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图?
车里一阵沉默,江妩好奇地瞥了眼内后视镜,发现王储脸色有些尴尬。
“究竟是什么意思呀?”夏沐还在小声嘟囔:“那只猫,是我吗……是吗?”
段紫潼别过头,看向车窗外,低声回答:“只是张拼图而已,能有什么意思。”
“嗯……”夏沐没有追问的意识,身体愈发困倦,脑袋埋进殿下的颈窝,迷糊着嘟囔:“黛西说…那代表遗憾,我不想……卷卷有…遗憾。”
正在开车的江妩目光忽然黯淡下去——
卷卷、卷卷,永远都是卷卷。
从初见至今,这个女孩眼里心里,永远都只能容下一个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看见自己?
夏沐渐渐睡着。
不多时,车停在王宫正门外,守卫们警惕地作势拔枪,快步上前。
车窗下沉了一截,一双紫瞳透过窗缝,沉默地与他们对视两秒,守卫们旋即敬礼放行。
车子一直开至王宫正门前的贵宾车道,江妩刚打开车门,就听见殿下出声制止:“我自己来就行。”
烂醉的夏沐被殿下横抱出去。
“多谢。”段紫潼低头冲车里的江妩一点头,用胳膊肘带上了车门。
走进王宫,迎宾的侍从刚要颔首请安,就听王储急促地“嘘”了一声,似乎不想闹出动静。
周围的侍从立即噤声,悄无声息的鞠躬,目送殿下抱着个熟睡的女孩,一阵风似地冲上旋转楼梯。
十一点四十二分,两人到达客房。
夏沐被搁在床上时,忽然醒过来,似乎是感觉到卷卷即将离开,她本能的抬起胳膊,圈住正欲直起身的段紫潼。
一双无神的猫眼眨了眨,嘟嘴说:“渴。”
“我去给你倒水,吃两粒醒酒片,睡一觉就好。”
段紫潼抬手准备拉开她手臂,蠢猫咪忽然委屈地“啊啊”乱叫起来……
“嘘!嘘!”殿下停手,乖乖让蠢猫咪继续圈着自己的脖子,神色错愕地低声问她:“你要干什么?夏沐,你要干什么?我不能抱着你去倒水,宫里到处都是侍从。”
“嗯……”
没人扯开自己的胳膊了,夏沐又恢复安全感,死死圈着卷卷地脖子,“niao~niao~”的发出舒服的嗓音。
“……”蛋卷殿下双手撑在蠢猫咪脑袋两侧,心中苦不堪言。
夏沐每次被浅度标记的中途,也会发出“niao~niao~”地嘤咛声。
这声音对殿下简直有奇效,夏沐“niao”了没两声,段紫潼撑着床的胳膊都绷紧了,喘息也变得颤抖。
夏沐还幸福地“niao~”着,忽然感觉一股熟悉的侵略气息袭向自己。
下意识地,她嘟嘴哼哼两声,“不要……卷卷,我困了,明天吧……”
卷卷:“……”
那你倒是松手啊?
段紫潼再次试图拉开夏沐的胳膊,然而蠢猫咪简直像一台极其敏锐地警报器,一拉就喊,死活不准她离开半步。
段紫潼焦躁地解开衣领,试图让呼吸变得顺畅,然而,情况却不断恶化,自己的腺体开始本能的回应——
大概是感受到心上人的求爱腺素,夏沐的腺口涨开了,馥郁甜美的信息素,瞬间充斥了客卧!
正在试图摆脱蠢猫咪的蛋卷殿下瞬间僵住了。
屏息!
屏息!
屏息……
殿下瞳孔骤缩,紫瞳里映着夏沐绯红地脸蛋。
心脏开始剧烈撞击胸膛,屏息很快失去作用,身体剧烈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
夏沐开始颤声嘤咛,没了从前矜持地隐忍,她第一次彻彻底底地表现出需求,双手拽住卷卷的前襟,满眼急切的索求。
寂静的卧房里,只有两人急促地喘息声。
段紫潼握住她手腕,俯身蹙眉注视她,颤声问:“夏沐,你看清楚,是我,你想要我吗?嗯?”
“嗯……”夏沐浑身发麻,她本就对卷卷的腺素毫无抵抗力,即使现在根本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也无法克制身体的反应,整个人都焦急地扭动起来。
“回答我!呃……”段紫潼浑身绷紧,极力保持清醒,撑在床上的双手已经死死攥成拳头,颤声问夏沐:“你还喜欢我吗?你想给我吗?”
