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之后,我是被易蓉带去了派出所,录了口供,还有故意伤害罪。我赔了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
一共两万。
我没有情绪,因为这是我犯下的错。
离开派出所,我便回家了。冷静冷静吧,兴许是我太过于自负了。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受别人欢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德才兼备。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私生活整理好了才能正常生活。
回到家中,周雪的东西收拾了不少,也没给我留个字条什么的。桌上有一叠钱,似乎有两万吧。那钱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我先是一怔,然后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连忙掏出手机给周雪打电话。
正在通话中……
拿微信把钱转给她吧,她已经把我删除了,似乎是一切。我在房间来回折腾,我才发现她只带走她的东西,没别的。我打电话问任巧巧的时候,她说周雪已经辞职了。
我很慌张。在我准备掏出手机给我前岳父打电话的时候,手机有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一切安好,谢谢*^_^*。”
落款:周雪……
短短几个字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屁股坐到沙发那里,太多的不明白在脑海里转悠着。窗外的白云被夕阳染得通红,城市是那么的安静。
叮咚。
门铃声叫醒了我,我一怔,然后着急起身,如同要见到什么期待的东西一样兴奋得不得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打开门,顾晨晨站在门外,笑着说:“你真在家啊,没打扰到你吧。”
顾晨晨说着,目光朝里面扫了扫,把手机的水果提了起来,道:“我能进去吗?”
看见顾晨晨,我的笑容消失了。我点点头,没有拒绝,让开道,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顾晨晨一笑,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今天来找你,是有个件事让你帮忙的。”顾晨晨进屋毫不客气的对我说。
我关上门,没说话。她走到客厅,看见桌上的两万块钱,就是一怔。
“她和我借了两万块,原来是拿来给你的啊。”顾晨晨诧异一笑,把水果放到桌上,看向我。我有点懵,不确定地问:“周雪和你借钱?”
我没记错的话,我和周雪离婚,至今我并没有拿她一份财产,除了房子归我所有之外。
当初是舍不得现在还是这样。
“对,她说已经没钱了,也不想呆在广州,今天下午的飞机,现在应该启程了。”顾晨晨淡淡道。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架正在远去的客机。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问她:“周雪真的走了?”
“嗯,东西还是我帮她收拾,帮她寄出去的。”顾晨晨无奈道,坐在沙发上,继续说:“你看这座房子里,还有哪一样是属于她的?”
“她说终究是自己犯的错,她不想再看见你了,不是怕你伤心,而是怕你有一天太冲动,做傻事。”顾晨晨继续说。
我一怔,然后点点头,淡说:“嗯,离开也好,不然总怕她会离开。”
我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咱先不说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顾晨晨把包包放到桌子上,因为她穿的是裹臀裙,必须把双腿紧紧闭着。
“问吧。”我点点头。现在我也没多大的心情,谈生意?兴许不会,元丰案子?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说你和周雪是真奇怪。都出轨了,都偷情了,怎么就不能重新来一遍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你们是真幼稚。既然会爱着对方,为什么还要这样呢?”顾晨晨对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双手掐着腰,蹙眉问我,笑得耐人寻味。
“出轨、偷情。这两种行为,似乎不能在讨论爱情了吧。”我看着顾晨晨,眼里有些挣扎。
这个女人,是第一个除周雪之外我上过的。她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从初中到高中都是担任我的学习委员。上了大学才分开,大学期间和大学毕业以后也没见过几次面。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感情放到别人身上呢?你不是和一个叫徐璐的女律师谈了吗?而周雪不是和一个姓易的律师在一起吗?”顾晨晨十分不解。
“你们完完全全可以分开之后,重新定格自己的人生格局,干嘛要固步自封。既然本质变了,就不要再去护着那些东西了吧。”
“人生苦短几十年,眨眼一瞬间,你们又没有孩子,干嘛那么拘谨?”顾晨晨不解的说。她蹙着眉看着我。
她的话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挠了挠头发。
沉默片刻,我问她:“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活态度吗?”
顾晨晨一怔,问:“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她:“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活态度了吗?”
顾晨晨一怔,愣是没说出话来,呆呆的看着我。
“从恋爱到现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懂应该怎么承诺什么,但我只知道把自己最好的通通留给她。兴许你恋爱时、结婚时,都能收到你男朋友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我们不一样,我能做的只是让她更幸福一点。”
“好的爱情是捧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就像上床,你老公越持久越卖力,更能牢固的抓着你。”
“事情做好了,还会有这些吗?”
“而现在你呢?你觉得你嫁给爱情了吗?你现在这个模样,想表达什么?!”我的情绪开始有点波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平缓一下情绪,问她:“不说这些了,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
顾晨晨看见我撇开话题,连忙回神,也不知道该说我什么。
“没事吗?”看见她没说话,我又问。
“有。”顾晨晨连忙道,然后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4A纸给我,淡说:“这张纸上写有我想要做的。”
“我开不了口,你还是自己看吧。”顾晨晨有些难为情的说。
我看见她那样不由一叹:“唉,你们女人真的是,做事扭扭捏捏,有时候还喜欢搞神秘。”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易蓉。
“切,你们男人生平也不就喜欢做两件事吗?”顾晨晨有些不屑的说。
“那两件事。”我无奈撇了她一眼,不慌不急的把纸打开。
“你们男人喜欢做的两件事不就是把好女人拖下水,带坏女人从良吗?”顾晨晨看着我,眼里有点不屑。
我一怔,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