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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坐在花树下欣赏何泉泡茶,他气质温暖,不似赵桐那般温润,说白了有些俗气,是这尘世间看得惯了的,摸得到,看得着的东西,不像赵桐那般超凡脱俗,高冷傲娇。
但俗也自有他俗的好处,那就是近,能抓得住,能得他的庇护。
何泉泡好了茶,自斟自饮,见何满看自己时的眼神孺慕依恋,不由得好笑,道:“你多大了?怎么这神情好像五岁的孩子?”
何满托腮,也不辩驳,只温柔一笑。
看得何泉心里软得不行,只想着,自己这个花一样的妹妹,实在没必要把她塞到宫里去发霉,可偏生她就和赵桐纠缠到了一起,想撕罗也撕罗不开。
这么一想,何泉又有些心酸,他十分抱歉的道:“珠珠,都是大哥不好……”
他想说,如果何满真的不愿意留在宫中,那就走吧,他拼死也要把她护送走。
何满却不耐烦听他道歉,秀眉一挑,道:“闭嘴吧,你。”
何泉讪讪。
何满娇嗔的道:“你既然什么都不能做,又何必自我折磨?我如今这样是我自己作的,不关你的事。”
何泉叹气:“可,要是你,要是真的只能这样,那你,你能不能对陛下好些?哄好了他,你的日子才能好过,这道理如此浅显,你不会不明白,有什么不能低头的?你就只当他还是你的夫君不就成了?”
何满听这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怎么说何泉都不相信不是她不肯低头,而是赵桐不肯原谅。既然如此,她也不废话了,温顺的点头称是。
何泉又蹙眉:“你别光口头上敷衍我,既然答应了,等陛下来接你时,你就乖乖跟他回去。”
一提这个,何满挑了挑眉。
说实在的,她在这过得挺舒坦,一是环境熟悉,二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再则跟在何泉身边,她有家人萦绕的感觉,十分温暖和安全。
不过赵桐回宫也有三四天了,这与他先前极力把她扣在自己手心不肯放的态度大相径庭,有点不对劲啊?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何泉还在絮叨,何满却倦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她往椅子上一靠,很快就阖了眼。
何泉唠叨完,见何满没反应,不由得看过来,见她已经睡熟了,小脑袋一晃一晃,身子也一摇一摇,再不扶估计该摔了。
他笑着叹了口气,起身上前要抱她回屋。手还没触到何满,就听有人喊:“陛下驾到。”
赵桐脸色不是很好,尤其眼神,像是野兽,随时会撕咬猎物。
何泉怔了怔,知道他心眼小,容不得别人碰何满,当下只得悻悻退后一步行礼,道:“珠珠睡着了,臣正打算抱她回屋……”
赵桐简短的道:“不用了。”说时自己上前抱起何满。
何满睁开眼,见是他,眼睛亮了亮,又黯淡下去,问:“你来了啊?”
何泉知道他二人共处,没自己的位置,也就识趣的不打扰,对着赵桐的背影道:“陛下不如在这里用膳吧,臣这就去交待厨房准备。”
赵桐的背影显而易见的僵了下,他说了个“嗯”字,抱着何满大步进屋。
何满倒是挺温柔的,毕竟他肯答应自己出宫,且又在宫外住了好些日子,诚如兄长所说,能不别劲的时候就不别劲,否则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何必呢?
她问赵桐:“陛下脸色不太好,这几天怕是没好生吃饭歇息吧?”
赵桐的眼神凌厉的躺过来。
何满吓了一跳:“怎么,不能问啊?也是,有窥探圣驾之嫌,那个,你不必回答,我不问就是。”
不等赵桐开口,她又问:“陛下拨冗前来,可是要我回宫么?不知几时启程?我叫青暇她们收拾东西?”
赵桐开口道:“不急。”他这一说话,喉咙喑哑,倒像是病了。
何满疑惑的看他一眼,忙吩咐人:“快给陛下奉茶。”
赵桐摸了摸喉咙的位置,摇头道:“无妨。”
何满发现赵桐不大对劲,他眼神虚浮,落在她身上时,既有愧疚,又有惶恐,倒像是患得患失一样。
她有些好笑的想:至于么?他来接,她就回,她还能耍赖不回是怎么的?
赵桐好些事都不能问,他又没有要说的意思,何满躺着躺着,困劲上来,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榻边空无一人。
何满揉了揉眼睛,招呼人进来,问:“陛下呢?”
青暇眼神有些古怪的道:“陛下回宫了。”
何满不禁觉得奇怪,随即又有些悻悻的想:大概是她有了身子,他碰不得,摸不得,吃不得,所以厌弃了她,那么她回不回的,于他来说没什么大碍,所以才大发慈悲把她扔这儿不管了吧?
不过她还是挺高兴的,起码在这住着多自由?
用晚膳时,何泉也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不停的给何满挟菜。何满娇嗔道:“大哥,你明知道我不爱吃青椒,怎么还给我挟?”
何泉慌里慌张的道:“啊?哦,我疏忽了,疏忽了。”
何满放下筷子,直盯着何泉:“大哥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何泉一个激灵,猛的道:“胡说八道,我是你兄长,哪有你这么对兄长说话的?食不言,寝不语,离了爹,你倒把家里规矩全忘了,赶紧吃饭。”
他说罢撂了碗,拂袖而去。
看得何满一阵愣怔:咦?要生气也是自己生气,怎么他倒先气得吃不下饭了?
她在后头叫何泉:“大哥,你再生气,也得等吃完了再罚我,怎么这就走了?”
何泉摆摆手:“我本就不饿,不过是陪着你,这会儿天色还早,我出去逛逛。”说着话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等他走了,何满这才看向青暇,挑了挑眉,意思是:说吧,到底什么事。若敢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暇心虚,却又不敢说,忙立刻摆手:“姑娘别问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何满又看向红绫。
红绫倒稳重,神色如常,轻笑道:“姑娘这又是何必呢?既然陛下和大爷都想方设法的要瞒着姑娘,自然是认为瞒着比告诉姑娘更有利,您何不领了情,等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