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宝儿此时非常感谢,这个素未蒙面的管家爷爷,多亏他送来这么乖巧可爱又听话的小丫头。
小丫头扶着宁宝儿走出房门,宁宝儿立即寻看四周,突然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假山,根本看不清她身处哪里。
“姑娘这边走。”
宁宝儿点了点头微笑,“恩,好的。”
进入茅房,宁宝儿浑身疲惫的靠在门边,身上的药性越发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透过茅房里面的空隙看着外面,希望可以寻找一条可以通往前厅的路,这样她可以偷偷潜进去寻找自己的目标。
“姑娘你好了吗?”那小丫头的声音传进来,宁宝儿一时慌乱,撞到旁边的门板上。
惊呼一声!
听见里面传进来的声音,那小丫头急匆匆赶过来,隔着门板大喊,“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宝儿捂着被撞疼的手臂,正好看见手臂衣服被划破,脑子灵光一现立即出声回道,“我刚刚没有站稳,撞到了旁边的木板,一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能出去了。”
小丫头在外面一愣,听着宁宝儿急切的声音,衣服破了,这可怎么办,于是好心的说道,“那姑娘在这里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像管家那里要一件衣服来。”
宁宝儿心里一喜,“恩,好,谢谢你。”
小丫头前脚离开,后脚宁宝儿就打开了茅房的门,
由于身体无力行走,巡视一周,忽然看见茅房旁边竟然戳着一个长长的木棍。
拿起木棍比量一下,很是趁手,与收益拄着木棍便开始朝着能看见的小路走。
——
子桑羽坐在宴会的桌子前,看了看周围的人,随即猛然起身。
一直坐在他旁边的梅淑儿突然惊呼道,“羽哥哥,你要去哪,带淑儿一起。”
子桑羽面无表情的看着梅淑儿,“我去茅房,你在这坐着等我。”
听到去茅房,梅淑儿深深松了一口气,那模样就好像子桑羽会抛弃她似的。
宁宝儿拄着木棍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忽然听见刚刚那小丫头的叫喊声,胆战心惊的回头望去,生怕那小丫头发现她的踪迹。
一边转头看着四周,一边寻找出路,但凡有侍卫的地方她通通小心翼翼的躲开,专门找假山或者园艺树木的地方走。
那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进,好像马上就要找到她似的,就在她回头观望那小丫头时,忽然撞上一堵坚硬的物体。
直接把宁宝儿撞倒在地。
宁宝儿吃痛,双手抬起就看见自己的手掌处溢出点点血迹,心开始下沉,这样下去真的跑不出去了。
可是在抬起头看向她撞倒的物体时,才发现是一个人,但因太阳光的照射,眼前只有黑黑的人影挡在眼前,看不清那人的脸面。
子桑羽眉头紧蹙,宴会厅里太过憋闷,只想出来透透气,可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撞了他。
在坐在地上的女人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忽然被震惊住,这张脸好熟悉,好像是那个女人,可是看着她的穿着又不是。
“姑娘,你在哪?”
宁宝儿听着那小丫头的叫声一脸惊恐,随即又听见几个男人的声音,“找到没,好好的人跑哪去了,告诉你们,可别让她跑到前厅冲撞了贵人。”
“是,奴婢正在找。”
“姑娘,姑娘。”
子桑羽看见有人好像在寻她,一把把宁宝儿拽起,转身便没入一处假山内。
宁宝儿一惊,自己又被人绑架了,刚刚要喊出声,嘴就被人给堵上,双眸带着惊恐,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
在看清捂着她嘴的人,双眸立即流下眼泪,她终于有救了。
直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消失后,子桑羽才慢慢松开宁宝儿。
声音低沉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最重要的是,她的脸怎么会和她长得那么像。
宁宝儿一愣,他不记得自己了,这可怎么办,她该怎么向他提出自己救他时,他欠下的那个人情。
子桑羽眉头紧蹙,“不说,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宁宝儿一惊,“别,我说,我叫林宁儿,是被绑来的,求公子救救我,别让他们发现我,谢谢公子了。”
子桑羽脸上带着疑虑,他可不会惘然相信在这大皇子府,会这么巧,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和历国丞相之女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还口口声声让他救他,难保她不是子桑峰特意训练出来故意接近他的,可是仔细看着她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
叮铃,宁宝儿的袖口撞到子桑羽腰间的玉佩上,俩人同时低头,宁宝儿视线落在那个玉佩上,心里便开始想起,那天他好像就是把这个玉佩交给了她,可惜她没有要,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打死她,她都会把那块玉佩占为己有,可是这个人怎么会不认识她了呢,她可是冒着很大风险救过他一命的。
就在宁宝儿盯着子桑羽的玉佩时,子桑羽同时也注意到了宁宝儿袖子下的红镯,好像在哪里见过,眼中带着满满的疑惑,没有在继续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就像地拎着小鸡一样,抓着宁宝儿后颈的衣物,转身跃出假山后匆匆离开。
