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扬起华丽车帘,萧清宇清隽高贵的身形在车厢里若隐若现,高天孤月般的容颜如冰如霜,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璀璨的金色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厢,拂落他一身清华光影。
沐雨棠看着赏心悦目的美男图,心神微微恍惚,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萧清宇帮了她大忙,她要先向他致谢,小狼可以过几天再看:“今天恐怕不行,我还要去雪尘楼上课!”
陈静死亡的真相,她不告诉安墨枫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嚷嚷的人尽皆知。
安墨枫不知她心中所想,不以为然的道:“萧清宇只教你一人,课随时都能讲,不急在今天下午!”
萧清宇优雅的坐在车厢里,轻品浅酌着杯中清茶,幽深的眼瞳仿佛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深邃,任谁也无从窥伺他的真意。
沐雨棠心里突的涌上一丝戏谑:“萧世子不等人的,如果我今天不去雪尘楼,他会将下午的课隔过去不讲!”
“不就是一堂课的琴棋书画,他不教你,我教你。”安墨枫身为梦遥书院副院长,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比萧清宇逊色了小半筹,但教导沐雨棠绝对没问题。
萧清宇听着两人的谈话,墨眉挑了挑,瞬间恢复如常,白玉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瓷杯,深邃眼瞳里浮现的意味深长,看的沐雨棠心尖莫名的颤了颤,慢悠悠的道:“青龙国讲究尊师重道,半路换师傅终是不妥,我先去雪尘楼上课,明天再去你家看小狼!”
“明天啊?”安墨枫轻轻蹙眉,他还以为今天就能将小野猫带回家,没想到小野猫抽不出空闲,明天就明天吧,不差这几个时辰:“好吧,明天辰时,我派车去接你!”
唯恐沐雨棠明天再出差子,安墨枫定下了具体时间。
“好!”沐雨棠轻轻点了点头,那只小灰狼安墨枫打来快两个月了,她也想看看,它长成了什么模样。
“那我先去雪尘楼了!”说话间,沐雨棠走到紫檀木马车前,撩开帘子上了马车,淡淡冷气扑面而来,消去了身上的热暑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沐雨棠吐出一口浊气,坐在了萧清宇对面。
“小野猫,你忘了拿狼毛笔!”垂下的车帘再次挑开,安墨枫妖孽的俊颜现了出来,拿着四五支上好狼毛笔,递向沐雨棠。
“谢谢!”动物换季时都会褪很多毛,安墨枫肯定做了不下十支的狼毛笔,他送沐雨棠五支,沐雨棠就却之不恭了。
萧清宇见沐雨棠收下了狼毛笔,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神色淡淡,稳如泰山。
“小野猫,咱们说好了,明天辰时,我派马车去延王府!”安墨枫和沐雨棠说着话,目光却频频看向萧清宇,那得意的神色,傲然的语气,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沐雨棠感觉车厢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分,不是寒冰散多了凉气,而是萧清宇散发了慑人寒意。
萧清宇,安墨枫以前的关系很不错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剑拔弩张了?
萧清宇斜睨了安墨枫一眼,声音淡淡:“赶车!”
“是!”雪衣卫应声,长鞭一甩,快马撒开四蹄,急速向前飞奔,腾起一串浅淡的狼烟。
安墨枫翩然飘落到一边,没有受到狼烟的荼毒,看着渐渐跑远的紫檀木马车,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小野猫已经答应明天去他家,萧清宇再生气也没用,他要回家仔细布置布置,给小野猫留个好印象。
悠然走远的安墨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拐角停着一辆豪华马车,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精明、美丽的女子轻靠着车壁,美眸微微眯起:纨绔不化的安墨枫,居然邀请沐雨棠去家里,可是对她动了心?
马车在大街上飞奔,车厢里平平稳稳,没有丝毫颠簸。
沐雨棠看着狼毛笔颜色清新,诗情画意的描摹图各个不同,精美绝伦,指腹轻轻摩挲着清凉的笔杆,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萧清宇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幽深的眸子里闪掠一抹暗芒:“你很喜欢安墨枫送你的这份礼物?”
“我喜欢精致的物件,与谁送的无关!”狼毛笔制作的细致,美观,实用又具有收藏价值,只要不是讨厌的人强塞的,沐雨棠都会喜欢。
“精致?”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光芒流转,从她手里抽出一支檀色的狼毛笔,看着笔杆上雕刻的字:“情长意长相思长,确实精致!”
