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超过一半可正常阅读哟(=ω=)看到章国的军队并没有在城里面闹事, 于是庄子竹就没有再登上问天龙了俯视帝都了, 而是跟庄子松在一起, 缩在皇宫的以前的院落,看书、作画。而昨天分别以后, 今天宣恒毅没有再来找他,似乎是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只是宣恒毅也能刷存在感,在中午庄子竹用饭的时候,他居然派人送了一碟热气腾腾的蒸鱼过来。
送鱼的人介绍道:“这是宣将军今天巡视河道的时候遇到的大鱼!特别吩咐我们,要拿去厨房,做成好吃的,给三王子殿下用。”
这送鱼的人,是昨天跟着宣恒毅上问天楼的亲兵, 庄子竹也见过。墨书上来验过毒, 庄子竹就不客气了, 蒸鱼口感鲜嫩、味道飘香,而且整整一大条和庄子竹的小臂一样长, 足以饱腹。庄子竹没有自己用光, 请跟他一起吃饭的五弟庄子松用了,又留了些给墨书和锦书。
自这次以后, 整整三天,没到午饭和晚餐, 都有宣恒毅的亲兵送鱼肉过来。有时候是打猎打到的鹿肉, 有时候是河边捞的虾, 而且还派人盯着庄子竹吃,弄得庄子竹都不好意思了。
跟他一起每天用饭的庄子松也好奇起来了:“三哥哥我觉得这不对呀。为什么那人每天都给你送肉呢?”
庄子竹猜测道:“可能因为是投降了,觉得我们就是章国的人了吧?于是对自己本国的人都比较照顾。”而且他献上了火`器,又送了画,那章国的君主比较爱惜贤才?
庄子松可不这么认为:“可是他怎么没有派人送吃的给我呢?我比三哥哥还小,应该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
庄子竹哄道:“给我不就是给你的吗?我跟你都是一起用饭的呀。”
本来庄子竹就是这么认为的,那宣恒毅只是把他当成贤才而已。可是,三天之后的傍晚,当他收到了父皇给他的家书,里面说明了一切,完全解释了宣恒毅这几天的异常行为。
信中先提及了萧国战败,已被灭国,他不再是皇帝,而庄子竹也变成亡国的王子,不再有尊贵的身份了。然后,又给庄子竹提了婚书的事:“子竹如今只是亡国王子,承蒙章国国君不嫌弃,愿意纳你进宫为妃。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亡国王子与一国之妃根本不能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将来好好侍奉国君,即使萧国已亡,也不要坠了萧国皇室的名声,争取给章国的国君延续血脉……”
庄子竹继续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可以概括出这封家书说的是什么:儿子你要当妃了,老爹我成了平民,荣华富贵都靠你,苟富贵,勿相忘!
庄子竹只有一封来自塑料父皇的家书,而五王子庄子松则顺带收到了四封。比起庄子竹的那一封客套言辞,庄子松四封家书都是情真意切、或者声泪俱下。
萧国皇帝情真意切地告诫他的小儿子,不必誓死抵抗,要诚心归顺章国,活着就好;而父皇现在已经投降,不再是萧国的皇帝了,不能给他的五儿子当后盾,心里非常愧疚,实在无颜面对他。萧国皇后则在信中写道他们投降以后生活有保障,将会到章国被荣养,让庄子松不必担心;大王子信中写的也差不多。唯独四王子声泪俱下,字迹都模糊了,纸张也有被浸过的痕迹,把庄子松离开之后、镜国搜刮财物、侮辱父皇妃嫔、宫人等哥儿的事如实告诉了他。
庄子松收到看到这封信,震惊不已,马上命人去寻庄子竹。
只是这天傍晚,庄子竹收到信后不久,就受邀出去,去到皇宫里的御花园。
日落西山,东边升起弯月,天色变得昏沉。再走到湖心亭,一路上,走廊两边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把宣恒毅的人影照得敞亮。
湖心亭的桌面上,放了一纸婚书。婚书被四块镇纸所压着,纹丝不动。
宣恒毅面带微笑,坐得挺拔如松,笃定的语气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子竹来了,也罢,开门见山吧,其实朕就是章国皇帝,你父皇想要再次把你献给朕,朕同意了,合过庚帖,琴瑟和鸣,大吉。”
庄子竹:“……”
呵呵。
并未进入亭中,庄子竹退后半步,对宣恒毅跪下伏身行礼。宣恒毅已经表明皇帝身份,他亡国王子,不可能再装傻。面前突然出现一双大手,原来是宣恒毅要把他扶起来。可是庄子竹没有管,依旧跪拜下去,把礼数做足了,才起身说道:“未知陛下身份,一直失了礼数,请陛下恕罪。”
“我隐瞒身份,子竹何罪之有?”宣恒毅把庄子竹请到亭中坐了,自己跟着坐下来,又说道:“现下萧国战事已定,你跟朕后日启程回宫罢。”
趁着还未完全日落的余晖,庄子竹把宣恒毅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宣恒毅长相不俗,英俊刚毅,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下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深邃迷人,世间少有。而且他身材健美,腰带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宽肩长腿,比例赏心悦目。
本来庄子竹就是受,来到这个男男结婚合法还能生子的世界,简直是如鱼得水,也想在成年之后,找个一心一意对他的小攻。
只是,宣恒毅什么身份,还能缺得了哥儿吗?要是和其他人共用一个男人,庄子竹就避而远之了。
“那是一顶小轿把我接入宫中吗?”庄子竹问道。
宣恒毅沉吟了一下,对于以前纳宫妃的具体流程,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大概差不多,从来没进行过什么仪式,就“唔”了一声,补充道:“可以下旨给你封号。”
庄子竹轻轻摇了摇头,问道:“还记得我前几天画的那幅仙人游海图吗?”
