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他挑眉,这话竟不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放下便见邵海棠垂他手臂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弹分毫,而怒瞪他。
“三妹人生得美丽动人,臣妾看了都心动,何况是皇上。”她一反平常的清冷,嘟囔着嘴巴不满的诉讼。
“是啊,她是美丽动人。”许文朗眼珠子转转,提高了音调,故意顿了一下吊着邵海棠,看到了她那唬人的眼神,自己感觉到手臂上衣服一紧这才松口:“可是远远不比你好。”邵海棠心口一松,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松懈。低着头便感觉到了脸上传来瞬间的温热感,她抬头见他又凑唇下来,连忙推开他。这下许文朗一个不防备便给她推开了,见她下了桌子,忙把她给揽住,语调阴
阳怪气道:“饿了。”
“臣妾让小厨房准备些吃食去。”正要掰开腰间的手臂,却不想令一只手又缠了上来,她无奈看向他,见他一脸坏笑,她便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下一刻便给他拦腰抱了起来,走向大床。
“朕觉得在床上吃比较好。”一本正经的说着流氓话,实在是让邵海棠捉摸不透他在说什么。只是想着要将东西带到床上去吃。
“皇上,这样会弄脏了……”话没说完,见他挑眉,眉眼之间尽是透着一股流氓气息,她仔细一猜想,捂住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以前还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如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她慌忙拍打他的手臂:“皇上,这不行!”
“不给?”许文朗停下脚步,挑眉不满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见她脸颊绯红,揪着自己的衣袖,他眉眼之间又散开了浓浓的宠溺。他的棠儿,怎么就害羞得让他爱不释手呢?
“不给!”邵海棠在他怀里,那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脸颊烧得绯红。他见过的女人,可没见过像她这般害羞的。没听她的话,直接走向大床,见她还死命的挣扎,叫他别闹,他就当她是羞涩,没理。最后见她扯着自己衣服,硬要自己放下她,他很干脆的把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压上去直言道:“不给就抢!”声音拨得
老高,而含有一些威严在里边,邵海棠被震慑住,愣愣的看着他。许文朗见她乖巧了,眯了眯眼,俯头在她唇上轻啄,抚摸她的脸庞,看着一脸娇羞的邵海棠,想着要做的事,他感觉自己无比的愉悦。动手去扯开她衣襟,邵海棠连忙握住他作乱的手道:“不行。真的不行
。”她秀眉狠狠一皱,低下声音,认真的和他说。
许文朗见她认真得很,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愣愣的看着邵海棠,一脸的疑惑。最后见她难为情的别过头去,咬唇,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不禁得疑虑。
“臣妾……臣妾……臣妾葵水来了。”那声音小得和蚂蚁一样小,若不是此时贴在她身上,恐怕很难听清楚。
这话一落,邵海棠便感觉到从身上传来一股冷冽的气息。她小心暼向许文朗,见他盯着自己,貌似很想把自己拆了吃掉的模样,她心里有些后怕的松开他的手。
这对于许文朗来讲就好比一个果子,他垂涎了很久,等到可以吃了,摘下来的时候,放进嘴里,却发现这还是涩的。心里大多难受吧,可是没办法。
再等几天吧,等她完全熟了,再吃。这样想着心里总算舒坦不少,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在她唇上轻轻一啄,低声咒骂:“扫兴。”
邵海棠见他脸色好了些,轻轻推他,示意他起开。许文朗以为她要安慰自己,因为那力道和棉花一样柔软,他便捉住那手腕,每一根手指他都捏一下,然后问:“什么时候好。”
那语气里的期待,自己目光中的渴望,令邵海棠觉得头皮发麻。她当下撒了个慌:“半个月。”
她说谎一向是小声,然后殓下眼睑不敢看他。许文朗看明白了,便下手去扯她腰带:“朕想,应该今天就可以了。”说话时还磨牙,威胁她从实招来。
“七天!”慌忙按住他的手,实话实说。再瞥一眼瞧他的神色,那一脸的得意,令邵海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可爱又自然的动作,令许文朗不由自主掐住她的脸蛋问:“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嗯?”
