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凤的及笄礼请的人并不多,毕竟只是庶女而已。
因为昨天的不愉快,静淑并没有全程观礼,碍郡王妃的眼。早早的把及笄礼交到雅凤手上,就找借口离开了。雅凤也隐约听说了,昨日三哥和郡王妃好像又吵了起来,具体原因不知道。其实也不必知道,郡王妃本就不待见周朗,要骂他几句有的是理由。雅凤本有心和三嫂亲近,可是那只限于人后,当着郡王妃和嫡母的面,她肯定不敢。而且今日谢夫人来了,她更要小心翼翼。
丈夫陪着,静淑开开心心地上街采买物品。周朗这次才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地小娘子是一个多么规矩地妇人,京中最著名地商铺、酒楼她居然一个都不认识。嫁过来之后,从没有上街闲逛过。今日,他便陪她逛了个够。
“这玲珑阁是京中最好的首饰铺子,走,给你买最漂亮的首饰。”周朗拉着娘子手腕往里走。
“不用了,我的嫁妆里有很多首饰,根本用不着买新的。”静淑拉他胳膊,想让他站住。
“总戴娘家陪嫁的首饰怎么行?他们还不得认为郡王府慢待你。”周朗脚步未停,拉着她进去就让掌柜的把最新最美的花色都拿出来。
静淑不想让他多花钱,就选些小巧简单的样式,周朗却看不上,把她选的扔到一边,直接让掌柜的打包了两套样式最新的头面。又选了几个颜色或庄重、或清脆的镯子,单独包了起来。
来到成衣铺子锦绣坊,周朗专门挑开胸的宫装给她,这是帝都官宦家眷都喜欢的样式,因为胸口开的大些,静淑总是不好意思穿。
“咱们现在从京中回去,自然就要和你在柳安州时不一样,别人都说你嫁入郡王府享清福了,若是还穿从前的衣裳,戴从前的首饰,那嫁与不嫁,有何区别。”周朗看着伙计打好包,爽快地掏银子。
“可是……京中的东西好贵啊,我也用不了这么多。”静淑怕他没面子,不敢大声,只得低低的凑到他耳边说道。
周朗捏捏她小手,笑了:“真是贤惠持家的好娘子,不过你不必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忘了,终究我也是出身郡王府的,也有不少体己钱,只是因为用不着,没拿出来罢了。”
上了马车,周朗把她抱在腿上亲了一下,笑道:“好了,我家娘子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你告诉我岳母大人喜欢什么呢?还有个小姨子是吧?”
静淑噗嗤一笑,心里甜甜的:“你竟肯花这心思。”
“那当然了,不哄好了丈母娘,我还能有好日子过?万一她叫你去她那边睡,不跟我同房,那我还不得憋死啊。”周朗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静淑小脸一红,没好气的推他一把:“刚说一句正经话,又不正经了。”
周朗嘿嘿一笑,抱紧了她,就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模样。低头凑到她耳边吹着热气:“那我不正经的时候,你喜不喜欢?”
小娘子马上想起昨天晚上他尝试的新花样,羞的耳垂都红了,垂下头不理他。
“娘子,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馋人么,又想要了。”他故意磨了磨她,在纤细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静淑压低声音道:“你别说了,这可是在大街上,让人听见,我就不活了。”
越是在大街上,周朗越是觉得刺激,若不是怕小娘子恼了不理他,真想在马车上来一回。
“你可千万要活着,没有你,我也活不成了。好了,咱们不闹了,你跟我说说,岳母究竟喜欢什么?”周朗帮她抚顺长发,柔声道。
“母亲并没有什么嗜好,平时也只爱读书女红而已。”静淑靠在他怀里,轻声道。
“可我这新姑爷总不能拉着一车书去见丈母娘吧?要不,买些绫罗绸缎。”周朗提议。
静淑轻笑:“我们柳安州是什么地方,是江南鱼米之乡,桑梓之地,京中上等的绸缎都是从我们那里运来的。”
周朗仰头叹了口气:“那可怎么办呀?”
