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罚入家庙(1/1)

嫡女华第 !庾瓃年立刻插言道:“正如阿钰所说,七妹妹不过是个小女孩,她不懂事,难道你堂堂裴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嫡系子弟也不懂事吗?”

沈沅钰又道:“大概你也知道了,我七妹妹已与会稽贺氏二房定亲,裴公子此番,看来是不仅仅想打我兰陵沈氏的脸,难不成您是想把会稽贺氏的脸一块儿打了?”

裴楷被这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他的目的就是想逼迫沈家答应他娶沈沅璧为妻。最后只得向沈昀道:“世伯,这件事,确是小侄孟浪了。小侄愿意为此事负责!”

沈昀道:“负责?你拿什么来负责?”

裴楷忽然起身跪了下来,铿锵有力地道:“不瞒世伯,我与七小姐一见钟情,愿娶七小姐为妻,照顾她一生一世,不叫她受一丁点儿委屈,还请世伯成全!”

沈沅钰和庾瓃年对望了一眼,这小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还挺能装的。

沈昀云淡风轻地道:“七丫头只是一介庶女,河东裴氏么,我沈家实在高攀不起!”

裴楷道:“世伯言重了!事到如今,七小姐除了嫁到我河东裴氏,恐怕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世伯爱女之名传遍建康,就算为了七小姐的幸福,也该知道如何取舍。况且我河东裴氏虽然不才,比之会稽贺氏还是要强上不少的,想必不至于辱没了七小姐。”话里话外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沈昀不由被他气笑了:“听贤侄这话的意思,是在威胁我了?”

裴楷连忙道:“小侄不敢!”

沈昀淡淡道:“裴楷,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们裴家的图谋我也尽皆知晓,你是小辈,我不愿与你一般见识,你且退下吧!对贺家、对裴家,我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裴楷脸色一变,沈昀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要鱼死网破的意思。“世伯,请您三思啊!”

沈昀挥挥手:“你下去吧,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就是要谈条件,也叫你的父亲来与我说话。”意思就是他不配在这和沈昀说三道四。

裴楷还要说话,庾瓃年已经腾地站了起来,他身高腿长,两步就跨到了裴楷身边。庾瓃年动作太快,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庾瓃年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一伸手就抓住了裴楷的衣领,将他整个地拎了起来。

裴楷平日里自诩文武双全,可是在庾瓃年面前,根本就像是一个婴儿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庾瓃年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用一种极为轻蔑的语气说道:“岳父大人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岳父大人有胸怀有风度,不愿对你动手,本将军可是个大老粗,若是再不给我滚,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这张小白脸打成猪头?让你再也不能勾引良家妇女!”

裴楷被庾瓃年目中的杀气给惊住了,下意识地求饶道:“将军不可,手下留情啊!”庾瓃年哪里管他那么多,砰地一拳砸在他的眼睛上,裴楷惨叫一声,半张脸都整个地肿了起来,眼睛也完全睁不开了。

庾瓃年这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一拳下去,能把他眼珠子都打崩裂出来。

沈沅钰只觉得大为解气,以庾瓃年如今的身份,又是在建康城横行霸道惯了的,裴楷这一拳挨了也就白挨了。何况,这小子本来就该打。

庾瓃年已经抬手将他扔了出去,客厅的门正好开着,他这一扔力气极大,裴楷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一般,不由自主地飞出去,直接被他扔出了客厅,落在院子里。裴楷屁股着地,手和腿都擦伤了几处,疼得龇牙咧嘴的。

庾瓃年大喝一声:“还不给我滚!”

裴楷连忙爬起来,再不敢多留,立刻抱头鼠窜。庾瓃年大声道;“就这么点能为,还敢到处搅风搅雨!回去告诉你们裴家的当家人,再敢把爪子伸的那么长,耍弄阴谋伎俩,我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爪子全都剁掉,看你们还用什么来害人!”

沈昀见女婿这么给力,满是阴霾的脸上也不由展露出一丝微笑。他身为长辈,不好出手对付裴楷这个小辈,不然显得太过丢份,裴楷也正是拿准了这一点,才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庾瓃年出手收拾他,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裴楷走后,沈沅钰问道:“爹爹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沈昀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一丝悲痛:“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终究是我教女不严,叫她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给家族抹黑,最后害的还是她自己!”

