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当一个美女伸手要打你的左脸你就要有把右脸凑过去的觉悟。
向日很信奉这一点,所以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凑成左右脸各一个巴掌印。只不过左边的一个相对娇小一点,痕迹也更浅些,右边一个才是他自己下的狠手,很大…很明显。
原因无它,都怪他自己太急切了,结果换来脸上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当时的情景虽然不能用惊天地来形容,但泣鬼神绝对绰绰有余。时间追溯到1分37秒前——
“小清,要不我们躺床上去做些羞羞的事情吧!”
“啊?”石清一愣,一时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向日却已经动上了手,一手抚上了徒弟的臀部。
石清身体顿时一僵,继而挣脱他的怀抱,一个大耳光甩过去。
“啪”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向日被打懵了,事实上他也没想到徒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他原先合理的YY中,徒弟应该是先脸红,然后身体一软任自己……为所欲为。
可现实是残酷的,《师生禁忌之恋》这出传说中能流芳百世并载入史册的戏无缘露脸于观众面前,相反它的对手戏《女学生怒刮禽兽老师》倒是演得惟妙惟肖。
就连脸皮厚度可以媲美地球直径的向某人也觉得无颜再待下去,尽管徒弟眼中惊愕、后悔、害怕以及少许绝望让他心里稍稍得了些安慰,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离开的步伐。
……
……
“你回来了?”楚楚惊喜地看着进门的向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是啊,老婆,我想你了。”向日张开双手,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你放开我啦,可恶!还说想我,那你怎么不早点回学校找我?”楚楚横他一眼,突然脸色一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手掌印?”向日神色自然地说着,像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小清打的。”
“清姐?”楚楚捏紧小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是不是你对清姐做了什么?混蛋!你敢欺负清姐,我打死你!”扬起拳头,狠狠地砸下去。
“喂,小妞,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向日扣住她的手腕。
“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你想欺负清姐,然后被她打了。”楚楚眼里升起雾气,极力挣扎着。
“你乱想什么!你以为我真想…那个小清的话,我能被她打到?”只不过是一时走神而已,向日心里加了一句。
“那你还说是清姐她……”楚楚怀疑看着他,泪光闪动的眸子里带着丝丝期盼。
“是我叫她打的——”在用了不到二分之一秒时间,向日已经编好了理由,“喂,你那什么眼神?先声明,我不是被虐狂。是小清说她想试一下力量有多大,所以我就贡献出了我的脸,瞧见没有?”向日指着自己的右脸,“这是我打的,和左边的比起来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事实证明,小清的力量比我差远了。”
“你,你怎么那么笨啊?”楚楚心疼得眼眶都红了,轻轻抚摸着向日右脸上那个颜色深紫的巴掌印,对他破绽百出的谎话毫无察觉,“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嘿嘿……”向日心里松了口气,总算忽悠过去了,揉了揉自己用力掴的右脸颊,“嘶~”确实挺疼的,早知道下手就轻点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向日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是“妈妈”,心里不由有些犹豫,又是向妈打来的。
虽说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但毕竟人家是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向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电话足足响了一分钟左右才挂断,向日松了口气,不过马上又提了起来,因为手机又响了起来。
想了想还是接通。
“小宝。”
“呃,妈,有什么事吗?”向日有些忐忑,这是向妈第二次打来电话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向妈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语气也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刚刚打了一遍电话没接通有些生气。
“不是!我刚刚在忙呢。”向日解释道。
“忙?你忙什么?忙得连我的电话也不接?”向妈很生气地说。
“我现在不是接了吗?”向日很无奈地道。
“你还敢顶嘴了是不是?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现在在外面翅膀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向日一激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楚楚刚煮好鸡蛋,从厨房里出来,听向日声音这么大,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你那边好像有女孩子的声音……”向妈耳朵极其灵敏,连这么细小的声音都捕捉到了,忽然笑骂道:“难怪!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连我的电话也不接,原来是谈了对象了。”
向日听她说得高兴,尴尬地讪笑两身,算是默认了。
“哼,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对了,那姑娘漂亮吗?”
“还行。”
“什么叫还行!漂亮就漂亮,不漂亮就不漂亮,你怎么说话的。”
“漂亮!”向日觉得自己快疯了,不过心里却有种暖暖的感觉。
“她现在在你身边?”
“恩。”
“你叫她接电话,我跟她说说话。”
“这个不太好吧?”向日有点接受不了,这也太快了吧?
“怎么不好?妈跟人家姑娘说下话也不行?”向妈语气严厉地说。
“行,行!那你等下。”向日说完,将电话递给已经坐在他身边的楚楚,“找你的。”
“找我?谁呀?”楚楚有点莫名其妙,明明是你的手机,怎么又变成我的了?
“我妈,你未来婆婆。”
“啊?”楚楚一激灵,立刻坐直身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伯,伯母她…怎么会找我?”
“因为我说了你是我老婆。”
“讨厌!”楚楚嘴里说着厌恶,眉眼间却全是欣喜的神情,颤巍巍地将电话放在耳边——
……
几天之内,向日的日子过得很舒心,原因自然是楚楚对他有求必应。
期间,连向日都自叹不如的大舅哥楚辞来过一次,见小两口恩爱到足不出户的程度,自然又是好一番说教。
向日对这个便宜大舅子也是极尽谄媚之能事,什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到万千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深闺怨妇心中的绝世猛男等所有关于阿谀夸赞之词全都不要脸般往他头顶上戴,说得某个本来就有些自恋倾向的大舅哥确信自己的降世就是来解救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女性,从出生三个月的女婴到活了一百零八春秋的老妪一切通杀,飘飘然中的他也就对两人没去上课的事不再过问。
由于向日的卖力表现,楚辞对他的这个妹夫满意极了,两人的话题尺度也越来越大,害得某个脸皮薄的小妞早早地进了卧室,剩下两个臭味相投的委琐男毫无顾忌地高谈阔论。
送走了大舅哥,向日又过起了奢侈的皇帝生涯,有楚皇后伺候着,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若不是还要被逼着去上课,可以说基本都是在温柔乡度过。
唯一令向日比较郁闷的是,自从那天对徒弟说了那句话之后,徒弟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也不知还认不认他这个老师。想起徒弟清冷温婉的声音,向日就尤其痛恨自己,如果不是当初鬼迷心窍说出那番话语又冲动地动了手,徒弟现在一定还痴缠在自己身边请教关于力量的问题。
唉,伤心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