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因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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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被推了出来,众人一片欢呼,何满凝神望着,唇角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影。

赵桐自始至终,神情都很淡漠,但他攥着何满手腕的力度一直不曾减弱,幼稚的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何满心无旁骛。

此刻她终于面带浅笑的看向他,那红润饱满的樱唇微张,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不讨喜,她轻松的带着些愉悦的道:“殿下,臣女该告辞了,再不走,怕是天黑了也到不了。”

到不了就别走了。

赵桐深深凝望着何满,眼神热烈而灼烫。何满仍然笑吟吟的回视,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赵桐轻嗯了一声,重新将她抱起来,径直送到车里。

何满拂袖端坐,朝他微笑,像个最普通的大家闺秀,彬彬有礼的朝他颔首:“多谢殿下。”

你可以滚了。

赵桐却不急着走,就站在马车边上,直直的凝视着何满。

何满佯装羞怯的垂眸,抚弄自己的手腕。她皮肤嫩,赵桐捏得又狠,这会皮肤通红。

赵桐眼神落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张了张嘴,又闭紧,如是两次,才朝她道:“早点儿回来。”

何满闻言一怔,完美的面容到底有些龟裂。他们两个没那么深的交情好吧?他这么一副深情款款,送妻离别的模样做给谁看呢?

赵桐看她这娇憨的模样倒是低笑一声,伸手抚上令他十分垂涎的樱唇,低声道:“你今天表现很好,以后再接再厉,总之,不许对任何除本王之外的男人假以辞色。”

何满眼神中现出惊疑:有病吧?他。

知道他独占心强,可强到这份上,满大周朝也没谁了。

何满微笑:“承蒙殿下夸奖。”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始无前例,她认识他那么久,就上一世他临死前说了一句:“何满,你好,好……”

但想来总不会是真夸她有多好。

她越发笑得开怀,得寸进尺的问:“不知殿下会如何奖励臣女?”

赵桐伸手,将何满揽到自己怀里,唇贴近她的,看她一眨不眨,温婉柔顺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柔情满怀。

他亲了亲她的唇,道:“上回的事,本王还没罚你呢。还想要奖励?”

就算不在意,心尖还是掠过疼痛。何满迅速垂下了双眸,遮掩了眼里所有的情绪。等她再抬眼里,那里又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脸上现出倔强的神色,忽而抬脸,凑近了赵桐,在他耳边低声道:“臣女早就同殿下说过,您是玉,臣女是石,逼急了臣女不介意玉石俱焚。如果殿下不让臣女好过,臣女也不会让殿下好过。”

她的气息温热,吹在耳廓像是挑逗,赵桐腹下一紧,有什么已经挺立了起来。他呵笑一声道:“我也不介意,打碎了你和我,再骨血相融,挺浪漫的事么。”

何满挑眉瞪她:“真无耻。”

“不无耻你能心甘情愿的跟着本王?”

还真不能。

何满忍不住嘲讽道:“真该让天下人看看,原来太子殿下楚楚衣冠下竟然是这样的龌龊面目。”

“何必呢?本王衣冠下面的情景,你一个人看就够了。”

何满:“……”她伸手去摸赵桐的脸,毫不客气的捏了捏,问:“殿下的脸呢?出宫的时候忘带了吗?”

赵桐也不生气,抓住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眼神严厉的瞪着何满道:“以后但凡你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不拘是哪儿,本王必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何满吃痛,微蹙秀眉,随即又笑出来,懒洋洋的道:“臣女谨记,不过,殿下也该答应臣女一个条件。”

“……你说。”

何满收了笑,眼底是冰冷的寒意:“除了这件事之外,请殿下不要进干涉臣女任何事。”

何满的要求很简单也不简单,她去哪儿是自由的,她做什么也是自由的,不希望赵桐随易插手。

赵桐不满:“你都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

何满反问:“殿下凭什么这么说?”

“凭……”赵桐心里这个不是滋味,都是女人跟男人要名分,他们两个怎么反着来了?还要他千方百计跟她要名分,偏她还一副“吃干抹净,提裤子就不认帐”的模样。

赵桐不愤的道:“珠珠,难道那天的事儿,你就……”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没什么想法?”

他可是坏了她的名节、姻缘、前程,她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恨他?

何满秀眉紧蹙,一脸的不耐烦:“我忘了。”

赵桐听这话就来气,这种事她也能忘?就好像,他拿走的不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而是她毫不在意的垃圾,扔给他真的就当是施舍了。

赵桐有许多话要说,想问她到底她是怎么想的,想问她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周深,还想问她,如果他娶她,她肯不肯为了他受点儿委屈。

可何满的眼神那样清那样浅,他瞧不出他对她做过的事在她心上留没留痕迹。应该是没留,否则她不会这么不以为意,她不是个擅长伪装的人,也只有她真的对他全不在意,才会在他面前这样的坦然和坦荡。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只会换来她轻蔑的不屑和耻笑。原来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滋味是这样的疼痛和煎熬。

何满轻笑道:“我那天跟殿下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什么都不求,所以也请殿下不要把那天的事太当回事。想来殿下从前不是没瞧中过哪个宫婢,春风一度过后丢到脑后的也不会少,您就把我当成你袍袖上的一粒灰尘,随手拭去也就是了。”

“何满——”赵桐被刺激得肺都要炸了,仅有的两个字都透着浓烈的火药气息。她的自轻自贱,于他来说更像是嘲讽,印证了他在她心上,也不过就是袍袖上沾的一粒微尘。

何满不为所动:“您也不用跟周远博计较,我这人没心眼儿,被他逼问急了,索性就实话实说,起码断了他的念头,也绝了你我的后顾之忧。您如果腻味我了,那我以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您新鲜劲还没过去,臣女如愿奉陪就是。”

“……”

赵桐眼都气红了:“何满,是什么让你这般自轻自贱?全无廉耻?”

何满浑不在乎的道:“你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殿下便是臣女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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