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回 风波起夜宴惊心 群英会开怀畅饮(1/1)

忠义之三国英烈传奇 !上回说到陈登带窦辅及典韦游览了下邳城,赶回来参加宴席,刚进府门迎面就遇见了陈珪,只听他说道:“尔等总算回来了!”

窦辅正欲回话,却见到一位熟人,暗道:他怎会来此呢?遂开口道:“这不是景兴兄吗?何时到的下邳啊!不知老大人(杨赐)身体如何?”

王朗笑道:“多谢贤弟关心,恩师已经大好!朗今日才到,听闻蔡大家在此处,特来拜会!”

这时,陈珪开口道:“贤侄,可知景兴此次回来,所为何事?”

窦辅疑道:“辅不知!可是雒阳有事发生?”

王朗沉声道:“不错!朗此来乃是带人逃出雒阳的!”

窦辅惊道:“什么?景兴兄带何人逃出雒阳?”

陈珪接口道:“带的便是老夫的两位从兄,贤侄在雒阳见过的!”

窦辅想起来了,道:“可是陈瑀,陈琮二位叔父,那陈老大人如何了?”

陈珪低头不语,王朗叹息道:“老大人被害了!当时老大人与司徒刘郃,司隶校尉阳球等一起欲再揭发曹节,张让等,结果反被害!朗这才受恩师及文先兄(杨彪)之托,带老大人二子逃离雒阳!”

陈珪再次谢过王朗。窦辅亦沉默,只是望着陈珪,心里想到:果然如陈珪所言!最终事败!此人料事如神,见微知著。哎,三国群英能在史书留名的,果然没有一个易与之辈啊。看了陈珪和陈登,确实有遗传之说啊,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聪明。只是,为何袁绍与刘表的儿子会如此蠢笨呢?莫非,历史真相并不如我们所熟知的那般?

原来,自从陈球等人除去王甫后,曹节等就战战兢兢,担心会轮到自己。故而小心翼翼,半步不出皇宫,诸人找不到机会。后酷吏阳球将王甫尸身横放在城门示众,并写着‘贼臣王甫’。曹节见此后,更为惊惧。遂往见陈球及刘郃之岳父中常侍程璜,道:“王甫贪婪,侵损了程公利益,自然该死!但吾等可以自相残杀,却不能为外人所辱!程公借令婿之手,除去王甫。但焉知令婿不是在借程公之手,欲尽诛吾等!到那时,程公下场可想而知。今日节此来,愿将王甫被充公之财产,悉数赠与程公!”

随后曹节一番威逼利诱下,程璜最终选择出卖自己女婿,向灵帝告发刘郃,陈球。说二人实则想谋反。灵帝大怒,将数人收押。

曹节知道,自己与王甫,侯览等权势过大,已经不容于灵帝。而今数人皆已死,自己独木难支,若还贪恋权位,恐死期将近!随即找到灵帝最宠信的张让,表示欲将权利全数交于其手,自己安心在宫中养老。张让自然欣喜,且念及当年曹节对其提携之恩,一口答应。

灵帝见曹节识趣,自然没有过分为难。曹节于隔年(公元181)病逝。凭其老谋深算,审时度势,急流勇退,得以善终。

自此桓帝时期的大宦官们,曹节,王甫,侯览的时代结束了。灵帝开始全面执掌大权。但是,早年在宦官们刻意的引导下,其性格早已定型。依然偏听偏信,肆意妄为,更加宠信张让,赵忠等新一批忠于自己的宦官。随后这些人一边讨好灵帝,一边结党营私,疯狂敛财。史称‘十常侍’。

这些都是后话,此刻众人听了王朗的述说,尽皆叹气。不一会,见宾客都已到场,陈珪便请众人入席。

宴席开始,陈珪与蔡邕正坐中间主人席位,窦辅与陈登则分坐二人身侧。典韦与窦辅同席。

下首右边乃是孙坚,王朗等旧识及有官职在身者。下首左边是本地士绅。

陈珪身为主人家,当先举杯道:“今日承蒙诸位赏光,老夫感激不尽!这第一杯酒,就敬远道而来的蔡邕蔡大家,请!”

众人原本就是冲着蔡邕来的,自然一饮而尽。随即酒宴开始,一时间,气氛高涨。

只见,孙坚当先站起来说道:“坚有幸得见蔡大家,就以杯中酒敬先生,先满饮此杯。”说完,一口饮尽。随即指着左首二人,说道:“坚为先生引荐几位好友。这两位便是彭城张昭张子布,广陵张纮张子纲!”说完,二人连忙起身,向蔡邕敬酒。

窦辅听到这两个名字一呆:张昭?那个孙策临终托孤的张昭?内事不决问张昭的张子布?不会吧!张纮?没怎么听说过啊!也是东吴名臣吗?原来他们和孙坚早就认识啊,难怪最后投奔了孙策!

