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跑回到屋里,来到了棺材前,侧身儿坐在了棺材上,抱起那个女尸,让她依偎靠在自己怀里。
“婶子,怎么了?”男人一脸爱意的问道。
那女尸腐烂的鼻骨里,吹出了几个湿漉漉的气泡,恶心的我差点儿没吐了,继而发出了呜咽的啼哭声。
“你今天就要走了吗?不说多陪陪婶子,”女尸说道。
男人怅然的叹了口气:“婶子,我要赶紧回公司啊,公司里的事情多,我这已经请假出来四天了。”
我擦!看到这一幕,我才明白,原来那腐烂的鼻骨里冒泡,是在哭!
离这女尸近了,明显臭味更浓了,而且和刚才的那股子街上飘的臭味还不一样,夹杂着说不出尿骚味。
“婶子多会儿才能...再见你,”女尸腐烂的手笔,轻轻搭在了男人的白衬衫袖子上,划下了一道道肮脏的痕迹。
男人叹了口气道:“快,我下个星期就来,到时候,我多陪陪婶子。”
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这个男的被障眼法给迷住了,有心想帮他一下,破除了眼前的障眼法,又怕小伙子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活活的被吓死。
瞅这意思,反正这个男的要走了,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女尸怅然的说道:“你就会耍嘴,你们城里人,就会骗我们乡下的。”
“不会,不会,婶子,我很爱你,我对你是真诚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说罢,男人在女尸那溃烂不堪的脸上舔了一下,恶心的我膝盖直接颤了颤。这货真他妈的戴草帽子舔猪逼,分不清眉眼高低啊!
女子惆怅的呜咽着,看样子还是不想让男人走,男人的手,也探伸进肚兜里,摸着女尸那已经腐烂的如同布袋一样的胸。我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再也受不了这恶心的刺激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瞥见,在女尸那烂的一塌糊涂的两腿间,居然还有白白液体的东西。我擦!我扛不住了,扛不住了!
“老婆,要不我们换一家看吧,这口味太重了!”我苦笑了一下。
兰姐也笑了笑:“换一家,估计跟这个差不多。”
这个时候,但听那个女尸继续说道:“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怕叔叔发现吗?”男人亲昵的问道。
女尸摇摇头:“我倒不是怕他,他去南方打工了,不到过年不会回来的,我是怕.....怀孕。”
我一听这话,吭哧的直憋住笑,这女尸真能白乎,你他妈的都烂成拖布了,还怀孕。
男人倒是挺爷们的,说:“怀上就生下来,我养。”
女尸指骨轻轻掐了下男人的胳膊,说道:“你养个屁,我总不至于为了你离婚吧,你又不肯娶我。”
一听这话,男人不言语了,看得出,这也是个欺骗感情的怂逼。
女尸顿了顿继续说:“要是说,你叔能中途回来一下,我和他睡一夜,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我也就生养下了,那样的话,我倒是希望是你的,可是,他不回来,如果我怀上了,那...就说不清了。”
“婶子...内个,还可以吃药,我去给你买,”男人也有点儿害怕了。
我明白他的心思,这种王八蛋最坏了,约的时候图舒服,不采取防护措施,最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人家村妇会提出这个问题。
女尸冷哼了一下:“买啥啊?你不要以为我们乡下人什么也不懂,那药只能管72个小时,过了时间,就不管用了,你说,你这些日子,日了我几次?再说,我也不想吃药。”
一听女尸这么说,男人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尸见男人发愁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那笑的模样,比哭还难看!
她说道:“行了,大不了我给你叔打个电话,说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让他赶紧回来一下不就行了。”
一听女尸这么说,男人身子立刻颤了一下,激动的抱住女尸又搂又啃。
这个时候,兰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活不了了。”
“为啥?我看着女尸挺喜欢他的,如果说,鬼物吸收元阳的话,也是会放长线钓大鱼,不至于一次性就整死吧,男人不是说下星期还来嘛,”我笑了笑。
兰姐说:“他中的尸毒太深,你看他嘴唇,还有眼窝,都是尸毒,跟当初那女儿寨里死去的汉家男人一样,这样的人,活不了三天了。”
眼前的场景,虽然恶心,但是让我想起了以前上大学时,我们宿舍哥们儿给我讲的故事。
说是在某个煤矿上,男人下坑的多,她们的婆娘在家里寂寞难耐,就经常干一些出轨的事,因为就有一些好色的宵小之徒,经常在矿区家属楼附近摇微信......