“爹爹!”其实沈沅钰从刚才沈昀和裴楷的对话中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听他这样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全身巨震。“爹爹真的要……”

沈昀道:“非如此,不足以还我沈家门风清白!走吧,跟为父去瞧瞧你七妹妹。”

庾瓃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沈沅钰去了。他也想看看沈昀要如何处置沈沅璧这个蠢货。

到了沈沅珍的屋子,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只不过脸上的指印依旧清晰宛然。白姨娘闻讯,已经赶到了这里,她不知和沈沅璧说了什么,沈沅璧见沈昀三人进来,显得十分惶恐。

白姨娘就推了沈沅璧一下,沈沅璧盈盈走到沈昀的跟前跪了下去:“父亲,都是女儿一时糊涂,作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父亲重重责罚女儿。千万不要为了女儿的事气坏了身子。”

她和白姨娘见了一面,说话的水平立刻就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十分娴熟,显然是白姨娘所教的。

白姨娘也走过来,跪在沈沅璧的旁边,哭泣道:“老爷,方才妾已经劝过七小姐了,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请老爷饶过她这一次吧。都是妾没有教好七小姐,老爷要罚就罚妾吧。”

沈昀却是神色慈和,一伸手就把沈沅璧给拉了起来,用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被打的那半边脸颊,“还疼吗?”

沈沅璧受宠若惊,连忙道:“已经好多了,多谢父亲垂询!”

沈昀吩咐小厮出去取了一块冰进来,用毛巾包了,亲自动手给她冰敷。“璧儿,你虽不是嫡女,可终究是我沈昀的女儿,从小到大,为父的也是一样疼你。可你的身份终究和嫡女差了一层,有些事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恨为父!”沈沅璧这个女儿他终究是疼过的,虽不若沈沅钰一般爱若掌珠,可她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他心里又怎么会一丝心疼也无?

沈昀这话说的十分动情,沈沅璧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有信乱,又有些窃喜,连连道:“父亲待我的好,璧儿是深知的,绝不敢对父亲有丝毫的怨怼。”

沈昀点了点头。

沈沅璧就大着胆子道:“今日裴家公子为了救我,与我同乘一骑而归,实属无奈之举,只是事已至此,恐怕女儿只能将错就错和那裴公子……成亲了。”

沈昀见事到如今他还在想方设法要嫁给裴楷,不由一阵的失望。

“贺家的婚事,我会替你退掉的。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实在没有脸面再和贺家结亲了。”

沈沅璧以为沈昀这是表示要与裴家结亲了,不由大喜过望,白姨娘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苍白了脸色。

沈沅璧充满希冀地道:“父亲的意思,是同意我嫁入裴家了?”

沈昀沉默了片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沈沅璧诧异无比:“难道父亲是想给我重新选择一门新的亲事?”满以为经过此事,她就能和裴楷双宿双栖,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答应与裴楷共乘一骑的。

沈沅钰不由哂笑,事到如今,沈沅璧还在这里做白日梦,真是死性不改,不知所谓。

沈昀的声音就冷了下来:“你以为你作出这种蠢事,那有规矩的人家又有哪家还肯聘娶你做媳妇呢?”

沈沅璧不由有信了,拉住沈昀的袖子道:“父亲,那女儿该怎么办呢?”裴楷是长得不错,可是家里的兄弟们哪个不是芝兰玉树的美男子,要说她真就对裴楷一见钟情,那还真没有,不过是为了嫁入高门,不想被几个妹妹比下去而已。

裴楷如此,原来的周鸿远,其实也是如此。

沈昀脸上露出一丝哀伤,语气却是极为坚定的:“你马上收拾好行李,我会征得老太爷的同意,把你送入家庙,你暂且在那里带修行吧!”竟是要把她送进家庙。

沈沅璧已经吓傻了:“父亲,您是在吓唬我的,是不是?”

沈昀拂开沈沅璧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我还有心情与你开玩笑?你还是赶快去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我就派管事把你送到会稽郡的家庙去!”

沈沅璧的脸上这才真正露出惊恐来:“不!父亲,您不能这样做!”她一下子跪了下去,拉着沈昀的衣裳叫道:“父亲,我知道我错了,求您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只要您不让我去家庙,女儿愿意嫁到贺家去!”

沈昀长叹了一声:“你现在再说这泄有什么用?你不听父母的教诲,一意孤行,到头来闯下大祸,才来求我,又有什么用处?你当初怎么不想想,我和太太难道真的会在婚事上害你不成!”

此刻站在一旁的白姨娘已经抖若筛糠,她实在没有想到,沈昀会这样狠心,竟然会直接落沈沅璧到家庙修行,这可不像沈沅钰当初被罚到庄子上,这家庙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谁知道有生之年,沈沅璧还能不能出来了!

