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 东如，你不愿意帮我么？”
想来是东如的脸色非常难看，柳飘飘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道。
“噢, 不是。对了，你和我说话离那么远做什么？”
看着站在五米外和她说话的柳飘飘, 东如有些不好意思, 她还以为对方是怕吓到自己呢, 同时也为自己的胆小感到羞涩, 毕竟妖不像鬼那么恐怖。
柳飘飘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悄悄地走近了一小步：
“东如, 我不敢离你再近了。”
“啊？是怕你的妖气伤到我么？”东如心里闪过果然如此。
“不是，是你身上带着符，我法力低微，太靠近了会受伤。”柳飘飘小声又不好意思道。
“霹雳咔嚓！”
东如觉得她目前应该做个特效, 一道天雷闪过。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连忙想要转移话题，不对：
“你说我带的符可以驱妖？”那为什么奚斐宭和乔娜他们没反应。
“是的，可能对大妖没什么用，但对我们这种化形不到百年的小妖还是有伤害的。”柳飘飘不知道东如的想法, 有些自卑道。
东如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司, 打卡进入办公室。
廉骥正巧看到她的样子，疑惑地跟在她身后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趴在她的桌子前：
“东如，你怎么了？丢魂了？”
猛的听到声音东如吓了一跳, 见是廉骥松了口气，想到廉骥平时为人随和便忍不住问道：
“廉秘书，我们公司的员工里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她越是吞吞吐吐，廉骥越是好奇追问不止。
“是不是有妖啊？”
东如松口气，终于问出口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问话的不是廉骥，而是从外面进来的奚斐宭。
见二人都等着她的答案，东如想了想还是把柳飘飘拜托她的事说了出来。
“嗐，就这事啊！”廉骥还以为有什么新闻呢，无聊地把解释权交给奚斐宭，自己离开了。
“只要不是恶妖我们公司都会收留的，她想来就让她来吧。”
“公司里真的有妖啊？那他们平时都做什么工作啊？”东如有些兴奋也有些好奇、防备。
奚斐宭看得明白：
“嗯，公司里的妖都是不害人一心入世来修炼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害到谁。至于工作，要看他自己了，如果刚化形的小妖，那如同婴儿一般，什么都不懂，只能做些简单的工作熟悉世界，如果是化形时间长的，有擅长的自然就是物尽其用了。”
“那他们平时都在哪里工作啊？”
“就在人群里，你多少也算是个修士，平时感受不到么？比如说我们三十六楼，除了你就没有一个人类！”奚斐宭说这话时眼睛是盯着东如看的。
东如脸一白，除了她就没有人类了，那外面那十来个秘书助理……反射性地扭头看向窗外，这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她上班以来他们对她的距离感了。
她就说么，虽然自己算不上什么人见人爱型的，但也不至于惹人厌烦啊，这些同事平时和她说话都站那么远，下班了从来不约她一起去逛街、吃饭，也太不正常了，现在总算是明白原因在哪里了。
奚斐宭低沉地笑了起来。
东如有些发窘：
“你笑什么？”
“你果然是知道我和廉骥是妖的吧？”
东如抿唇不语。
奚斐宭手扶在东如所坐的办公椅两边扶手上，缓缓靠近她将她困在小空间里。
“你就不担心我会吃了你？”
东如的心咚咚地急速跳了两下，听到他说“吃”字不知怎么的竟是想到了第一次见面，脸红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们都是不害人的么？”
“是不会主动害人，但是会吃人，尤其是……吃你！”
越靠越近，最近奚斐宭一口叼住东如的小嘴吃了起来。
手也开始不规矩，东如被武力压制根本就无法反抗，再加上感官刺激身体发软用不上力。
“别，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
虽然窗子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但她可不敢认为能阻挡外面的妖们视线，慌忙地阻止乱来的人。
奚斐宭兴致上来了怎么会说她说停就停的：
“别怕，外面听不到也看不到的，我设了结界！”说完只拉掉她关键部位的衣服猛烈地运动起来。
这一运动从东如来时的三点半到了下班，战场也从椅子上换到桌子上，最后去了他后面的休息室床上。
躺在床上东如心里暗骂“禽兽！”
既然后面有休息室他不来休息室偏要在外面乱来，也不怕被人突然闯进来看到，她的老腰啊。
