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回 说恩义敬德明志 思妙策窦辅得计(1/1)

忠义之三国英烈传奇 !上回说到张恭及赖恭双双来到窦辅处求援,而窦辅亦知晓五溪蛮反叛,荆南危在旦夕。可窦辅手中只有百余人马,又该如何去救呢?而零陵武陵又该先救哪头呢?

正在窦辅左右危难之际,门外典韦来报:“兄弟,兄弟,哨楼发现远处有千余人马正朝此处来!”

众人大惊,窦辅忙让众人禁闭寨门,上寨墙准备迎敌。自己则与典韦前去察看敌人虚实。

待上了哨楼,窦辅一眼望去,少说有千余人,可是看其穿着似乎不像蛮人。一旁赖恭忙说道:“府君恐防有诈!”

窦辅笑道:“先生多虑了,蛮人即便要攻,此处亦非要塞,更非坚城,何须用计?再者,若要用计,亦当扮作百姓,如何会树旌旗,亮刀兵?岂非多此一举?”

赖恭脸一红,道:“府君所言极是!”

窦辅点点头,自语道:“只是,若非叛军,又何处来如此之多的人马?且看打扮亦不像官军啊?”

赖恭亦不明所以,摇头不语。窦辅命令四周,不许放箭,等问清楚情况再说。

而对方领兵之人,似乎亦通兵法,见寨门禁闭,便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下队伍。只带数人来到寨前。

这时,黄忠不声不响来到窦辅身侧,道:“敬德,为师可将此人一箭射杀,贼兵自乱。汝再与典韦等冲杀出去,可破敌兵!”

窦辅制止道:“且慢!师傅,对方似乎没有敌意,否则,便不会孤身来到寨前,自寻死路了!”

黄忠见窦辅没有同意,便收敛杀气,漠然站立在侧。窦辅方才也感到黄忠身上的气势,感到一阵心悸,暗道:莫非这就是名将风采?这种感觉,似乎在早年遇到的吕布身上感受到过啊!看来自己与他们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而就在窦辅感慨之际,寨前为首之人,当先开口到:“在下桂阳长(汉代州,郡,县三级管理,这称为类似县长)张羡,听闻蛮人反叛,攻陷州郡,特纠结乡里人马,前往助一臂之力!路过此处,想在此扎营休息,控贵主人疑虑,特来说明!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听来人介绍完,窦辅对此人似乎有印象,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张羡?张羡!?这个名字似乎听到看到过,只是,他是谁呢?

其实这个张羡在历史中非常有名,只是三国演义却简化了。早年做过零陵长,桂阳长。历史上曹操之所以能全力进攻袁绍,刘表没有出兵北上。除了郭嘉荀彧分析的原因,以及刘表自己想坐观成败之外,这张羡可是很关键的人物。他因与刘表不和,不听刘表调派,刘表怒而兴兵。可张羡却深得荆南民心,整个荆南皆服从张羡,一直到张羡病死前,刘表都没能打下荆南,直到张羡亡故后,刘表才攻下荆南,真正成了那个演义中那个带甲数十万,控地千里的荆州刘表。而这时,曹操业已击败袁绍虽还未攻下河北,却已有还击的实力。历史,往往因为一个小小的变故,便会走向未知前途。当然这一切,此刻的窦辅并不知晓。

而看到窦辅低头沉思,一旁赖恭又忍不住说话:“府君,万万不可开门,若其中有诈,后果不堪设想啊!”

窦辅听到赖恭说话,才回过神来,对张羡说道:“既已说明来意,壮士安顿好后,可来寨中一聚!”

那张羡抱拳道:“多谢庄主美意!盛情难却,某家稍后再来拜会!”说完,转身离去。

待其走远,窦辅对典韦道:“大哥,烦请大哥准备些酒食送去,顺便看看对方情况。”

典韦应声而去。这时,赖恭才明白窦辅之意,忙道:“府君这一手以退为进,确实是妙啊!原来府君早已成竹在胸,到时恭多虑了!”

窦辅忙道:“先生切勿如此说,辅还要多谢先生提醒!如今正好与先生商议破贼之事!”

赖恭惊喜道:“府君已有破敌之计?”

窦辅点头道:“有些想法,此计若要成功,还要落在方才那人身上!”

赖恭疑惑道:“方才那人?”

窦辅笑着往回走,道:“不错!吾计成败,正在此人身上!”

不一会,黄叙带着张芝兄弟过来了。而此时窦辅将两份匆忙写好的信,交给二人,并且嘱咐道:“如今,事态严重,烦请二位兄长为小弟走一趟。这两封信,一封送到南阳张家,请其转告荆州都尉,速领兵来救。另一封送去洛阳杨家,找司徒杨彪。请其上奏朝廷,荆南形势,望朝廷早作准备,已测万全!事关机密,辅不敢妄脱他人,请二位兄弟,务必小心,火速前往!”

张芝接过信,贴身放好,点头道:“敬德放心!吾兄弟二人必不辱命!只是,如今整个荆南皆被蛮人封锁,吾等如何通过,而不被发现?”