白姨娘想也不想就跪了下来。“老爷,有什么错都是妾一个人的错,是妾没有教好七小姐,您要罚就惩罚妾吧,七小姐今年才十四,您就看在她年龄还小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您是咱们沈氏的宗子,您去与贺家说说,咱们是遭了裴家的算计,贺家未必就敢退了咱们的亲。七小姐再也不敢闹了,就安安分分地嫁去贺家!”

沈昀摇头,“她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我哪里还有脸让贺家娶她过门?”

白姨娘脑子里飞快地思量着对策,急忙地说道:“那就让七小姐低嫁,乙姓甚至丙姓都行,只别叫七小姐去家庙啊!”白姨娘也是拼了,死死抓住沈昀的袍角,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就是石人也不会不感动。

沈昀脸上也露出一丝凄然之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初她和裴家小子里应外合的做这出戏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这后果是什么?怎么就没想想,她会让家族蒙羞,会让姐妹们跟着丢脸,连累姐妹们的婚事?我若是留她在建康,裴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拿此事大做文章,我兰陵沈氏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毁了这么多年的清誉!所以,七丫头非走不可!”

沈昀这番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他是宗子,就更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毁了所有沈氏女的亲事,一个女儿和一群侄女之间,沈昀只能选择人数多的那些个。

接下来,任白姨娘怎么苦苦哀求,沈昀就是不肯松口。沈沅璧已经几乎哭晕过去了。

沈沅钰虽然瞧不上这对母女,到底不是铁石心肠,有点坐不住了,就起身准备出去,哪知白姨娘却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三小姐,三小姐求你帮着说句话啊,七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就帮她求求老爷吧,老爷一向最疼你,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白姨娘力气极大,沈沅钰被她抱住了双腿,想要抽身离开,竟然动弹不得。只好温声安慰道:“这事儿不是我说就能让爹爹回心转意的,爹爹刚才和姨娘已经说得清楚,他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裴家求娶七妹妹实际上乃是不安好心,若让七妹妹留在建康,裴家必定会借此生事,让咱们沈家颜面扫地,父亲刚刚坐上宗子之位,族中以二叔为,本就有不少人对父亲虎视眈眈,若是不能当机立断处置此事,恐怕宗子之位也会不保,到时咱们整个小大房都要倒霉。”

倒不是沈沅钰比白姨娘聪明多少,实在是她比白姨娘掌握了更多的资源和信息,因此才能真正明白沈昀此举的深层次用意。白姨娘听完她的这番话,才真正感到了一阵彻底的绝望。

沈沅璧此举,其实已经让沈沅钰恨之入骨,因为沈家女孩之中,受到牵连最大的莫过于沈沅钰和沈沅舒了,沈沅钰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沈沅舒日后还要说亲,有个差点儿跟人家私奔了的庶姐,对日后沈沅舒的亲事肯定有很大的影响。若不是看着这母女辽怜,她连这番话都不会说出来。

哪知沈沅璧听到这邪,却像是疯了一样地扑过来,将白姨娘的手扯开,尖叫道:“姨娘,你不必求她!看见咱们倒霉,她心里不定多高兴呢,又怎么会真心为我求情呢!”

沈沅钰脸都气青了,“沈沅璧,你给我闭嘴!”可真是好人难做,她绝无落井下石之心,可沈沅璧却觉得她在一旁只是为了来看她的笑话来的。

沈昀也怒道:“七丫头,你就是这么对长姐说话的吗?”

沈沅璧如今也豁出去了,大叫道:“长姐长姐!父亲的眼里除了她沈沅钰,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当初她被郗杰退婚,同样连累沈家众姐妹的名声,您还不是帮她找了现在这门亲事。为什么换了我,您就要铁了心的非要把我送去家庙呢?您就是偏心!偏心!”

沈昀怒极反笑:“好好好!你终于把憋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你也不想想,当年三丫头名声受损,是因为受了奸人迫害,我自然要为她做主。而你现在,是自作自受,这两者能够混为一谈吗?”

沈沅璧怨恨道:“我只问爹爹一句话。若是今天犯了这样错误的是沈沅钰,你还会送她去家庙吗?”

