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倔强的女人,你摧毁得了她的身体,但是摧毁不了她的意志!
她最在乎的是什么,你就让她眼睁睁看着失去!还有什么比击垮她的心智更毒的呢?
雨柔被带到了刑场,也许她到这一刻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冷星截住了夏阳、陈冲,只说了一句话:“等着!”
夏阳、和陈冲知道冷星是恭王的人,而恭王又深受皇上器重,于是就等着。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冷星是七公子的人,七公子会出手干预吗?雨柔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此刻她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是在他身上,她欠他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给自己送药,这看起来很疯狂,她绝对想不到。她的心情很复杂,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不会凭白无故去做。可是城已破,她对他毫无利用价值了,他为什么还会遵守当初的约定,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投身敌营?
难道是喜欢?这显然有点不合逻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至于到这种豁出去的程度。她很迷惑,更是无法理解,在此之前她从未用这个视觉去看待过他!她从未想过他会喜欢她,他是那么难以接近,他眼中的阶级观念很强,他是不会喜欢她的,他深知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过了片刻,他们将她带往了刑场。将她绑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住。
雨柔看到猪被一条链子拴住拖了上来,它浑身上下的武装已经被卸掉,此刻它看上去就和一只普通的山猪无异。
戴明故意将猪拉到了雨柔的身边,它看到雨柔也被抓了起来,先是一惊,然后大声道:“雨柔,你怎么也被抓了,他们也要杀你吗?”
雨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看到眼前的柴火堆得老高,上面架起了大锅,她红着眼睛,身心俱疲地道:“刘SIR,对不起,我保不了你!”
猪的眼里闪着明亮的光芒,他顿时明白了,道:“别说傻话,你已经尽力了。任何地方都有权势黑暗,有利益就有潜规则,你不要自责,猪爷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猪!你可以跑掉的是吗?你一定可以逃走的!”雨柔的双手挣着粗粗的麻绳,绳绑得很紧,将的手腕擦出血红的印痕。
猪道:“不要和天狼硬拼,你不是他的对手!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天狼还有核武器没有使出来,你要当心。如果有机会尽量远离他,远离战场,远离是非,安安稳稳过活,记住了吗?”
听到猪这些话,雨柔的泪在也含不住,模糊了她的视线,滑下了她的眼眶,她的内心真的空荡了,猪在她心里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就像手足一般。它让人信赖,让人踏实,让人觉得没什么可以难得到它。
“猪!你为什么不逃!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雨柔将声音加重。猪身上装备齐全,以他的手段,那些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抓住它。
“雨柔,我不想逃了,也不想再做猪。你就当我又穿越回去了。而不是死了。”
“刘建军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这种穿越的好事三天两头发生啊!你可以走掉的!”
猪抬头看着雨柔,郑重地道:“雨柔,很高兴能和你成为搭档。虽然你和我比起来笨了点,但是和你做朋友的感觉还不赖!”猪知道她已经为它拼尽了全力,否则她不会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刑场。
它即使有心想走,也走不了,雨柔被绑在这里,就是一种威胁,它和雨柔都很重视彼此,是很坚固的盟友,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无条件信任,豁出去性命。
它若逃了,天狼一定不会放过雨柔,而它死了,有人或许还能保住雨柔的命。这得看她的造化了。
“刘建军!”雨柔哽咽,“我……一直都很敬佩你,哪怕你是一头猪,你也是最强的猪。”
“临死前能够听到你的夸奖,真是太HAPPY了。请你多多保重,如果你没死,帮我照看老六!别让她做傻事!”
戴明道:“该说的都说了,走了。让多伦看到你和她那么亲近,陈姑娘也得死!”
水已经烧开了,咕噜咕噜冒出气泡来。一口大锅摆在刑场的中央。
多伦阔步来到了现场,他意气风发,眼里有一种复仇的快感,他的卷发蓬松,在风中轻轻晃动,粗犷俊朗,他的异族脸庞轮廓分明,在滋滋舔着锅底的大火映照之下呈现一种潮红,带着嗜血的恨,他的鼻子呈鹰钩状,威武而又阴沉,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老六被两名士兵押着,她哭叫着:“小军军!小军军!”
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直到最后声音都破哑了。
当猪被抬起来要丢进锅里的时候,老六爆发出了蛮力,一把挣脱了押着他的士兵,她两三个回合夺走了士兵的佩刀一个飞跳往锅前一拦:“本宫在此,谁敢杀我的小军军!本宫就杀谁!”
老六杀气腾腾,不顾一切。
这时,皇上、七公子、天佑都赶来了,听到老六这语气,穆天睿似是铁了心要维护多伦,他呵斥道:“穆天玉,退下!”
