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虽然很昌明,各种仪器又非常的精密,但病菌这东西,也是日新月异的,可能今天看的病菌是这样,但明天,又繁殖出另外一种病毒。
再加上很多仪器,并不是万能的,要确诊一种疾病,可能需要翻阅很多从古至今的资料。
并且还需要有足够的医疗心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说自己了解所有的病症,包括这群专家在内。
所以,每当遇到比较棘手的情况,都是几名专家联合组织,甚至是中医和西医共同诊病。
这次的患者,他的身份格外不同,一个不好很可能就是政-治问题,就是国家问题,所以,不单单是首长们着急,这些专家也格外的焦急。
很快,拉姆总统好像交代完了遗言,中西医专家组纷纷进入临时病房。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和沉闷,空气中好似都带着让人极为压抑的磁场,国家八大话事人来了来了四位,还有几个赶不回来,但即便如何,也纷纷打电话过来慰问过了。
虽然巴斯坦并不是什么富饶的国度,甚至有些贫瘠,但两国的友谊,已经超越了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层面。
为此还有官方统计,巴斯坦国内近2亿人口,其中有87%的亲华,或对华夏有好感,而3%的没好感,另外10%比较中立,没有自己的主见,当然,巴斯坦毕竟是多民族国家,而国内又长期处在战乱之中,大小摩擦不断,有这样的好感度,已经是全球第一了。
要知道,巴斯坦的一年级小学课本,可写着:华夏是永远的朋友。
对这样的教育是根深蒂固的,有一个故事说的好,虽然没人试过,但在这个世界,华夏人还是比较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忄生:在国外,如果华夏人遇到什么困难,一时间找不到华夏的大使馆,那也可以找巴斯坦大使馆,只要你说自己是华夏人,他们会提供所有的帮助,包括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们也会尽全力去保护。
这个世界两国之间的友谊,比前世还要牢固很多,特别是民众之间的友谊。
所以,拉姆在访华的时候突然出事,这可是非常大的事故。
“麻烦了!”拉姆精神疲乏,眼皮子微微抬起,看着面前的一大群医护人员,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有气无力的咧开嘴,说了一句蹩脚的汉语。
这时,旁边的几名首长把陈部长和曹部长叫到跟前,再三叮嘱,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住拉姆的生命。
不管是为了政-治原因,还是为了朋友之间的友谊,大家都不希望看到拉姆出事。
“首长们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两个人异口同声。
“去吧,让其他的无关人员离开,还有,让你们手下的人保密,这件事暂时不宜公开。”
“首长们请放心。”
西医中医联合诊病,这才算是真正的中西医结合,取对方之长,补自己之短,有利无弊。
拉姆的精神状态很差,疲惫不堪,就好像一个垂死之人一样,但面色却红润,不像一般的那种生病的人,虽然拉姆看起来微微有些黑,但他毕竟不是黑人,脸颊上的红晕显得极为不正常。
西医几位首席专家联合听诊,从拉姆的头到脚,仔仔细细一点儿都不放过。
中医的几位首席也把脉望气,旁边的一些人不宜围观,免得影响到拉姆周围的空气流通,这是很关键的。
不过旁边没插手的人,也在临阵以待,随时准备上手!
“脉象虽然有些飘浮、缓慢,但依旧沉稳,不像是绝脉。”
“气色也不像是大病之兆。”
“腹内回音正常……”
没过多久,西医和中医集体开始用排除法,包括骨骼,脉象,气色,眼球,舌苔……
差不多能够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再加上刚才西医部也急速做过全身检测,依旧是查不出毛病。
这一下就难坏了中医的专家们,脉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拉姆整个人就好像中邪了似得,民间所说的鬼附身。
只不过这个时候,你总不能去告诉首长们说,拉姆是鬼附身了,中邪了吧?除非你想玩命。
再说了,这个时候每说一句话,都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了,毕竟跟一个民主国家扯上了关系,也许就因为你的一句胡言乱语,直接造成两个的外交崩裂,这是很正常的。
即便不会瞬间崩裂,但也可能留下伏笔,这个伏笔很可能被国外一些好事的组织和人,断章取义,到时候破坏两个国家的关系。
一时间,诊治陷入了僵局,在场的人之中,都是泰山北斗,如果连他们一下子都查不出病症,那换成其他人,也一样很困难,即便是全球最好的医生到这里来,也很难瞬间摸清楚拉姆的问题。
时间过了二十多分钟,首长们着急了,又叫来了曹伟松曹老和陈天南陈部长!
“怎么样,还没查出病根?”大首长急了,现在哪里还看得到平时那种儒雅淡定的样子,其实换成谁,谁都会急,这可是国家大事啊,再加上又是自己的朋友,谁能淡定?
“首长,那个,暂时,查不到病根。”陈天南摇头。
“你呢?”首长吹胡子一瞪眼,指着曹伟松。
“首长,我们也摸不清楚情况,拉姆总统这个问题,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下子实在难以查出毛病!但是……”
“但是什么?说,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是……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我们都感觉,这不是一般的病。”
“要你说啊?”首长闷声闷气:“要是一般的病,你们能查不出来?但你们要知道,你们的职责是什么,如果你们只会治疗一般的毛病,那你们也就不用干了,退休回家吧。”
“首长!”曹老还是第一次看到首长因为看病的问题发火呢,连忙说道:“我们的意思是,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病症,也许是一种新的病种,以前没出现过的,不然,我们不可能查不出来的!”
“废话!”
首长嘟囔一句,撇过脸去,这句话等于没说,新的病种?即便是新的病种,难道就不治了?让拉姆等死?
“首长!”这时,作为中医部副部长的何国志走到跟前,一抿嘴,一咬牙,一跺脚,捏着嗓子道:“也许有一个人能够帮拉姆总统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