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抬眸看了莫辰衍一眼,还是把手机抽出来,然后坐直身体,脸上的笑意也逐渐褪去。
“伯母,您有事吗?”
那端似乎停滞了几秒,才道:“孩子,伯母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和莫总的婚期,是真的吗?”
“是啊伯母,我们五月的时候就结婚了,不过赶上爷爷的丧期,所以婚礼在这月底举行。”
半夏的声音没什么异样,宋珊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尊敬的长辈。以前她和厉寒川在一起的时候,他爸妈就对她很好,为人和善且明事理,所以即便是现在,她也依旧尊重他们。
“哦,是这样啊。”
宋珊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斟酌着道,“半夏,有件事情,伯母知道不该麻烦你,但是伯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寒川他,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打他手机也没有人接,伯母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
都是明白人,后面的话即便宋珊不说,半夏也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
可不管是让她去给厉寒川打电话还是直接找人,都有些不太合适。
“伯母,我们早就已经没有联系了。他不回来可能是跟叶优然在一起,不如您去问问?”
“这个伯母知道,只是,哎……优然也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宋珊不会听不出半夏的拒绝,当初毕竟是她儿子对不起人家,此刻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实对于半夏这孩子,她是又喜欢又心疼又觉得抱歉的,看到这孩子有个这么好的归宿,她也替她高兴。只是这么喜欢的一个孩子转眼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终究是有些遗憾。
“没事了半夏,对不起,是伯母强人所难了。”
“伯母您别这么说。”半夏忙道,“我没有帮到您,是我抱歉。”
……
挂了电话,转头看到旁边的男人已经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把电视频道调到财经新闻。
半夏拉了拉他的袖子,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开口,“莫先生,你怎么把我的电影弄走了。”
男人一派优雅自得的模样,自顾自地看新闻,没搭理她。
半夏原本扯他袖子的手改为去扯他干净利落的脸,身体也随着她的动作一块儿覆了过去,“莫辰衍你这小气鬼,我接的是厉伯母电话又不是厉寒川的,你干嘛给我甩脸色?”
“厉寒川不见了为什么找你?”
莫辰衍拍掉她的手,板着脸严肃地盯着她,“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啊,我哪儿知道厉伯母的想法。”半夏轻飘飘地扔下一句,继续去揉他的脸。
“那你还抱歉?”
“我……”
她原本是双膝跪在沙发上,可是突然被他扯了一下,姿势顿时就变成了整个人歪在他身上。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她好死不死可能还压错了地方……
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再看他似乎有点绿绿的脸色,半夏咽了口口水,一脸无辜地甩了甩脑袋,“莫辰衍,这个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刚才……刚才突然拽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紧绷压抑的俊脸上突然扯出一丝笑容,阴森森的,“不怪你?”
“不,不是……”
半夏突然不知道该说怪她还是不怪她了,脸上局促尴尬,“虽然主要问题不在我,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承担一部分责任,莫辰衍,我……唔。”
突如其来的吻即便是经历了多次还是能在一瞬间把她震住。
半夏顿时软在男人怀里不能动了,依旧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她的臀/部还压在男人双腿正中央,而且那个地方隐隐有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的趋势……
不知是被吻的窒息还是被这硬物抵着的缘故,半夏的脸就像个煮熟的虾米,刷的红透了。
当男人的手落在她腰间,继续她接电话前的那个动作时,半夏整个人都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急切地想要挣脱他双臂的桎梏,舌尖也拼命把男人的舌头推出去。
“痒死了,混蛋,你出去……”
腰间的奇痒,口中的掠夺,半夏的胸口随着她的喘息急剧起伏,挣扎推搡之间,两条腿已经从刚才横在一边的姿势变成了直接跨跪在他双腿两侧。
终于在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莫辰衍放开了她,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一手抓着她的腰在她腰间挠她,“还敢不敢了?”低笑的语气伴随着压抑沉重的呼吸,显得格外性感魅惑。
“什么呀!”半夏的睫毛都被笑出来的眼泪沾湿了,根根分明,漂亮娇软叫人看一眼就全身发疼,“我什么都没做,明明就是你欺负人,还好意思问我敢不敢!”
眼看着男人眼眸又深了几度,仿佛下一秒随时会发作,她连忙捉住他的手,红着脸眼神躲闪道:“莫辰衍,你别闹,家里还有人呢!”
莫辰衍才不会顾虑这些,按着她的腰把她往下压的同时,身体还恶意地往上顶了顶,“我闹你了吗?”他勾唇,“莫太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抱歉?”
哪怕隔着两人的裤子,半夏也被他这个行为弄得面红耳赤,咬着唇,脸蛋红的都要滴出血来,“我那是礼貌啊,礼貌!”
“最好是这样。”
像是强调一般,他又沉着嗓子把话重复了一遍,“你最好跟厉寒川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未落,便再次捧着她的脸蛋,就着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重新吻了上去……
只是不到半分钟,莫辰衍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半夏也因为他的举动怔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同时朝楼梯方向望过去……
靳湛北站在楼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唯眉心可见一丝褶皱,“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莫辰衍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两个人,他跟莫太太兴许还能换个地方运动,“我在自己家里跟我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注意点?”
他脸色很臭,不屑地冷嗤一声,“你不就是看得到吃不到所以嫉妒我能随心所欲么?”
“……”
靳湛北的脸色一下子比他更臭,薄唇扯出冷笑,转身又重新朝楼上走去。
半夏看着他的背影,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她是优雅端庄的名媛淑女啊,为什么会在外人面前搞得这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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