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仁这两天无心工作,光坐在办公室里监听龚世平了。
有关于曹溪臣的消息虽是全无进展,但是三流嫩模界的秘辛倒是听的头都大了。
这天被叫去了局长办公室,戴笠仁还以为是他摸鱼的太过分了要找他谈话,一进门,却发现还坐了个陌生的人在旁边。
“李局,您找我,”戴笠仁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虽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点诡异,还是照常打了个招呼。
李局长是个五十出头,方面大脸的东北大汉,曾经当过兵,戴笠仁的父亲还算是他的老领导,因此一直对戴笠仁颇为关照。
李局长见他进来,便笑着招呼了一句:“小戴,这位是纪检委的陈同志,过来调查点情况,不用紧张,来,先坐吧。”
戴笠仁一听纪检委的人找他,不由得有点犯懵。
虽说近来反腐的大旗举得高吧,不过怎么也不至于查到他的头上来。
他队伍一向站的很正,平常也算注意个人风气,这是吹得哪门子的风?
“哦,您好。”戴笠仁虽说心中不解,但表面上还是风度十足的和人握了握手,正襟危坐的准备接受检验:“这是应该配合的,不知道陈同志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呢?”
纪检委的陈姓男人倒是不苟言笑型的,点点头推推眼镜拿着录音笔就开始问。
问题都是些例行的,从姓名到履历到平常交友状况,戴笠仁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
谈了约摸半个小时,纪检委的同志终于交代了他来调查的原因。
最近北京市又是关了几间高级会所,连带着这几间高级会所的会员都要接受调查。
戴笠仁一听更纳闷了:“我没有这几间会所的会员资格啊。”
陈姓同志点点头,翻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说:“确实,不过我们接到了匿名举报,说你以职务之便,曾被某位会员邀请去消费高达十万余元。”
戴笠仁一听匿名举报,一股气直接顶到了天灵盖,心里直骂娘。
曹溪臣确实是其中被关的一家会所的会员来着,还是某一年曹溪臣挣了点钱,攀比抽疯办了个会员烧钱。
请他去消费的那会儿也是曹溪臣还有新鲜劲的时候,后来曹溪臣自己都把他这个会员资格给忘了,会费也没有续交过。
更何况十万块钱算多吗?涉及了成百上千万的贪官污吏不去查,十万块钱吃个饭泡个澡就至于来调查他?成心找茬吧这是?
他按下怒气,放缓态度道:“朋友确实是请我去吃过饭,不过跟职务不职务的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我知道作为干部理应端正自身作风,但是也不能因为我做了人民公仆,发小有钱我就得和他绝交吧。你们可以去调查,那个请我吃饭的会员从小就和我是好朋友,他开他的公司做生意,我的职务涉及不到他那里。”
李局坐在一旁听出来戴笠仁话里带着的情绪,只好笑着打哈哈道:“这是当然,陈同志就是例行调查而已,咱们都是公检法一个系统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哈我的偶像大人。我也和陈同志证明了,你的作风确实没问题。”
“嗯,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这个匿名举报属不属实,调查清楚之后,我们会给戴副局一个交代的。”陈姓同志点点头,收了东西站起身来:“今天就到这儿吧,多谢二位的配合。”
戴笠仁目送纪检委的同志离开,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坐在这么个位置上,有几个人能说完全不利用自身职务之便办点私事的,只要把握好个度,不要一头栽进去,根本不会出事。
谁天天挖空心思的监视自己是不是坐着公车去办了趟私事什么的,会拿这类的小事来找他麻烦,这明显就是被人给盯上了。
至于被谁给盯上……
戴笠仁自认人缘处的不错,从不拉帮结派,又不装腔作势,因此极少树敌。
“曹溪君,是你先招惹爷爷我的!”戴笠仁磨得牙齿咯吱咯吱响。
除了这个神经病,戴笠仁绝对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拿着曹溪臣和他年轻时浮夸的那点事做文章。
曹溪君软禁自己老婆还搞这么一出,既然正式和他宣战了,那就别怪他不把他当大舅哥。
正阴暗的想着怎么报复曹溪君,李局长送完纪检委的人回来了。
“小戴啊,你还是年轻,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嘛。”李局长拍拍他的肩。
戴笠仁忍住一口气,点头认同道:“李局说得对。突然听见被人扣了这种帽子,一时没能调整好情绪,以后还是要继续学习、提高自身素养才行。”
“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正好赶在这么个当口上了。所以你也别有什么负面情绪,清者自清,不必太过在意了。”李局安慰道。
“谢谢李局,我没事了,工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我不会受影响的。”戴笠仁立即表态。
“前段时间安保升级你也做了不少工作,经常加班加点,彻夜值班。不如趁这段时间放个假休息休息,调整调整状态也好。”李局长咳了一声,突然道。
戴笠仁一愣,恍然后更是气闷了:“放大假?您不会是让我休息到纪检委的调查结果出来吧?”