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轻嘲,沐雨棠不由得轻轻蹙了蹙眉,她才细看了两只狼毛笔,上面画的是兰花和竹叶,有诗的狼毛笔她还没看,哪知道上面雕刻的竟是这种酸酸的诗句。
“咔擦!”萧清宇手指轻轻一捻,精致的狼毛笔瞬间碎成了一条条的碎竹片,零零落落的散满大半张小桌,再也无法复原。
沐雨棠的眉头猛的皱了起来,怒道:“萧清宇,你干什么?”
“毛笔太脆弱,一不小心捏碎了!”萧清宇说的轻描淡写。
沐雨棠听的怒火中烧,狠狠瞪着他,他写字用的狼毫笔也是用这种竹子做成的,怎么没见他不小心捏碎?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就剩下四支狼毛笔了,如果你再敢不小心捏碎,十倍赔偿!”
另外四支笔上画的是竹叶,兰花,没什么暧昧暗示,萧清宇懒得理会,看着沐雨棠淡淡道:“陈静已死,你的奖励什么时候兑现?”
又要奖励!
沐雨棠美丽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上次索要的奖励吻,害她险些窒息,这次的奖励,她绝不送吻了:“除吻之外,你想要什么奖励随便说!”
这么大方!
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掠诡计得逞的笑,慢悠悠的道:“真的什么奖励都可以?”
“奖励不能触碰道德底线,不能伤风败俗,还要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萧清宇是青龙国腹黑神,最擅谋算人心,寻人破绽,沐雨棠就将条件严格要求,让他不能要的太过份。
“放心,我要的奖励很简单!”说话间,萧清宇坐到了沐雨棠身边,强劲有力的手臂轻揽着她的小腰,薄唇蜻蜓点水般轻掠过她粉色的唇瓣,落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肌肤的馨香萦绕鼻尖,让人心神迷醉,他嘴角轻轻弯起,在脖颈上猛然一咬。
沐雨棠正暗暗猜测萧清宇要的奖励是什么,冷不防脖颈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低呼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萧清宇,你干什么?”
萧清宇早有防备,顺着她的推搡,稳稳落坐于车窗前的冰绒毯子上,看着她脖颈上那两排清晰的牙印,眼瞳里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悠悠的道:“不是你说,可以随便要奖励的吗?”
沐雨棠小脸阴沉,萧清宇要的奖励就是咬她一口,这是什么破要求?
脖颈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肯定咬出血了,女子脖颈上突兀的出现两排牙印,人们肯定会想入非非,现在又是夏天,她穿的夏裙是低领的,根本遮不住脖颈上的伤口:“我现在这副模样,被人看到会笑话死的。”
萧清宇看着她愤怒的美眸,眼瞳里浮现清浅的笑,淡淡道:“你呆在延王府或雪尘楼不出门,别人看不到你脖颈上的伤口,怎么会笑话你?”
沐雨棠漆黑的眼睛猛的眯了起来,她刚刚应下安墨枫的邀请,萧清宇就狠狠咬了她一口,难道是想阻止她明天出门做客?
“我已经答应安墨枫,明天去他家里看小狼,怎么能言而无信?”
萧清宇拉过大引枕,轻轻往后一靠,慢悠悠的道:“那是你自己想出丑,与我无关!”
如果萧清宇没有咬她,她满大街的逛都不会出半点丑!
沐雨棠看着萧清宇清清淡淡的容颜,只觉分外可恶,雪眸一眯,朝他扑了过去:他咬她一口,她也在他脖颈上留个记号,让他出门做客或是会客时都出丑!
萧清宇云淡风轻的接住她扑来的身子,一招流风回雪,将她拉进怀里,嘴角上扬起灼灼笑意:“你这是投怀送抱?”
沐雨棠面色阴沉,教训人不成,还被人调戏了!
他的手紧箍着她的小腰,清爽的气息喷洒在她额头,带着淡淡的青莲香,墨锦般的发丝垂到她脸颊边,来来回回的轻飘,瞬间拨动了沐雨棠的心弦,她小脸浮现两抹浅淡的晕红,狠狠捶了萧清宇一拳,怒瞪着他道:“你才投怀送抱,快松手!”
