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真相大白(1/1)

管忠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这于那银簪子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能为他圆谎,就不要这这里扯七扯八的,耽误时间。”

“你不是要一个可以信服大家的理由吗?那就请听我说下去。我送玉兰婶子银簪子,是因为我家孩子病了,玉兰婶子几次为我家小儿上山采药,给她钱,她也不要,这个你们可以去问我的管家和下人,我看她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于是叫人打了一个给她,其实,银簪子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也不值什么钱,太贵重了,玉兰未必肯收。原想叫丫鬟送去,后又觉得失礼,自己去孩子又走不开,所以想到了陈笕。”

“呸!那你这么不让陈笕白天去?”

梅儿微微一笑,道:“就选在了晚上村口的破庙里你都可以看见,若是白天,让我陈笕堂而皇之的去敲门,然后将那银簪子送到玉兰婶子手上,那岂不是更有理由说他们怎么怎么样了吗?有好心人送吃的送穿的,尚且被有些嘴尖舌利的都说成是有伤风化,那一个大男人去寡妇家送簪子,管大叔,你以为就合适吗?”

还真看不出来,这梅儿还这么厉害,这样的话都让她给说的有理有据了,孟天楚不禁佩服起来。

管忠果然无语,想了想,说道:“那你为什么约玉兰到破庙,而且还让陈笕一个人去?”

梅儿道:“我说了,我是让陈笕去的,事先并为相约,只知道玉兰婶子上山采药,晚上家里还有孩子,一般必然当天回来,所以就叫陈笕在村外等。既然是怕村子里好事的人见了到处造谣生事,自然不会派十几个人看着陪着吧。”

“那你也可以让玉兰到你家里去拿啊?”

“管大叔,你认为玉兰进了里正和族长的家里,第二天就没有话说了吗?从前,她都是让虎子将草药拿来,我也想过,让虎子来拿银簪子,可那毕竟还是个孩子,若是不注意在人前显眼,那就不好了,本来我有心答谢,别最后反倒害了玉兰,那就得不偿失了。我可是知道,有些人的想象丰富的很,只要有男人的地方,他们就可以想出很多的故事来,干脆别种地,说书好了。”

大家紧张了好一会儿这才笑了出来,好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要不玉兰的名节就毁在管忠老儿的那张破嘴了!

管忠气得指着梅儿,然后看着里正和族长说道:“梅儿在说谎,她在护着她男人!”

人群里有人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小姐护过自己男人了。”

大家哄堂大笑。

梅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笕,脸都红了。

又有人说:“那陈笕若真是做了,小姐还不生吞活剥了他。”

大家笑的更是响亮了。

孟天楚自然梅儿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如今玉兰也死了,死无对证,那管忠也只是笨嘴笨舌,三言两句就被梅儿说的哑口无言,旁边的人再一帮腔,管忠自然快被气死,一定在想,怎奈自己当时没有抓奸抓双,如今一个死了,一个抵死不认,自己拿不出证据,奈何不了人家。

管忠道:“你就不怕人家背后戳你叶梅的脊梁骨,说自己男人在外面偷吃,自己还替他擦嘴。”

梅儿莞尔一笑,说道:“一来,我知道他不敢,他怕老婆谁都清楚,若不是今天为了澄清这个事实,我也不愿意在人前说这些。二来,他对我对整个叶家都很好,没有理由冒险为了一个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女人,谁都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再是傻,也不会找一个人人关注的对象,按照管大叔的说法就是偷吃,这也不符合常理。您说呢,管大叔?”

管忠见拿陈笕没有办法,狠狠地跺了一脚,拿起篓子就要走人。

孟天楚见好戏到了这里,自己该出场了,便站起身来,说道:“管忠,你先不要走。”

管忠一见是孟天楚,眉梢一颤,说道:“我想走便走,谁可以拦我?”说完也不理孟天楚,径直往外走,两个衙役冲上前去,一把将管忠拧了回来。

叶靖巴不得这害人精快点走,自己的心脏刚才差点都不跳了,谁知孟天楚又将他揪了回来,于是疑惑地问道:“孟爷,您这是?”孟天楚却笑而不答。

管忠一见两个衙役将自己又抓了回来,立刻是火冒三丈,大声说道:“你以为你衙门来的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我在这玉兰村六十多年,谁敢拦我管忠的路。”

孟天楚淡淡一笑,示意陈笕带着家人去阴凉的地方,自己都到管忠面前,说道:“我敢!”

“你……你凭什么拦我去路?”

“我拦你,自然有我拦你的理由,说说看,这个月的初五你到哪里去了?”

管忠脑袋一横,说道:“记不得了。”

孟天楚走到管忠身后,沉声说道:“那我帮你记,那天全村的人都到里正家里喝雪儿的寿酒去了,村子里没有来的人,我们一一盘查过了,都有证人为他们作证,那么,那天你也没有去里正家,你去哪里了?”

“那天我在家里睡觉,我家就我一个人,你让谁为我作证!”

孟天楚又是淡淡一笑,走到管忠身边,说道:“有人为你作证!”

管忠道:“谁?”

“玉兰!”

