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
芍药和海棠一直跟在宁宝儿身后,默默的听着宁宝儿抱怨,眼看着到了自家门口,小姐足足抱怨了一路。
进入宁府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发黑,可是府内却灯火通明。
自从宁宝儿踏进去,就感觉阴森恐怖,这种感觉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芍药对于这样的场合已经见过不少,所以一进门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反而海棠倒是第一次经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芍药突然喊道,“小姐,有杀气。”
杀气,宁宝儿脚下一顿,双手展开,把芍药和海棠拦在自己身后。
“向后退。”
“小姐我们不回去吗,为什么要向后退。”
芍药撇了一眼海棠,“你不懂,等你跟着小姐出几回大事你就懂了。”
恩?海棠被芍药这么一说,更是云里雾里的。
“走,直接回去。”
一股清冷的声音从正厅里面传了出来。
“去哪儿啊,宁小姐。”
宁宝儿此时带着芍药海棠正想往自己的宝阁院跑,可是在听见宁夫人的声音后,宁宝儿脸上讪笑,“娘,娘亲。”
正厅门口宁夫人身后又跟着两个严厉的嬷嬷。
宁宝儿自知理亏,这么晚了才从外面回来,当下直接跪倒在地。
“娘亲,女儿知错。”
宁夫人面无表情,声音无波无澜,“你错,你错在哪儿,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是我们宁家的家教不好,起来吧,您大小姐有功,怎么能下跪呢,芍药海棠,还不送你家小姐回去。”
“张妈妈,我也累了,扶我去休息。”
“是夫人。”
跪在院子的宁宝儿一愣,她还以为娘亲会狠狠罚她,就算不罚她也会罚芍药和海棠,可是娘亲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芍药和海棠扶起宁宝儿,“小姐,太好了,夫人不罚你了,我们回去吧。”
对于宁夫人不罚处宁宝儿,宁宝儿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刚刚宁夫人的语气,让宁宝儿眉头紧蹙,心里隐隐的透着不安。
——
纳兰祁回到太子府后,气的在书房来回踱步,真是气死他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欠教训。
努力呼出最后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想想前世,那个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女人去哪里了。
那个在大婚初夜,一看见自己就羞的不行的女子去哪里了。
这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挨了一顿暴打,第二次就被人嫌弃脏,自从重生这一世,在他的皇后面前就没有好过,处处碰壁,处处遭嫌弃。
而现在顶着他未来太子妃的名义,去和别的男人约会,还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纳兰青,真是气死他了。
——
翌日,正房吃早饭时,饭桌上十分安静,宁宝儿端着碗时时刻刻都关注这宁夫人的脸色。
宁宝俊因考试了状元,直接进入翰林院,可是宁宝俊则自己要求娶了都尉军,实在是翰林院哪里一点都不符合宁宝俊的个性,天天面对一帮老学究,闷都闷死了。
饭桌上,宁宝儿的视线频频看向宁夫人,宁丞相和宁宝俊相互对望,随即看向宁宝儿,眼神又时不时的看向宁夫人,顿时感觉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
“宝儿,你多吃菜啊,怎么一直吃米饭。”
宁宝儿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讪讪一笑,“恩,哥,我有吃,有吃。”
这时自己跟前的口碟里面忽然多出一双筷子,筷子上还夹着自己最爱吃的菜。
宁宝儿猛然抬头看去,就见宁夫人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道,“多吃点,你可是我们宁家的功臣。”
“功臣?”宁丞相和宁宝俊共同说出。
宁丞相转头看向自己的发妻,“怎么了这是?”
