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紫霖的房间,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孟天楚对他们说道:“今天我们还要仔细地看看这个屋子,方才我走的时候给衙门留话了,等会儿王译应该就要带人来了,我刚才在楼底下说的那个守株待兔是真的,你们不要当我是玩笑。”
慕容迥雪道:“兔子?什么意思?”
孟天楚道:“等我们抓到了,你便什么都知道了。”
慕容迥雪道:“装什么神秘啊,你不告诉我,我知道你等的是人还是鬼啊?”
孟天楚道:“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说话的工夫,孟天楚仔细地在这个屋子里又看了一边,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有些失望地坐在椅子上,慕容迥雪走上前,见他的样子,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于是安慰道:“既然是被你发现的东西大概都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你也不要气馁,也许主人就是怕被人发现,所以藏的比较隐秘呢?”
孟天楚听慕容迥雪这么一说,猛地站起身来,又仔细地找了起来,嘴里说道:“你提醒了我,我想也一定是的。”说完,看了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慕容迥雪和朱昊两个人,于是说道:“你们愣在那里做什么?一起找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都不说找什么,我们怎么找啊?”
孟天楚一听扑哧一声笑了,拍了拍脑袋,说道:“看我,我只顾着找了,竟忘记告诉你们要找什么。”
两个人也笑了,孟天楚道:“我就是想找找看,这间屋子里有没有类似象楼下厨房里一个洞。”
两个人明白了,慕容迥雪说道:“这个屋子的东西不多,我们将它们一一的挪开,不就知道了?”
孟天楚道:“一定不会是在紧贴着墙壁的物件后面,因为是在一些留有空间的地方。”
慕容迥雪看了看,说道:“你是说,那个凶手杀完之后,然后从这个房间里某个隐秘的洞口钻出去的?可是,就算是有,楼那么高,他也会摔个半死的。”
孟天楚道:“我也是想一想,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既然主人不想让别人发现这个房间里有洞,也或者是这么好看的一个房间里多个洞不好看,所以就将它隐蔽起来。”
慕容迥雪道:“既然人家都隐蔽起来了,要找就很难了。”
孟天楚道:“我也知道,所以,我想这个房间里或许有个机关什么的,要你们一起找找看。”
孟天楚说完,三个人就分头找了起来,一阵忙活之后,三个人都没有找到,失望地坐在圆桌前,面面相觑。
慕容迥雪道:“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是你猜想的,因为你不相信鬼会杀人,所以你就想那个凶手总得找个地方出去,所以你就想到了有一个机关什么的。”
孟天楚没有理会,而是问道:“你们认为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在房间里,什么位置是他常常呆的,是这个桌子前,还是床前?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慕容迥雪不明白了,说道:“因人而异吧。”
朱昊道:“男人一般不睡觉不进睡房,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去外面喝酒什么的,女人却不一样,常常呆在自己的闺房里绣花弹琴什么的。”
孟天楚一听,高兴地站起来,说道:“你们都是我的知音,我想我大概可以找到了。”
孟天楚趴在桌子底下,仔细地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冲到床前,到处找,还是没有发现,他想了想,然后走到了放古筝的地方,将古筝拿开,果然在放古筝的矮桌上,有一个精致的香炉,一般情况下,香炉是不会放在靠窗的地方的,因为这样香很容易被风给吹走,他提了提,那香炉果然很牢固地粘在了桌子上,他轻轻地扭动了一下香炉,只听得哗的一声,居然在靠近的门的位置,一副不起眼的年画象是贴错了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只有不到一米的样子,一般都不会有人将年画贴的那么低的。只见那年画分成了两快,在年画中间出现了一个洞口,大概有一个中号香炉那么大,那洞口开启不到一会儿自己有合上了,一合上之后居然一点也看出来,看来这家主人真的是煞费心机了。
孟天楚笑了,慕容迥雪和朱昊赶紧走了过来,慕容迥雪看了看,惊叹道:“天啦,还真是有个洞呢,你怎么知道的呢?你真是太神了。”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孟天础,眼睛里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孟天楚道:“如果没有猜错,对应的墙上也应该有个洞口。”
三个人走出门去,因为门上贴门神,墙上贴对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不会被人注意,孟天楚在之前发现洞口对应的位置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地方也贴了一张关羽的年画,他知道应该是的,琢磨既然可以出来,自然就可以进去,所以,没有理由只出不进的,只是需要找到那个开启这个年画的机关就对了。
这个时候,他发现快要挨近墙角的地方,也就是在自己膝盖的位置,有个突出的木头,四方形,大概有自己大拇指那么大的样子,他用手轻轻一按,果然墙上的年画和方才在房间里发现的一样,洞口自动开启,然后又自动地合上了。
他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发现朱昊和慕容迥雪都佩服地看着自己,他笑着说:“当真是我的脸上长了千万朵花儿啦,你们看得都入神了。”
两个人呵呵一笑,这个时候王译带着几个衙役来了。
孟天楚走到楼下,王译见他们三个很高兴的样子,就问道:“怎么?找到从前主人藏在这里的真金白银了?”
