成绩不理想,我这一说就有些显摆的嫌疑,不能告诉他,告诉黄浩吧,效果是一样的,我也不敢随便就说自己的成绩啊。
思前想后我还是给林惠打了电话,毕竟这么长时间也没理人家了,正好也旁敲侧击的问问她的情况。
电话一接通就有一道温柔中夹杂着疲倦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你是?”
我微微一笑,停顿了片刻,还是说道:“我是刘志扬啊,怎么就没想到打电话的是我?”
“啊?哦,刘志扬是你啊,你这么多天都干什么去了,我怎么没有找到你啊。”林惠的声音之中竟然有着惊喜之情,仿佛是很多年没见过了似的,我一听这话我还是比较尴尬的,毕竟老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我哪有干什么啊,就是在家种地然后出去卖西瓜,整天不在家你上哪里找我去。”我一直都是不让心理活动来影响嘴上的话语的。
慢慢地和林惠的聊天切入了主题,我得知她高考考了五百四十多分,准备填志愿学医的,但是学校没有选好,她也正在纠结呢。
我一看这情况我就放心了,这么好的成绩本科无疑了,我还是选一个主抓技术类的专业报一下吧,我也说了我的成绩,这没有什么丢人的,反正哥们我也是这么多年名次倒数过来的,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面对成绩这一方面,我的心理素质能秒杀任何一个人。
最后她还问我有没有中意的城市,比如北上广的职业院校,我老实回答,我没有什么兴趣,我的原则只有两点,学费低,消费低,显然北上广以及稍微差一些的二线城市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最后林惠好像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我们相互又聊了一些话题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对于这个成绩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可是除了这几个可以想到的人我也没办法与别人共享我现在的心情。
最后跟爸妈一商量我就决定了报一个汽车类的专业,这样下来也可以有着一门技术,不至于在社会上饿死,农村孩子没钱没势没有口才我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索性我也就报了这个专业。
报专业的那一天林惠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最后决定的城市是哪里,我就给她说了,胶东半岛的一个城市,她问我为什么选择那里,我也没好意思说我是为了什么,真要说出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是随口说道,靠海,夏天好受点。
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会不会让人思想歪了,试想一下这个场景,夏天的海边,一望无际的海平线,旁边就是海滩,海滩上……尼玛啊,满满的都是亮点。
幸好,林惠是和我一样单纯的存在,要不想到这个还以为我有多么的歪坏呢。
挂了电话我就填报了志愿,并没有跟任何的同学进行沟通,直接报了汽车类专业,然后在家里一直帮家里干农活。
志愿也报了,能不能录取就看这一次了,行就去,不行拉倒,最起码我也有了这么一丝的希望不是。
就这样,我在家就这么呆着,没有钱不能出去旅游,没有钱不能出去嗨,没有钱不能出去跟小姑娘浪……那一个假期我发现了一个极为现实的情况,那就是没有钱我什么都做不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哥们我也就是这个感觉,挺好的。
就这样报了志愿一个多星期我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因为我的破手机没有话费了,上网的流量也就随之而去,外界同学的消息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了,其中最值得一说的还是报了志愿一个多星期以后,俞磊竟然来我们村找我了,一看我没有什么事情了,竟然非要带着我出去玩。
当然我是非常愿意出去的,毕竟年轻人嘛,还是喜欢出去走走的,这件事情我怎么能让我爸妈知道呢,最后编了一个和同学出去玩的理由才算是从家里出来,就这样跟着俞磊上了开往沂蒙山深处的客车。
也许是性格使然,我本身对于祖国的名山大川有着难以言明的情愫,站在大山大河面前我整个人的心胸是豁达的,精神是振奋的,虽然自身渺小,但是这一切都能让人的心灵有种升华。