“记得。”宣恒毅回应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庄子竹说出拒绝的话来:“我的愿望就是在成功研制出火`炮之后,能云游四海,看遍世间美景。而不是困于宫墙之内,给人做妾。”
宣恒毅便说道:“我可以给你一封手令,让你自动出入宫门;在我出征的时候,你也可以跟过来。”
庄子竹坚定地说道:“我不做妾,也不希望将来的夫君有别人。只要我是火`器营的掌印,研制火`炮的事就会全力而为。”
言下之意,就是要另外嫁个身份低的、不需要纳妾开枝散叶的;而且如果宣恒毅要用他制作火`器,那么,就不要用姻亲来捆绑他。
宣恒毅提醒道:“不是仙术,在烽火云间图中,发出火光的是车载铜筒。应该是萧国的新武器,可惜并未完全推广,就被我军所攻打。”
“皇兄记性真好,”宣恒毅这么一提醒,宣恒柏也记起来了:“画师临摹的作品都在我家挂着天天都能看到,我也没记得这细节。不知道萧国所用的武器,是不是就是画中那样的?”
此时传信官终于进殿,他还抱着一个大包裹。包裹在殿中打开,现出里面的扎甲碎片。
章国长年征战,屡战屡胜的原因之一,就是军队装备精良。士兵虽然没能穿将领才能穿的最高级的鳞甲,但也配备精制扎甲。而章国攻城士兵所穿的扎甲,因为要防着来自城墙上的弩`箭,于是都由坚硬的铁片层叠而成,至少两层厚,一般刀枪剑戟和弓箭都不能透过,很好地减少了士兵的伤亡。
然而,现在被传信官呈上来的扎甲碎片,却焦黑、变形、破碎、沾血!连特别加固的护心甲,都被炸烂,可以想象出身穿扎甲的士兵的惨状。
“这是被攻击了多久,多少次,才造成这样的结果?”慎王握拳在嘴前,一脸的难以置信。
宣恒毅目光转向传令官,刀刻一般的冷峻脸庞此刻遍布肃杀之气。殿内迅速降温,传信官顶着两兄弟的肃穆凝视,正色道:“一次!末将攻城时在军队最前方,能清晰看见,萧国敌军是用他们落后的投石机,把一团未着火之物投掷到我军之中。该物在空中会突然着火,其中仿佛藏有神射手,向四周乱`射`出会着火的箭矢!火箭射`出的范围长短不一,最长大概两三里。火箭轰鸣,能击穿扎甲、护心甲,把坚硬的甲片扭曲,反伤士兵。同时火箭之中还能爆出伤眼迷烟,令我们目不能视,口鼻发苦。战马亦如是,惊鸣难以控制,踩踏同伴。暂且退兵之后,军医证实闻到迷烟的都中了毒。其余重伤者高烧不退……”
慎王忍不住惊叹道:“萧国竟然有这等神物!二十里之遥就能杀敌,火箭覆盖方圆两三里,这如何能敌?要是我们得了此物,岂不是天下无敌!可萧国的军队怎么会节节败退呢?”
传信官补充道:“萧国此物虽然威力巨大,幸而只在国都发现有。梁大将军命令暂时不攻,只退避三十里围困。而萧国百姓集体南下溃逃,萧国皇帝也在其列。梁大将军分派人手绕路擒王,招降帝都守城将。”
宣恒毅脸上划过一抹异色,挑起右眉:“他们皇帝逃了?”
传信官颔首道:“正是。”
“他们帝都有此神物,那皇帝居然能逃了?难道他有什么后手不成?”慎王与宣恒毅对视一眼,不禁作出如此猜测。
传信官回答道:“听闻萧国有迁都的消息,帝都内剩下三王子守城,其余皇室宗亲并大臣皆前往行宫避难。梁大将军在攻打行宫的路上了,途中遇到小股其他势力,他们抢夺萧国食物和哥儿,应是萧国之南的部落。部落众武器落后,衣不蔽体,依末将所见,不足为虑。只是,位于萧国南部的镜国也有所行动,有起兵侵占萧国城池。”
宣恒毅沉吟半刻,敌不过想亲眼见识火炮威力的愿望,就说道:“朕决定择日亲征,王弟,由你监国。”
“臣弟遵命。”慎王宣恒柏垂首应承。
萧国境内。
逃难到行宫之中的皇帝和皇后,并未像预想那样安全。北边有章国全力出击,而在萧国的南部,也有镜国军队、隐藏在树林之中的几大部落、山贼等三大势力趁乱攻打!
由于大部分官兵都被调配往北边,与气势如虹的章国开战了。萧国南部防守空虚,被镜国趁机吞并了好大一部分;而不幸撞上章国军队的部落、山贼,抢了金银衣裤食物和哥儿就跑,国家无能,被抢的百姓苦不堪言。
不止如此,连萧国皇帝所在的队伍,也被抢了。
皇帝那金黄色的出行车架、金丝棉甲的御林军、跑路时带上大批金银珠宝,实在奢华又显眼。虽然金银珠宝都用箱子封装,外人看不到实物,但是这么高调的车队,这么慢多一抬又一抬的,全都散发着“我们是宝贝!快来抢!”的信息,金睛火眼的山贼们又怎么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