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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祁猛然起身,走到桌子前。

看着那名为素名斋的吃食,捏起一块点心一个一个掰开发现里面竟然藏匿一张纸条。

轻轻把纸条摊开,只见纳兰祁神色微凛。

躺在床上的宁宝儿,看着纳兰祁站在桌子前淡淡问道,“纳兰祁,那东西可以吃吗。”她现在真的好饿。

纳兰祁悄悄的把手中的纸条掖在袖子里,转头看向宁宝儿,“恩,能吃。”

宁宝儿嘻嘻一笑,“真的,我都快要饿死了,你不知道我正吃饭呢,人就被抓走了。”

宁宝儿捏起糕点放在嘴里咀嚼,果然饥饿时吃东西最香。

“纳兰祁你不吃吗。”

纳兰祁摇了摇头。

“对了,你是怎么来这的,是知道我被掳,所以来救我的。”

宁宝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纳兰祁问。

“不,我并不知道你会在这里,之前我得了信,知道父皇和母后被人关在琉璃宫,所以想要夜探,我一直以为自己来到这十分隐秘。”纳兰祁眼神微凛,“想必我们一进这镇子就被人盯上了。”

宁宝儿眉头紧蹙,“纳兰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有些不懂,皇上和皇后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去养病了吗,还有纳兰青他,不是被处斩了吗。”

纳兰祁眉头微蹙,坐在宁宝儿跟前,一字一句的跟宁宝儿解释。

“宝儿,其实前世父皇和母后的死就是纳兰青所为,之所有我这么恨他,就是因为他杀了母后,又利用容冰让我误会你,你知道在我快要死的时候,纳兰青做了什么吗,他勾结子桑峰触犯我大历,害我大历边境子民死伤无数。”

宁宝儿心里暗暗吃惊,纳兰青他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

“这一世,就就是上一次父皇和母后遇害的时间,这期间因为我的介入,纳兰青改变了策略,利用丽嫔之手,给父皇下了逍遥丸,导致父皇对那香料上瘾,后母后说那药丸出自这琉璃宫,我母后原本是这琉璃宫宫主的妹妹,后来因为我父皇背弃了这里,但是为了父皇母后特意回来这里求药,所以我才对外宣称,父皇和母后要去疗养。”

一想到之前听纳兰青说父皇和母后前世的惨状,纳兰祁的双手就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至于纳兰青,想必他的假死跟子桑峰有关,我和子桑羽谈过话,当初掳走你的人,曾去大历办了一件事,子桑羽没有和我说明,但是我能猜到。”

“当时在北国刺杀我们的人,应该就是纳兰青指示的,当时查到的线索全部指向子桑峰,而前世纳兰青和子桑峰就有过密切往来,如果不是今天纳兰青的出现,任谁都不会去猜测一个死人。”

宁宝儿痴痴的听着纳兰祁的分析,这时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容冰会出现北国。”

“是,这些都是纳兰青的预谋。”

宁宝儿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前世纳兰青在她眼中真的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可是到了今世,发现了太多的不堪,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父皇和母后呢,他们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纳兰青暂时不会动他们。”

宁宝儿眼中有些无助,可怜兮兮的看着纳兰祁,“这辈子我们还会是短命鬼吗。”

她死过一次了,对于这次的生命,她格外珍惜,她有爹娘,有哥哥,她还要向大表哥致谢,大表哥为了她奉献了自己所有的生命,还有她腹中的孩子,这是她期待了两世的孩子。

纳兰祁十分心疼,但是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她,走过去抱住宁宝儿。

“不会,忘记了吗,我答应你要重新追你,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到时我们要生一堆孩子,围着我们叫爹叫娘,你若不信,我便以性命起誓,倘若我做不到,就让我不得……。”

“不要。”宁宝儿忽然站起身,“我信你。”

——

次日欧阳纯在纳兰青的怀里起来,看着还在睡着的纳兰青,欧阳纯眼底充满欢喜。

穿上自己身上的罗裙便走出房去。

门外见欧阳纯出现的两个小丫头道,“宫主,浴房已经准备好。”

欧阳纯轻哼一声,“恩,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对了,不要打扰殿下休息。”

“是。”

欧阳纯进入浴房,看着雾气腾腾的温泉,想要尽快进去洗掉这一身疲惫。

走到屏风,褪去身上的外套,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羞涩的一笑。

抬腿便迈入浴池里,被温热的水浸肌肤传来轻叹的舒适。

忽然脖子处传来冰凉之感,欧阳纯猛然睁开双眼,“谁?”