宴会里梅淑儿许久未等到子桑羽的出现,一个人焦躁不安的坐在那里。
“哟,这不是淑儿小美人吗,怎么,你不是一向和二弟形影不离的吗,二弟哪里去了,竟然把淑儿小美人一个人留在这里,兹兹,这二弟也太粗心大意了。”
梅淑儿看着眼前的子桑峰,打小她就怕他,现在子桑羽不在她跟前,心里更是害怕极了。
“大皇兄。”子桑峰回头看去,就看见子桑朵扶着一位年纪似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
那妇女一身华贵,一看就不似普通的贵夫人。
“母后。”
一句母后便暴露了她的身份,次女子正是北国当朝皇后,子桑峰亲身嫡母,范莲。
“母后,您怎么出宫了。”
范莲一脸和蔼的笑容伸手拉着子桑峰的手腕,“我儿今日寿辰,母后特意向你父皇讨了一个恩典,想要和你一起热闹热闹。”
子桑峰微微一笑,随即扶着范莲的手,朝着上座走去。“谢母后惦记儿臣,母后真应该早一些和儿臣说,儿臣好亲自去接您过来。”
“呀呀,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嘛非要你亲自接母后过来,难道我就不可以么,哼。”
范莲一声调笑,“你呀,跟你大哥也置气。”
子桑朵小嘴一撅,立即把头转向一旁。
此时的梅淑儿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除了刚刚被子桑峰调戏几句后,没有人过多的注意她。
紧咬着嘴唇,惨白着一张小脸,双目含泪委屈到不行,一心只盼着子桑羽能快些回来。
——
这边宁宝儿被子桑羽扔进马车里,声音冰冷道,“在里面好好待着,不准出来。”
宁宝儿的脑袋如捣蒜似的点头。“好。”
子桑羽匆匆回到宴会里时,一进门就看见梅淑儿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大步走过去坐下。
看见子桑羽回来,梅淑儿心里又惊又喜。
“羽哥哥,你去哪里了。”眼泪如穿线的珠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掉。
子桑羽眉头轻蹙,“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
还没有等子桑羽训斥完梅淑儿,这边就听见范皇后的一声暴怒。
“放肆,今儿是大皇子寿辰,你在这哭哭啼啼作何意。”
梅淑儿显然没有想到,范皇后会突然发作她,吓的她一愣后,一个嗝一个嗝开始打着。
一脸惊恐的转头看向范皇后,心里害怕极了。
子桑羽见此立即站起身,“请皇后娘娘恕罪,淑儿胆小怕事,不是故意冲撞大哥的寿诞的。”
范皇后冷冷的撇了一眼子桑羽,喉咙处不屑的发出冷哼一声。
“既然胆小怕事,就乖乖待在家里好了,何必带出来丢人现眼,羽儿,如今她是你未来的二皇子妃,你可的把人给教好了,要不然丢的可是你的脸。”
子桑羽一副极为认真的聆听这范皇后的教诲,“羽儿明白。”
范皇后嘴角微微挑起,很显然她十分满意子桑羽如此听话的态度,对于梅淑儿再无多加关注,反而一脸热情的看向子桑峰。
子桑峰看着子桑羽一脸隐忍之色,嘴角微微挑起。
这边听见梅淑儿的抽泣声,子桑羽一个冷眼扫过去制止,梅淑儿心里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她的羽哥哥用这般眼神看她,吓得不敢在继续哭泣,于是拿起手中的帕子便咬在嘴里来掩饰哭声,只能看见那肩膀一抽一抽的。
——
宴会结束,子桑羽带着梅淑儿离开时,梅淑儿小跑的跟在子桑羽的身后。
“羽哥哥,对,对不起,淑儿不该……。”
“好了,进去吧,我们回去。”
梅淑儿一脸自责的想要解释,可是子桑羽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转身进入马车里。
看着那被帘子隔绝的马车,梅淑儿咬了咬唇,一步一回头的默默进入自己的马车里。
子桑羽进入马车后,一脸呆滞的看着车子里面的宁宝儿。
而宁宝儿此时嘴里塞的满满的,并且还一手拿了一个,在咀嚼了几下后,用力一咽。
“我饿了,看着车里有些吃的,就将就了一下。”
听着宁宝儿的话,子桑羽差一点笑了出来,看着原本管家为他准备的吃食,各个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还让眼前的人将就一下,还真是委屈她了。
坐在一旁默默的观察宁宝儿的一举一动,他慢慢发现,不仅仅是她人长的像,就连声音语气也像,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天晚上,明明怕他怕的要死,还亲手为自己包扎伤口,自己给了他最重要的玉佩,那双黑又亮的眼睛一点贪念都没有,就像眼前若是旁的女子见了那样的吃食都会忍不住舔舔嘴角,好似流口水状,可是她竟然用将就来形容。
马车赶到羽阁时,跟在他身后的马车停下,梅淑儿慢慢从里面走出来,子桑羽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梅淑儿淡淡说道。
“淑儿,你先进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可能会晚点回来。”
“啊?”梅淑儿一愣,已经很晚了,羽哥哥还要出去。
“淑儿知道了。”
子桑羽放下手中的帘子,透过马车出声道,“走吧。”
车夫扬起手中的鞭子,架着马车奔起时,车内宁宝儿小心翼翼的说道,“谢公子救命之恩,找处无人的地方,公子就可以把小女放下了,免得耽误公子的行程。”
子桑羽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向上一挑,嘴角含笑的看着宁宝儿,想走么,晚了,既然敢想向他求救,她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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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