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翔宇满脸羞赧,脸庞透出绯红,眼波盈盈,从眼角扫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勾儿,诱人的紧。“瞧你,我又不是阿布,说什么淘气。”
珍珠抿嘴一笑,搂住他的脖子,“人家不是说嘛,男人就跟儿子一样,也要哄的。夫妻就是在扮演不同的角色啊,你脆弱的时候我是阿妈,你强大的时候我是女儿,所以怎样对你都不会别扭。”
翔宇不与她争辩,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好温馨好甜蜜,低下头抵在她额角,轻轻噌,“珍珠,回家放牧,要一年看不到你,真的很想你。”
珍珠心中也立即涌起酸涩,将脸儿埋在他颈间,“所以,我们要努力,像靖影说的,为了能聚在一起,尽量减少在峡谷的事情。虽然我有你几兄弟四人,可是每一个都是我心上的肉,不管你们谁不在,谁离开时,我的心都会很痛……”
“珍珠……”翔宇情不自禁的拥紧她,垂眸看着她光华的容颜,总觉得这辈子娶到这么美丽的妻子,真是幸福的不可思议。一弯腰,蓦地将她抱起。
珍珠微惊了一下,随即乖顺的倚在他胸前,任他稳稳的将她抱进了新搭的木屋中。
木屋里的顶还未搭好,在木板缝隙中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黑暗的层子里多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这竹板是干净的……”翔宇轻轻将她放下,怕她不舒服,赶紧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竹板上,然后拥住温情脉脉的女人,压了下去……
竹屋里,正在灯下看帐本的靖影,忽然听得旁边小车里的阿宝在“喵喵”的哼叽,他连忙站起身,走上前,看小妞妞有点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醒了?阿宝?”说着,靖影将她抱出了小车,放在怀里轻轻拍,“乖,继续睡……”
阿宝在靖影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又慢慢被他拍的有了困意,缓缓又闭上眼睛,似睡非睡。靖影探头,外面一直静悄悄的,他踏出屋门,不自觉的一边探视着一边走到了院子里,在院里踱着步晃悠着阿宝哄她好睡,很快,丫头睡安实了,嘟着胖乎乎的脸蛋儿,样子可爱之极。靖影低头望着这小精灵,嘴角不由的轻轻上扬。
“唔……”
突然,静谧的夜里传来一声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怪异声音。
靖影全身一定,猛的转回头。
做为共妻里的兄弟,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规律。妻子和其中的兄弟悄悄的不在的时候,就不去打扰,保持着微妙的默契。而妻子和一个丈夫同房的时候,也会尽量将这种事安排在半夜,等大家都睡去了才开始。虽然他们是共妻,可是这种事并不明目张胆甚至会很隐晦,因为要顾及兄弟的感情,毕竟人都是有情绪的。共妻里的兄弟最忌讳因为吃醋而变得不和。
但是靖影,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他无法让自己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就算他明知道,心里明明很清楚,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双腿,于是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慢慢朝旁边的木屋走去。
“嗯……翔宇……小心些……”女人压抑的喘气声断断续续。
“……我会……会的……”翔宇深深吻了她一下,仰起了头,脖颈中都渗满了汗水。
突然!
“卡啪!”