老六一见皇帝哥哥,就哭了起来:“皇上,玉儿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求求你放过小军军!”
穆天睿对戴明使了个眼色。
戴明出手迅捷,干净利落地就夺下了六公主的刀,将她按到在地。
老六嚎啕大哭:“没有小军军,我也不活了。”
刘建军一听就急了,它忙道:“老六,你要等我,等我三年,三年后我来娶你!”
老六抬起头来,哭道:“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刘建军扑通一声就被丢了进去。滚烫的水烫入了它的皮肉,它忍住没叫出来,它的蹄子绊住了滚烫的锅沿,它必须坚定老六活下去的信心,三年,三年之后她就会想开了。
猪大声道:“老六,你记住,等我三年!记住!三年!你要是死了!我娶个鬼啊!”
老六捶着地,芊芊玉指满是鲜血:“刘建军!你不得食言!你不得食言!”老六心里喃喃地算着,就算你转世投胎,三年,你才三岁,你会认得我吗?你会娶我吗?你分明说的就是鬼话!
猪此刻流露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情绪,它或许也是舍不得离开老六的,哪怕一直穿着这身猪的皮囊,它渐渐唱起了《窗外》“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猪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它沉入了锅底。
雨柔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浑身无力要不是这个十字架支撑着,她一定瘫倒在地,她的心仿佛与猪一起沉入了滚烫的锅底,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伙伴,她此刻毫无生气,猪走了,猪就这样走了,这个世界留下了孤独的她……留下了脆弱不堪、满身疮痍的她,她的眼泪风干在脸上,紧巴巴的,她没有多余的泪了,她的脑中很长的时间都无法思考,处于混沌的空白状态。
猪死了,多伦完胜,他看着不堪一击的雨柔,这个与猪一起穿越过来的现代女人,和刘建军比起来差远了,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她的拆弹技术不容小觑,留着她也许是个祸患!将来或许会威胁到他,不过她身中蛊毒,他的这个叔叔倒是为他做了件好事,这个女人现在无药可解,必死无疑!多伦对雨柔的杀气少了几分。
他看了看穆天玉,有点姿色,脾气也很大,她看上去很依赖刘建军,而刘建军也很在乎她。
三年之约,可笑!死都死了,还来一个三年之约,这种戏码也只有刘建军可以厚颜无耻地使出来!刘建军杀了他的女人,那么他折磨折磨刘建军的心上人也同样是一件很解气的事儿吧。碍于其他人在场,他谨慎地收敛了自己的意图。
皇上见这事已经落幕,对雨柔死鱼一样的状态表示满意,七弟这一招杀鸡儆猴虽说比起充军妓来稍逊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恶毒的方法,至少他也解恨了。他拂袖而去,这些芝麻小事懒得再管。他要的是大局,为了大局,他什么人都可以牺牲。
天佑如释重负,幸亏七弟及时拿出了免死金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看着她万念俱灰的模样,心里堵得慌,他果然还没有能力保护她,躲得了这次,那下次呢?
七公子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雨柔,她现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虽然惨了点,但是一个人只有经历过绝境才会成长起来,不是吗?他看了眼痛不欲生的皇姐,眼中有沉思。姐姐对刘建军用情至深,或许这也是好事,她总不能嫁给一头猪。
天佑正想把雨柔放下来,红日轻功一跃而上像一只火红的蝴蝶,他抢在了天佑的面前落地,将双臂一展:“站住!不劳庆王大驾!你回去抱你的王妃吧!”
天佑脸一僵。
红日利索地将绳索去除,接住了倒下的雨柔,轻盈地飞到了七公子的身边:“公子,人抢回来了。”
七公子面向天佑,目色敛着寒光,五哥是个极厉害的人,但是他向来不怕厉害的人,他对着天佑道:“五哥,这个女人从此和你再无瓜葛,我带走了。你有本事就来抢。”
天佑紧紧捏着拳头,七弟是何意,他公然和他抢人吗?他问:“莫非你喜欢她?”
七公子道:“我和她有约在先,我负责她的安全,她为我拆弹。她是我的人,而你看不好她,导致她屡屡陷入绝境,我带走她,责无旁贷。”
天佑冷淡一笑:“好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句迟已破,你和她的约定已经结束,你还有什么理由带走她!”