沈昀冷笑了一声:“我自然不会!因为三丫头永远也不会做出你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沈沅钰摇了摇头,掀帘子走了出去,可笑她刚才看见白姨娘和沈沅璧的惨状,还有一丝的动摇。现在才彻底地明白,她和沈沅璧之间,是永远不可能像是与沈沅舒一般做真正的姐妹的。

不一会儿,沈昀也从厅堂之中走了出来。沈沅璧这件事板上钉钉,是彻底不能更改了。不作不死,这件事她也怪不得别人。

小夫妻俩免不得上前安慰沈昀几句。庾瓃年就道:“岳父大人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小婿,对付裴家,小婿甘愿做您的一名马前卒!”

沈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叫大将军做马前卒,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先不说庾瓃年方不方便插手此事,但庾瓃年的这个态度就叫人觉得受用。“听说你把太后和皇后送给你的妾室,转赠给了郗杰?”

庾瓃年略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岳父大人也知道了?”

满以为他会说教两句,没想到沈昀直接道:“做得好!”随后才加了一句:“虽说是胡闹了些,不过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断不可委屈了三丫头,知道吗?”真是赤果果的护犊子啊,沈沅钰在一旁都囧了。

不过庾瓃年的话更绝:“岳父大人,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

沈昀叫他说得心情好了不少,不由哈哈大笑:“好好好!”看了看庾瓃年又看了看沈沅钰,道:“差不多该为我添个外孙了!”

庾瓃年一本正经地神回复道:“回禀岳父大人,我们正一直在努力!”

沈沅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天色不早,两人就辞别了沈昀和周氏乘坐马车赶回沈府。一路上,沈沅钰被庾瓃年那绿油油的目光看得全身毛。沈沅钰就推了他一下:“你做什么那么看我?”

庾瓃年道:“今天听岳父大人对沈沅璧的那邪,他待你可真是好,咱们是不是应该好生孝敬岳父大人,好好听他的教导呢!”

沈沅钰洋洋得意道:“爹爹对我,自然是没的说的。”

“那他叫咱们赶紧给他生个外孙子,咱们是不是也得立刻提上日程呢?”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沈沅钰就啐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有那点儿破事儿,能不能想点高尚的?”

庾瓃年哈哈大笑:“你个口是心非的,哪一次都是不要不要的,哪一次不是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再说了,传宗接代不是人这一辈子里最正经,最高尚的事情么?”

的确磨合过几次之后,两人再做那事儿的时候,慢慢就没有了疼痛和不适,沈沅钰也渐渐能够享受到这中间的乐趣了。别看每次她都义正词严地拒绝庾瓃年的求欢,但是她的身体是十分诚实的,让庾瓃年知道她不是“不想要”,而是“很想要”,每到这个时候,庾瓃年就会觉得极有成就感,就像在战场上打了大胜仗一样的爽快。

只是沈沅钰脸皮多嫩啊,被臊的脸皮羞红,气得拿起车厢内的靠垫就没头没脑地打过去。庾瓃年要是想躲开,沈沅钰就是动作再快一倍,也休想打中他一下,不过庾瓃年却不躲也不闪。让她打了两下出气之后,才一把把她整个地搂进了怀里,他人高马大的,将沈沅钰整个圈在了怀里不能动弹。

沈沅钰除了觉得呼吸有点儿不顺畅,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其实非常的有安全感。

沈沅钰也就不动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庾瓃年忽道:“阿钰,要不然,你真的给我生个孩子吧!”

沈沅钰吓了一跳:“你说真的?”

庾瓃年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情愿,急了起来:“难道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沈沅钰见他有些伤心了,连忙解释道:“我嫁都嫁给你了,哪里会不想给你生孩子呢?只是,我现在年纪还小,若是现在就生,我担心会有风险,况且对孩子也不好!”开玩笑呢,古代这个医疗条件,生孩子就像是过鬼门关,她才刚十五,身子都还没有完全长开呢,这个时候生,更是风险多多。

沈沅钰真是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因为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十五六岁就生娃,她怕庾瓃年不理解,这阵子她看了不少医书,就引经据典地给他说了半天,连说带比划地解释孩子生得太早,对孕妇和胎儿其实都没啥好处。

庾瓃年听得一愣一愣的。沈沅钰最后道:“阿年,咱们能不能晚点生,等上两年,到我十七岁的时候再生好不好?”

庾瓃年就有些不情愿:“还要等上两年啊?两年后我可就二十二了。”这个时代的理念不就是早生贵子吗?二十二岁当爹,实在是有些晚了。不是他不心疼沈沅钰,实在是跨越了上千年的理念鸿沟,一时之间不太好沟通啊!

“二十二岁你才芳华正茂,你怕什么呢?”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庾瓃年心都要化了。最后只得投降:“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两年之后,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成亲之后,他和媳妇之间的谈判,似乎就从来没有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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