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医废后 !宫人闻言,连忙撒腿就去找太医来,大家纷纷猜测苍凛尘和夏吟欢在外到底精力了什么,每一次回来,他们的生活总是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谈资。
有人觉得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刺激,每一天都不同,而却有的人猜测他们是不是每天过得心惊肉跳。
“你放我下来!”夏吟欢被苍凛尘抱着往殿中走,她已经看见了站在宫门口的宫娥抬眼偷偷瞟了他们一样,顺而红了脸。
宫女都知道脸红,苍凛尘却不知道,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跳脱世俗的事情!
“别乱动,别摔了。”苍凛尘蛮横的又将她搂得更紧,他才不管旁人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反正这是他的生活,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夏吟欢无奈的搂着她的脖子,不满的撇了撇嘴,然而面上却浮出一层粉红色的气色来。
苍凛尘一直抱着她入殿到了床榻边,这才将她放在了床榻上,还不忘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不许下床走动,除非身体康复之后。”
“霸王!”夏吟欢瞪了他一眼,苍凛尘在她严重就是不折不扣的土霸王,什么事情都是他来做主,安排旁人的一切。
苍凛尘却不在意被她这么说,反而眉梢一挑,手掌撑着床榻边沿直勾勾的盯着她道:“对,就是霸王,也只做你的霸王!”
夏吟欢神情滞带,脑子里的思绪在这一刻空空如也,像是断线一般,也只不过瞬息她便清明过来,伸手就将他推开:“说什么呢,要不要脸!”
什么叫只做她的霸王,什么意思,说些肉麻的话总是能脱口而出,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蜜蜂变的,泡在糖罐子里太久,油腔滑调!
“好了好了,让你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别总跟朕抬杠,宫里的奴才现在都不怕我的了,你让朕以后如何在后宫立威?”苍凛尘嘴角一弯,拉着薄被盖在她身上,几分哄,几分宠的说道:“只要你答应朕好生养伤,待你伤好,朕无条件满足你一个愿望如何?”
条件?
夏吟欢偏着头斜视着他,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要苍凛尘无条件满足她一个愿望,挺好。
“好,那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夏吟欢嘴角浮出一丝坏笑,至于愿望她现在还没有,但是以后一定有,先要了这个愿望,狡黠一笑她又道:“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苍凛尘笑着,温柔的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道:“那朕先去御书房,离开多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处理。”
“去吧,去吧!”夏吟欢巴不得他走开,有时候觉得苍凛尘比女人还婆妈,总是担心她这,担心她那,她又不是三岁孩童,还整日把她捧着手心。
不过,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并不赖,总比没人爱,没人宠强吧?
“记着好生歇息,好好服药。”苍凛尘又再三叮嘱,捧着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上一吻。
夏吟欢又是一愣,瞪大了眼就要爆发,苍凛尘已经迅速的跑开,消失在了屏风后。
“可恶,又被他占了便宜。”夏吟欢嘟囔着嘴摸了摸额头,旋即,娇怒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幸福的笑容。
太医不用来看她,她都很清楚,伤口想要不留下疤痕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当时受伤就清理了伤口包扎起来,加上调养的话伤口有可能会不留痕迹的愈合。
但是,那时候来不及处理伤口,加上都过了这么多天,伤口处想要不留痕迹完全不可能。
太医也只能冠冕堂皇的说,开一点药好好调养,其实夏吟欢心知肚明。
苍凛尘别过了夏吟欢急忙奔御书房而去,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沿途又传来了消息,驻扎南疆的大漠兵营受到了袭击,损失过万。
看来他吩咐夜行欢做的事情做得不错,只是他还不清楚欧阳晨下一步的打算,是要同靖国为敌,还是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平定内乱。
大漠和靖国的一战在所难免,看形势谁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总有一个国家会在战乱中破灭。
或许欧阳晨早就打算统一中原的想法了,他刚到了御书房,屁股还没能坐热乎,夜行欢已经匆匆忙忙赶来对他说道:“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臣弟按照陛下您的执意派人去挑唆小国,谁知道适得其反,那小国非但没能联合南疆的叛军对抗大漠,反倒助纣为虐归顺了大漠,甘愿将国土献给大漠,成为大漠一座城池。”
“什么?”苍凛尘闻言激动的拍案而起,居然有敬献江山的,这还是苍凛尘第一次听闻。
那皇帝不知是太胆小还是太慷慨,居然就将国家拱手相让,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陛下息怒,这也在情理之中,大漠太过强大,小国为了自保,为了国家的人不受伤害,这般做也是被逼无奈。“
夜行欢可以想象小国为了自保做出这样决定时候的心情,谁希望国破,谁希望家亡,所以宁愿保全也不希望有人死亡。
”那只能挑唆周边的小国。“并非是苍凛尘想要发生战乱,而是大漠今后的发展不得不让他未雨绸缪,想着他继续对夜行欢说道:”加强天河城的防卫,将徐福掉回京城,何成安出使天河城担任刺史,刘培领协助,一旦发生战乱,何成安为元帅,刘培领为副元帅。“
他一一安排下,必须有所防备,大漠若要出兵一定是攻打天河城,在南疆的大漠士兵还不成气候,镇压南疆都手忙脚乱一定不会出兵攻打晋阳城。
夜行欢不得不承认,相比之下,相形见拙,如果是他,在此时此刻不会想得这么周全,苍凛尘是个雄才伟略的君王。
“还有一件事,陛下。”夜行欢想到了苍凛尘在路上对他讲述的发生在大漠的事情,虞太妃已经亡故,是拓拔策所为,那么金珍珠就是在说谎,于是问道苍凛尘:“陛下,那金珍珠如今还关押在宫中,该如何处置?”