“你错了,战争还没结束,相反才刚刚开始!”七公子意味深长地落下一句话。
“刚刚开始?”天佑重复了这四个字,他心领神会,“没错,是刚刚开始而已。”天佑心里思忖,七弟自投罗网,身陷险境,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可他是知道的,因为雨柔没有毒发,所以一定是七弟给她吃了解药。而墨子高一死,解药就会断了来源,之后便再也没有解药了。
他从前一直觉得七弟是想要用她才会费尽心思,可如今看来怕是另有所图了,这个意图虽然显露,但他高明得很,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当真隐藏得好。他是皇上一边的人,当务之急得离间他和皇上的关系,或者让他也心生反意,才会对他更有利。
可是七弟究竟想不想反?他难道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他心爱的女人被皇上抢走,难道他就不想争回来?天佑露出一个看上去亲切而无害的笑容,灿灿如那晴空的骄阳,不管他反不反,他也绝对得拉他一起下水,叫他不得不反!皇上已经将映蓉秘密安置,看来好戏在不久后的将来就会上演,只要皇上对他心生间隙,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天佑道:“那就劳烦七弟好好照看你未来的嫂子了。另外本王还真得谢谢七弟拦下了那道请婚圣旨。”
七公子坦然承认,嘴角微微扬起:“好说。承蒙五哥认为那是件好事。”
冷星推起公子的轮椅便往回走。
红日嘴快,他叽里咕噜开始说上了:“那个庆王真是太过分了!小柔还没嫁给他,说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不必纠结于这种称谓。那都是虚的。”七公子对庆王刚才的强调,并不放在眼里。他看了眼雨柔,她耷拉着脑袋垂在红日的肩上,已经走不动半分。
红日拍了拍她的脸:“喂!你可别死过去啊!喂喂!”红日按了按她的颈动脉,又把了把脉,一阵揪心,他道:“公子,你这次过分了点啊,她接连重创,身体上伤痕累累也罢了,她心里这回怕也没一处好的了。”
“放心吧,她会活过来的。”七公子扭头不再看她。
红日抱起她和公子一起回到帐篷,“公子,要不,我把她送回九霜那儿?”
七公子道:“不必,九霜被软禁也照看不了她,就搁在榻上吧。”
红日为难地道:“榻上?那你睡哪?更何况这丫头脏兮兮的,会弄脏你的地方。”红日打量了雨柔一身,连滚带爬挣扎加跪地的,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不拉几的了。
七公子觉得红日很啰嗦,他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就放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受不了。”红日将雨柔轻轻放到了榻上,给她盖上了一条薄被。
雨柔只觉得脑袋很沉,她不想醒来,她累了,她在这个世界里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铁杆的兄弟,失去了对她真心好的人,她还剩下什么?她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战争,不喜欢皇权,更不喜欢到处弥漫的残酷和死亡,她很想和猪一起死了,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如果她非要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只有对天狼的恨,和对七公子的欠,他残废的四肢,时刻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那样骄傲有着一身武艺的人如今残废,就在几天之内!她的泪从闭着的双眼滑落,一直流到枕下,沾湿了她的鬓发。
她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七公子仿佛雕塑一般一直坐在轮椅上,他的双手不能动,不能自己翻书,他只能看着她,这里屋里没有其他东西好看了。
他从来没觉得人的手足是如此重要,直到失去的时候,他才觉得曾经手足具好的时候是弥足珍贵的。他看着榻上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人,此刻她就像一本活的书展开在他的眼前,她昏睡着,但是眼泪却时不时会落下来,她的手时不时会紧紧揪着被褥。他无聊得只能读她的情绪。
他道:“醒了就不要睡着了,起来吃东西。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亲人、朋友、爱人谁都会失去,而你还没死,就要继续努力活。”
雨柔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她想拿手去擦擦模糊的眼睛。
七公子又道:“这样很脏,你最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一些。右边有洗脸水。”
雨柔起身,她的形象一定非常糟糕吧,她找到了脸盆,里面装着清水,边上有毛巾。
七公子又道:“毛巾是新的。”
她没有回答,拿来就洗,她不在乎是不是新的,只有他在乎吧。
洗完脸,雨柔看了看环境,这不是她的帐篷,既然嫌她,为什么还要留她在这里?她冷淡地道:“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再来和你算账。”
“算账?”七公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道算什么账?她找他算账,以卵击石。
雨柔估计他会曲扭她的意思,补充道:“不是和你算恩怨,而是算我欠你的账。我一会就来。”
没等七公子回复,她就掀起帘子要出去,她的眼睛很肿,像核桃一般。
可是还没等她迈出去,她就一头栽倒在地,她这么虚弱了吗?为什么仅仅头一低,就一阵头晕目眩。
难道是血糖值太低了?雨柔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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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还在天际隆隆响着。大雨在刘建军死后又开始瓢泼起来。
将整个刑场的活都浇灭了。雨太大,那口锅还架在那里。
天佑一人坐在绑过雨柔的十字架底下,仰起头望着天,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们就这样错失了吗?柔儿。
他起身站在雨中,张开双臂,任由大雨敲打着他。
地面渐渐积起了水滩,混杂着泥土冒着泥腥味的泡泡。
他握紧拳头,命运在自己手里,他要忍。七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什么理由,你都不能夺走她的!
