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辩论(1/1)

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 !“王上,此事不可。”一大臣站出来制止道。

田建打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舅父,谒者后胜,素黑色的官服,两只眉毛略微短小些,身体微胖,有着三寸短须,说起话来嘴唇下方的胡须一动一动,不时闪过精明的神色。(谒者(叶四声),官名,春秋战国时国君左右掌传达等事的近侍,已用此称。宋以前宦官职名有谒者,东汉有中宫谒者令、中宫谒者。北朝魏、齐有中谒者仆射。)

“舅父此言为何?楚女为何娶不得?”田建瞪了一眼后胜。

在他的记忆中,后胜那是从小对他言听计从的。

后胜心里苦笑,但又有些不以为意,他认为只要自己在早朝后对田建道歉,再买些稀奇的玩意,珍贵的饰品,田建或许就原谅他了。

“王上,太子此言不可,想那秦国自秦孝公起至今,国力大振,六国无一不恐虎狼之秦,要是太子能与秦国公主相结连理,那么西有秦国,东有齐国,借秦国威势,夺于列国土地,岂不美哉!”后胜得意洋洋的说道。

田法章听到后胜此言,心中有些意动,要是真能像后胜所言,齐国也算是得到不少好处。

田建闻言,暗自鄙夷,后胜这是小家子思想,完全不顾后面,就算可以假借秦国威势从列国占到便宜,但那便宜能有多大,到那时列国惧秦,只能在齐国这个小跟班上找点损失,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再出现五国伐齐的局面。

“舅父所言谬论也。”田建大喊道。

“不知建儿有何看法?”田法章不解道,后胜说的他也很动心,假借秦国威势,取得列国好处。

“是啊!不知道殿下何意?舅父我可是一心一意为齐国着想啊!”后胜一脸可惜的样子,好像是田建这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懂得他的一番“殷殷”苦心。

“舅父所言听之极美,可实看大谬也!楚国自从秦国幽禁楚怀王,夺得旧都郢都之后,就素以秦国为世仇,韩赵魏三晋之国亦然,六国之中,只有燕国与秦国相好,敢问舅父,若赵王或楚王约为同盟共伐齐国,我齐国必将沦为笼中之鸟,秦有铁骑,然秦地离我齐国有三晋之隔,如之奈何!燕国与我齐国素有敌怨,燕国若趁火打劫,我齐国必将不存,安能(怎能)再出一个安平君?安能燕昭王再逝?安能再出一个骑劫?”田建正色道。(安平君田单重复齐国,也有很大的侥幸,当年燕昭王在攻打齐国的时候死去了,燕惠王不信任乐毅,所以乐毅出逃燕国,燕惠王就让燕将骑劫作为攻齐的总指挥,可是没想到田单这个时候横空出世,用火牛阵大败燕军,收复齐国七十二城。)

田建一步步的走着,三个安能将群臣震惊了,四周越发寂然。

“舅父,你说呢?”田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那笑容充满着可亲,但在后胜看来,那笑容充满诡异。

“难道我私自收取秦国贿赂被太子发现了。”后胜心里暗道,冷汗直冒。

“殿下所言极是,是微臣唐突了,考虑不周。”后胜战战兢兢的说道,藏在袖袍的双手都有了些发抖。

“舅父知道就好。”田建轻轻的拍了后胜的肩膀一下。

后胜好像遭受了不可抵挡的压力,身体瘫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田建心里冷笑一声,回头看向田法章,朗声道:“父王,可曾听说过秦国新相范雎。”

田法章摇摇头,最近的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差,这些事情他也不会刻意去打听的。

田建闻言一笑道:“父王,这个范雎不简单啊!”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田法章惊讶道。

“父王,前几日赵使求援,建儿曾说秦军所为魏齐,魏齐送交秦国,赵国之围必解。”田建道。

“两者有何联系?”田法章似乎抓住了一丝线索。

“父王问的好,这个魏齐就是范雎的仇人,父王,当年魏国来使须贾来齐,欲要同我齐国重修旧好,当年父王质问须贾:昔我先王(齐闵王)与魏同兵伐宋,声气相投。燕人残灭齐国,魏实与焉。寡人念先王之仇,切齿腐心!今又以虚言来诱寡人,魏反复无常,使寡人如何以信?”田建道。

田法章点点头道:“寡人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魏使身边有一人将寡人驳斥了,寡人欲要将他留在齐国,可惜此人心念母国,不肯相留。”

“此人就是范雎,昔日的魏国来使须贾旁边的人。”田建道。

“建儿说起此人又有何事?此人虽说才能出众,当了秦相,建儿你又有何在意呢?”田法章不解道。

“父王,此人提及一个计策,当可亡国兴邦。”田建道。

“不知何计策?”田法章惊奇道。

田建小步走到田法章身旁,小声说道:“远交近攻,远交齐国,燕国,近攻三晋,得土一壤,则永为秦土,蚕食之下,列国怎能阻挡!”

田法章闻之大惊失色,不过作为一个君王他的基本功没有拉下,不过须臾之间,田法章重新恢复了宠怒不惊的表情了。

田建小步向后退了一步,朗声道:“范雎此人说父王,除秦四贵,幽禁宣太后,更能挥使秦军攻赵,建儿以为此人不可不防。”(秦国四贵,是指秦昭襄王的舅舅穰候魏冉,华阳君即芈戎,楚国贵族出身,宣太后(昭王之母)之弟。泾阳君即公子市宣太后之子,昭王之弟。高陵君即公子悝,宣太后之子,昭王之弟。四人合称四贵。)

田法章点点头道:“建儿所言寡人甚以为意,当今列国苦秦久矣!齐国何苦要犯列国震怒来讨好虎狼之秦,后胜,汝之言有大过矣!当罚奉三月,自行悔过。”

后胜心里惊恐,这三个月的罚奉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惊恐的是,是不是太子田建知道自己收取秦国的贿赂了,是不是今后自己在齐国的位置是否变尴尬!

“微臣领罚,多谢王上和殿下指引,后胜所犯之过不至太多。”后胜跪拜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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