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挪到了棺材的底部,双膝跪倒,抬起了女尸腐烂的双腿,把头埋了进去......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如果再往下看,估计我以后对女性都会产生心理障碍了。
就在我眼睛要从窗口儿挪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夜猫子般的怪叫,立刻再往屋里看,但见那个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起了一根长锥子,直直的刺向了男人的天灵盖儿,鲜血登时滋滋的往外冒,男人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眼珠呆滞的看着前方!
我.操!我惊得身子一颤,九条尾巴猛的一紧,这他妈的!这家伙居然杀人灭口!
我不知道男人在临死前,有没有看清,他这几天如漆似胶爱慕的婶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这货死的真是太窝囊了,居然在女尸的胯下被活活扎死!
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这种恶心到惊悚的过渡,真的是对感官的一种折磨!
我看见那个女尸,用锥子尖儿轻轻一划,男人的整张头皮就被揭开了,下面是布满红线的血管脂肪层和头盖骨。
头盖骨上的骨缝清晰可见,让人触目惊心,接着,她拿着手里的锥子,一点点的撬开男人的脑壳,把血红的脑子给抠了出来。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转回身退了出来,心里一阵阵哆嗦,我的天!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非鬼非僵,身上好像也没有妖气。
兰姐说:“老公,其他的屋子里估计也是这些东西,这里是一个尸体的世界。”
我脑子一片茫然,僵尸的成型原理我清楚,人的灵魂离开后,剩下的魄在主导,但魄的智商是很低的,所以僵尸都是那种见着人就像野兽一般的横冲直闯。
倒是有那种颇具智慧的僵尸,但一般到了那种情况,僵尸的身形已经修的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不会像是屋子里的那个恶心玩意儿。
“老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想明白没?”我嘬着牙花子问道。
兰姐说:“我想我大概清楚一些了,它们不是僵尸,但也不是寻常的尸体。”
“那是什么?”
兰姐继续说:“老公,你还记得墓虎吗?”
“墓虎?我记得啊,人死了,灵魂还在,”我答道。
“记得以前,李娉娉训练过你,让你去看别人的灵魄和灵火,曾经,你就是靠着这个办法打败的老墓虎,”兰姐说道。
我一愣,兰姐提起这事儿,刚才确实没有仔细看那个家伙的灵魄之火,以及灵魂之火。
兰姐说:“我似乎感觉出来了,这里是一个时间停滞的空间,尸体,都是腐烂到一定程度被送进来的,送进来后,腐烂停止了,还保持着过程中的样子,而且,这些尸体里都有灵魂,内在构成和墓虎是一样的。”
我听的有点儿懵,一时没有彻底的理解。
“你是说,这个小伙子死了以后,也会成为这个尸村里的一员?”我吃惊的问道。
兰姐说:“这个说不了,一会你看那女尸如何处理尸体就知道了,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整个尸村,就是个陷阱,是由一些腐烂停止在一定状态下的,体内依旧拥有灵魂的尸体构成的。”
兰姐的话音刚落,我听见了窗子里传来一阵阵“丝喽丝喽”的声音,回头看去,但见那个女尸已经把男人的脑袋给拧了下来,捧在手里喝他的脑浆子。
“看来,情况不是你说的那样,这些人进来,不止是送死,还是送粮食来了,”兰姐说道。
我微微摇头满脸疑惑,吃人脑髓,吸血,还有吃内脏,这是僵尸的伎俩,这个家伙,既然不是僵尸,为什么也要吃人。”
复杂的情形,让我一时理不清头绪,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找那些太监小人的。这村子和它们有关系吗?我心里一阵阵茫然,会不会误入了另一个凶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