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医废后 !吟欢未曾行礼,转过去身子抬头望月,心中却是想着方才见那女子的背影。那个女子的长相,分明就是珍贵妃身边的飞柔啊!
飞柔的样子吟欢倒是记得清楚,这个女子虽然是珍贵妃身边的丫鬟,却是有着不输给珍贵妃的气质,为人处世也是样样精细。所以吟欢便对这个女子留心了些许,只是未曾想到她居然和苍影有关系!
想到那个磁力的男子声音,又是这样小的脚印,吟欢便是心中不免觉得奇怪。他是怎么和飞柔扯上关系的?今日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
苍凛尘见吟欢并未理会他,刚刚酝酿出来的温柔,一下子又全部消失了。这个女人,为何要这般严肃?分明就是在和他作对!
苍靖承见二人只要是见面,便是又会剑拔弩张,便是上前和稀泥道:“本王倒是有一个有意思的游戏,既然宴会上无聊,大家又都是跳出来兜风的,便好好玩个痛快!”
吟欢回眸,见苍靖承难得调皮的样子,便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靖王便是好好说说,本宫看看究竟是怎样好玩的游戏,可以让靖王这般欢畅呢?”
只见苍凛尘也是炯炯有神看着靖王,但余光却是依旧扫射着吟欢的脸。吟欢今日本来就是素容,未曾化浓妆。今日来的人都是盛装出席,倒是比不上吟欢这样素气的装束来的惹人心疼。只见她鬓边的红梅带着娇羞可爱,衬托着她原本素雅的脸上温润调皮。即便苍凛尘只是微微从侧边看上一眼,都是觉得目光难以移动开来。
苍靖承见二人都是来了兴致,便是让迦鹿去点上了这里的灯火。灯火通明,便是见这里的每种花儿都是开的美艳动人。即便是开着窗户,也是不能摧残百花的盛开。
吟欢这才是看见这些花抬的下边都是有一个用木头做成的格子挡着。里边罩着的是铁丝的,将那些炭火都裹在里边。吟欢微微一笑道:“原来竟然有这样的玄机,怪不得这里的花儿都开得这样好。”
吟欢笑容被月光照耀着,那里照射不到灯光但是对着月望着吟欢的侧脸,有那样一对娇小的酒窝,看着很是可爱。
苍靖承哈哈一笑,招呼下人拿过来一个盘子,只见盘子里放着的是一个个的木头小条子。这些木条都是空着的,一般大小,另一个下人的手边拖着的是一个砚台和毛笔。
吟欢将那砚台拿过来,用毛笔沾了些墨汁也不问苍靖承应该如何玩儿这个游戏,便是在那木条上写了红梅二字!
吟欢写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原本这样的花体字迹便是好看的很,奈何吟欢又在松笔时候微微顿笔,那有些力道之后的字迹,更是清秀的很。
吟欢将那牌子放在手里吹了吹,调皮朝着苍凛尘道:“靖王所说的这个游戏,是这样吗?”
苍凛尘抬头看去的时候,只见吟欢手里拿着一个木条,站在了一盆红梅的盆栽处,盈盈笑意。他倏然嘴角扬起了微笑,但却是自己未曾察觉,待到他察觉之后,却是闻苍靖承说道:“的确是聪慧如同皇后娘娘,这样的谜语真是让你看的清楚明白,本王不过是刚刚想了法子,便是被你猜中了。如此本王只好在你面前继续班门弄斧了。”
吟欢将那木条随意立在了那一盆红梅之上,拍拍双手,走上前来。
苍凛尘点头道:“靖王的意思是朕和皇后要猜花名吗?”
吟欢凝视着苍凛尘,只见他的轮廓也消瘦了些许。原本是那样健壮的一个男子,只是不过一个月的光景,便是瘦了一大圈,看来赢国和擎国的战事,让他操碎了心。
苍靖承拍手叫好道:“皇兄也是聪慧十分啊!臣弟看来,倒是和皇嫂真是十分相配呢!”