宁夫人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没什么,让宝儿多吃一些,省得她在跑出去和未婚男子一起出去吃饭。”
宁宝儿心里一惊,娘亲怎么会知道?谁说的?芍药海棠,不,她们昨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是她们,那是谁?纳兰祁吗?对一定是他,她就知道,纳兰祁那个没品的家伙最讨人厌了。
“和男人出去吃饭?谁?太子殿下?”宁丞相脸色微黑,语气微严肃。
这旁宁宝俊默默吃着饭,蹙眉,他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妹妹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可是娘亲如今的气场,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低点,最好谁都不要发现他,要不然娘亲一发火,宝儿在向他求救,到时两面为难,现在爹也加进来了,恩,躲开一点的最好。
噗嗤,宁夫人从昨天到现在难得露出一个微笑,“老爷,你想哪去了,咱家的宝儿怎么会和太子殿下出去呢,昨天啊,人家太子殿下在家里等了一小天,都没有见过咱家宝儿呢。”
宁丞相蹙眉,“太子殿下昨天来咱家了?”
宁夫人又夹了一筷子放进宁宝儿的口碟中,“可不是,在这里一口一个岳母叫着,那小嘴可甜了。”
旁边的宁宝儿听着自家娘亲夸赞纳兰祁,心里这个不痛快,看吧,她就说是纳兰祁告的状,昨天醉霄楼里看见她和纳兰青见面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混蛋,还敢上她家来……,呀,不对,昨天是她先离开的,纳兰祁是最后走的,那娘亲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殿下可说了什么?”
宁夫人脸上笑容不减,“太子殿下能说什么,昨天咱家宝儿一大早就出门了,可是这前后脚的功夫,太子殿下就来了,说是难得沐修,想要来看看宝儿,可是坐在那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后来,妾身派了个小厮出去找,您猜猜在哪找到咱家宝儿的。”
宁丞相眉头越皱越紧,找到的地方肯定和那陌生男子有关,眼神微冷的看向宁宝儿。
这边宁宝儿脖颈一缩,她现在明白了,是家里的人,还有昨天娘亲不是不愿罚她,而是怕她罚的不够重,所以故意告诉爹,让爹来收拾自己,娘亲也真是的,越来越会告状了。
“咱家宝儿,和一个男子在醉霄楼吃饭呢,听说还有说有笑,所以啊,我说咱家宝儿有功,这稍微做一点点事,就把咱全家人的性命推到了断头台,未来太子妃和男子私会。”
宁夫人把最后几句话说的极为重,吓的宁宝儿一愣,当下她才想起事情的重要性,也想起了娘亲昨天为什么不说她,不是不说,而是太过生气,不知从何说好。
是她错,自以为是重生而来,想要活的肆意潇洒,不想在顾忌别人的眼光,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到底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男女大防,让她这个活了两世又已经为人妇的她忘的一干二净。
当下,宁宝儿便出声道,“爹娘,女儿真的知错,昨天女儿只是无聊在街上闲逛,可是后来遇见了周王殿下,然后便一起行走,后来路过了醉霄楼才进去吃饭的,而且我们进去不久,太子殿下也去了,我已经和太子解释清楚了,而太子殿下也没有误会我们。”
“你昨天和周王一起?”
