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 !恰是嫣然,婉言一笑。
楚国陈郢,王宫。
漫天的香兰肆意的绽放,紫香兰悄然的低睡着眼,从淡金色的花蕊露出淡淡的清香,绿色的藤蔓悄然的爬在墙壁上,从嫩叶上露出夏天的绿意,带着露珠的草地低矮的潜伏在芈雅的脚边。
淡紫色的秀金织鞋在空中来回的浮荡,插着白玉步摇的高鬓为她凭空增添了几分美意,外披着白色的浅纱明衣,下身穿着紫色的长裳。
“姐姐。”芈淑嘟了嘟嘴,微颦着的瘦小眉头透露着俏皮。
“怎么了?”芈雅坐在秋千上来回的浮荡着,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安静的微眯的眼睛显示着她是多么的惬意。
芈淑的声音似是打搅了小白狐,它向芈雅的怀里挪了挪,找出一个软软的位置,就将头偏了过去。
“白起败了。”芈淑像是诉说一件平常的事情,扎着的高鬓随着说话来回摆动。
芈雅嘴角带了些许浅浅的笑意,“白起败了是好事,记得父王跟我们说过,他屠杀了几十万的郢都百姓,还烧了楚国的宗庙。”
“姐姐!”芈淑没好气的背了过去,但是还没过多久,她就小步跑到秋千上,将小白狐从芈雅怀中抢了出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小白狐的美梦被芈淑这么一打扰,顿时龇牙咧嘴,小小的乳齿在浅红色牙床中露了出来,不安分的四种小蹄子来回蹦跶,踢踢那里,踢踢这里,逗得芈淑直笑。
“好了,怕了你!”芈雅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小白狐,小白狐露出享受的神情。“到底有什么事情?”
白起惨败的消息或许能引起列国的震动,可是对于她们这群小女子而言,没有切身的体会,是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的太子建。”芈淑将小白狐的两只爪子提了起来,来回浮荡。
“他吗?”芈雅轻咬朱唇,眉头微颦,脑海中的画像逐渐勾勒了出来。“对了,好像这次是齐国与秦国之间的争斗,白起败了,也就是....他胜了。”
芈雅的粉面顿时浮现喜意,轻咬的朱唇也化作了浅浅的笑容,眉头的轻颦渐渐舒展了开,“他胜了,总归是好的。”
记忆飘忽,仿佛回到当初的起点。
当年的他很是轻薄,在车鸾上写下了一生都忘不掉的诗赋。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有位俊秀漂亮的女子啊,我见了她的容貌就难以忘怀。我如果一天见不到她啊,心中牵念得像是要发狂一般。我就像高飞盘旋的凤鸟,在天下各处苦苦寻觅着凰鸟。可惜那个娴静的美人啊,没有居住在我那东墙的附近。我以琴声替代心中情语,姑且描写我内心衷切的情意。
什么时候可以允诺婚事,慰藉我往返徘徊的相思之情?望我的德行能与你相配,与你携手同在而成百年好合。无法比翼偕飞的结果啊,令我沦陷於这情愁而欲丧亡。
凤鸟啊凤鸟啊回到了家乡,行踪无定游览天下寻求心中凰鸟。未遇凰鸟之时啊不知所往,怎能悟解今日登门后心中之所感!
有美丽娴静的女子在居室,居处虽近人却远而残虐我的心肠。如何能做恩爱的交颈鸳鸯,使我这凤鸟与你这凰鸟一同翔游!凰鸟啊凰鸟啊愿你我相依,共同哺育生子并永远做我的配偶。情投意合而两心和睦谐顺,半夜与我互相追随又有谁能知晓?展开双翼一起远走而高飞,徒然为你感念相思而使我心悲伤。
凤兮凤兮归故乡,有一女子求之不见兮!思念就如同手掌中的流沙,当满满捧着的流沙从指间滑落,思念之间也就越发淡薄,可是当手掌间只剩下浅浅的一层之时,那种思念,断人心肠!
“太子建!”芈雅的记忆串成一条线,那个走进她心里的充满才情的男子,“淑儿,他...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芈淑眼里闪过一丝丝的鄙夷,娇声道:“他是太子,又不是士兵,上战场也轮不到他。”
“那就好。”芈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秋千在空中再次的摇荡,淡紫色绣金织鞋划出优美的弧线,”淑儿,你找我,不止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芈淑随口答道,不过下一刻就连忙捂住了嘴,连忙说:“没有,没有,没有事。”
“说,到底怎么回事?”芈雅的目光微冷,将小白狐从芈淑手中夺走,脱得自由的小白狐畅快的呜呜了几声。
“姐姐。”芈淑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芈雅。
“不说的话,我问母后。”芈雅犹豫了一会,朱唇缓缓开口。
“好吧!是...齐王薨了,太子建继位了。”芈淑答道。
“就这么一回事。”芈雅心里一松,可是随之感到不好意思“现在的他应该很难过吧!”
“能不难过吗?”芈淑闷声小声说道。
“等等,如果仅仅是这样,你...不会这么犹犹豫豫。”芈雅顿时反应了过来。
“姐姐,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让人爱的。”芈淑嘟了嘟嘴,将小白狐重新抢了过来,“如果说太子建刚刚继位,那么...我听父王说,你们的婚事要提前。”
提前!芈雅心里巨震,有欣喜,也有莫名的感觉,“为什么?”
“这我哪能猜得透他们想的。”芈雅哼了一口气,自己父王说的话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能想透!
“这是父王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芈雅心里暗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