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1/1)

严之谨走到自己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拿着它,严之谨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指甲大小的芯片,但这是一块完整的芯片,这是穆家芯片的密码。

穆家,沉寂了这么久,他还以为这辈子不会打开这个盒子的,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施家作为穆家从未离开过的守护家族,如今出现,定然是为了穆家而来。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绑架小柒的,可谁也不知道这份密码芯片在哪里,自己连姓名都改了,不可能找到自己的,那就只能是,小柒自己手上有芯片。

小柒手上的芯片,可能就是那个叫碧落的孩儿给她的,也或许是碧落托付给小柒的。

严之谨看着手里的盒子,回忆起了当初父亲跟自己说的话。

当初是穆氏家族,最后一人族长穆臻制造,他虽作为穆家的家主,却无心光复穆家的生意,喜欢研究电子类的东西,亲手将穆氏所有的财产都装在这个芯片里,里面是穆氏家族的财产秘密。

穆氏祖上是很庞大的一个商业家族,世代经商,存下了很大一批财产,可是穆氏渐渐凋零,这位穆家最后的以为家住,据说是爱上了一个女子,跟着这名女子私奔了,至于具体的事情,现在也没谁知道了。

反正最后就是那女子去世,对穆臻的打击很大,可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让他支撑了下来,最终,却还是撑不住,去世了。

再后来,穆臻唯一的孩子,他的女儿,也是穆家唯一的继承人,也因为贪玩,跑出去就再也没回去过了,施家和穆家的人一直寻找,却无迹。

傅家,顾家,金家,欧阳家,还有黑道施家,这五大大家族一直守护这穆氏家族。

其实,五大家族本是穆家生意版图下的五个分部,可是因为世代的恩恩怨怨,再加上穆家的凋零,最终分裂,只剩下了施家还依旧守护着穆氏家族。

当初,穆氏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本来是要嫁给施家当时的家主的,或许就是这样,穆臻的女儿才跑出去,直到现在一直没找到。

严之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场风波是避免不了了。

这边的柒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一直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看样子,施古白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线索也不会自己跳出来的,她得找时间去找一下。

不过,这儿到底是哪里,怪只怪自己喝醉酒,完全不记得任何事物了,不然,依照自己的听觉还有感知,至少可以试着记忆从这里出去。

她以为这样耗着施古白,他或许会着急,现在看来,他不仅不着急,反而感觉从容淡定。

这么多天了,明轩他们应该也快找到她了吧。

柒月一直站在窗边,神色凝重,直至,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出门上车,待到车子发动离开后,半夏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他走了事情就好办多了,柒月立刻转身,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毫不犹豫的就往施古百的房间去。

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或者,他会把相关的东西藏在哪里呢?

一个转身,柒月看到了床头的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合影,可里面有一个女人,是那么的熟悉,怎么感觉,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呢,特别是那双眼睛。

不对,她肯定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在哪儿见过呢?父亲!对了,她以前曾在严之谨的床头也看到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她是谁?为什么,施古百会有这张照片?严之谨也有这张照片?柒月的脑子里瞬间有些过不了弯了,可别告诉她,这个女人是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母亲?

柒月将照片拿起,打开了相框,照片后面空白的地方写着黑色的毛笔字‘穆氏家族’。

穆氏?柒月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全部的事情,她现在没有一丝头绪。

看来,得回去问一下父亲,他是否认识那个女人,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还有穆家,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还有碧落那里,芯片,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将照片放回原位,柒月开始翻找其他的地方,可一圈下来,依旧一无所获。

另一边,并没有离开,而是把车停在半路的施古白,在车里将半夏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她,嘴角不禁扬起了笑容。

柒月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床正对着的一幅水彩山水画上面,那幅画,也很是奇怪,更让她奇怪的是,她也见过这幅画。

因为,严之谨的那张照片,那个女人正在作画,照片里,她的背后,就是这样一副完整的画,而且,严之谨的房间里,就有这幅画。

半夏上前,踩上面前的椅子,手抚上那副画,是贴在墙上的,轻轻敲动画的周围,也没有异样的声音发出。

半夏越看这幅画,越觉得不太对,这幅画看起来似乎是异样的,可仔细看,似乎又不太一样。

画的风格用色,还有色调都是一模一样。

柒月将手轻轻的在画上面轻划了一下,这画是手绘的,那就说,有可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半夏突然回头,看向床头的那张照片,看来,照片里的人,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半夏淡定的走下椅子,然后转身离开这个房间施古白应该不会,把他认为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房间的。

难道,根本就不在这里?那个芯片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柒月带着一堆疑问回到了房间,安静的坐着思索。

“回去”施古白突然对司机吩咐道。

他一回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柒月刚才停留的画前面,她刚才看了这副画很久,难道,这副画有问题?

这屋子是施家的老别墅了,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置办的,这个房间当初也是自己父亲住的房间,这次回来也并没有收拾过。

这幅画,是父亲深爱的那个女子留下的,也就是穆氏家族最后以为继承人,可她如今不知在哪里,父亲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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