见她瞪着自己,好半晌都不说话,很满意的捏捏她的唇瓣,宠溺道:“陪朕再睡会儿。”说罢,已经起身帮她褪去鞋袜。
“皇上是太累了吗?”邵海棠坐起身,给他宽衣。许文朗想了一会儿,拍拍她的脸蛋,语气有点儿戏谑:“昨晚太累了,抱着你的时候,感觉像是没抱一样,所以现在要温存一会儿。”正伸手过去给她解衣服,谁晓得她竟然护胸,往后移。低着头矫情道:“
臣妾自己来。”
他只得摇摇头,感叹一下。媳妇实在是太过于害羞了,亲都亲了很多次了,可还是那么害羞,真是一朵奇葩。
邵海棠不禁得感叹此人功力十分深厚,竟然将她要冷落他的念头给打消了,你说厉不厉害。手掌触碰到腰间的手掌,她就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日,又恢复了日常。她照常去乾清宫伴驾。御书房内静得只有奏折翻阅的哗哗声,正当二人觉得温馨的时候,常贵匆匆进来禀报。“皇上,白三小姐在府内被假山上的石头给砸了脑袋,如今昏迷不醒,白大夫人想求皇上派太医过去瞧一瞧。”他看向许文朗时只看见对方皱了一下眉头,再看向邵海棠,却见她满脸的不高兴。他疑惑:他
是不是做了什么令她不高兴的事情了?
“赶紧的,派刘太医去。你也给朕过去看看,到底严不严重。”他眉头狠狠一皱,显然有点儿担心。
“是。”
邵海棠面上没什么神色,可心里却难受得很。因为磨墨的动作已经有所缓慢,听到他要让常贵亲自去探望之时,她突然抬头看向他。连忙叫住:“既然是三妹受伤了,臣妾必定要送些东西去给她。”
“你要送什么?也随了朕的那份一起拿过去吧?”他起身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却不着痕迹的避开:“臣妾要自己准备。”
“好。回去吧。朕待会儿准备好了,也同你的一块儿送过去。”对于她突然的疏远,也没多想,只是想着要握一握她的手时,她又及时躲开了。福了福身子,告辞了。
邵海棠用一个盒子,将东西裹得严严实实,派人送去乾清宫。然后寻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舒服,便留在了容华宫。许文朗也不是个不识趣儿,当下便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只得连人带奏折到了她的容华宫,却不想扑了个空。经宫女指点,他这又匆匆奔向御花园。她今日穿的是鹅黄色宫衣,若是在红色枫叶林里倒是好找
,不过在那红得似火一样的枫叶林没有找到她,却在银杏树里边找到她了。
想在那处找到她,可真是不容易。那黄橙橙的颜色,和她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若是眼神不好,真的找不到。常贵去了白府,身边就留了他的徒弟王小虎。
名字是有点气势,可是看着他的模样,倒是有点傻头傻脑的。幸亏常贵调教了几年,也懂得了一些他的脾性,现在伺候他,算是勉勉强强吧。
好不容易寻到那一抹倩影,走近时却发现不见了。他仔细寻找,还是没有瞧见。
“娘娘,咱们干嘛要躲着皇上?”银翠疑惑的问她。
“别吵,别出声。”她现在心里乱得很。她的夫君竟然在自己面前这般关心别的女人,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只是想着出来透透气,谁晓得又看见了他。本来就是因为他而生气,这下更加不想见到他了。
幸亏有这座假山做掩护,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藏身之处,是一处横在湖面上的假山,很是隐蔽。这有七个洞拱形洞口,路虽小,却很凉快。邵海棠头顶这处有个洞口,水中还养有未凋零的几朵荷花和几个成熟了的莲蓬。听着外边貌似没声了,她指
使着银翠去看看皇帝还在不在。而她却伸手去摘那莲蓬,哪知踩中了一块松动的石头,脚下一轻便摔进了水池。
“娘娘!”银翠听见声音转头过来,见她人摔入水中扑腾,她也急了。她本就胆子小,等到出了事她就已经先慌乱了。
许文朗闻声急忙赶过来。却还不如张默快速。
他正带领队伍巡视宫中安全,听到声音便快速赶了过来。见到水里扑腾的人,二话不说急忙奔过来跳入水中将邵海棠推上水面。
银翠搭把手,把邵海棠从水里拉起来。张默也跟着上了岸,当下脱口便问:“海棠,你没事吧?”
银翠怔住了,刚来的许文朗也怔住了。海棠?他在喊她什么?是海棠吗?他又怎么会喊她海棠。瞧着那只手就要碰到邵海棠,他压下心中怒火及时出声制止:“张默,你的职责是去巡视宫中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