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章 真爱不容拆散(1/1)

夜深了,应呈玦抱住楚未晞。

楚未晞今天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心里装满了疑惑。

“今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未晞,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不该一个人承担。你这样不言不语,我会担心。”应呈玦感到无力,明知楚未晞在不安,他却不明白她到底在为什么忧虑,身为她的丈夫,应呈玦心情并不美妙。

楚未晞听了他的话,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欠妥。

她决定将当年她被杀的真相,以及风乔对她的心思坦白。

听楚未晞娓娓道来那些往事,应呈玦终于明白了她在害怕什么。“所以杀你的人,其实是风乔?”

“嗯。”

应呈玦:“你说你今天在商场看到了风乔?”

楚未晞点点头,“不会错的,那是他,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到不安。”

应呈玦收紧了双臂,将楚未晞抱得很紧,“不要担心,我会派人全天二十小时保护你们。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他再伤害你。”

楚未晞摸摸应呈玦的手臂,点了头,嗯了声。

银二很快也收到了风乔出现在奉城的消息,应呈玦听了银二的汇报,当即让他加派人手,务必保护好楚未晞母子三人。银四也听说了这事,他主动提出护送应斯里上下学的任务,楚未晞想了想,便同意了。

银四的功夫比白陌要强,有他保护应斯里,楚未晞也能放心些。

在贫民百姓看不见的暗处,大半个奉城,都因为风乔的造访而紧张起来。

自那次在商场见到风乔,楚未晞足足有半个月没再看到过他,但这并不足以让楚未晞放下心。相反,了解风乔本性的楚未晞,反倒更是不安了。她总觉得,风乔是在策划着什么。

在风乔出现在奉城的第二十一天,失踪许久的风宓阳终于联系了楚未晞。

“你在哪里?”

风宓阳说:“我还在俄罗斯,我受了伤,前段时间一直在躲风乔的人。”

楚未晞:“现在伤势如何?”

“死不了。”风宓阳自嘲笑了笑,他想了想,还是将风乔冰冻她尸体的事情,告诉了楚未晞。楚未晞听完一阵错愕,她是真没想到,风乔会病态到了这个地步。

风宓阳嘿嘿一笑,问:“他是个变态,对吧?”

楚未晞震惊的没了声音。

风宓阳又说:“我把尸体偷出来火化了,这才把他彻底惹毛了。你等着,等我养好了身体,就回去给你报仇。”

“来不及了,他已经找到我了。”楚未晞说。

风宓阳那头静了静,然后才传出他压抑而饱含怒火的质问:“他见过你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会知道你?”

楚未晞将苏絮差点被绑的事,以及在商场见到风乔的事,都跟风宓阳讲了一遍。风宓阳听了只骂娘,听见他气急败坏的骂声,楚未晞并不出声阻止。

风宓阳:“风乔那变态,他又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将你从应呈玦身边抢走?未晞,听我的,一定要加强戒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更不会放过那两个小的。”

风宓阳所想,也是楚未晞所想。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斯里和小家伙,我会尽快赶去奉城。”风宓阳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双腿,试着站起身,双脚刚沾地,竟然一个跟头跌倒在地上。电话被扔远,风宓阳捡起电话,不想让楚未晞知道他的狼狈,说了句有事,就挂了电话。

楚未晞自然也听到了风宓阳跌倒的声音,她心一沉,很担心风宓阳的伤势。

放下手机,楚未晞回头看了眼客厅里玩得很开心的兄弟俩,暗暗发誓,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风乔再得逞。

从得知风乔出现在奉城开始,应呈玦上下班也不再独行,银五又开始当起了他的全能副手,每天都跟在他身边。这天早上,应呈玦吃完早餐,目睹银四接走去上学的应斯里,又回房去看了眼小儿子,这才提着包准备去公司。

楚未晞站在大门口等他,见他要去上班,主动迎了过来,替他系领带。

“领带都系歪了,你是有多慌忙?”

楚未晞解开应呈玦的领带,换了另一个系法。

应呈玦垂目看着楚未晞的手指为自己抚平领带,心里暖的不像话。“嗯,故意的,就等你给我重新打一遍。”

楚未晞嗔了他一眼,“德行!”

应呈玦也不恼,干脆搂着她的腰往胸前一提,楚未晞被迫垫脚抬头,应呈玦赶紧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去上班,你乖乖呆在家里,如果要出去,一定要让保镖陪着。”

“好。”

楚未晞进厨房去拿了一份打包好的早餐,递给等在车里的银五,“这些天麻烦你了,早餐带着,到公司了一定要记得吃。”她对银五说。

银五笑嘻嘻接过早餐,说了句:“未晞姐姐送的早餐,必须吃!”

应呈玦坐进副驾驶,拍了银五脑袋一巴掌,“少贫嘴!”银五撇撇嘴,又跟楚未晞说了再见,这才开车下山去公司。

一路平安来到公司,车子驶进地下室二层。应呈玦下了车,回头对银五说:“我今天没有外出行程,你下午再来接我。”

“好。”

银五开车走了,应呈玦这才走向自己的私人电梯。

他的专属电梯在一楼,必须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到正一楼,才能搭乘自己的专属电梯。他走进电梯里,意外的发现电梯里已经有了一个公司的男员工。男员工穿一身黑色西装,个子挺高。

“应总早上好。”那似乎是个新人,长了一张棱角分明,却显年轻的脸。

公司每年都会注入新鲜血液,应呈玦处于最高层,对底层的人事变动并不了解。他只是多看了眼小年轻,觉得这年轻人身体还不错,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