天佑淋了一天的雨,固执地不肯回去。就仿佛那整晚雨柔翘首而盼。
雨柔受的,他也会尽数一一体尝。
圣香撑着伞在他背后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用同样的执念。
她悠悠地道:“天佑,放手吧。回转身来,爱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天佑:“我不会原谅你。”
“我会等到你原谅我为止。”圣香固执地道。
天佑愤怒转身:“你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
圣香将伞一扔,歇斯底里地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
天佑忍怒:“你错在总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你错在不择手段!你的心永远都比不上柔儿!”
他决绝地拂袖而去。
圣香的心被撕碎一般疼痛,她捂着胸口,泪水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
她气若游丝地喊着:“天佑,我也是女人,我也渴望有人疼,你知道吗?我妒忌她,我恨不得她死!是她夺走了我的幸福!”
圣香慢慢走向了雨柔的帐篷,见到只有王莎儿在,一掌打晕了莎儿。
然后,她又来到七公子的帐篷外。
她是个杀手,知道怎么杀人最方便。
她对冷星道:“想救莎儿,把那其余几个堂主全部调走。”她的声音冷清,凛冽。
冷星的嘴唇动了动,他不能背叛主上。“你要是敢动莎儿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
“好!那我就马上让人杀了她!”圣香拿出一片叶子放在唇边打算吹响。
“等一等!”冷星犹豫了。
圣香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主上不利的,我只想和雨柔说几句话,你们那么多人听着我不自在。”
“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
冷星来到帐外,一吹口哨,其余三人纷纷现身,他道:“你们跟我去找一个人。”
洛风道:“主上这里需要人保护。”
“不打紧,走!”冷星很了解公子,即便他手脚都废,普通人想要取他性命,也绝非易事。
圣香悄无声息地掀起了帐子,进入了里头,红日触不及防,被她点住了穴道。
屋里只有昏迷的雨柔,和坐在轮椅上的七公子。
看见圣香眼里的杀气,七公子便知道,门外的人已经被她给打发了!不过他并不担心。
“穆天息,现在你手脚不能动,身边护你的人一个也没有,你还怎么保护她。”圣香看了看点在那里的熏香。
穆天息道:“你最好做好你的本分,本王的事不要插手。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动她。”
“可我就是不能让她多活一天,你又能奈我何?”圣香绕到了雨柔的榻边,她伸掌凝聚内力。
穆天息道:“你一运功毒发必死无疑。信不信由你!”
圣香心里一疑,看穆天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不由得心里一颤。她举起的手有一丝犹豫,可是她的手掌和雨柔近在咫尺,只要她往下一拍,她就死了!
她迟疑地抽回了手,改成了匕首!
穆天息定定地看着,嘴角有一丝嘲弄:“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第一、你动了情;第二、你废话太多;第三、你还很蠢!居然相信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红日:(一脸色色)今天我们来谈一谈一个私密性的话题。
公子:(心里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你又想说什么?
红日:(明知故问)你是个男人,对吗?
公子:(脸色黑了下来,这不摆明了废话。)我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吗?
红日:(上上下下打量了七公子,身材健硕,肌肉匀称,就算现在武功尽失,也不乏男性魅力。私下里,红日更希望被他扑倒。)既然是男人,你又对我这个绝色美男视而不见,那你是喜欢女人的对吧?
公子:对。
红日:你也太惜字如金了,这么让人心跳的话题,你就一个字“对。”不应该侃侃而谈吗?
公子:我没你那么无聊。
红日:(眼中放出邪恶的光芒)既然如此……像你这么个正常的男人,几个月、几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你……是不是……对自己没自信?
公子:(顿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八卦,如果他不是四肢俱废岂容他在此玷污他的耳朵)难道你想试一试?
红日:(双眼冒心)求之不得。
公子:做梦!
红日:(不依不饶)人家很好奇嘛,那个,你是如何长年累月解决自身需求的?
公子:(脸上抽了那么一下,然后很无耻很不要脸很淡定的)练功打坐!
红日:(一脸难以置信)这也行?我还有问题!
公子:拒绝回答,请等待明日联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