站在欧阳纯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纯姑娘。”

欧阳纯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嘴角微挑,“云姑姑这个样子,我可以认为你背叛了我,投靠了大姑母?”

被欧阳纯称呼云姑姑的女人,脸色露着淡淡悲戚,“纯姑娘,你误会宫主了,你娘亲不是宫主害死的……。”

“你闭嘴。”

欧阳纯猛然站起身,“我不想听见有关任何前宫主的事。”

“纯姑娘……。”

欧阳纯用手轻轻一挥,把云姑姑手中的剑移开,“云姑姑带着剑来是想要替大姑姑杀了我吗。”

“不,我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刚刚这只剑可还抵在我的脖颈下的。”

云姑姑眼神闪烁,目光中带着殿心虚。

“纯姑娘,我只是想要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我以前一直服侍你娘亲,后来才被宫主收留在主宫里面伺候,当时的事我知道很清楚。”

欧阳纯慢慢起身,伸手把衣服穿在身上。

“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你夫人因为老爷不能继承这琉璃宫,野心不能抒发,于是便暗中使坏,想要杀了宫主到时取而代之。”

听了云姑姑的话,欧阳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任何一个子女愿意听别人来诋毁自己亲人的。

眼神闪过一丝阴冷,“云姑姑是打算让我和大姑姑和解吗。”

“纯姑娘,宫主是好人,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沟壑越来越深。”

“那我真要好好感谢云姑姑了。”

“纯姑娘我也是为你好,宫主她会原谅你的。”

“恩。”

欧阳纯冷冷的看着云姑姑,手轻轻附在自己的腰间,忽然长臂一挥,一股黑气直接扑向那云姑姑的脸。

啊的一声尖叫。

那云姑姑大声哀嚎。

“啊,我的脸,我的脸。”

欧阳纯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拿剑抵在我的脖子上,还说是为我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应该一剑杀了她,而不是假惺惺的过来和我说教。”欧阳纯不管躺在地上的人如何痛苦,冷声冷气道,“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门外进来两名小丫头,一进来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满脸溃烂的人,心里一惊,紧紧的低着头不敢乱看别处,一人一手,架着满脸受伤的云姑姑便走了出去。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此时的欧阳纯面目扭曲,完全没有了在琉璃宫外是那种谪仙的气质。

——

宁宝儿和纳兰祁被关在一起,除了昨天晚上有人送来一次吃食后,再无人来管过他们,这饿可以忍一会,这内急可怎么办。

一天一夜没有去过茅厕的宁宝儿双腿夹紧,坐在床头边,额头上溢出薄薄的汗。

纳兰祁注意宁宝儿的不适走过去询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宁宝儿微楞,随后脸颊微红,这让她怎么说好呢。

纳兰祁伸手就要把宁宝儿搂在怀里,宁宝儿一惊,“你干嘛?”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抱你让你舒服一下。”

刚刚一喊,稍微用力一些力气,害的她越发的忍不住了。

感觉好像要出来似的,她真的要疯了,屋里面虽说有一个尿壶,可是纳兰祁在这呢,她怎么可以。

看宁宝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纳兰祁有些心急,“你到底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宁宝儿同样心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不说会被憋死,说了会丢人丢死,怎么办。

感觉肚子就要张开了似的,在不说她真的要死了,于是一咬牙,声音巍颤颤道,“我,我想如厕。”

恩?

纳兰祁一愣,随后嘴角留有笑意,转身弯下腰把夜壶递给宁宝儿。

“那,我转过身不看你。”

宁宝儿此时脸颊如火,紧紧咬着下嘴唇,忍着羞意结果夜壶,转身猫着腰离纳兰祁远远的,蹲在墙角处。

似憋的太久一时忘记怎么如此,稍许后,那种要人命的憋屈感终于消失殆尽,可是剩下的便是如何收场。

看了看床上还背着身的纳兰祁,宁宝儿忽然有种撞墙死去的冲动。

“好了吗。”

“啊?”

“我听见没有声音了,我可以转过来吗。”

“不,不可以。”

宁宝儿一脸紧张,急急忙忙提起裙子。

脸颊越来越涨红,提好裙子后,犹如做错的孩子似的,脸颊对着墙壁仿佛在面壁思过,其不知宁宝儿在想,要不要用力撞一下墙,晕倒过去,也比现在面对纳兰祁要来的强。

早在没有了声音后,纳兰祁就已经转过身来,好笑的看着那一脸懊恼的皇后。

前世和皇后做了八年夫妻,只有大婚同床一次,而这辈子在皇后失忆的时候,自己趁机占有了皇后好多次,而且其他亲密的事也做过,唯有这次经历让他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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