逛了大半天,中午带她在醉八仙吃了一顿正宗的京菜大餐,采买了大半车的物品。加上长公主准备的礼品,装了满满一车,只等着明日出发。
晚膳之前,周朗单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把一包东西交给褚平收好,让他明日务必带着上路。
刚刚用完晚膳,周朗就想拉着静淑一起沐浴,早点办事。太早了,大家还都没睡,弄出动静来还不都被人听了去。想到这,静淑不肯,就使劲挣脱他。周朗抱着她就狠狠亲,一双大手也不老实地乱揉起来。虽是隔着衣服,可是他力度大,还是被他弄的心慌气喘,连外面丫鬟们报了一声“三姑娘来了”都没听见。
周雅凤进门的时候有丫鬟通报,又觉着时间不算晚,就没有多想,从堂屋进去,径直绕过屏风,就被吓傻了。
三哥抱着三嫂压在宽大的书案上,他痴迷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另一只手揉在她胸脯上。
雅凤吓得惊呼一声,手里的团扇落了地。
静淑眼角的余光瞧见有个人影,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丫鬟,赶忙使劲推周朗。她越推,他越亲的狠。直到她咬了他舌尖,才不得不抬起头,皱眉道:“干嘛咬我?”
静淑没理他,转过头去瞧正欲转身的雅凤,顿觉羞愤欲死。
周朗这才瞧见有人进来,揽着她后背扶她起身,不悦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周雅凤早就羞的满脸通红,垂着头捡起地上的团扇。嗫嚅道:“听说三嫂明日要回娘家,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亲手做了这把团扇,想送给三嫂的妹妹。”
静淑本来整理好衣服,羞答答地躲在周朗身侧,听她说明来意,自然就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红着脸走近几步,接过团扇:“谢谢三妹,画的这么精致,可儿一定会喜欢的。”
“嗯,那我走了,你们路上小心。”送完扇子,周雅凤逃命似的跑掉了。
本来她还想旁敲侧击地问问三哥关于谢安的事情,今日她在角落里听到了嫡母跟谢夫人说的一句话:老祖宗跟老爷都满意,你就请官媒来吧。
没想到这件事发展的这么快,嫡母竟然也没有问自己的意思。不过想想也是,婚姻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儿女意思的人家毕竟不多。何况自己只是个庶女,能跟谢安定亲,已经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事了,长辈们自然欣然答应。
连惊带跑,姑娘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回房之后,捂着心口坐了半晌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就命丫鬟备水,她要沐浴。
温热的清水中撒了火红的玫瑰花瓣,姑娘抬手捧起几瓣,更衬得肌肤白皙如玉。她坐在浴桶中,用手揉搓着肩上。不知不觉间小手下滑,落在了刚才三哥摸着三嫂的那个地方。
等自己成了亲,他也会那样亲她,那样摸她吗?想到这,雅凤感觉身上火烧火疗的,脸上更是着了火一般。手心里烫的抖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水中映出了谢安那一张喊笑的俊脸。
哎呀!太羞耻了!
雅凤用双手拍水面,把他的影子打散,可是没有用,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谢安压在她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他亲她嘴唇,她想躲却动不了身子……
早上醒来,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还好没有肿起来。今日三哥三嫂离家,该是去送一下的。她梳洗打扮好,往上房中来,正碰上周朗夫妻辞行出来。
人间四月天,阳光最是明媚,百花正在争艳。可是她觉着这一切的春景都不如三嫂美,三嫂今日穿的是一套崭新的开胸宫装,洁白如玉的酥胸上有几块淡红的痕迹,让她马上联想到昨晚三哥压着她狠狠亲的时候,莫非男人不止亲嘴唇,那也是三哥亲出来的?
“三嫂,我送送你。”雅凤欢喜地挽住了静淑胳膊。
“好啊。”有人来相送,静淑还是很高兴的。周朗含笑看着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
昨日因为给岳母安排了不少礼物,娘子心中欢喜,纵是被雅凤搅了一回局,过后哄了哄,也就半推半就的给了他,甚至比往日更热情些。
餍足的男人心情好,到了门口就想抱她上车。偏偏老爹又追了来,连连叮嘱。小两口规矩的应了,也不敢抱了,就扶着她上了车,周朗骑到了马上。
静淑心里欢喜的很,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是在丈夫疼爱她的时候。若是像新婚时那样,静淑都不敢带他回家。
车轮转动,马车出发了。她把车帘掀开一条缝,瞧瞧自己的丈夫。他挺拔的身影迎着阳光,身上带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更显得俊朗无双。
周朗似乎感觉到娘子在偷看,悄悄拨马凑过去,掀起车帘看她。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俨然在说:昨晚害羞没看够吗?今晚让你接着看。
小娘子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