这时听到孙坚继续介绍道:“边上这两位是臧旻,臧洪父子!臧大人乃是坚的恩人,若非当年大人提携,坚焉有今日!”

二人起身向蔡邕敬酒,蔡邕开口道:“可是故匈奴中郎将臧旻?”

臧旻惭愧道:“正是在下,此乃生平恨事,不提也罢!”

窦辅突然想起他是谁了!害的张奂吐血,边地数万将士,埋骨他乡的人!想到此处,心中恨起,冷哼一声道:“此事难道只是阁下一人恨事吗?乃是吾大汉恨事!更是枉死大漠数万将士的恨事!贪功冒进,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窦辅此言说完,臧旻更加惭愧,孙坚听闻后,面露不愉!这时,臧洪怒目而视,起身对着窦辅道:“汝怎敢辱及家父!绝不与汝干休!”说完,起身拔剑在手。

窦辅犹自冷笑,缓缓起身,道:“辅所言皆是事实!难道还怕汝不成!”

这时,右首一人突然站起,朗声道:“蔡大家!在下兰陵令朱儁,见过先生!某亦受臧大人厚恩,且对令徒之言,不以为然!熹平元年,会稽人许昭,在句章起兵,自立为大将军,其父许生为越王,率众数万,攻破了会稽等许多郡县。朝廷任命臧公为扬州刺史,大人亲冒矢石,历时三年,方才镇压了乱民!某便是那时随臧公征战的,后因功得职。请问此等功绩在前,又怎能言臧公无能!”

这时,蔡邕起身,道:“诸位无需争执!且听老夫一言。”听蔡邕开口,众人随即都坐下。

蔡邕看了诸人一眼,道:“当初陛下执意出兵远征鲜卑,老夫亲历,亦曾进谏劝阻,可惜陛下执意不听。所以错非在臧大人!乃故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因有罪责,想立战功,将功抵罪!而当时正逢鲜卑骚扰边境,其便贿赂宦官王甫,怂恿灵帝出兵征讨。臧大人只是奉命征战!此战原本就不该发生,败亦在所难免!事前吾等皆不赞成,无奈陛下坚持,哎!”说完,重重叹息一声。

臧旻父子连忙起身来谢蔡邕。蔡邕道:“二位无需如此,邕亦是据实而言。况此事因小徒而起,还请二位莫要怪罪!”

臧旻连称不敢,蔡邕继续道:“今日在座,皆是大汉忠良。老夫就直言相告!辅儿不光是老夫之弟子,更是已故司隶校尉李元礼之入室弟子,故大将军窦武之孙---窦辅!”

蔡邕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宾客是惊讶于窦辅之身份,窦辅是惊讶蔡邕怎么把他身份说出来了。陈珪父子则是惊讶蔡邕怎能如此天真,耿直!这等辛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光窦辅有杀身之祸,恐怕陈家亦要受到牵连。

蔡邕话已出口,无法改变,窦辅只得起身,叹口气道:“不错!在下便是窦辅!”说完,对着臧旻父子行礼道:“方才言语冲撞,还请恕罪!只因在下一位长辈,因此事心忧神伤,更因得知此战大败,吐血晕厥,险些丧命!这位长辈对窦辅有大恩,更将所学尽数传授,虽是长辈,却如同恩师一般!此人诸位都应识得,故度辽将军,大司农张公讳奂!故而,方才才会如此激动!”

听窦辅如此一说,大家也都能理解,臧洪起身道:“洪佩服,方才多有得罪!恕罪!”

窦辅笑道:“臧兄,孝义无双,维护父亲,何罪之有!”二人相视一笑。窦辅接着环视一圈,对诸人道:“窦辅在此,诸位如有想立功领赏的,大可去向朝廷禀报。切莫诬陷好人,连累陈家父子!否则,天涯海角,辅必手刃此贼,言尽于此,请!”说完,就坐下了。

这时,朱儁起身道:“不错!今日之事,如有人去告密,儁第一个不放过他!”

随后,孙坚等人纷纷起身起誓,慷慨激昂。

陈珪见此,与陈登相视苦笑。觉得必须出来说话,不然就成了誓师大会了。随即起身说道:“诸位,老夫相信来此皆是忠义之人,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事!莫要坏了酒性,来诸君请满饮此杯!”

