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被这句话给气笑了,这小厮是奴才,她是主子,自然是有资格让她跪下的,就算把他给卖了都可以,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厮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她看了眼在屏风外站着的小厮,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她懒得跟这种人说话,她对着晴雪招了招手,对她吩咐了几句。
“你去叫几个人,把这个小厮给我拖下去打二十个板子。”
晴雪低着头领命出去了找人来把这个不长眼的小厮拖出去。
司徒静一看形势不对用力挣扎。
大喊:“你这种封建的老古董,人人平等就那么难接受么?我说实话你也要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声音震耳欲聋。
安平郡主无语的看着这个挣扎的小厮。什么是平等?跟她讲平等,脑子被驴踢了么?王法?她不就是公主府里的王法么?
她无奈的冲着晴雪说:“你快叫人把她嘴巴给堵上,吵得我脑瓜子疼。”
晴雪把手里的帕子揉成团,随手一塞进去,整个世界清净了。
司徒静恶狠狠的瞪着晴雪和安平郡主,这群古人真是够了,真是老古董!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
在被晴雪堵上嘴巴的时候,司徒静脑海里闪过无数恶毒的想法,想把眼前的人给剁了。
晴雪看司徒静这个眼神有些渗人,浑身打了个哆嗦。
“你这什么眼神?难道想把我给吃了不成?”
青荷见这个小厮这个样子就更加不喜欢,本来她就不喜欢这样的会耍滑头的小厮,现在还这个样子瞪着人,令人生厌。
“呜呜。”快放开我,我没有错。
司徒静挣扎的厉害,可是她是一个女子,自然力气就比较小,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给拖下去打板子了。
青荷看这个小厮已将被拖下去了,想着不如给这个性格十分差的小厮给上点眼药好了。
“小姐,那个小厮不仅骂了你,还污蔑了大少爷。还撒谎,奴婢怕他以后成了第二个青枝,不如将他赶出去吧?”
“更何况,小姐你现在还打了他。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打了他,他肯定会怀恨在心的。人不怕光明正大的君子,就怕着红小人呢。”
本来安平郡主还想留着这个小厮的,但是听青荷这样一讲,心中一沉,青枝?她绝不想看见第二个青枝。
“青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虽然安平郡主知道,那个小厮后面说的未必没有实话,说自己的大哥偷听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
但是错就错在这小厮认错态度不好,还一脸你们都是脑子有问题的表情。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再加上青荷在一旁挑拨,她自然是更加倾向于青荷。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但是这个小厮,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公主府找奴才何时开始找一些这样不懂尊比的人了?
青荷偷偷的笑了,按照安平郡主说的话,自己看着办了。
司徒静被人押到院子里打板子,十多个板子下去,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心里正在大骂安平郡主等人。她觉得她在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她想念自己的家了。她暗暗下定决心,等她以后有权有势了,一定要给这个破安平郡主好看。
司徒静才遭受了这样的酷刑,人还没清醒,就被青荷找人给丢出了公主府。
安平谨遵胡今日和堂兄还有青荷等人玩闹了一下午,又经历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厮的纠缠,本就生病的躯体支撑不下去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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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谢景倾的书房中。
谢景倾处理完一天的事物,脑子里就浮现着安平郡主。她两眼弯弯,开心的样子。她嘟着嘴撒娇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
整颗心都是她,满脑子都是她。
那一天,看见她流着血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气息,他开始慌了你,他的心就像在那一刻凝结。他在害怕她就这样消失了。
明明他已经开始着手铲除那些对她有威胁的人了,为什么她还是一次一次的受伤?
谢景倾眼神悠悠的看着窗外。
他记得上一世,当他知道一开始的在闹市中就是她设计要为自己挡刀的时候,整个人心都凉了,他还算不上爱她。所以也就不懂她的执着。
他很愤怒,一个女人把自己玩弄与股掌间,正常人都不会愉快吧?
所以他一次次又一次的辜负她。她被人冤枉的时候,他不相信她。她被人毒害的时候,他不知道,还傻傻的在等她先屈服。
明明这一辈子该变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中毒了,还是受伤了,而且一切还提前了,让他没有丝毫的准备。
直到她消失为止,才知道自己整颗心满满都是这个人的身影,再也割舍不掉了。舍不得她消失,舍不得她痛苦,恨不得以身代之。
“浔文,红菱传消息过来么?”
思茗现在还在病床上,可是他现在还不敢去看她,怕被那些人发现。那些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抓着人弱点不放。如果让那个人知道了,那思茗会更加危险。
浔文吞了吞口水回答道:“尚未,可能要等明天才会又消息过来。”
他这一整天都生活在主子的低压之下,大气都不敢出。其实自从安平郡主受伤以来,他就一直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呀,别看主子一脸温和的样子,可是现在说起话来莫名的带着一股寒气。
只有每日晚上红菱传消息过来的时候,他才得以喘息几息。所以他每天都在期待晚上快点到来。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红菱没有传消息过来,主上现在的脸色简直吓死人好么。
谢景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中拿着的玉佩生生的被捏出几条痕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问了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红菱没有发消息过来?”
浔文快哭了,这样的主上好可怕呀!
“属下也不知道。”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你出去!”
语气冷漠无情,听得浔文的小心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