听着宁丞相的声音,宁宝儿再次缩脖,“是的,爹。”
“宝儿,你这次真的是闹过头了,就算太子殿下相信你,你也不该和其他男子见面,更何况那人还是周王。”
对于周王这个人,宁丞相有自己的看法,年纪很轻,可是手段了得,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位周王殿下野心大的很。
宁宝儿低头认错,“我知道了爹。”
转头看向你夫人,只见宁夫人一脸严肃,于是宁宝儿伸手挽住宁夫人的手臂,“娘亲,您别生气了,女儿真的知错了,好不好嘛,娘亲。”
宁夫人一脸无奈,自己的闺女又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可是身为准太子妃,一点点差错都不能范,被废了太子妃的身份,以后再嫁都是次要的,只要自家有着身份,宝儿就不难嫁,可是就怕连累整个家族都跟着遭难,到时宁家就万劫不复了。
宁宝儿看着宁夫人柔和的目光后,松了一口气,还好,爹娘没有怪罪自己,昨天的事的确是她欠考虑。
——
经过一夜的反思,纳兰祁一副轻松的模样走出太子府大门外。
他已经想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无需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现在他的皇后不待见他,一定是因为他说了前世的事,前世自己对她那么不好,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所以关于昨天的事,咳,他有必要解释一下。
跟在纳兰祁身后的刘喜,无奈的一笑,心里念叨着,爷,何必呢,昨天直接说一句自己错了不是很好,害的自己昨天一晚上都在书房念叨自己错了,还连累的他也一夜没有睡。
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边走边看的情况下走去丞相府,一路上纳兰祁视线都摆在周边的女人小饰品上,希望能寻到一件自己可心又特别的物件。
“让开,让开。”
听着这一声声喧嚣,纳兰祁眉头微蹙,虽然是大街上,可是这么大声的叫嚷,真的是有失风化。
抬眼看去,一辆因为马躁动而奔跑的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朝着他这边跑来。
眼看着马车就要冲着他过来,只见那车上的马夫当即甩掉马车,自己跳车而去,剩下一辆车在大街上来回走,连累周边的摊位都被打翻。
纳兰祁眉头微蹙,在马车过来那一刹那,立即飞起坐在了那马的背上,紧急下把马车给拉住,在马车稳当的停下后,只见周围的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这是马车里面传来隐隐抽泣声,纳兰祁翻马下来后,轻轻撩起马车的帘子一角,声音平淡的说道,“没事了,可以下马车了。”
里面传出娇柔的声音。“谢谢你。”
纳兰祁刚把帘子放下,转身看向刘喜身处的位置,他该去找他的皇后了。
可是就在这时,后背忽然一软,一股幽香淡淡传入鼻翼。
“公子,小女头晕。”
纳兰祁浑身一僵,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只要出了他的皇后碰他可以外,其他的女人一碰他,他就觉得浑身发毛,恶心的要命。
纳兰祁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声音清冷道,“对不起,小姐请你规矩一点。”
抓开那人的手后,猛然回头就看见那女人的脸。
“是你?”
那女人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柔柔一笑,“太子殿下。”
周围开始小声议论,像这样的场景一般都在话本上看见,这回可看见真的了。
所谓的英雄救美,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纳兰祁眉头微蹙,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人们,把他和容冰扯到一起,要不是他想看着纳兰青和容冰俩人自取灭亡,他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容冰,可是现在容冰这个贱人还需要留一段时间。
用力推开容冰,“容小姐,请你自重。”
容冰精致的脸颊,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样。
“太子殿下,刚刚真的是吓死小女了。”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说掉就往下掉。
纳兰祁眉头蹙的厉害,该死的容冰,前世就是因为她这张脸,骗了他那么久,害的他亲手扼杀了他的皇后,重生一世,竟然还敢用这张令人恶心的脸面对他。
马车后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一个酷似管家似的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一起跑了过来。
“哎呀,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真的是吓死老奴了……。”
容冰停止哭泣,转头看向和她说话的那人,那人正是她容家的管家,容伯。
“容伯,我没事,是……太子救了我。”
容伯一愣,好似很吃惊的模样,随后立即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大安,老奴在这里给太子殿下磕头,谢谢太子殿下救了我家小姐一命,回去后,老奴定会告诉我家老爷,让我家老爷登门拜访。”
周围的百姓,听闻眼前的人是太子,当下看见纳兰祁的人,通通都跪倒在地。
纳兰祁眉头微蹙,打量这眼前跪一地的人,还有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又看了看眼泪还在眼角挂着的容冰。
心里冷笑,该说是巧合,还是夸纳兰青好计谋,看来,容冰勾引他的事情还没有完,之前在皇宫里面装作晕倒,现在又马车受惊,纳兰青啊,纳兰青,看了这一辈子你最终还是按照了上一世的路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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