沐雨棠明媚的小脸在淡淡的光线里泛着莹润的光泽,漆黑的眼瞳水雾朦胧,粉色的唇轻抿着,水水润润,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使得萧清宇心绪一动,不由自主的俯下脸,薄唇轻触她的唇,蜻蜓点水般一点点的细细描绘她的唇形。
就像羽毛轻拂,在唇边时有时无的轻掠,痒痒的,酥酥的,带起一阵阵电流透过神经,直冲心脏。
沐雨棠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萧清宇,却发现全身软软的,使不上丝毫力气,美眸水光盈盈,清冷中带着纯真,纯真里又充满了诱惑,让人心跳失常。
萧清宇环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柔软的薄唇重重的印在了她的唇瓣上,带着清淡的气息,一点点,一寸寸的侵占着她的呼吸。
沐雨棠睁大眼睛狠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明明说好不许索吻的,他居然出尔反尔,可恶。
沐雨棠不知怎的,心跳如鼓,双手也软软的,想推开萧清宇,却用不上丝毫力气,人被他紧箍着,根本无法动作,缠缠绵绵的亲吻使她几乎都要融化在他怀里……
萧清宇利眸微微睁开,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眼眸,眼瞳里流转着浅淡的笑,小心翼翼的抽出她手里的狼毛笔,刷的一下扔到了窗外:雨棠喜欢的东西,他都会拿给她,其他男子的礼物就不必留了!
沐雨棠陷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更不知道那四只狼毛笔已经离她远去……
安静的车厢里,浅色的车帘轻轻飘荡,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伴随着唇齿纠缠的暧昧声,就像在奏一曲美妙的乐章……
“世子,沐姑娘,延王府到了!”马车停稳,雪衣卫的禀报声自车外传来,惊醒了亲密拥吻的男女。
萧清宇依依不舍的离开沐雨棠寸许,看着她嫣红如霞的小脸,迷离的水眸,鲜艳红肿的唇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掠一抹清笑:“我送你回房间!”
沐雨棠蓦然回神,望着萧清宇同样鲜红的唇,小脸上的嫣红越发鲜艳:“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沐雨棠掰开萧清宇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正要下车,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一方薄薄的面纱戴到了她小脸上:“遮去痕迹,就不会惹人笑!”
柔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动听如琴音,白玉手指伸到她的发间,轻轻系好面纱,温柔体贴,沐雨棠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没咬她,她也不必带面纱。
此时的某女完全没想起,她的唇也是肿的。
萧清宇看着她愠怒的美眸,眼眸闪掠清浅的笑,被雪衣卫惊醒后,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斥责,吵闹,她不排斥他的吻了,心里一定有他了的位置,只是她情商太低,还没有察觉到。
“我的狼毛笔呢?”沐雨棠这才发现狼毛笔不见了,清冷的目光快速扫视着,四下寻找。
“可能是滚到角落里去了,等我找到,立刻还给你!”萧清宇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沐雨棠几乎将马车翻了个遍,没有找到狼毛笔的踪影,只得同意了萧清宇的建议,狼毛笔很精致,却不值多少银两,萧清宇不会贪了她的。
她挑开帘子下了马车,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萧清宇:“我明天去安墨枫家看小狼,不去雪尘楼上课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她不会出尔反尔。
“随便!”萧清宇背靠着大引枕,说的云淡风轻,他已经在她脖颈上盖了印,就算用最好的药,没有三五天,也绝对消不掉。
安墨枫心系雨棠,见到她后,绝不会让她戴面纱,夏裙的衣领再高,也盖不全那两排牙印,安墨枫早晚会看到,如果他知难而退最好,若是还想竞争,他奉陪到底。
萧清宇那一口咬的很用力,伤口颇深,沐雨棠用了最好的金创药,一夜过去,没见好多少,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那两排深深的牙印,紧紧皱起眉头,牙印的位置太高了,夏裙的衣领根本遮不住,就算能遮住,大夏天的穿那么高领的裙子,也会惹人怀疑,幸好有人带来了西洋裙。
沐雨棠换了件梅红色的西洋裙,颈间绕一方薄薄的轻纱,既能遮去牙印,清爽透气,也不会有人起疑!
将青丝卷成大大的波浪,拿一只红宝石发夹戴在发上,对镜打量无误,侍卫的禀报声自门外传来:“郡主,安王府车夫在外求见,说是奉安世子之命,接您去安王府!”
