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 !秦国,咸阳,质子府。
丝丝楚乐在乐官舞动的指尖上弹奏,唱着湘夫人的舞女在大堂上跳动着魅惑人的舞姿,薄如蝉翼的衣裳将她们身体的玲珑曲线凸显的无比动人,锦毯上的洁白玉足像是舞动的精灵。
古香古色的小鼎上透出丝丝白雾,奢靡的味道遍布整个大堂。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楚太子熊完微眯着眼睛,暗自扣动节拍,小声微哼道。
卷动的拂袖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曲线,舞女妖冶的将胸前的白嫩微微显露,灵巧的双足随着节拍便做一个个诱人的姿势,姿容姣好的脸上柳眉微微一勾。
很是显然,熊完并没有留恋这些东西,略微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屈子,如此华美的辞赋除屈子还有何人可做。”
雅乐在琴音上弹奏,丝竹之音扣人心弦。
“屈子已逝,确实是我楚国一哀也!”黄歇也哀叹道,他虽然比屈子晚生,可是内心也是极为佩服屈子的才华。
在列国谁又不得不佩服屈原的才华呢?以一己之力将楚国的巫蛊方言改为可以与诗比肩的楚辞,就连远在齐国的君王后在年轻时期也是倾心不已,或许只有后来的柳永这类人才能得到此等荣幸吧!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舞女轻吟道。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这天下何以找白玉,何以见石兰,骏驰之才不显于世啊!屈子想白玉,想石兰,可惜自古白玉易求,石兰可得,贤才不得见。”熊完略微轻叹一声,他已经被困在秦国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备受屈辱,虽说秦国的吃穿用度是少不了他的,再加上楚国也会给他送来钱财,可是被人轻视的感觉谁可以忍。
黄歇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说道:“自古贤才难得,也易得,屈子不是说了吗?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只要太子殿下自己保持香兰的品性,何愁找不到治国之才呢?
燕昭王建黄金台以求贤才,才得乐毅等之助。太子殿下只要用心求贤,太公也可垂钓大江,伊尹也可为庖厨。”
乐官轻轻拨弄琴弦,阵阵萧音淡淡相合,舞女轻柔的踏在锦毯,拂袖在空中卷起波澜,惊起一片郁郁。
有着楚国风格的黄色帷幕在清风的微拂下轻轻吹动,惹起小鼎的淡雅清香平白断了一截。
熊完摸了摸自己的短冉,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在咸阳活着,咸阳有楚音,大楚有秦声,丝丝雅乐淡然弹奏,中指扣着节拍,“黄金台易建,然本太子就一辈子扣押在秦吗?为秦之质子,实如狗也!父王怎么想的,这么久也不派使者前来接本太子。”
说完之后,熊完愤怒的拍了一下案几。
啪嗒的一声,惹乱了雅音,微眯的乐官诧异的看了一脸楚太子,正在跳动的舞女我带犹怜,微微颦起的眉头惹人怜惜,洁白的双足不知所措的落在锦毯。
可是这不过是一瞬间,雅乐依旧弹奏,舞女依旧跳动。
下面的黄歇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对着熊完揖了一礼,说道:“太子不必自怨,臣已经前往陈郢打听了,王上恐怕...而这就是太子你的机会。”
“机会?”熊完眉头略微一皱,随后叹道:“没有秦人允许,本太子何谈回到楚国,即使父王愿意本太子回国,秦王也不一定愿意。”
黄歇摇了摇头,说道:“臣这些年不断用钱财打通前往楚国的路线,这些秦人虽然恪守秦法,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坚硬的心也会被腐蚀,在臣的努力下,殿下回国有望!”
黄歇自从楚太子被关押在秦国,就开始了十几年的谋划,就为了楚太子成功的出逃计划,秦人再是警示,难道还能警示十几年。
“这...可有把握!”楚太子眼睛微眯,紧紧盯着黄歇,生怕从他的嘴里说出没把握的话。
“臣有把握,在三年前就有把握将太子完整无缺的送出秦国,可是当时的时机并不成熟,可是现在的王上久病缠身,急迫期盼殿下回国继承王位,这就是臣等待的时机!”黄歇慢悠悠的说道。
丝丝楚乐在咸阳弹奏,黑色肃穆压抑的秦人向来没有听过如此轻佻的乐声,或许曾经的蒹葭还有依稀的记忆,可是唯有秦分才能存留在秦国,出身卫国的卫鞅没有继承卫灵公好为声乐的特性,存留在秦国的《诗》已经被烧毁的差不多,只有秦王贵族或许偶尔可以有闻。
洁白的双足在锦毯上留下一个个轻微的足印,曲线奥妙的舞女尽力的表现自己的舞姿。
“时机,已经来了。”熊完紧紧的握住了双手,修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刺痛的感觉传到自己的脑海,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现在异常的清醒。
在秦国受的日子他一天也待不下去,看似吃穿无虑的他却是个被囚在质子府的金丝鸟,可是金丝鸟也可以叫唤一两声,他却不可以,他必须闭上嘴巴,生怕惹得秦王一个不快,拔剑杀了他。
楚国他明白,已经不是秦国的对手了,白起未伐楚之前,他心中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楚太子,可是当伐楚之后,受到的侮辱,他明白了,自己的母国已经不能提供给自己一点的保障了。
黄歇轻步走到熊完身边,将自己的谋划一步步告诉他。
最后,熊完眼中露出一丝杀意,妖冶的舞女,微眯的乐官一个也不能留,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丝不该听到的东西。
洁白的双足染上了血印,丝丝雅乐也被惨痛的哀嚎所代替,惹人垂涎的玲珑曲线也化作了令人作呕的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