李局长宽厚的脸庞上笑容有点勉强:“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不过小戴你也知道最近中央的精神。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低调一点,不要往枪口上撞的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好你麻痹!戴笠仁大力撞上自己办公室的门也咽不下这口气去。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步了半个小时,戴笠仁才从气冲脑海的状态中稍稍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被放假”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了。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查出什么问题来,只是一旦离开岗位,曹溪臣的事就不好办了。
且不说他现在还在追查曹溪臣的下落,光是替曹溪臣弄医疗器械这件事都要受阻了。
可也幸好这件事在他捣腾医疗器械前就被爆出来,万一再过两个月,他涉足进去了再被调查,搞不好把曹溪臣都要牵扯出来。
但是这会儿不是他该庆幸的时候,虽然他的前途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是他儿子顺利出生的命运却是受到了严重阻碍萌女拆六界。
这大假一放,他就要从其他途径想办法弄医疗设备了。
戴笠仁只拿了他监听龚世平的设备带在身上,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曹溪君,等哥慢慢的陪你玩。”戴笠仁启动车子,呵呵冷笑。
现在他算是有了充裕的时间了,不摆曹溪君一道简直不足以平民愤。
正计划着怎么算计曹溪君,手机在一旁叫了起来。
戴笠仁一看,一个未知的本市座机号。
通常这种电话广告推销的比较多,戴笠仁没理睬,一脚油门开上了路。
手机锲而不舍的叫了一阵停了,戴笠仁刚松了口气,那烦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戴笠仁正有气没处撒,一看这人还真没完没了了,干脆接起来就直接骂:“尼玛都没接你电话你还打,我不买保险不出国不听讲座也没孩子上学!”
听筒对面一阵沉默,戴笠仁正待挂上电话,那头一个有些细软的男声战战兢兢的问:“请、请问戴丽丽在吗?”
“戴丽丽?你打错了!”戴笠仁一听明显是找个女的,想也不想就挂了电话。
刚挂断没一会儿,同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戴笠仁不由得俊眉紧皱,不耐烦的又将电话接起来了。
“请问是戴丽丽吗?”还是同一个男人。
戴笠仁这次比上一次态度明显缓和了,放慢速度一字一顿的跟他说:“我不是戴丽丽,这里没有叫戴丽丽的,你打错了好吗?不要再打来了。”
“啊?没有戴丽丽吗?”那边明显有些吃惊。
“没有!”戴笠仁不客气的再次挂断了电话。
什么戴丽丽?真是个神经病!
找戴丽丽找到他头上来了,就算名字很像也不能随便打电话啊……
戴笠仁心里正吐槽着,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打把,也不顾能不能停车,一脚刹车把车在路边停了。
手机上还显示着那个号码,戴笠仁盯了半天,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曾几何时,他们几个还是傻小子时,宋云庭曾经开玩笑的叫过他戴丽丽。
只不过这外号纯属一时兴起没叫起来,也就只有曹溪臣和宋云庭这两个人知道而已。
如果不是宋云庭活得不耐烦了这时开玩笑来烦他,那么这个找“戴丽丽”的人是不是和曹溪臣有关?
戴笠仁急忙回拨了这个电话,电话那头却无人接听了。
锲而不舍的打了一阵,始终都没有人接起来,戴笠仁看了看时间,发现下午四点刚过不久。
这是不是说明,刚才那个男人用的是办公电话,而这办公的环境很是宽松清闲?
作者有话要说:一大清早更新的我是不是很勤劳?23333
大舅子和弟夫正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