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思起刚才在房里发生的事,依然心有余悸,看着大冬瓜自然也给不了好脸色了。
晚饭的时候,她一勺一勺喂他吃饭,动作僵硬,满脑子都在回想那一段影像,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刚才明明却很清晰。
她喂饭心不在焉,是菜都往他嘴里夹,脸上还是没有缓过劲来。
天息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装着无事,一口一口安静地吃着,心里百般滋味,口中却完全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连她夹的朝天椒也不知不觉吃了进去了,直到辣得浑身冒汗,眼泪都下来了,他干脆就吞下去了,没吭一声。
刘子语一直盯着小7看,他怀疑小7和春花是不是吵架了?春花真是太牛|逼,小七居然对着她默默流泪。他能捶桌子喷饭吗?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气氛有些诡异。
念惜早就发觉了异常,只是一直忍着没敢说,怕是天息心情不好,她还从没见过天息伤心成这个样子,还在公众场合掉眼泪。念惜心里有一股酸味,王爷居然对着小春公子如此动情地落泪,旁若无人般,她如坐针毡,又不敢打断他如此专心致志地凝视。
直到念惜探头看到小春公子又把一筷夹杂着朝天椒碎末的菜夹到他嘴边的时候,念惜才恍然,天息他根本就是辣地流眼泪,可是他居然没有打断小春公子。
念惜实在忍不住,她便好意提醒道:“小春公子,王爷他不会吃辣。你怎忘了呢?辣菜是为刘公子准备的,你今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如让念惜来喂吧?”
念惜出声了,春花的思绪总算是转了回来,她一看大冬瓜满脸通红,又看了看碗里的菜,妈呀,全是辣菜,最要命的是大冬瓜已经吃了一大半,快吃完了……她尴尬地盯着大冬瓜……想对他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啥,最后对着念惜道:“不麻烦念惜姑娘了,小春马上去换一个碗。”
七公子看了她一眼,道:“不必了,继续。” (╰_╯)#。(哼,死都不怕,还怕吃辣。)
春花拿出了手绢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和鼻涕,心里似有愧意,他怎么就不吭一声涅??
刘子语将一碗饭端得老高,遮住了脸,他拼命往嘴里扒着饭,他怕他再看下去真的要笑抽了。
念惜着实替小春公子捏了把汗,她本以为王爷会大发雷霆,在这种情况下犯了主子的禁忌即便是王妃恐怕也会落得失宠或受罚的境地,可是小春却和没事人一般丝毫不觉得这是极大的事,王爷说继续,她就理所当然继续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吃饭,也不跪地请罪求饶,当真是稀罕了。而更稀罕的是,天息居然也认为这不算什么事。
念惜此刻才觉得她和天息之间的距离看似近却是如此地远,她很难想象倘若刚才做错的是自己,会如何?即便是五年前她与天息热恋的时候怕也做不到如此罢,他毕竟是天皇贵胄,而她只不过是区区知府家小姐,身份上云泥之别,心里有着敬畏屈从之心当是无法避免。而今她的这颗心越发敏感,深怕不得他的欢心,念惜不由地叹气,自己束手束脚的,心里隐隐也焦急起来。
七公子用完饭,又喝了两大碗白开水才稍稍缓和了些许,他的唇火辣辣地烫,还别说,被这么辣过之后有一种淋漓的畅快感。
等大家都吃完了,七公子道:“今夜戌时以后,不要出门,听到响动也不必理会,只管闷头大睡便可。”
刘子语:“今晚有行动吗?”
七公子:“是。”
刘子语:“那我送念惜姑娘回桃园,小春你赶紧送你家那口子回房。”
春花用眼睛射杀了刘子语,刘子语觉得一阵寒。
念惜鼓足了勇气,她决定不能再被动等待了,便道:“不劳烦刘公子了,念惜送王爷回房便可,稍后自己能回去。”
念惜温婉有礼,小心翼翼地对小春道:“小春公子,你今天看上去很疲累,不如我来推王爷回去?不会用多少时间的。就那一条回廊的距离。”
春花看了眼念惜,这语态,这眼眸都无比恳切,隐含恳求,只要她拒绝,念惜是绝对不会强求的,她只会默默含着委屈接受事实,春花觉得她要是拒绝了真他妈的会遭天打雷劈的,真黑心眼了,连这个小小的可怜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她就觉得自己是一十恶不赦的人,还活着干嘛?春花想罢便豪气干云,抱着宁可得罪七公子也不得罪美女的心态,微微作揖含笑:“那就有劳念惜姑娘了!”
春花心里说大冬瓜,你可别怪我啊,我是真不会拒绝她,我都快爱上她了,如果她是蛇蝎美人的话,那我一定毫不留情,可是这样的女子叫我怎么去对付她呀啊啊!!!