孟天楚笑道:“比找到这些都要让人高兴,现在我们找个地方开个会,将下面的事情好好的布置一下,你们要知道下面的事情可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夜幕已经降临了,孟天楚和慕容迥雪坐在马车上,天空响了几声闷雷,外面的竹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其他人都分别在不同的位置呆着,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守株待兔。
慕容迥雪将马车上小窗的布帘掀开看了看,孟天楚道:“是不是有些冷了?”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依旧望着外面。
“那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从前这个宅院里死了的那个女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想这么大的宅院从前一定很热闹,我听说那个女人也才了半年的样子,怎么突然一下就这么荒芜了呢?真的是人去楼空吗?”
孟天楚坐到慕容迥雪的身边,慕容迥雪大概之前被朱昊的玩笑给逗怕了,见孟天楚坐了过来,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孟天楚看在眼里,并没有坚持。说道:“我发现你们女人总是喜欢在某个特定的什么时候想一起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比如下雪的时候会伤感,下雨的时候会流泪,看见别的女人不幸福,于是想到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也是那么的坏,完全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理,这样其实一点也不好。”
慕容迥雪笑了笑,说道:“我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感慨的,只是最近这半年看到的太多,好象很多案件里都有女人有关,好也罢坏也罢,总是让人不觉想起,一想就有了感触了。”
孟天楚没有说话,只是看看慕容迥雪,这个丫头,想是一直生活在贫苦中,虽说是个女人,却因为环境让她格外地坚强,是个典型的仙人球,外面长着坚硬的长刺,随时担心别人伤害到自己,内心却是柔软无比,总是喜欢看到一些花花草草就生无限感慨的感性婉约的女子。
雨很快就来了,和平日一样,天黑压压的,想是一个大锅扣在大地上,整个宅院都是黑糊糊的,不能点灯,所以只好摸黑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时间好象突然过的很慢,慕容迥雪缩在车的一角,因为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晚上不回去,所以没有带多的衣裳。
孟天楚见她象是冷的很厉害的样子,说道:“要不我上楼去给你找几件衣服吧?”
慕容迥雪道:“楼上的衣裳,我宁死也不穿的啊,多晦气的。”
“都冻成这样了,你还那么迷信,命还是重要一些吧。”
“不要你管,反正我是冻死也不会穿那些衣服的。”
孟天楚见她之前的反应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抱她了,两个人就那样坐着,风把车的门帘刮得到处飞,孟天楚趴到车前,将门帘用门上的钩子固定住,风小多了。
孟天楚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慕容迥雪主动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孟天楚将手伸过去,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次她没有拒绝,两个人靠在一起,一会儿就感觉暖和了许多。
“迥雪,你想睡就睡一会儿好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睡不着。”
“那不说话,也不睡觉,你在想什么呢?”
慕容迥雪没有说话,马车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孟天楚看不见慕容迥雪的脸,只是感觉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前,他想象着她那天晚上穿着白色衣裙靠在自己怀里的情景,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迥雪,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没有想什么。”慕容迥雪的声音轻柔地挠得孟天楚的心直痒痒。
他将头轻轻地往下低了低,嘴唇感觉到了慕容迥雪光滑细腻的额头,他仿佛感觉到了对方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他突然说道:“快看,有灯光!”
慕容迥雪连忙抬头去看,当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牢牢的贴在了他等在那里的嘴巴上。她有点惊慌,但很快就被这感觉陶醉了。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她心想,还好看不见孟天楚的表情,要不羞死人了,虽然让自己心爱的人吻自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只不过太也羞人了,小脸绯红。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搂在怀里,仿佛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千年,他将嘴唇贴在慕容迥雪耳边轻声地说道:“迥雪,要喜欢你嘴里的味道,知道吗?象是樱桃的味道,感觉好极了。”
慕容迥雪在他怀里娇嗔道:“你好讨厌,哪里有什么灯光,就知道骗我!”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院子里很安静,只能够听见雨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孟天楚再次将慕容迥雪的头抬起来,轻而易举地就用唇找到了那个让自己抓狂的“小樱桃”上面,慕容迥雪象是随时准备好了一样,两个人在黑暗里相互亲吻着、吮吸的、感受着彼此带给自己的那一份感动和快乐。
二更刚过了没有多久,突然一个声音从楼上传了出来,孟天楚原本搂着慕容迥雪两个人正说着话,听见声音迅速将她放开,对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跳下车去,与此同时,隐蔽在宅院各个角落的捕快和朱昊几乎一起钻了出来,大家先后跟着孟天楚冲到了楼上。
在那个按钮的下方,孟天楚他们事前放了一张网,悬空挂着,将网和一跟绳子连接着,从窟窿里转出来的人若是入了网,那绳子便可以将那个人挂起来。
不过,这一次,网里装的不是人,也不是鬼。孟天楚将朱昊手中的灯拿过来一照,众人看去,都是十分的惊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