管忠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恢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正好是初五,你盯了玉兰那么长的时间,你自己刚才都说了,玉兰和陈笕会在每个人的初五和十五出来幽会,你自然看不上什么酒席,这个偷窥的机会你一定不会放过,而且你知道那天全村人都去里正家里,那么按照你的推论,他们应该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会出来私会,对吗?”

管忠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孟天楚继续说道:“于是你准时去了,大概玉兰也去了,可惜陈笕却没有去,对吗?”

管忠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嘴唇发抖,头也低垂着。

“这只是我的推测,以为玉兰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那天玉兰可能是没有等到要见的人,于是准备离开,可是那一刻你管忠却起了杀心,我没有说错吧。”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她,我也没有去。”

“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杀人的第一现场,玉兰的家里不是,你不知道旺才为了报复已经将那狗毒死了,而当时玉兰还在家里,并没有出去,如果你知道玉兰家里的狗已经死了, 大概你直接就把那个地方做为你杀人的第一现场了,如今我想那破庙应该是你杀死玉兰的地方。”

全场一片哗然,今天这一出,真是精彩,大家几次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怎么管忠又成了杀人凶手了。

管忠也不说话。

孟天楚看了看管忠的鱼篓,拿了起来,管忠赶紧要抢,说道:“你拿我鱼篓做什么?”

孟天楚边看边说道:“你编的鱼篓还真是精细啊?”

人群里有人说道:“管大叔从前还是个篾匠呢,当然手艺很好!”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刚才提着这鱼篓进来的时候,我就对这鱼篓感兴趣了。等会儿从你家多拿几个来一比较,答案可能也出来了。”

管忠一听从他家里拿鱼篓,立刻说道:“我的家谁也不允许去,否则我就跟谁拼命!”

正说着,只见王译、慕容迥雪带着几个衙役手里提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鱼篓还有一个布袋子走了进来。

慕容迥雪道:“我看我这下不能不进这祠堂了,因为在管忠家里发现的不光是这些大小不一的鱼篓,还有别的发现。另外,我们去了破庙,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和与案件有关的东西,于是,我们将重点放在管忠家里,果然收获很大,发现了不少的担心,只要一拿回去做个检验就知道是不是和玉兰的死有关系了。”

孟天楚赞许地点点头,毕竟他一直带慕容迥雪出现场,一些不是很复杂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交给慕容迥雪去办了。

孟天楚道:“那么,看来我之前分析的还是有些出入了,你所谓的每逢初五和十五,看来也只是巧合和偶然,这个初五,你没有在破庙等到玉兰,那么至于你又怎么杀了她,大概还需要你自己给大家说说。另外,我发现管忠编这些大小不一的篓子有个习惯,之前我们拿了那些装玉兰尸体的篓子和市集上卖的篓子比较了一下,管忠编的篓子喜欢在结尾的地方再倒回去编两圈儿,这样大概是为了更坚固,可是也就是你这个习惯正好让我们知道了那装玉兰尸体的篓子就是你管忠家里的。”

“那……那村子里很多人和我学过编篓子,他们都和我一样,你这么不去找他们。”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那天他们都在里正家里喝酒,玉兰被害的时辰他们都在里正家里,而不在破庙里。”

其实孟天楚认定这一点是装玉兰的尸体的篓子上有管忠的指纹,现在这些篓子上也有管忠的指纹,经过比对指纹一样。

管忠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你也不用吓唬我。你有本事就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证据出来。”

还真是一块老姜,死到临头还死不承认。

慕容迥雪道:“当然有让你信服的证据,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和裙子,上面沾有血迹,他埋在院子里的核桃树下,大概是天气热,他埋的也不深,血腥味太重,那一块儿苍蝇很多,所以我们就挖开了,就找到了衣服和裙子,孟爷,您看看。”

说完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一件已经发了臭的衣服,孟天楚展开一看,是一件蓝色土布的女人衣服,上面果然有血迹,裙子也是一样。

孟天楚对管忠说道:“管忠,这个你这么解释?”

“我不知道!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慕容迥雪又从布包里拿出一把剔骨刀来,说道:“这个刀放在一个篓子里,虽然刀子里没有血迹,但是那个篓子的篓底却有血,大概你知道洗刀,却忘记洗篓子了。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我……我杀鸡。”

孟天楚道:“那好,篓子里的血我们也会检查出来是人血还是鸡血。”

管忠终于把持不住,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有人在喊:“你为什么要杀人家玉兰,人家没有招惹你,你真是太恶毒了,难怪你老婆受不了你跟别人跑了。”

“闭嘴!”管忠一听到说自己老婆,顿时青筋爆出,脸挣得红红的,拳头都捏紧了,孟天楚见慕容迥雪站管忠太近,赶紧拉她远了些。

“是!玉兰那臭婆娘是我杀的,因为她偷人,她不守妇道,她该杀!”

孟天楚道:“你说她不守妇道,那你为什么不当场将他们抓住,然后揪回村子里交给族长和里正处置,按你的说法,你跟玉兰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你还多次发现,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管忠一下被问住,含糊地说道:“我……我……”

“我想大概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你无意看见玉兰去了一次破庙,后来又发现陈笕也出现在破庙附近,你就猜测他们有染,就想抓奸,可是你一直没有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在破庙里,于是你就一直等待,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可是就在玉兰死的那一天,你都没有抓住他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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