“niao……”夏沐用脸颊蹭向卷卷的拳头。
段紫潼紧捏的拳头缓缓舒展,右手颤抖着拂过夏沐的脸颊,又伸向她的后颈。
夏沐瘪着嘴,琥珀色的猫瞳迷离地盯着眼前那张让人迷醉的面庞——
那双紫瞳忽然邪邪地敛起,唇角上挑,是记忆中不可一世地模样。
夏沐瞬间被征服,她爱死了这家伙欠揍地骄傲。
她听见卷卷俯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胀成这样?那我就当你是自愿的了。”
夏沐感觉到对方靠近,也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只是欣喜地用力圈住卷卷地脖子。
然而,下一秒,她的胳膊却被卷卷猛然拉开——
不是刚才那种温柔地拉扯,段紫潼忽然毫不犹豫地扯开她胳膊,起身迅速走向房门!
夏沐被这忽如其来地决绝与力道吓蒙了,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绝望的支起身子——
殿下并没有离开,而是警惕地拉了拉房门。
确定房门关严实了,蛋卷殿下还把门给反锁了……
反锁了!
夏沐压在嗓子里的嚎啕顿时憋了回去,傻乎乎地注视着殿下——
蛋卷殿下关好门,又闪身跑到窗前,把窗子也锁了……
也锁了!
要说蛋卷殿下这“犯案”前的反侦查能力,还真是从六岁偷吃甜点时,就达到了登峰造极地缜密度。
虽然这举动看似简单,但在满屋子s级o能保持这样的思考状态。
在确认“犯案”过程不会受干扰后,殿下快步走回夏沐身边,单膝跪上床,终于露出了alpha发情时普遍的混乱意识——
段紫潼一边解开夏沐的外套,一边含糊地呢喃:“宝贝……宝贝……”
夏沐感觉自己被抱起来,竖对着床沿,外套被扒开时,有凉风灌进怀里,一个坚实的躯体很快死死压住了她的身体。
“嗯……嗯?”夏沐心慌得厉害,已经忘了刚刚发生过什么,惊慌地抬手推对方的身体。
她意识不清,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压着自己的人是谁。
“怎么了?”蠢猫咪地举动,在殿下看来,是挣扎推拒。
那双紫瞳急切而愠怒地注视她:“你反悔了?”
夏沐眼前重影层层,那张脸贴得太近,她看不清,只能紧张得咬着下唇,死命摇头。
“你反悔了?”段紫潼蹙眉喘息,并不想停手,仅剩的理智,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疑缓慢,但还是解开夏沐的裤扣,拉下拉链,一步步贴近,同时挑眼盯着夏沐地表情,似乎在看她有没有更激烈地反抗。
夏沐浑身都在发抖,她意识到会发生点什么,比起兴奋感,陌生地恐惧感更甚。
“不要……不要……”
即使意识模糊,也知道害怕,她眼巴巴注视着卷卷地脸,两颗泪珠居然滑出了眼角。
段紫潼睁大双眼,混乱的意识被夏沐的眼泪猛然撞醒!
喘息声里夹杂着痛苦地隐忍。
仅迟疑一秒,段紫潼猛然直起身,跳下床,疯狂地拉开床头柜,翻找抑制剂药瓶。
夏沐的抑制剂收在橱柜里,短时间根本找不出来。
甜美的信息素像在啃食内脏,段紫潼双眼充血,牙关紧咬,几乎没法站稳,不到一分钟,就放弃了寻找,跌跌撞撞地冲向房门——
意识彻底崩溃,殿下已经忘了房门刚刚被自己反锁,转了几次门把手,没法转动,干脆猛地一拉,“喀喇”一声,铁索蹦断了门框,房门摧枯拉朽般被拉开来,殿下仓促紧张的身影逃命似得冲入走廊。
床上的夏沐还在发情之中,身子软成一滩水,吃力地直起身,连“临阵脱逃”的熊幼崽背影都没看见……
“啊……啊……”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几乎要晕死过去。
段紫潼飞奔上楼,冲进自己的卧房,关上门窗,又搬起屋里地三角装饰柜,挡住房门,恨不得找来铁条,将卧室封成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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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后,得到指令的女仆匆匆上楼,敲了敲王储地房门——
“殿下有什么吩咐?”
“……”
一阵沉默过后,她听见屋里的王储颤着嗓音,闷闷地开口:“去给……夏小姐……注射抑制剂。”
女仆第一次听见小王储如此虚弱地嗓音,还没听清具体吩咐,就交集地贴在门上:“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没有回答。
女仆把耳朵贴在门上,竟然听见王储颤抖地喘息声。
“殿下!”她惊恐地按下腰间的警报器。
情况紧急,她一把转开门把手,却发现根本推不动门!
屋里的人似乎察觉她推门地举动,立即暴跳如雷,“走开!我让你去给夏沐打抑制剂!”
“殿下?您没事吧?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女仆使出浑身力气,猛地一撞门。
“呲啦”一声刺耳的嚓响,堵在门后地家具被推开一截。
女仆凑近门缝,刚要开口,忽然感到一股浓烈的腺素扑面而来。
那是寻常alpha没法达到的穿透力,她后颈的腺体几乎瞬间起了反应。
女仆脑中一片空白,透过门缝,看见蜷缩在地板上的王储。
段紫潼挑起充血的双眼看向她——
“你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