陈珪一席话,让酒宴再度轻松起来。

而此时窦辅却在想:朱儁,汉末三名将,算是都认识了。原来此时还是一个小官,怎么到黄巾之时,短短数年,能与皇甫嵩,卢植并列!想不通啊。原来一直不明白,为何历史上孙坚会同朱儁一起,平定南阳黄巾,原来早就认识啊!这个臧旻不简单啊,提拔的全部是猛人啊,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三国演义上没提到啊!哎,早知道会穿越,该去读三国志啊!想着想着目光看向朱儁与孙坚,突然注意到,孙坚身侧有一个孩童,此人是谁?

窦辅好奇心起,遂开口问陈珪,道:“世伯,文台身旁孩童是谁啊?”

陈登凑上来说道:“呵呵,乃是孙文台长子孙策!这小子,挺可爱的,长大了一定是美男子!哈哈哈!”

窦辅虽然料到,但是真的确定时,还是不免吃惊:原来这个就是小霸王孙策啊!怎么这么帅?哎,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仍啊!

陈登突然笑道:“叹什么气啊!是不是觉得没有他貌美啊!哈哈!”

窦辅每每看到陈登都觉得亲切,感觉如同后世兄弟间的调侃。

陈登看窦辅‘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连忙退很远道:“看什么?为兄可没有‘断袖’之癖啊!”

这时,陈珪再度起身,道:“现下老夫再为诸位介绍本地的士绅。这位便是东海巨富糜兰!”

窦辅差点笑喷了:糜烂…果然很强悍的名字!他爹妈真有水平。东海巨富?就是很有钱啊。想到此处,抬头望向陈登,见其也正望向自己。顿时,二人奸笑起来,一副‘你很坏’的表情。

这时,那糜兰起身道:“见过先生!小可携犬子糜竺见过先生,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说完,打开一个盒子,原来是一盒珍珠!颗颗大过宝石!众人皆惊呼,糜兰,面有得色。

窦辅亦惊呼,不过不是因为珍珠,而是因为听到一个名字:糜竺!这个小屁孩是糜竺!还有没有更震撼的啊,窦辅已经麻木了,觉得习惯了。哎,看来糜家果然很有钱啊!刘备真的很幸福!算不算傍富婆啊,不对,还是富婆倒贴的!突然,想到另一个人,糜竺很有眼光啊,知道‘抄底’!在刘备兵败,穷途末路时投资!很像吕不韦和投资刘邦的吕太公!怎么都姓吕?

窦辅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陈珪已经快介绍完了,最后说道:“在末席的是琅琊诸葛玄!乃是故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人!”

窦辅觉得自己早已麻木,不会再激动了,可是听到这个名字,又激动起来了:谁?诸葛玄?琅琊?是诸葛亮什么人?老子?慢着!他身边那小孩是谁?诸葛亮?!窦辅恨不得将其抓来拷问了。做为后世人,见到被神话的诸葛亮都会激动的!那不是人了,是妖孽啊!呵呵,后世那些个书生,把好好一个名臣诸葛亮弄的像妖怪,难怪到现代后,可怜的武侯会被打倒,捉妖啊!这么离谱谁信啊!

这时,诸葛玄缓缓起身:“诸葛玄见过先生!家兄诸葛珪现为泰山郡丞。”说着,指着边上的孩子道:“此子乃是家兄长子诸葛瑾!”

窦辅一阵失望,原来是诸葛瑾啊,看来诸葛亮还没生呢!

陈珪将满堂宾客全部介绍完后,大家继续喝酒。

不得不说,酒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要发扬光大啊!呵呵,什么事到了酒桌上都不是事了!什么话到了酒桌上也都不是话了!是什么?全在酒里!一个字。喝!

窦辅看着众人,再看看蔡邕,酒来碗干,千杯不醉。突然觉得,在汉代要做名士,酒量很关键!貌似这话,到了千年后的现代也很通行啊,想出名,想办事,酒量很关键!

窦辅一阵苦笑,因为自己也被灌下不少,祝酒词还很多,一套一套,说得人不得不喝。幸亏有典韦在,那是来者不拒,到后来,凡是来敬酒的,必须先过典韦,好家伙,撂倒一片啊!不得不说,作为知名人物,出席酒宴,有一个‘酒桶’真好!

突然,不知谁喝高了,说了句:“久闻伯喈先生,博学多才,字写得好,琴更谈的好!能否有幸,听先生弹奏一曲?”

这话,要在没喝酒前,那是铁定没人敢说的,太放肆了。不过这会,都喝高了,蔡邕兴致也很高,直接回答道:“好!”

说完话,全场肃静,大家都愣住了,蔡邕自己也愣住了。暗想:这可怎么办!哎,激动了。可是,话已出口,不弹吧,失信于人!弹吧,自己的身份,似乎也不妥啊!