七公子的眼神尖利如芒地刺向春花,可是春花忙着向美人献殷勤,看得他心中一股火气直往脑门窜,她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不成?他果然是上火了吗?
念惜听得春花同意,心花怒放,那种感激愉悦的神情看得春花越发心酸了,可怜的孩纸。念惜其实也并不笨,她知道只要小春公子同意了,天息就不会说什么,因为天息是不忍心赶她的。
念惜着翠枝拿来了一件玄色螭纹披风,仔细地替他披上:“天息,夜凉了,这是妾身为您做的披风,看看合不合适。”
“有劳念惜了。”七公子柔声回答,双眸射杀了小春片刻,才收回。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念惜脸微微一烫温柔地道,“妾身这里还有五套新衣,一会服侍王爷都试一下吧。”
念惜说着便推起他缓步就往外去。
七公子:“你何必如此辛苦呢,五套衣服得花多长时间。”
“反正也没事,一年给你做一套,连衣服上的花式都是亲手绣的,想着能给你捎来,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可好了,索性都给你试试。”
七公子又保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映蓉还是这般念着他,连身在皇宫也不忘一年给他做一套新衣,他知道映蓉的绣工是极好的,堪比母妃,一件华美的大氅上面的繁琐花式她得绣上十个月的时间,心中也不免伤怀。
七公子并没有领着念惜去卧房,而是直接到了书房,翠枝、红袖将那五套繁重的衣裳端了上来,各种颜色,都是雅致的色调,很符合他的审美。
念惜对着春花道:“小春公子,来帮王爷试试衣裳。”
“好!”春花拿起了其中一件衣裳,精致无比,她看得发呆,这是手工绣出来的吗?天呐……太完美了,整件衣服都是绣纹,每针都是如此平整,华丽而有气质,她心里已经被折服了,念惜好本事,她就不会,她连做衣服都不会!她呆呆看了很长的时间,这件衣服就仿佛是一件艺术品,太绝了!
念惜抿嘴而笑:“小春公子?”
小春回神:“姑娘好手艺,小春钦佩不已。”
“小春公子过誉了。”念惜其实也没当小春是情敌,相反觉得这小生俊俏可爱,还是挺向着她的,如果与小春公子共同服侍王爷的话,她也是能够欣然接受的。
小春和念惜一起将衣裳往七公子身上套去,每试一套,便发现七公子又精神一分,非常符合他的身份和气质。
有这样的老婆真是没有遗憾了,小春心中戚戚,如果她是男人,她一定会羡慕死大冬瓜的。
可是她又有点吃味,她是女人,这样的对手,她简直一点竞争性也没有。
试完了衣服,红袖和翠枝利索地将衣服都叠好。
七公子客气地道:“念惜,衣服本王很喜欢。只是时候不早了,待会府里不太平,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念惜有些害怕,自然而然地道:“天息,念惜初来此地心中惧怕,晚上能与你在一起么?”
她说完此话之后又觉得不妥,怯生生地看了眼小春又看了眼王爷,顿时有些局促,慌忙想解释:“念惜的意思是……不是那个意思……”
小春心里替她急啊,看得出来念惜是真心害怕,可这话说出来又极为暧昧,所以她羞得不知道如何解释,小春忙道:“念惜姑娘不必怕,王爷房内有地铺,若不嫌弃可以将就一晚,我一个大男人胆子大,睡书房便是,只是王爷半夜有什么事儿,需要你紧醒着点照应。”
念惜似是松了口气,对小春满怀感激:“真是谢谢小春公子了。念惜一定会照看好王爷的。”
“不客气,不客气,这点小事,念惜姑娘不必客气。”
念惜脸微红,含羞看了眼七公子。
七公子脸黑得和锅底一般,他都没同意小春就替他应上了,他都快冒出火来。
他委婉地道:“念惜,你一个姑娘家不宜睡地上,不如直接睡本王的卧榻,本王与小春挤一挤书房便是。在隔壁,有什么响动也不必怕,翠枝和红袖与你同间屋也好壮壮胆。”
念惜一听不知是喜是忧,明着天息是为她考虑,可是结果反倒是她把王爷挤出房了,她越发窘迫:“天息……”
“不必推辞,本王意已决,去吧。本王和小春两个大男人简陋些不打紧。”
念惜没有过多纠缠,便退了下去,心中那股滋味仿佛悬着总不能着地,令她忐忑不安。
王爷总是与小春在一起,她都没有机会与他好好说说话。她是本分的女子,也不会想什么手段,她只能尽可能待他好,她也知道天息的性格,使心机玩手段岂能瞒过他的眼,只会令他讨厌而已。
七公子见人走了之后,才对春花道:“你是躲不了的,乖乖洗洗睡,我不碰你。”
春花替他在书房铺好了被子:“你睡你的,我去隔壁和琉璃姐姐挤一挤。”
春花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总之她看见他觉得奇怪,还是避一避吧,她跑到了琉璃的房间。(由于七公子身体有诸多不便,因此随身照顾之人都住在附近的房间,方便召唤。)
琉璃还没睡,见到春花,抬起头来笑着说:“小春公子今儿怎么来姐姐房间了?”