“杀了!”想到虞太妃惨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苍凛尘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的。
若非金珍珠被拓拔策收买,他不会去大漠,不会酿成今天的状况。
可以说,所有的一切,前因都是因为拓拔策掳走了虞太妃,而金珍珠助纣为虐开始,她不死天理不容!
“那,吴王殿下……”太多的事夜行欢不敢妄下决断,都等着苍凛尘回来处理,毕竟他才是一国之君。
吴王估计还不知道虞太妃殡天的消息,苍凛尘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派人去告诉他母妃如何辞世的,然后将他调到贺州做个封地王爷罢。”
吴王他根本不想杀,他现在已经不足为惧,调离了京城,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妨碍便是。
金珍珠瞅着自己面前的一个玉质的杯子,杯子里是清澈见底的一杯酒,她往杯子底看,便好似照镜子一般能看清自己的模样。
她抬手摸了摸头顶腐烂的皮肤,哈哈大笑起来,在宫里没日没夜她都在期盼着有乱军杀入宫中,将着富丽堂皇的牢笼焚烧个干净。
可是等来的,居然是苍凛尘和夏吟平安归来的消息,她知道,她又败了,最后一次的失败,致命。
“赶紧喝了,浪费咱家时间。”来监督她喝下鸩酒的公公听着她笑声刺耳,不耐烦的吼道。
金珍珠笑声渐渐收尾,面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直直的盯着公公,眼神诡异的闪烁:“要我喝了这毒酒,要我死?我偏不喝,你去问苍凛尘,为什么答应我说不杀我全家,为什么言而无信!”
她最放不下的,最耿耿于怀的就是家人的死,她甘愿在牢狱中受极刑之苦便是希望能保全家人的安全,可惜她受了极刑拼命忍耐了下,结果呢,全换来了一家人被苍凛尘处死的消息!
她恨!恨不能将苍凛尘碎尸万段,恨不能将他剁为肉酱!
“你说什么呢?”公公觉得她是疯了,鄙夷的瞪了她一眼道:“金家是发生洪涝的时候被仇家屠了满门,陛下厚德都给厚葬了,你居然说陛下杀了金家,老奴都为陛下感到委屈!”
金家的事,其实是夜行欢处理的,他想金珍珠虽然罪无可恕,但是金家好歹是名门,故而通通厚葬了。
“你说什么?”这回是金珍珠愣了,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仇恨好像都炸开来,她猛地站起身,走向公公:“你说什么,什么叫被仇家屠了满门,不是苍凛尘杀的?”
她声音尖锐,好似一把把利刃刺痛耳膜,公公见她逼近,连连后退,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再走进一步咱家叫人了啊!”
不用他叫,大开的殿门,门口站着十来个护卫,发现殿中有异动,都冲了进来,长矛直指金珍珠。
“我问你,你说的话是真的假的!”金珍珠眼睛瞪的似个铜铃一般,根本不惧怕侍卫,继续逼近公公。
公公退到无路可退,紧紧的贴着门扉一个劲的点头道:“你可以随便问问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咱家骗你这个做什么!”
公公也是害怕金珍珠,单单金珍珠的模样就恐怖,好似魔鬼一般,明明是女子却狰狞无比。
“你们说,到底是不是苍凛尘杀了金家的人!”她指着其中一个侍卫问道,而侍卫的长矛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侍卫不言,只是颔首,金家的事情全天下皆知,偏偏这姓金的不知,说来也太可笑了点。
“呵……”金珍珠苦笑着,连连的后退,凶悍的模样已经消失无踪,换来的是萎靡的神色,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枯干的花朵。
只见她又退到了桌旁,看了看桌上的一杯清酒,二话不说端在手中,仰头便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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