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1/1)

难怪常听人道:“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明明昨日里还是那副悲痛欲绝、失魂落魄的模样,如今就已经恢复如常,且两人的关系更是如胶似漆甜蜜非常,真是搞不懂他们夫妻之间,或者是一种情趣?只是苦了他们这些旁观的亲人,心情跟着忽悲忽喜、忽上忽下,真真是折磨人。

青竹看着那一对交偎的身影,不由如此想到。只是这心里到底还是为少爷和少奶奶感到高兴的,又偷看了一眼,被两人高度甜蜜的氛围闪到眼睛,双颊微红,连忙自屋里跑了出来。

不过,不知少爷到底有没有问少奶奶那件事呢?上战场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少奶奶定是不去了吧,不然少爷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悠闲的姿态。

如果少奶奶不去的话,那么另一个人也就......

他想了多久,也就纠结了多久,只是终不能信任自己所想的那个‘如果’,他这人,是个藏不住事的,有什么想知道的,与其藏在心里纠结难受,倒不如直接去问那个人,便是最坏的结果,早知道也比晚知道要来得好。

所以,当他找到秋菊的时候,直接张口就是:“少奶奶要上战场,你可要跟着去?”

秋菊想都没想就回到:“自然是要去的。”

“为什么?”

“我和我家小姐自小一起长大,她去哪里我都未曾离开过,不过是个战场,自然也不例外。”

青竹一下就火了,因为她嘴里满不在乎的语气,“你当上战场是逛街玩吗?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知道啊,不过哪里就那么倒霉,偏就轮到我了呢?即使真那么倒霉我也认了,要命也是我的,你生什么气?”

“是,你的命是你的,就算你死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碍着您的事了,我这就走!”青竹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秋菊喊了一句,但看着那人头也不回渐渐跑远的背影,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平时对我都是爱搭不理的人今儿个怎么这么关心我?只是说话也是带刺儿的,真是古怪。”

她摇摇头,只当他特殊的日子还没走,转身就将这事儿忘记了,可不过下午,这人就又到了自己面前。

“喏。”青竹的脸色依然难看犹带几分恼怒,秋菊想着早上发生事情,为了避免再莫名其妙的受骂,言行之间带了几分小心。

“平安符?”她看着他手中的小小锦囊,摆了摆手,“要说这个我也有,就不要你这个了。”

青竹有些不耐,直接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的怀里,“要你拿着你就拿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万一多一个平安符就多一份保障呢?”

她见他神色严肃,便也只得收下,他见了,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在里面放了一个铜板,有它压着,神明定然会保护你的!”

秋菊一笑,“你这可是在贿赂神仙?也亏你想的出来!”

他面色一红,但还是要求她最好是贴身藏好这枚平安符,尤其是里面的铜钱,绝对不能取出来!

到底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秋菊也知,便耐心的一一都应下,最后听他唠叨个没完,倒是说笑道:“你这副紧张的模样,倒好像我真的可能会死在战场上一样。”

青竹身子一僵,继而竟有些发抖,秋菊感觉不对,正想上前查问,忽而只听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哎哎哎,你别哭啊,应该没人欺负你才是啊!”这可吓了她一跳,手忙脚乱的想哄劝他,可这人只顾着大哭,抽抽噎噎口吃不清的说着“我不要你上战场......嗝,不要......不要你死......”

秋菊一头汗,“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如果小姐要上战场的话,皇上一定会来下圣旨的,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嘛?”

青竹一愣,“没,嗝,没有?”

秋菊正要点头,就听门外一个尖利的嗓子喊道:“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韩家历代忠良,骁勇善战,保卫江山,威名远扬,今北有突厥蛮夷犯我边境,为扬我国威,驱除鞑虏,故封定远王韩渲为骠骑大将军,统率兵马三万,不日启程,钦此!”

秋菊:“......”

青竹:“......”

“哎,你可千万别再哭了啊!”她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当真是怕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哭得那般伤心,偏自己还没辙,只能束手无策的站在一旁,傻呆呆的,难看死了。

不想,之前还哭得格外伤心的人现在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擦了眼泪,乖乖的站了起来,“恩,我不哭,我也想清楚了,就算我哭,你也是要上战场的,那又何必浪费我的眼泪。”

秋菊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为了我掉眼泪,不值得。”

她一说完,就被狠瞪了一眼,立马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算她识相!青竹哼了一声,虽说不再哭,可一见她这模样,却依然止不住鼻头泛酸,再想起那枚平安符,那日上山拜佛解签所谓的批命,他咬了咬牙,复抬头看向她,“喂,那****说的将命分给你一半的话,还是作数的,就是如此,你也要好好惜命,莫死在战场上!”

“我......我还是会等你回来的!”

“诶?”

青竹说完那话,脸颊顿时爆红,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跑掉了,只留下被他那一眼震得莫名的秋菊呆呆留在原地,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等她转头,只看见一旁笑眯眯看着她的言律和韩渲,也不知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但就是在他们的视线下她的脸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热了起来。

她行了一礼,疑惑的问向言律,“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言律失笑,这人,和她的主子一样后知后觉,对于感情一事完全不靠谱。

他虽然之前对这两人的相处起了坏心思,乐的看他们呆呆的在感情一事中摸~摸索索,细细品味其中滋味,但眼看两人就要分离,一个还要上阵杀敌结果生死未知,哪里舍得再看他们还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是以不由开口点拨道:“一个男人愿以命分与另一个女人,你以为是为何?”

秋菊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言律笑笑,拉着韩渲离开,只是没走远就听她自言自语着:“好兄弟讲义气。”胸中那口还没疏散的气就这样又堵了回去,噎得他咳嗽了好几声,最后也只能失笑的叹息一声,看着韩渲道:“唉~我们主仆两就算栽在你们手上了!”

韩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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