“琉璃姐姐,今天我要和你睡。你去伺候大冬瓜躺下吧,本公子今天不高兴伺候他。”
琉璃咯咯一笑:“也只有我们的小春公子敢给王爷使脸色,可见王爷多宠你。”
春花往琉璃身边一站摇着她的手臂使出撒娇手段:“别提他了。琉璃姐姐,今天就麻烦你去伺候他,好不好嘛!”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和王爷吵架了?”琉璃旁敲侧击地问。
“没,我怎敢和他吵架!我今天心情不好,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所以换你去,他在书房!”春花贼兮兮地道。
琉璃看了她一眼,真觉得这丫头不懂事,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喂王爷吃了那么多辣椒定是两人吵架了,这么好的机会与王爷共处一室,也不趁机拿下,还敢和王爷吵架,真是嫌活得太长了。
琉璃靠近春花将她的脸掰过来,盯着她:“跟姐姐说实话,你和王爷发生何事了?不是说好的吗,晚上都是你陪侍,你若是不说实话,姐姐就把你丢过去。”
春花苦着一张脸:“不是说了嘛,心情不好。”
琉璃索性坐了下来,开始梳头发,一副她不打算过去的模样。
春花见此情形不妙,若是让大冬瓜久等了,真发怒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她讪讪地走到琉璃的背后,替她捶背:“琉璃姐姐,你就帮帮我,我真不能和他呆一个房间,你知道的。”
琉璃暧昧一笑:“为什么不能和他呆一起?他手脚不能动还能吃了你不成?”
春花:“……就是能吃到的呀……”春花捂住了嘴。
琉璃满意地一笑,扭着腰身,柔弱无骨的手从春花下颚掠过:“这才乖。姐姐就帮你这次吧。”
春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琉璃吃她的豆腐!!
春花不断说服自己琉璃是女人,给女人吃豆腐没关系。她一面碎碎念着,一面匆忙洗了洗,然后就往床上躺,舒舒服服伸展着四肢,她还真觉得大冬瓜不在,一阵轻松啊,那种感觉好极了,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想做啥就做啥,在这里天黑了没什么娱乐,除了看书就是睡觉,晚上烛光很暗,春花也没看书的心思,于是就将双手枕在脑袋底下,渐渐睡意袭来,她就这么和着衣服睡着了。
书房就在隔壁,琉璃感觉自己的心扑扑直跳,自从小春近身侍奉之后,她便没有过分接近王爷的机会了,她打了热水,平复了心跳,只觉得脊背上有一种火烫的感觉,她转身看向花圃,一个黑色的身影默默消失了,又是他!琉璃心里不由得恼怒!但想到还要伺候王爷便忍了没发作。
她小心翼翼进门,将热水往桌上一放,果然见到王爷黑着张脸,一脸紧绷,那气氛让整间屋子都若寒冬,让人觉得丝丝凉意从心底升腾出来。
琉璃关上了房门,故作轻松地道:“王爷,还在生小春的气?”
七公子生生忍了下来:“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
“王爷,究竟是怎么了?闹成这样,小春她哪里得罪您了?”
七公子:“……不提了,赶紧洗吧。”
琉璃先给王爷漱口,再是洁面,最后洗脚,边洗脚边似有所指地问:“小春不开窍,伺候不好王爷,不如让琉璃教教她?”