珍珠的身体猛的一僵,瞪大眼睛,“翔宇……好像有声音。”
翔宇痛苦而紧张的回了一下头,“别担心,可能是野兔。”
珍珠颦紧了眉,蓦地搂住他的脖子,贴紧他的胸膛,低喊:“噢……翔宇……我爱你……”
“珍珠……”翔宇激动的含住她的耳垂。
“快……做完……”珍珠咬住了他的肩膀。
“嗯。”翔宇郑重的点头,认真的继续耕耘……
*
里屋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随着珍珠的进门带起一丝风,光影一个跳跃,靖影慢慢抬起了眼,脸上,依然带着不能回神的失魂落魄,隐约眸底里还藏着一抹泪痕。
“怎么抱着阿宝?”珍珠关了门,轻步走上前,忽略掉他的神态,自然的从他怀里抱起阿宝。
“是……刚才有点不安睡,我哄了哄。”靖影终于回神,努力的露出笑脸,起身来,有点慌忙的将桌上的帐本盖上,“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珍珠将阿宝在小车里放好,转过身来,温柔一笑,“来,我铺床。”
靖影有点愣愣的看着她身形利落的到床前拉被子,他伸出手拦住了她,“二哥快走了,你去那屋。”
珍珠心里暗暗沉了一下,侧目来,却是轻松温婉的瞥了他一眼,自然的说:“翔宇已经睡下了,阿宝在这儿,我就在这了,反正他又不是明天就走。”
“珍珠……”
珍珠回过身来去解他的领口,“行了,推搡什么,再啰嗦就天亮了,你明天还得早起开店呢,乖。”说话间,已经熟练的将他的外衣脱下,又继续解他的内衣,靖影终是脸上有点发热,“我……我来吧。”
珍珠也不坚持,松开他,自顾自的脱自己的衣裳,然后钻进被子里,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迷恋的看着灯光下她迷人帅气的老公斯斯文文的将自己脱了个净光。
吹了灯,靖影钻进被窝,珍珠立即伸出一只手臂,亲昵的搂住他的腰身,身子也贴了上来,“靖影,等桃花儿开了,我们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踏青好不好?”
“嗯?”靖影慵懒的睨向她。
“你看,我现在吧,除了做做饭,带带孩子,几乎什么也不用干,就是连衣裳都不用做了,咱们家吃穿住都被你们包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所以,我就想趁时机就好好享受,钱多了就去旅游。”
靖影微眯了眼睛,神情略带向往,浓密的睫毛几乎将瞳孔都遮住了。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很多好玩的,现在这里什么也没有……”
“所以很无趣吗?”靖影打断她问。
“也不是,各时代有各时代的快乐嘛,我们,也好好利用时光,现在的世界自然境很美,也有很多传统的娱乐,我们也该出去玩玩。”
“那你想上哪儿?我带你去。”
“哪都行,等啥时候你布庄上不忙,咱们开着咱的豪华大马车,到别的城里去游玩一场。”
“嗯,好,我听你的。”
“靖影……”
“嗯?”
“你说,我们这辈子,如果过完了怎么办?”对于一个穿越人来说,珍珠突然有种这样的惶恐。
靖影的身体明显的僵硬,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凄哀,“胡说什么?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下辈子,我会追着你的。以前你就答应过我,还做我的妻子。”
珍珠望着他,不是为了吓他是因为自己真的很担心,“可是,要是……要是我又穿越了怎么办呢?假如我又穿越到别的年代,唐朝,汉朝,甚至有可能又回到了多年以后,那我们是没办法重聚的……”
“珍珠!……”
“如果是那样,靖影,我们不要这样的誓言,好吗?不要,我不能看到你在下一生无望的找我。”
“傻瓜你说什么……”靖影侧过身紧紧抱住了她,不停的抚摸她的头发,比丝绸还要柔滑。“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管你是转世还是穿越,反正我们今生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我们的灵魂会一起的,我会紧紧缠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绝不会让你消失在我的视线,绝不会……”
“呵呵……”珍珠吃吃的笑起来,手指拢开他的头发,看着他清俊的脸,和深情的眼睛,“到时候我们会喝一种孟婆汤,都会忘了前世的事。”
“那我们就不喝,一起逃。”
“宝贝你真天真。不过,我来的时候,已经把孟婆汤喝光了,所以年轻漂亮的孟婆被阎王爷惩罚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很厉害吧?”珍珠咧开嘴儿笑。
靖影却禁不住的笑开,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尖,“你可真会捣乱。”
“呵呵……所以他们很怕我哦,到时候我就带着你,要求他们将我们一起走过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怎么样?不然,我还会给他们带来恶运。”珍珠举起小拳头,煞有其事的恨恨道。
靖影温温柔柔的笑开,手掌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按进自己怀里,“那我们说定了,以后我们俩在一起,永远。”
“嗯。”珍珠乖顺的喃声应,脸儿埋进他的脖颈,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
两人这般亲昵温馨的相拥着,一动不动,一直到夜深人静。
珍珠缓缓睁开眼睛,轻轻抬起头,在暗夜里看他微带湿光的眼睫。“傻孩子……”幽幽叹着,伸出手,轻触着他柔软的睫毛,抹去那丝湿意。
*
“唉……”娇美的女娃儿脸上失了灵动之气,纤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坐在窗前。
“哟,晚香妹妹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六郡主进得门来,拿眼瞧了瞧晚香,坐到了她对面,“快给六姐姐说说,还有妹妹发愁的事么?”