吟欢低头,却是苍凛尘的眉眼盯着她的侧脸。他手指微微触动,此时有着想要上去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但是不能!理智让他止住了身体的冲动,只见苍凛尘微微点头道:“你啊,就是爱卖关子,赶紧说说吧,席间出来的久了也不甚好。”
苍靖承哈哈大笑,随即便是三人开始猜花名。最先是苍凛尘走上前来,走到了一束水仙面前,只见那白洁的身姿,十分纯粹。苍凛尘站定之后,便是拿着木条写道:“水仙,水中仙。”
算是苍凛尘猜中,接下来便是苍靖承。苍靖承写的是“菊花,白菊。”
随后便是吟欢了,三人如此轮下去,一共进行了二十几轮,便是三人都觉得有些累,而这些花名也是说不上来了。
肖淑妃提着裙子从楼梯走上来,远远便是听到了苍靖承和苍凛尘哈哈大笑的样子。只见吟欢手中正在拿着一个木条发呆,眼前放着一盆开着橘色和深黄色相间着的花儿,开的十分艳丽,虽然不曾有牡丹那样妖娆,但却是小家碧玉中带着些傲世情怀,也实属难得。
肖淑妃见那花儿开的奇怪,却也不曾见过。只是听闻苍凛尘笑着说道:“皇后可算是栽了,若是换做在前些时候,朕也是不知道这个花儿的名字的。都是因为见过了使臣才是知道了这个花儿叫做孔雀草。虽然是花儿,但也可以入药,算的上是一种看似不起眼,却是十分经济实惠的花种。”
吟欢嘟哝着嘴巴,听完了苍凛尘的回答,才是叹气将那签字上用红色的笔写了名字。随即便是听到吟欢说道:“算了不猜了,都猜了六七十种花儿了,看的眼睛都花了。若是靖王和皇上还要猜,那便继续吧,本宫可是要走了。”
苍凛尘见吟欢输了游戏便是要离开,心中不免觉得吟欢的小孩子气还是十分好笑。但吟欢刚刚走出来没有几步,却是看到了淑妃。
淑妃微笑示意,随即行礼。吟欢扶起来她说道:“怎么不在席间呢?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岂不是会错过许多精彩演出?”
肖淑妃也是笑着回礼道:“是啊,席间的表演是很精彩,但也比不上皇后娘娘和皇上还有王爷在这里潇洒做游戏有意思。若不是借着出来透风的由头,倒是真不知道这水云台还有这样好的去处呢。”
四人有说有笑从楼梯上走下来,只是没有走出几步,吟欢便是觉得肚子疼。
迦鹿原本以为是下楼梯的时候,伤到了身子,所以才会动胎气。可却是见吟欢忽然叫着说道:“迦鹿!快些去叫,叫沈太医过来!本宫不能在这里多逗留,快些去!”
迦鹿神色一晃,还未曾反应过来,却是见吟欢脸色刷白,似乎不是胎气那般简单!迦鹿一个转身便是跑了出去,只是迦鹿没有出走几步,便是见吟欢身子朝那雪地处倒去。
“吟欢!”苍凛尘一个大步上前,将吟欢的腰揽住,慌张朝着水云台的侧殿走去!
肖淑妃也是被吟欢方才那绝望的眼神吓得分神,脸色也是泛着白光!好好的一个除夕,怎的就让皇后这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的人还这样吓人?
吟欢头上密密麻麻不断有虚汗出来,她左手紧紧攥着苍凛尘的手,另一只手则是随意在苍凛尘的肩膀上搭着!只是她虽然疼,却是紧蹙眉心,一个痛字也不说出口。苍凛尘抱着朝着偏殿走去,心中却是十分疼惜这个女子。
若是她可以不必这般坚强,痛得时候也叫出声音来,自然他会上去将她保护周全!她为何一定要这般倔强呢?伤害自己的同时也是在伤害那个心中有她的人啊!
一路颠簸,吟欢躺在床上的时候直觉的肚子难受的紧。她虽然有心想要娶判断自己是如何难受的,却是有心无力啊!
苍凛尘端坐在吟欢身边,用手紧紧握着吟欢的手心。只见他眉头紧蹙,大喝一声:“来人!”
元祥不知何事,从正殿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皇后痛苦躺在床榻之上,紧紧皱眉。而苍凛尘则是面如死灰,似乎要将所有人都生吞剥皮一般!
“奴才在!”元祥跪在苍凛尘的脚下,知道这次苍凛尘是盛怒,也是小心谨慎对待着。
只见苍凛尘眉头紧蹙,右手紧紧攥成拳头,大声道:“快去给朕查!将所有皇后的饮食都查一遍!怎的刚刚还是好好的,这会就是肚子疼!若是查不出来,你便摘了脑袋来见朕吧!”
苍凛尘紧咬牙关,说出一句话来让元祥惊吓的厉害。元祥领了旨意便是朝着门外走,心中还是嘀咕着,今日的所有宴饮餐食都是他检验过的,是没有问题的。若是皇后娘娘是因为吃了这些餐食而感到不适,那中毒之人不应该只是皇后娘娘自己啊!
元祥心中盘算着,从门口出来,却是撞见了慌慌张张跑进来的迦鹿。只见在迦鹿身后,紧紧跟随着沈太医和张太医!
迦鹿慌张万分,催促着两位太医进门去,见到元祥便是拦了下来,道:“怎样了?皇后娘娘身子好些了吗?皇后娘娘有没有醒过来啊?”
元祥见迦鹿这般紧张,而他心中也是惦记着别的事,便是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门口。
迦鹿再次进去的时候,只见吟欢细细密密的一头汗水正在床榻上躺着,而肖淑妃和靖王也是在场。吟欢的身子原本便是弱,若是这次的胎儿保不住了,只怕是以后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迦鹿心中紧张,却是盘算着吟欢究竟是何事才会这般。
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只见沈太医捋了捋胡须跪在苍凛尘的脚边道:“微臣奏请皇上移驾到门外,只留有女眷在房中。微臣要用银针给皇后娘娘动手,只怕皇上见不得这血腥。”
苍凛尘站起来身子,暴怒一句:“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些动手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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