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宝在某些程度上,要比法器、灵器强大,可承受雷电暴击,故而古歆才想到炼制法宝。
古歆双目晶亮,对自己有着信心,能禁锢灵力的大钟也算是一种法宝,所以她也不是第一次炼制法宝,对于炼制雷光镜有些把握。
做好决定,古歆面向炼器炉方向,盘膝而坐,旁边摆放有雷石、棱镜草两物,先在炼器炉投入三块雷石,而后打出真火,烧烤之下,雷石开始慢慢熔化。
这雷石,经过金宝鼠的分解,已不能说是雷石,而是一种金属物,故而在高温下不是化灰,而是形成一种紫色液体。
紫色液体焕发莹莹之光,宛若天空银河,古歆面部平静,手一抬,往炉内打出一道灵力后,双手迅速掐诀,这时的雷石已全部熔化,紫色液体滚动,在古歆控制下,逐渐翻滚成一个平面体,到了这个时刻,古歆手下仍是不停,将棱镜草根部的棱镜摘下,摄入炼器炉内。
古歆手掌对手掌,慢慢合拢时,自带一股玄奥,双手合十那瞬,悬浮在炼器炉内的雷石平面和棱镜也随之贴和。
贴和后,棱镜和平面形状不一,略有镜子的影子,古歆也不急,双手轻抬,炼器炉便受了某种力,浮空而起,悬浮在屋内半空。
古歆眼睛紧紧盯着炼器炉,手下不停,对着炼器炉隔空拍出数掌,炼器炉旋转,每当她拍出一掌,旋转速度都会加快几分。
古歆每拍出一下,都蕴含灵力,器炉内,雷石平面和棱镜草开始改变形状,直至形状完全一致时,已和完整的镜子差不多。
炼器炉坐落地面,镜子从中浮空而出,这面镜子没有花纹,看起来有些丑,古歆也不管它,开始完成炼器的最后一个工作:铭烙阵法!
和梦境女子一样的手势,古歆手指不停,一条条金线放射,印入镜子里,形成玄奥的法阵……
一个时辰后,古歆手中多了面镜子,余温未散,拿在手里,手心温暖。
看了看镜子,古歆又把视线投向门外,面部平静,走了出去
来到院中,古歆右手拿着镜子,左手开始掐诀,院子里凭空多出一物,一小团雷云飘浮。
古歆右手一推,镜子便受了力飘向雷云,手成倾斜,镜子也跟着倾斜,镜面对准院内的一棵树木。
一指雷云,雷云一闪,一道细小雷电悄无声息落下,一息不到,打在镜面上,镜子一颤,雷电反射出去,轰在对准的那棵树上,树身顿时焦黑,火星燃烧,然后熄灭,回归平静。
这一幕落入眼中,古歆眼内闪过精光,虚空一抓,镜子摄入手中,一看之下,却眉头皱起。
镜面未毁,后面的雷石平面却布满了裂痕,一碰,似就要成为碎石……
无疑,这次实验失败!
“如此细小的雷电都承受不住,这镜子算不得什么法宝,定多就是个次品,甚至次品都不算。”古歆幽幽一叹,眉头皱紧,开始思索不足之处。
“到底哪里不对?”古歆看着报废的镜子,喃喃自语。
“铭烙阵法上肯定没有问题,那这问题是出自这材料上么?”古歆眼眸微亮,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
“炼制雷光镜只用了雷石和棱镜草,若再加入其它材料,让其密度增大,牢固性自然变强,承受雷击也有可能。可这材料,到底用什么材料才好?”
古歆神识在储物袋里扫视,寻找匹配的矿石或是其它材料,最后,她看到了那诡异男孩死后留下的尸骨,这尸骨在雷击下,没有化灰,被她收入储物袋,只想有一天会有用处。
如今,不就是使用它的时候么!
古歆眼睛一亮,连忙拿出尸骨,并还拿出了另外一物,这是金宝鼠第一次分解矿石时,出现的一粒绿色晶石,这晶石细小,当时被她装在小瓶子里,如今也被她拿来使用。
将报废的镜子收起,古歆再次准备一份炼制雷光镜的材料,这次,加了一小段尸骨,并在完成时,把绿色晶石也融入进去,这一次的镜子外观比较好看,古歆来到院中,再次打出雷云,雷电击落,镜子全身光芒一闪,把雷电反射出去。
这一次,镜子没有出现裂痕,但古歆也没有过多开心,而是加大雷电的粗细,再次击上镜子,镜子仍没有破碎,古歆又打出更粗、威力更强的雷电,如今她有筑基修为,降下的雷电比炼气期粗壮一倍不止,当这么一道雷电降下时,镜子啪嗒一声,镜面出现了裂痕,后面融入骨灰的雷石更是灰飞烟灭。
“还是次品。”古歆眉头一皱,看来使用尸骨也无法弥补这个缺陷。
古歆想到一种可能,当时,诡异男孩修为只到炼气期,其尸骨再强,定也无法承受筑基修士的一击,如此镜子会毁掉,也说得过去。
古歆又开始头疼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身上可用的东西就这么多了。
可要她就这么放弃,心里又异常的憋闷,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实在不甘心。
最终,古歆再次在储物袋里翻找,丹药、灵石、矿石一个都不放过。
“实在不行,也只有再去聚宝阁一趟了。”古歆这么想着,视线落在了金宝鼠的牙齿上,又打起了这些兽齿的主意。
兽齿不凡,古歆心知肚明,本是想用其打造一把利器,现在想起雷光镜,也只能忍痛割舍了。
“金宝鼠啊金宝鼠,你可真是我的宝贝,我都不舍得用。”手拿兽齿看着,古歆自言自语,为了炼制雷光镜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再次炼制,时间在她研究探索中过去,古歆对时间已然忘记,全身心沉浸在炼器当中,期间不忘多酿制些灵酒,储物袋里,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下面,藏有五十坛灵酒。
院子里的泥土,被她挖得凹陷下去,整个院子已不成形。
古歆如入了魔,疯狂的为西疆之行做准备,她不明白生命的重要性,却知道自己不能死。
死,在她看来就是一种失败,做人的失败。
骄傲的她,从不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