晚香瞟了六郡主一眼,干脆又趴到了桌面上,皱着眉嘟着嘴不吭声,手指烦躁的在桌面上划呀划。
六郡主几经打量,抿嘴一笑,“我听说,你跟玉儿一回来就这副模样,怎么,难道是你玉哥哥欺负你了不成?回头看六姐姐可怎么教训他。”
“就是玉哥哥气我。”晚香愤愤的说。
“呵呵……”六郡主咯咯失笑,“咱们家玉儿哪里会惹女儿家生气,我听着倒是新鲜,你且来说说看,怎么气你的?”
晚香懒懒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有点难为情的避开视线,“我说了,六姐姐不可笑话我。”
“哎呀,这普天之下,谁敢笑话我们的晚香公主啊,你可是皇伯伯的心肝宝贝啊。”
“那又如何,我想要的,父皇也没办法给我。”晚香哼了一声,眼睛里都是不甘。
六郡主闻言,收敛了笑,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眼珠转了转,不由讶然道:“我看妹妹面色桃红,莫非,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晚香被道了心事,蓦地羞涩难当,“六姐姐……”
“呵呵……这有什么害羞的,女大当嫁,晚香妹妹也十八岁了,你看上哪家的少爷公子,还不是皇伯伯一句话一道圣旨的事?再说,试问这天下男儿,有哪个不想当驸马呢?”
晚香闻言,越发泄气的趴在桌上,一脸愁容,“可是玉哥哥说,人家已有妻有子,不准我打探。”
“哦?”六郡主诧异,紧问:“是哪家的男子?”
“就是锦绣布庄的白老板。”
六郡主吸了口气,慢慢点头,“哦……倒是有听说锦绣布庄的老板,风采迷人,风华绝代。玉儿与他有几番交情。既然妹妹喜欢,就让皇伯伯下旨,让他休了妻,给妹妹做乘龙快婿。”
不想晚香的脸上更愁了,“若这么轻易,我也不必如此忧愁了。那人生得清清冷冷,怕是难以臣服,我不想强得。”
“妹妹怎得这么不自信?你贵为公主,又生得娇艳若花,他区区一个小商人,又不是王孙贵族,有什么好清高的,说不定他见了晚香妹妹,魂儿都不见了。”
晚香抬眸看六郡主,眸底闪了闪,略带希冀地说:“六姐姐说的是,我应该试一试。”
“就是呀,他若先对妹妹动了心,自然愿意休妻……咦,对了,我好像听说,外人多传他有妻,却又传从未见过他的妻儿,传言也是遮遮掩掩,不知几真几假。”
晚香一个振奋,直起身来,“真的吗?这么说他可能并没有妻子?”可是……可是玉哥哥说有呢?难道是骗她?
“这我就不知晓了,好了,此事可待细查,妹妹别忧愁了,哪有你当朝公主得不到的东西。走,先与我去母妃处,有好点心给你吃。”六郡主拉起她的手,欢欢喜喜的往外走。
晚香一边走,一边心神不宁的思虑,心口上又酸又涩又甜蜜,无法忘掉轿子中那惊鸿一瞥,那人的风采已印到她心里。不同于朝堂上冠冕堂皇的所谓君子,倒有几分世外仙人的脱俗之气,让人情不自禁为之吸引。
从未这般喜欢一个人,她又怎能轻易放弃?若他无妻自然好办,若是有妻,她也要倾尽所能,总之,一定要先细细查探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