本来我对于俞磊带我出来是怀着感激以及高兴地情绪出来的,但是这一路的颠簸虽然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浩瀚,但是也给我累得够呛。
刚开始还有不少同路的,但是慢慢地就都在各个分岔路口慢慢渗透进了山林,都想三五成群的单独感受对这自然的气息,远离尘世的喧嚣,感受天然氧吧的独特魅力。
在小路上缓慢前进的过程中我才知道这俞磊根本不是带我来玩的,是尼玛有人找他办事情的,我们这一行不用多说也知道,肯定是比较棘手的灵异事件,要么谁着俞磊啊。
不是有句古话说好,庙小妖风大,这深山之中远离城市,不少灵物都向往深山老林,人迹稀少的地方才能静心修行,就算时不时的出来拿人的精气来修行一下也不会在这交通闭塞的地方引起太大的事情。
往深山老林里走这也是符合我的避世追求的,奈何一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抵触的,弄了半天我跟妖邪的想法一样了,到时候撞上了,就以我这实力我感觉都不够塞牙缝的。
一路上可真算是跋山涉水,俞磊那穷活也不买个车开着,走大路多好啊,非得带着我走这深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慢慢地竟然从刚开始的喜悦到平淡,再到现在的烦躁,这都是累得。
俞磊在前面带路,那坚定地步伐却是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纪能有的体力啊,哦,不对毕竟他也是才三十来岁,没办法,只能望其项背。
走了半天的路程才算是能看见前面一个个的简陋的村舍,依山而建却是星星点点的没有规划,一看就知道还不俺村里经济发达呢。
只见俞磊走到一个石头堆砌的院落旁边,冲着里面喊了几句,就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把我和俞磊接了进去。
我仔细打量着接我们的这个人,看表面年龄怎么也得三十四十了,但是身为农村人的我知道,我们农村人一本不能以表面的状况来看年龄,尤其是常年风吹日晒干体力活的人更不能看出来,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人也就是四十左右,但是真正年龄只有问了才知道,所以也看不出具体的年龄来。
这个人看着俞磊就和看见亲人了似的,一个劲的往屋里拉着俞磊,搬个凳子都是一擦再擦的给俞磊坐,那个热情劲都把我也连累了。
这些人也是,进来了半天不聊正事,一直都是家长里短就和多日不见的老朋友似的,不过好像还真是,这个村里的事情一般都是俞磊给他处理的,在这个村里俞磊还是比较有名气的,这次也是出去办事情回来经过我哪里顺便带着我一起来看看。
这让不自觉的想到了第一次跟他打赌的场景,差点搭上命不说,还让我整个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一入阴阳深似海,从此毁尽科学观啊。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不会今天晚上又是一场生死大战在等着我呢吧,我就觉得这个俞磊怎么就是那么没有让我心里踏实的时候呢,肯定是有了巨大的危险才拉上我的,又是让我聚怪又是让我当肉的,马勒戈壁的,想到这里我真的想走了。
以我对于俞磊的了解,我感觉跟我想的出入不大,但是就这么走了吧,又显得我没人情味似的,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弄得我这个郁闷啊,只能默默祈祷俞磊别坑我。
在俞磊跟他们的聊天当中我知道了好像是这个村里有个人行为怪异,我一听这个我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毕竟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好奇的,行为怪异就找俞磊,这肯定是有事实依据的,要不不可能就找俞磊啊,精神病医院就给治了。
他们说他们村的一个老汉下地干活,两天没见回来,可是第三天却是满头的血迹,自从那次就开始行为怪异了,白天从来不出门,晚上出来也躲着人走,村里还稀里糊涂的少家禽以及牲口,弄得这几户人家人心惶惶的。
我一听这个小故事这是怎么了,一个老头失踪了两天回来了满头血这应该也是可以发生的,毕竟你们也不看看这一片的地形,都是山地失足摔下去,算上晕倒的时间再算上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两天。
还有就是村里少家禽牲口什么的,跟老头也没关系啊,人家要是是那种要面子的老人,觉得丢人不出来见人也是正常,怎么能扯上少东西呢,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