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组队骑行(1/1)

45.组队骑行

饭后,由老师带队跟随导游进—入景区,将各个景点逛了一圈后开始自由活动。四人买了一些小玩意儿,拍了几张合照,赶在了天黑前返回。

晚餐也是在旅馆餐厅解决的,十几个人凑一桌,有男有女。因着大家都是熟人,男生们也都不客气,几筷子下去就能把一盘味道平平的荤菜抢食一空。

小胖嚎叫:“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A同学说:“咱们吃归吃,玩归玩,闲扯在一起多没意思。”

小胖哼哼:“一点风度都没有,活该你们单身。”

H同学说:“我们单身还不是因为跟你们不合适,要是合适,早就下手了。”

小胖瞅瞅在座的女生,忍不住问:“哪里不合适啊?”她心说,除了安安和朵朵名花有主,像我习某人这样的还能委屈了你们不成?

H同学看她一眼:“性别不合适。”

性别……

女同志们嘴角齐抽,小胖爆喝一声:“尔等眼瞎!”

虽然狐狸也被算在“性别不合”里面,但她却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她笑嘻嘻地睨着小胖:“把你裤子一脱插根黄瓜,就能一秒变纯爷们。”

“……”众默。

胸最小的小胖吐血倒地。

男生们扶额,如此猥琐,性别合适才是眼瞎!

住宿条件虽然糟糕,但好在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卫生间,热水每晚都会供应。旅馆老板还在楼下大厅卖一些生活日用品,隔壁也有家百货商店,随时可以应对不时之需。

来宏村的第一夜,四人先后洗过澡,手牵手在热闹的街头游荡。临安接到杨女士电话,报了声平安。

“安安……”杨女士欲言又止。

“我在听。”

“阿觉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

杨女士叹气:“他这些天都没有回家住。”

到这里,临安听出意思来了。

“妈妈。”她语气严肃,“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他生气的理由我不接受,我是不会和他道歉的。”更不会主动联系他。

杨女士迟疑了会,询问:“安安,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拥挤的人潮里,狐狸她们在摊前挑选编织手链,摊主在手上串珠子,动作麻利,一颗颗珠子装在竹筐里,哗啦啦地被游客的手翻来翻去,那声音清脆却堵心,搅得临安胸口发闷。她突然不想再听下去,把听筒离远了点:“喂……妈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喂……”

慌手慌脚地摁断通话,临安两只眼睛都有点发直。

小胖耳尖,眼神望过来:“安安,你学坏了。”

临安抚着心口,眨了下眼,赞扬:“是你教得好。”

“……”我哪有刻意教过你!

老师布置的任务是:每日完成两张钢笔速写。

翌日一早,临安和桃子在旅馆租了折叠板凳,背着包再次进—入景区。画到一半时,狐狸打电话来说他们在租山地自行车,打算组队去木坑竹海,问她和桃子去不去。

当然去!

两人迅速收拾好东西返回,半路在自行车店门外—遇到他们,价钱都已经谈妥,只差选车。

小胖当机立断地挑选了辆宝马,坐不起宝马轿车,好歹骑得起宝马自行车!小胖那个得意哟。

临安和桃子骑车回到旅馆,将东西放下,买了瓶矿泉水插在车下的水壶架上。

宏村街头距离竹海不远也不近,骑了将近两小时,中途休息了一次,吭哧吭哧满头大汗。

买票进—入景区,四面环竹,翠绿摇晃,美得仿若油画。

一行十一人在亭廊里拍照留念,无论使用的是相机还是手机,拍出来的照片,背景一片绿意,颜色浓郁得就像做过LOMO效果处理。休息片刻后,又嘻嘻哈哈地爬上山去。

返程时,小胖和狐狸坐的铁索滑下山,桃子恐高,临安陪她一步步往回绕。

这一趟只是一个小开端,虽然累,但是大家玩得都不是很尽兴。听说他们组队骑行后,隔天,队伍一下子壮大,变成全班一同出发。

这回的目的地是翡翠谷,从木坑竹海经过,一路向前,再一圈圈行驶过盘山路。

山间的风景极好,漫山的绿树,郁郁葱葱。

骑行过程中毫无预兆地下起小雨,临安从没有淋雨骑过车,身上的薄衣薄裤全都湿透,风一吹,凉意飕飕。

这会还是细雨绵绵,过了会又暖阳扑面,一冷一热间,临安隐隐头痛。她没怎么放心上,全部注意力都在臀部,山地自行车的车座又窄又硬,骑行时间长了硌得十分难受。不在意形象的,有的偶尔会站起来使力蹬两下,有的则歪臀来回交换接触面,大家都在想尽办法减轻痛感。

临安的办法是,一到下坡的时候,就把重心转移到大腿上,任山地车惯性向前。

好不容易骑到中午,已经从一个县进—入到另一个县,所有人筋疲力竭。在镇上的快餐店解决了温饱,整装后又继续上路。

走走停停,临安额头开始发烫,坚持骑到翡翠谷时已是下午三点。

翡翠谷内水流湍急,彩池清澈,小胖跟在队伍里拍照,手臂一抖,只听扑通一声,手机猝不及防地掉入池中,被上流急急冲走。

小胖哀嚎:“Oh,no!”

