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以不规则曲线,避开叶珩打出的子弹,左手撑地一个翻转,跳进狭长的鸿沟内部,悍不畏死的向叶珩发起冲锋。
叶珩停止射击,闪身隐藏到一根树桩后面,调转枪口锁定匪首。
这时,曾诚从作战背心上,取下一颗震撼弹拔掉插销,前冲几步助力投掷,将震爆弹准确的扔进鸿沟。
震爆弹落地即炸,匪首被眩晕效果作用,脚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却依然死死扣住扳机。
持续射击,导致AK-74枪口严重上跳,子弹漫天纷飞,叶珩不敢上前逼近,只得按捺着性子,静候匪首耗空弹匣。
AK-74突击步枪射速很快,怒吼了不到三秒钟,随着‘咔嗒’一声清脆的枪机撞击声,宣告弹匣消耗一空。
然而就在这时,凶悍的匪首,已然从震爆弹的眩晕效果中缓过神来,探手拔出柯尔特M1911大口径手枪,卧姿持枪警戒。
足足等了二十秒,匪首都没有任何动静,叶珩微微探出半个脑袋侦察敌情,却见匪首正撅着屁股,快速匍匐后撤。
此时,匪首已然后撤了五六米,即将来到鸿沟的起点位置,叶珩闪电般探出八一杠步枪,连续两次扣动扳机,打了两个单发射击。
两发子弹,几乎是贴着软岩层飞进鸿沟,打在匪首高高撅起的臀部,掀飞一大片皮肉。
“啊!”匪首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双手捂着伤口在地上翻滚。
叶珩迅速上前,匪首仿佛听到脚步声,硬是不管不顾伤口剧烈的痛楚,翻身抬起手枪,一连开了四五枪。
叶珩巧妙的避开子弹,曾诚迅速上前补位,探手拔出92式手枪,一枪打在匪首持枪的手腕上。
匪首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柯尔特M1911大口径手枪掉落,握把径直砸在匪首的高耸的鼻梁骨上,殷红的鼻血当即流淌而出。
“嗷!”匪首发出非人的惨嚎,因为剧烈的痛苦,眼泪鼻涕齐流,看上去好像很惨的赶脚。
叶珩将八一杠步枪往背后一甩,翻身跳进鸿沟李,一脚将匪首的AK-74突击步枪踢到旁边,目光逼视匪首,冷声喝道:“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不跑了?”
匪首使劲深吸一口气,伤口的痛苦似乎缓和不少,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朋友,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叶珩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探手拔出手枪,匪首见利诱不成,直接表情狰狞的威逼:“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血狼兵团副团长,杀了我,不但你本人要替我陪葬,甚至你的父母、亲人,都会因为你的愚蠢而受到牵连!”
“我管你是谁,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都难逃一死!”叶珩闪电般调转枪口,一枪打在匪首的胸口上,冷声说道:“忘了告诉你,我生平最恨被人威胁,因为你的愚蠢,加速了自己的死亡,懂吗?”
叶珩瞄准的是心脏部位,然而匪首中枪之后,虽然创口鲜血喷涌而出,嘴里大口大口吐血,结果却没有当场毙命。
突然,匪首伸出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手里握着一颗RGN进攻型手雷,此刻已然拔掉保险插销。
“哈哈,想要我死,你也别想活,大家同归于尽吧!”曾诚抬手一枪,打爆趋于疯狂的匪首的脑袋,手雷失去掌控掉落在地上。
叶珩片刻也不敢停留,翻身离开鸿沟,全力低姿匍匐前进一米,身体紧贴着地面,双手护住要害部位。
“轰!”RGN防御型手雷剧烈爆炸开来,匪首的躯体,仿佛纸壳般被狂暴的威力大卸八块,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上。
手雷爆炸的威力,被鸿沟两侧沟壁完全吸收,叶珩和曾诚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只是被震得心里有些发堵。
毕竟,进攻型手雷主要杀伤手段,是依靠本身爆炸的威力,所产生的破片量很少。
叶珩站起身来,甩掉飞溅在身上的泥土,瞥了一眼被炸出一个深坑的沟底,前一刻还大言不惭的匪首,此刻飞灰湮灭,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时,一张燃烧的纸片从天空缓缓飘落,叶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纸片掐灭火焰。
这是一张艺术照片,主角是一名妙龄少女,身穿一条蓝色碎花连衣裙,头戴一顶女款白色遮阳帽,圆乎乎的鹅蛋脸稚气未脱,泛满纯真的笑容。
照片被烧毁了一角,最为关键的部分却保留了下来,只见少女的领口上,戴着一条绿松石铂金项链,看上去精益剔透价值不菲,被人用红色信号笔重点标注。
叶珩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妈的,怎么又是冲她来的,这帮混蛋有完没完了?”
照片上的妙龄女子,赫然正是秦羽洋,这张照片已然泛黄,应该有些年成了,但是保护得很好,看样子应该是放在钱夹里贴身携带。
谁会贴身携带秦羽洋几年前的照片,还落入歹人之手?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失踪一年之久的秦总工,叶珩想不出第二人选来。
前两次针对秦羽洋的绑架,歹徒都妄图利用秦总工爱女心切,迫使秦总工就范。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发生了逆转,歹徒的目标,竟然直指秦羽洋的贴身项链,想必应该是秦总工再也无法忍受歹徒的非人折磨,防线松动!
叶珩根本不敢想象,如若秦总工真的沦陷,将会是怎样可怕的结局?
曾诚见叶珩盯着人家小姑娘的照片发呆,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凑到叶珩身旁,阴阳怪气的说道:“队长,你丫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简直灭绝人性呀!”
叶珩郑重的收好照片,怒气腾腾的呵斥:“你懂个屁,要是再满嘴喷粪,小心老子撕烂你的狗嘴!”
曾诚见叶珩动了真怒,哪还敢继续胡诌,悻悻的揉了揉鼻子,仿佛乖宝宝似的站在一旁。
“天眼,叫潘伟健过来,我有话问他!”
“收到!”杜宁回复不到十秒钟,潘伟健懒洋洋的声音,便响起在内嵌式无线电耳麦中:“老大,你不是在打仗嘛,火急火燎的叫我什么事呀?”
“我来问你,秦记者如今身在何处,你能联系得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