沐雨棠瞟一眼窗外,刚刚辰时,马车就到了,安墨枫很准时。
简单用了几口饭菜,她慢腾腾的走出了延王府,门口停着一辆华丽马车,虽不及萧清宇的紫檀木马车贵重,也很尊贵清丽,尤其是车壁上挂的那个大大的安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一看便知安王府是武将之家。
阿普站在沐雨棠身后,看着安王府的华丽马车,微笑着点了点头,雨棠郡主和萧世子走的很近,但他家王爷似乎更看好安世子,得知安世子邀请雨棠郡主过府一叙,特意嘱咐他送雨棠郡主,不就是让他看看安王府对雨棠郡主态度如何。
安王府派了主人用的马车来接雨棠郡主,对她极是重视,王爷可以放心了。
沐雨棠在车夫恭敬的招呼下,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坐在车厢里赶往安王府。
阿普目送那辆马车转过弯,消失不见,笑眯眯的正准备转身回府,向王爷复命,又一辆华丽马车驶了过来,稳稳停在延王府门前。
帘子挑开,安墨枫走了下来,今天的他穿着一袭绛紫色的锦袍,勾勒出欣长秀雅的身姿,衣摆到腰间绣着片片竹叶,清雅中透着高贵,细长的墨眉下,一双微挑的凤目,笑意风流,手握一柄古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轻轻扇动着,俊逸潇洒。
“阿普,雨棠可用过早膳了?”安墨枫来过几次延王府,和阿普颇为熟悉,他行事干脆潇洒,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便对阿普直呼其名。
“已经用过了!”阿普看着安墨枫,眸子里满是不解:安世子不是派了下人来接郡主吗?怎么又亲自来了?
“那我进去找她了,接她去我家游玩一天!”安墨枫刷的一下合上扇子,嘴角扬着妖孽的笑,大步走进延王府。
阿普隐约的意识到了不对,急忙拦住了他:“安世子,您派来的马车已经将郡主接走了,她现在不在府里!”
“我派的马车?”安墨枫墨玉般的眼瞳猛的眯了起来,他原本是打算派车来接小野猫的,可他在家里无所事事,又想早点见到小野猫,就直接坐车来了,根本就没有另外派车:“是哪家的马车接走了雨棠?”
阿普看着他凝重的面色,心里浮上不祥的预感,沉声道:“就您安王府的马车啊,您和郡主有约,别人府上的马车,她也不会坐啊!”
安墨枫面色微沉,墨色的眼瞳里冰冷流转,一字一顿道:“你确定那是安王府的马车?”
阿普满面无奈的重重一叹:“那马车那么高贵,华丽,还挂着你安王府特有的标记,我想认错都不行,怎么了?难道那马车不是安世子派的?”
安墨枫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安王府,一定又是那两个贱人在搞鬼。
身形一转,安墨枫如一片竹叶,轻轻飘落在马背上,三两下砍断马辕,双腿一夹,快马长嘶着,急速向前飞奔,踏起一串清浅的狼烟。
他伏在马背上,将快马催到极致,墨色的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如果雨棠出了事,他一定会将她们碎尸万段!
安王府庄严肃穆,恢宏大气,雕栏画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皆恢宏大气,尽显王府府邸的气派。
沐雨棠在下人的引领下,顺着青石铺成的青黛路走进花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美少妇,不由得微微一怔:“柴侧妃!”安墨枫请她来安王府,招呼她的应该是安墨枫或安王妃,怎么会是柴侧妃?
柴侧妃站起身,见她满目疑惑,笑意盈盈的道:“姐姐身体不适,世子在照顾,托我招呼雨棠郡主,郡主莫要见怪!”
“柴侧妃客气了!”沐雨棠微微笑着,礼貌客套,眼眸里浮现清冷寒芒,安墨枫恨毒了柴侧妃,就算他抽不出空招呼她,也绝不会让柴侧妃帮忙……
“娘,找我什么事?”安晓月有气无力的询问,打断了沐雨棠的沉思,她扶着丫鬟的手慢腾腾的走进了花厅,面色苍白,眼眸疲惫,心不在焉的,整个人都提不起什么精神。
沐雨棠淡淡瞟她一眼,安晓月重伤未愈,又添新伤,伤上加伤,非常消耗人的元气,离她最近的一次子宫受伤,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安王府那么多好汤、好药,还是没能让她恢复正常,整天拖着个病体闷在府里,真是自作自受。
安晓月神情萎靡,漫不经心的扫视花厅,看到了沐雨棠,短暂的怔忡后,她焉焉的小脸瞬间神采奕奕,瞪沐雨棠的眼眸也绽放着璀璨的光彩,恶狠狠的怒斥道:“沐雨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错地方了,我马上离开!”安晓月嚣张跋扈,死不讲理,沐雨棠懒得和她多说,转身就走。
安晓月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下巴高昂着,满目挑衅:“我安王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