临安摸着滚烫的额头,想要安慰她,手还没碰到她肩膀,就见她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终于可以换手机了!”

临安:“……”

狐狸提醒她:“你先想想这几天没手机该怎么过吧。”

“Oh,no!”又是一声鬼哭狼嚎。

青山翠竹,怪石嶙峋,到处可见的红色“爱”字将翡翠谷点缀得柔情蜜意。难怪这里又被称为情人谷。可惜,临安却没有欣赏情人谷的惬意。

临安脚步沉沉,她知道自己发烧了。坐在山顶的爱字石边缘,看小胖横卧在大大的繁体“爱”字上摆pose,临安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某人是乌鸦嘴,她哀怨地想。

最后,全班坐在爱字石中央合影,终于下山。

骑行过来耗费了六七个小时,而在谷中游玩一圈也才不过一小时。

精力耗尽的众人谁也不愿意再骑车返回,按照来时的车程来算,倘若骑回去,黑灯瞎火地在大山里周游,想想都可怕。

碰巧景区外有一辆拉客的电动三轮车,和师傅谈妥了价钱,师傅几个电话便叫来了同行,大家把山地车倒挂在三轮车后,四人一车,纷纷上路。

看临安气色不好,桃子关切问:“怎么了?”

临安摇摇头,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

三人只当她累了,没有多问,安安静静地让她休息。

赶在天黑前回到宏村,恰逢晚餐时间,几个男生负责还车,临安连饭都没吃,直接回屋躺床上了。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再睁眼时屋内已经点灯。头特别疼,神经像是被车碾过,自从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

屋里其他人一直在打牌,也没人关注她。直到临安前前后后跑了四趟厕所,狐狸抬头问:“肚子坏了?”

临安脸色白得吓人,因为头疼、肚子又下坠,眼睛水盈盈的。她趴在床上,虚弱地问:“现在几点了?”

桃子说:“快十一点了。”

临安心中哀叹,以为睡一觉就能熬过去,可现在这情况必须得吃药,但是药呢?该不该夸一下某人的先见之明再一次灵验?

七个人全都聚过来,小胖急切问:“安安,你哪里不舒服?”

临安忍痛:“可能是发烧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吧。”

“你发烧了?”众惊。别说止泻药了,连退烧药都没有带身上。

叽叽喳喳正发愁的时候,有电话铃声在屋内回荡。铃音悦耳动听,是一首自弹自唱的校园民谣。寝室三只都认出了这是某大神的声音,是临安专门为他设置的铃声。

手机在桌上充电,桃子拔下数据线递给床上的临安,临安接过,默默地听着,然后回了一句“一切安好”,小胖看不过去,火急火燎地一把夺过,“喂,家眷偶吧,我是习萌……安安发烧了……对,还有拉肚子……好,我知道,你放心,交给我们吧……好的,再联络。”

临安烧得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地呢喃:“你告诉他干嘛。”何必让他担心。

声音太小,小胖没听见。

小胖:“家眷偶吧拜托我们送安安去医院,立刻,马上。”

桃子问:“宏村的医院在哪儿?这么晚了会不会已经关门了?”

狐狸说:“管不了那么多,医院总有人值夜班吧。”

小胖补充:“家眷偶吧还说了,拉个男生一起,这么晚不安全。”

朵朵立刻说:“我把陈锋叫上。”陈锋是她男友,也是景观班的。

旅馆老板还在楼下坐班,狐狸向他打听了医院的具体位置,临安被她和小胖左右搀扶,朵朵和她男友则在前面开路。

这时夜市早已散场,没有了嬉闹的人潮,空旷的街道就连灯光都尤为凄冷。

其实,真要遇到危险,即使陈锋再人高马大,也无法同时保护四个女生。但是有个男生在,心里会添层保障,半夜出行胆子会大点。商策让小胖叫上个男生,更大程度上是为了给她们壮胆。当然,男生多点更好,但临安不喜欢麻烦别人,倘若人叫多了,他担心她会有心理负担。

这边厢的五人沿着街灯一路寻找村医院,那边厢,商策打开衣柜,准备起行装。

他敲响李斯牧的房门,递过请假条,“帮我请三天假。”

李斯牧低头随意一扫:“怎么没辅导员签字?”

“刚写的,来不及。”

门敞着,李斯牧看见对面房里的行李,一挑眉:“这么急着出门?”

“嗯。”

认识快三年,对他也了解,李斯牧也不多问,只是说:“那设计院那边呢?”

“明天电话请。”看了眼时间,脸上的忧色不退反增。

屋子里的气压因着他的心情而骤降,就连李斯牧也被感染上了一丝焦躁。

他转身回房,李斯牧低眉瞅了眼请假条上的内容,眼睛倏地睁大。

南大专属的红头信纸上书写着一行力透纸背的行书字体:探亲假,商策。

李斯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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