“早。”应呈玦点了点头,走进电梯,背对那小青年而站。

掏出手机,应呈玦给楚未晞发了一条短信。

【我到公司了。】

楚未晞很快回了短信。

【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比较想吃你。】

楚未晞回了短信。

【…】

应呈玦心情颇好的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眼电梯,却见电梯停在了负一楼。他眉头一蹙,正觉得奇怪,一根利管忽然从后面插进他的脖子。应呈玦瞳孔放大,身体朝后一倒,被他身后的年轻人接住。

“应呈玦,我们终于见面了。”年轻员工一勾唇,露出一个绝对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古怪笑容。

应呈玦彻底陷入黑暗前,只看到了男人的笑容。

一瞬间,风乔的名字,在他脑海闪过。

电梯门在负一楼打开,小青年搀扶着应呈玦走出电梯门,又从楼梯来到负二楼,将他塞进一辆普通轿车里,开出了公司。

*

应呈玦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他摇了摇脑袋,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他身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里,窗户口打开,从外面树枝的高度可以判定,他应该在屋子的二楼。这屋子应该不是别墅,而是一栋小洋房。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夹杂着一股清新的森林气息。应呈玦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被风乔绑到了一处森林洋楼里。

另一间屋子里,阿傻一直在监看应呈玦的情况,见他醒了,立马拿起对讲机,跟那头的人汇报:“大首领,应呈玦醒了。”

咔擦——

应呈玦所在屋子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隐约间,一个高个健硕的男人,逆着阳光走进屋子。

应呈玦眯了眯眼睛,从这个人的身材,断定出他就是掳走自己的人。与早上见到的不同,那个年轻人的黑头发变成了金发,身上的黑西装变成了白西装,他走得近了,应呈玦这才看到他光影深处的脸。

那张脸,并不算的多么俊美帅气,却很硬朗。他有一双蓝色的眸,与风宓阳蔚蓝色的眼睛不同,他的眼睛是浅蓝色,看着似乎很温柔,细看却觉得冷漠无情。

他穿一身白色无暇的西装,西装领口很低,露出里面的浅色衬衫跟锁骨下健硕的肌肉。

这人,有典型的北方大汉的身材,可身上,却又流露出一股内敛兼凛然的气势。

风乔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应呈玦模糊想起,银二曾说过,风氏三人,各有所擅长。风宓阳最擅长的是枪支,风未晞擅长的是近身搏斗战和剑术,而风乔,最擅长的是刀法。他有一把跟了他一生的长刀,取名‘峤’。

银二说,风乔的‘峤’,收割了无数人的魂魄。

风乔虽未在杀手榜上排名,却不代表他这人就是病猫。相反,外界对他的能力判断一直都很模糊,大家只知道,风乔这人不简单,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思。与风宓阳那样纯粹的杀手不同,风乔是一个真正的谋大事者,他有城府,也有手段,他这样的人,注定就是站在巅峰的人。

下巴上忽然传来一股冰凉意。

应呈玦垂眸,看到风乔的长刀正抵着他的下巴。风乔右手微抬,应呈玦的下巴便跟着抬起,他被迫仰起头,注视着一身白衣似天使的男人。

“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风乔高高在上说道,看风宓阳的目光,带着蔑视。

应呈玦也常用那种目光看人,现在被蔑视目光注视的人换做了他,这各种辛酸,只有他自己明白。

在风乔冷漠的目光注视下,应呈玦开口说话了。“风乔。”

风乔勾勾唇,“看来未晞已经为我做过介绍了。”

应呈玦想作呕,未晞的名字如此好听,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那么令人难受呢?

“她只以为我会对那两个小家伙下手,却没想到,我真正的目标,不是她的宝贝孩子,而是她的挚爱。”风乔讥讽地笑,他的长刀拍着应呈玦的脸颊,这动作很危险,但经过风乔之手,演绎出来,却给了人危险而变态的美态。

“她曾为了你,要离开我们。”风乔收起笑容,蹙了蹙眉头,做出一副很是不开心的样子,“我可真是嫉妒你啊,应呈玦。”

应呈玦干脆选择了闭嘴,任由风乔自言自语,这个时候,他无论说什么,在风乔看来,都是废话。

风乔对应呈玦的配合感到很满意。

他当真自说自语起来,满脸的幸福,“我曾想过,等风雨夜那老不死的死后,我就跟未晞结婚,然后再生一个孩子。”风乔脸上的幸福之色,在一秒间化作了苦闷不甘心,“可这一切,都被你这后来者抢走了。”

“这些年,我留着你的命,是我不屑于取你的命。”

“可我很不能理解,明明她都忘了你,你也忘了她,为什么你们还会走到一起?”风乔嘴唇抿着,似乎真的很不能理解这一点。

应呈玦终于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惹怒了风乔。

他说:“这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风乔刀锋几乎割破了应呈玦的脸皮,应呈玦还不怕死地说:“中国有个传说,叫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故事里啊,有三个重要角色,男主角女主角男配角,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相爱,马文才却对祝英台死心塌地。最后,他设计害死了这对有情人,可即便如此,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也化作了一对蝴蝶,比翼双飞了。而马文才,在男女主死后,也染上了鼠疫,七窍流血死了。”

应呈玦:“不知道你听懂这个故事没。”

反正风乔不是中国人,应呈玦胡编乱造,硬是给马文才添了个悲惨结局。

风乔认真听着,没有明白。

应呈玦好心提醒他:“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真爱不容拆散,谁拆谁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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