事后东如也问过奚斐宭，问他是什么妖。
只是奚斐宭恶劣的并不告诉她，只是让她自己猜。
东如猜不是狼就是狐狸，奚斐宭不解，问什么，东如笑着就是不说，让他自己猜。
一眨眼东如在龙腾工作了一个月了，这天正好是月中，发工次的时候，东如盼了一个月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她上个月只做了半个月，但半个月4万块也足够她近一年的开销了，所以她还是很满足的，等啊等，这一天连工作都有些不在状态，终于等来了手机提示音，打开一看，果然是银行的短信提醒，公司统一把工次打到卡上了，只是这数额不对……吧？
东如看了眼奚斐宭，正在那打电话呢，没看注意她，悄悄地跑了出去。
大办公室里，那几个妖怪助理们一个个也都高兴得不行，正在那讨论发工资了要怎么花钱呢，看到东如都只是不冷不热的点点头。
东如也没在乎他们的态度，跑到电梯口，去了二十八楼的财务室，去找财务部副总皮休。
“呦，东如怎么有空来我这了？”皮休一见东如立马笑着让她坐。
这可是大人物啊，做的菜那么好吃，他们哪个不巴结着就没得吃了。
“皮副总，是有点事想要请教下。我的工资合同上不是说年薪一百万么，怎么上个月才五千啊，即使半个月这数目……”
“噢，你说你工资的事啊！你年薪是百万没错啊，不过老大吩咐过了，你的工资每月只支五千块，其余的都在年终的时候一起结！”
东如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奚！斐！宭！
她和韦林说好了，等她发工资的时候再借点钱给他，原以为能多借一些，现在可倒好，五千块，除去自己的生活费，最多只能借他三千了。
“咦，今天怎么没煮饭啊？心情不好么？我还以为你发工资了会做顿好吃的请我呢！”
下班后耽误一点时间的奚斐宭还以为回到家就能闻到菜香了呢，不想竟然什么都没有。
东如知道他是妖几年不吃饭都不会饿死后就不再担心他的肠胃了，自己在饭堂吃完回来便开始练习符咒或者练功。
听到奚斐宭的话后东如忍不住气，他还有脸主动提工资？气鼓鼓地问道：
“为什么你跟财务部说我的工资每月只能领五千其他的要年终一起领？”
“怕你跑了呗！再说了，以你的消费水平，五千块足够你一个月的花销了，急什么！”奚斐宭不以为意。东如的衣食住行他都主动帮她解决了，她应该用不了多少零花。
“你！那是我的工资，你管我怎么花呢？我不管，你叫财务部每月给我发足了！”
“那怎么行，我可是大老板啊，那就跟古代人类皇帝似的说话是一言九鼎，怎么能朝令夕改呢！没事，你要是钱不够用，缺什么和我说，我买给你！”
谁要你买，那是我的劳动所得凭什么还要由你支配？
东如气得脸通红，却也知道和他讲道理没有用，一气之下回学校宿舍住去了。
“姐妹们，我回来了！”东如刚进学校就感受到那种青春特有的氛围，心情顿时好多了，一到宿舍就大声叫。
“切，回来就回来呗，你昨天不也回来住了。”追剧的孔兰头都没回一下。
“今天和昨天能一样么？昨天我还是穷人，今天发工资了，我要履行诺言请你们吃饭啊！”
“啊~你发工资了？太好了，正好到期末了，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今天就宰你个大户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叫上曾程和茗萱一起！”
几个女生开开心心地手挽着手找了家火锅自助餐，开始挑选自己喜欢吃的。
“东如，我们一直都没问你，龙腾的工资高不？”曾程一连吃一边问。
“还可以吧，像我这种新进的小职员，一个月有五千。”东如想到每个月只能拿到的五千，便只当工资只有那么多了。
“五千啊？不少了，好多刚毕业的大学生工资也才三千左右，还不包吃住呢！”范茗萱羡慕道。
“我这也不包吃，只包住。”东如解释。
“那也不错了，一个月还能省几百块的房租呢！”
“就是，你就知足吧！”
几人嘻嘻哈哈地一边说笑一边吃，东如经过朋友们一说心态奇迹般的端正了。
是啊，自己就一个大二的在校生，人家肯用自己做正式雇员就已经很不错了，那年薪百万不过是因为自己和奚斐宭关系特殊，他特意给的，一个月五千自己还嫌少么？
这要是普通新员工一个月可能还没五千呢！
而且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不停地兼职也不过这个数，还要风吹雨淋的，到处受气。
这一想也就心理平衡了，五千可以了，不少了，真要一个月给自己八万块，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花呢！
于是开心的几人喝了点小酒，等离开自助餐厅时四人都有点小醉了，同来时一样手挽着手连成一串回学校。
奚斐宭一直用神识关注着东如，见她心情不好回学校也没阻拦，在她和同学吃得高兴露出真心的笑容后也放下心来，看她们快吃完了这才开车过去，正好她们出来没一会儿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