这时,陈登有急智,道:“登前日听见蔡小姐在弹琴!虽然只有五岁,却是让登自叹不如啊,不若让小姐弹奏一曲,如何?”

众人连声叫好,蔡邕暗地感谢陈登解围。刚才喊话那仁兄也是庆幸不已。

不一会,小蔡琰缓缓出来,向诸人行礼后,道:“父亲!诸位叔伯前辈,琰儿弹琴,可否提一个小小要求?”

蔡琰会提什么要求呢?这场酒宴风波真的过去了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

1.曹节,关于曹节部分故事,还有陈球能被杀,基本内容全部是按照史实,皆有据可查!细节内容是红尘自行加工,丰满!

2.隔年:不是第二年,是指隔一年,当年是公元179年,隔年就是指公元181年。

3.徐州名士,这些人籍贯全部是在徐州,个人物关系,全部遵照史实,没有杜撰!

4.朱儁:汉末三名将,确实做过兰陵令,在徐州东海郡。说道这里就要说一说兰陵的起源:古代名邑。据传由楚大夫屈原命名。“兰”为圣王之香,陵为高地,有“圣地”寓意。春秋时,鲁国在此设次室邑,战国时,楚国始设立,后圣荀子两任兰陵令。兰陵亦为常州古称之一。

楚人以“兰陵”作区域地名,应是屈原封建治国理念的体现,极具理想色彩和浪漫王者气息。兰本是山隅中的一种草本植物,在先秦时期,自然界兰花的香郁被先民推崇为王者之香。在神话传说中,仓颉创造的“兰”字,犹如一幅美丽的画,门前绿草如茵,门内有请帖寓意的“柬”字中又是明月映照。孔子喻:“兰为王者香,今乃与众草为伍。”“与善人处,如入蕙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俱化”。他把兰比作理想人格之化身,这说明了兰无媚素态和俗气,“不以无人而不芳,不为困穷而改节”的优雅崇高之品德。左丘明说“兰有国香”,将兰提升为君子的高尚品德,孟子又将君子德行上升为的“王道”理想,建设儒家境界中的王道乐土。屈原时楚国朝野崇尚兰花,宫苑内广植兰花,楚怀王给儿子起名“子兰”。屈原在《离骚》、《九歌》、《九章》等诗篇中,把兰比作“美女”、“君子”、“贤人”等崇拜之物。

看过孔子的都知道,幽兰操。赞美的就是兰花!空谷幽兰!这些都是闲话,作为中国人,不知道兰花历史寓意是不行的!这才是中华先秦文明认可的国花!

5.糜兰:杜撰,不知道糜竺的父亲叫什么,正好前面提到兰花,顺便就帮他取了这个名字。看看糜竺糜芳的名字,都是要比喻厚德,做君子,或形容花草的香气。

6.臧旻,臧洪父子:三国演义没有多说,但是确实不得不提的人物!臧旻,已经说了不少,大家又兴趣的朋友可以根据红尘说的,自行查阅资料!臧洪,才是真正的汉末第一义士!后文会讲,敬请期待!

7.断袖之癖:是指同性之间的爱慕,现在俗称:玻璃!是有典故的,出自:《汉书·董贤传》:“常与上卧起。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

西汉建平二年,有一天,汉哀帝下朝回宫,看到殿前站着一个人,正在传漏报时,哀帝随口问:“那不是舍人董贤吗?”那人忙叩头道:“正是小臣董贤。”董贤是御史董恭的儿子,在汉哀帝刘欣还是太子时曾当过太子舍人。

就是这一瞥,哀帝忽然发现,几年不见,董贤越长越俊俏了,比六宫粉黛还要漂亮,他不禁大为喜爱,命他随身侍从。从此对他日益宠爱,同车而乘,同榻而眠。

董贤不仅长得像美女,言谈举止也十足地像女人,“性柔和”、“善为媚”。

哀帝对董贤的爱之深,可用一个例子来说:据说,一天哀帝早晨醒来,见董贤还睡着,哀帝欲将衣袖掣回,却又不忍惊动董贤。可是衣袖被董贤的身体压住,不能取出,待要仍然睡下,自己又有事不能待他醒来,一时性急,哀帝竟从床头拔出佩刀,将衣袖割断,然后悄悄出去。所以后人把宠爱男色,称作“断袖癖”。当时宫女都加以效仿而割断一只衣袖。待董贤醒来,见身下压着哀帝的断袖,也感到哀帝的深情,从此越发柔媚,须臾不离帝侧。后人将同性恋称为“断袖之癖”,便是源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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