窦辅笑道:“兄长且放心!那蛮人可以封锁陆路,可是其并无船只,亦不会操桨。故而无法封锁水路!”

张芝笑道:“不错!可以走水路!蛮人必定无法封锁!待过了长江,走江陵直通宛城!”

窦辅点头道:“不错!小弟正是此意!之前蒯家送了许多船只,如今正好派上用处,二位兄长可速去!”

张芝刚准备离去,又停下脚步,担忧道:“敬德,蛮人势大,若前来攻打,必定无法久守!为兄知敬德武艺高超,可是,孤掌难鸣啊!既然现在有船只,敬德何不带同家小与吾等一起离去?”

窦辅摇头,正色道:“兄此言差矣!如今小弟师长亲友皆陷于敌手,张恭二位先生不辞艰险,历经辛苦,杀出重围来此求援。两郡军民皆翘首以盼。小弟如何能够弃而不顾,独自逃生?!”

张芝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一旁其弟张昶见兄长羞愧,便开口道:“敬德,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至少让家眷与吾等同往荆北!”

窦辅摇头拒绝道:“船只有限,不足以载所有人离开!众人因信任辅,故而千里投奔。若今日只让家小先走,他日又有何面目再见他们。况且,这里大多为辅之部曲家眷。其夫其子,为吾征战,便如辅之兄弟也,吾却不能保全其妻子(妻与子),又于心何安呐!?弃师长亲友,此为忘恩!舍兄弟妇孺,此为负义!辅宁死,绝不行此忘恩负义之事!”

“好!说得好!”这时,门外传来交好声,原来是胡腾等人来到厅中,正好听到窦辅方才所言,不觉交好道:“这才不愧是恩师之子!无愧祖宗!若今日吾儿欲独自逃生,吾亦无面目苟活,有死而已!人生天地间,自当俯仰无愧,否则读圣贤书,又所谓何来?吾儿,只管放心去杀敌,若寨破,老父自当一死,断不会拖累吾儿!”

窦辅激动道:“父亲!孩儿不孝!”而胡腾却满脸欣慰,无丝毫不快。

此时,张芝兄弟,更觉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窦辅见此,悦色道:“二位兄长,无需如此!小弟知兄长亦是一片好意,不愿小弟有牵挂!只是,兄长有所不知,小弟自有破敌妙计,兄长只管放心!”

张芝惊喜道:“哦?不知是何妙计,敬德为何不早说?害吾等还白白担心!”

窦辅笑道:“此计却说不得,只怕一说便不灵了!”

张芝兄弟见窦辅如此说,自也不再问了。心中知道窦辅能耐,既然他说有妙计破敌,必定真有计策。老父张奂身前便让兄弟俩投奔窦辅,自是看好窦辅前途。

窦辅见二张神情轻松,怕他们于路耽误,便正色道:“二位兄长,小弟只有眼前破敌之策。可贼势浩大,平叛还在兄长身上,务必当心,小弟在此早盼援兵啊!”

张芝二人见窦辅如此说,亦不再多言,转身出发了。

送走二人后,窦辅便让黄忠父子去挑选精装,将人分成两队。随时等候命令。

而这时,张奂幼子张猛望望左右皆有事做,唯独自己无事,便急道:“大哥!为何诸人,皆有任务,唯独猛却无事?莫非大哥看不起小弟?”

窦辅笑道:“猛弟稍安勿躁!为兄怎会忘了小弟!稍后自有安排!”

张猛却执拗道:“大哥,莫要诓骗猛!若有安排,请大哥吩咐!”

窦辅见其神情,如果不说,估计不会走了。笑着说道:“方才为兄令黄忠父子挑选两队精装,一路随为兄去破敌!另一路随猛弟守寨!”

张猛吼道:“守寨?!不行,大哥,小弟要随大哥杀敌,不要守寨!”

窦辅耐心劝道:“小弟,行军打仗,何事为先?”

张猛想都不想道:“自然是粮草为先!”

窦辅摇头道:“错了!当年高祖得天下,曾评定众人功劳,以萧何为最!众将不服,高祖却道,尔等为功狗,丞相却为功人!若无丞相坐镇后方,何来兵员粮饷?尔等又何从建功?”

张猛听后,想了片刻,开心道:“大哥说小弟便是萧何是功人?黄忠他们便是樊哙,是功狗!”

窦辅无奈,亦不做解释,只是问道:“那如今,猛弟可愿在此守寨?”

张猛忙点头道:“小弟愿意!哦,小弟去看看黄叙那小子,不要把老弱留给猛了!”说完,自顾跑出去了。

窦辅看着张猛的身影,再次想起张奂身前对自己的教导爱护,而张奂临终遗言:最爱此子,只因此子最像他,却也最放心不下这个幼子,希望窦辅能多多教导照顾他。

想到此处,窦辅长叹一声,喃喃道:“叔父教诲,辅一日不敢忘!又如何能让小弟上战场杀敌呢!

当然这些张猛不会知道。正在窦辅出神之际,赖恭上前轻声问道:“府君!不知有何妙计破敌?”

窦辅将如何破敌?荀爽等人又能否脱险?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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