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东方林夕的提醒,我反而来了兴趣,又仔细听了他的介绍,大意是讲述空之境界的形成缘由,以及为何有那么多的鬼怪和妖魔被困在这里的秘术阵法之中。
“难道不是那些驱邪师收服他们的吗?”我两眼放光,追问着细节。
东方林夕伸出手,将我再一次从悬浮的空中带回到了周围都是石壁的房间里,“我并没有否认你的说法,当初这个地方是奇迹紊乱和复杂的,而且你应该知道在段家有固有继承鬼血一族的人存在,他们都需要凝析珠来延续纯种的继承人。”
说道凝析珠彻底让我惊讶了,没想到凝析珠还有这样的作用。
原来伴随着生命的延续,固有的遗传机能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从而逐渐减弱,凝析珠的功效就是抑制这种现象,可以保证这个遗传的机能会更加的完善。
“难道君彦没有告诉过你吗?”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段家之所以能够联手剩下的几个家族,处理拥有数千家臣之外,还有过人之处,那就是直系的子女中有阴阳师和鬼血一脉的继承者!”
“哦,这个君斐告诉过我,阴阳师很少见,是凌驾在驱邪师的基础上!”
我想起当时那些资料上的介绍,联想到之前经历的幻境,不由反问道:“据说阴阳师最擅长使用幻术,而且能够轻易的指腹那些邪灵鬼怪!”
“原来你也知道这些,那么应该就很容易理解了吧,”东方林夕继续解释着,“这个地方聚集着各种各样的邪灵鬼怪,而且还有冥界的冤魂触摸,自然是适合炼成凝析珠的地方。”
“炼成凝析珠?”
他点了点头,直接操控着包裹在身上的那些墟尘颗粒,很轻易的带着我在空中翻越,穿过石壁之间的门,来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惊魂未定的我被他忽如起来的动作给吓住了,带到双脚落地踏实了一些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下次你再这样,最好提前打声招呼,”我将吹乱的头发整理了也一下,“免得我每次都吓得一身汗!”
在说话的档口,看到这个完全封闭的密室墙壁上,刻画着很多图案,甚至在黑暗的光线下闪着幽蓝的光!
一时之间我觉得不可思议,看向了身边的东方林夕,他示意我完全可以走近看看,这才连忙靠近,“这些文字看上去怎么像是鬼画符啊?”
“这些就是驱邪师画的符咒,每一个都代表降服困在阵法里的鬼怪,”他用食指很快从石壁上圈住了一个,“喏,这一个就是你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个恶鬼,也是被降服的其中之一。”
听到他这么说,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兴奋的走过去看着他圈住的符咒,“可是显然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转过头看向了他,“这些是用来提炼凝析珠的吗?”
“嗯,是的,看来是段家的人故意放出消息,引得那些驱邪师聚集!”他挥了挥手,那些墟尘颗粒覆盖在石壁上,在猛地散开之后,入眼的却是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在每一个符咒上很快的一闪而过!
我惊讶的发现,这是记录着每一个秘术阵法里,鬼怪被降服的画面记录!虽然一闪即逝,却能够看到是那些驱邪师施法困住了这些鬼怪,却在成功之后,被人用链子套牢带走!
“原来是段家的人故意为之?”
“如你所见,正是这样的……”
他回答的如此坦然,反而惹得我频频侧目,被如此盯着看,他显然有些不自在,“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要这般打量我?”
既然都了这么多了,也不怕再多问几句,“你既然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为什么不阻止段家的阴谋呢?难道你的家族被段家迫害的惨状,已经忘记了吗?”
显然东方林夕并没有想到会被问这个,他瞬间变了脸色,甚至因为情绪的反常导致周围漂浮着的颗粒有了起起伏伏的变化,我察觉到说错话,可是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了解的透彻,甚至还知晓这个所谓的空之境界,自然不能够放弃追问的机会。
怔愣之余,我看着东方林夕的嘴角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屠城灭族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只是我告诉你的这些都发生在很久之前了,我虽然也曾是驱邪师,可是沦落为‘墟鬼’自然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他浅笑着,回视我的目光,“不过好在我能够将这个地方困在虚空境界里面,只要我还未灰飞烟灭,凝析珠自然也不会炼成!”
“所以说,那些秘术阵法里的鬼怪邪灵才会一直没有自由困在里面吗?”
“除非施术的驱邪师死亡,否则困在阵法秘术里的鬼怪不可能会淘得出来。”在回答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光线有了变化,那些黑色闪亮的墟尘颗粒像是飘花雨一般,洒落下来。
下一秒我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他带着离开了封闭的密室,淡淡的黑色光晕在周身消散开来,“你今晚就呆在这里,已经是有身孕的人,总不好让你饿着肚子。”
“你这里难道除了水,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所以我现在要出去给你准备吃的东西,记得不要乱走,”东方林夕提醒着,“这里和迷宫没有什么差别,你纵然有法术也未必能够离开。”
话音落地他整个人也消失不见,只能够看到悬在空中未曾彻底散去的黑色墟尘……
一时之间恢复了寂静,我沿着周围胡乱的走着,凭借着记忆想要回到那个封闭的密室,可是显然并没有成功。
这个地方的确有些诡异,虽然有光线,却没有投射出人影,就像是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一样,我的视线始终搜寻着任何小的细节,不愿意就此放过。
区别于君彦的高冷傲岸,虽然东方林夕有些时候也带着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