七公子自然是明白琉璃所指何意,也不避讳,更不觉难以启齿,他直白地道:“罢了,这事急不来,况且本王也未与她行嫁娶之礼,想来还是失礼了些。”
七公子脑海里浮现出她的表情也深感困惑,她何以惧成那样?但是关于这一点他也没有同琉璃细说。
琉璃帮他擦完脚,七公子便道:“让无常陪侍吧。”
“是,王爷。”琉璃收拾好便告退了,她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其实只要王爷愿意,她愿意侍奉他的,一定会让他满意,只是她不敢开口,即便开口了恐怕也是遭一鼻子灰。
琉璃回房的时候,见春花和着衣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睡得很熟,心里也挺同情她的,看来和王爷同房的那几个晚上她都没睡踏实,真是可怜。
她关好房门,打量着床上的人儿,王爷一定是对她有所表示做了什么亲昵的举动,结果她不愿意把王爷给得罪了,那么就让她好好教教她。
琉璃轻轻解开了春花的腰带,将她的外衣敞开,又利落得解开了她的中衣,里头是一件淡黄色的小衫,小衫很薄有些透明,小衫里头是一件月白色胸前绣着荷花的肚兜。她身上传递出来阵阵暖暖的馨香,这不是粉脂香水的香味,而是很自然的体香,真是惹人怜爱的姑娘啊,难怪王爷情不自禁,连她身为女人也觉得她十分诱人。
琉璃的手轻轻抚摸上了小春的腹部,慢慢移了上去,摸到了她胸前的蓓蕾,用力一捏,发现她全无反应,她低下了头凑到了她的脖颈上,慢慢亲吻,她迟早要习惯这样被人亲吻的。
春花只觉得一阵酥痒,她推了推眼前的人,又继续睡,越来越不对劲,她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大冬瓜就是这样亲她的,她浑身炸毛了,她叫了起来:“大冬瓜,你走开!走开!”她四肢乱舞浑身发抖,眼里有一股深深的惧意,好像要她的命一般。
琉璃吃痛,按住了春花,一把将她压倒:“别怕,是琉璃姐姐。”
春花听到声音才停止了挣扎,琉璃无奈地起身。
春花起身赶紧系上衣服,一脸惊悚地看着琉璃:“琉璃姐姐,你不会也和红日一样是断袖吧?”
琉璃了然一笑:“姐姐怎么会是呢,看样子你是被王爷轻薄了,其实这是好事呀,女人迟早都要经历这一关的,姐姐看得出来,你对王爷也并非厌恶,奇怪的是,他碰你你为何会有这般神态,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春花垂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想不起来。”
琉璃试探道:“你介意让姐姐看看你的下|身吗?”
“咦?什么?”
琉璃伸手就点住了她的穴道。春花瞪着眼,她来错地方了吗?早知道还是呆在大冬瓜那里了!!
琉璃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脱掉了她的裤裤,春花又羞又怒地大声喊起来:“大冬瓜救命啊!!!!救命啊!!!!!!”
琉璃狠狠心点了她的哑穴,分开了她的双腿,拿起灯火一照,掰开来仔细看了看,笑道:“好了,你还没被开苞过呢,看来不是这个原因!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看到过什么让你印象非常糟糕的场面,导致了你害怕!”
房门被撞开了,琉璃一把拿起被子盖住了春花的身体。
无常推着公子两人便急匆匆闯了进来:“琉璃,怎么回事?”
琉璃也不慌张:“禀王爷,琉璃只是想解开小春的心病而已。”
七公子一脸怒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琉璃:“王爷不必紧张,琉璃只是验了她的身。完璧之身,定是之前见过什么男女苟合凶残的场面,所以才导致潜意识里的抗拒和抵触。”
七公子的脸色稍微缓了缓,难道是那件事?他想到了攻乌托莫合之前捉到过一男一女的,皇上当着雨柔的面叫她看着几个男子轮|做一名女子。他道:“琉璃,你这么做过了些,把小春吓成那样。”
琉璃跪地请罪:“琉璃知错了,还请王爷责罚。”
“起来,帮她穿好衣服,带到书房,再拿一床被褥。”七公子没想到琉璃对她下手,他在隔壁都听到惊心动魄的尖叫,她叫的是大冬瓜救命,他的心肝都颤了,但又觉得好笑,他到底没怎么轻薄她,反而被琉璃给轻薄了。
春花又回到了书房,地铺已经给她铺好了,她一声不吭钻了进去,将头蒙在被子里,她觉得她受到侮辱了,绝对被侮辱了,她躲在被子里,一抖一抖。
七公子的心一颤一颤,他无奈地转过身去不看她,但又睡不着,又转过去,好言劝慰道:“春花,别哭了,这种事有何想不开,皇宫里秀女进宫也是要验身的……”
春花在被子嘟嘟囔囔地:“谁说我在哭,我自己都没看过,怎么就能给别人看……这是*,琉璃不注重*,违反我的意愿,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我恨她!”
七公子:……-_-#
他看了下漏刻,戌时已到。
他的耳朵一动,一个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从屋顶踏过,他挺身而起,这不是蓬莱的脚步声。
也不是他熟识的任何一个人的脚步。
他严肃地道:“春花,别出声,有情况!”
春花立马从被子钻了出来,她一脸冷凝,双眼在黑夜中绽亮,公子的乌蟒剑就在边上,她紧紧握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