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 !“够吗?不够老子还多着呢!来,先给他再摆几盒!”
小舒这一嗓子,喊的苏锦溪、卫芥几个同时心里咯噔。
真的就带了这么多好嘛。
眼瞅着就要露底了,那男子自己受不住了。
“够了够了,这位爷,您稍后,在下立刻找东家回禀一下。”
虽然他亮出的东西尚不足抵了整间赌坊,但能一下子掏出这些的,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的。
这年头不比大唐那时了,万里八荒就一个皇上,兵荒马乱的,随便个节度使之类都可以称皇称帝。自己家那位不就是个例子,谁知道眼前这位什么来头。
说过,再不复之前的气势,急匆匆的朝二楼奔去。
楼梯立刻被踩的咚咚作响。
好一会儿,男子才重新下来。
“不知要赌什么?”
靠近的一打量,险些撞到苏锦溪身上,欢喜直接给他推一边了。
“刚刚不是说了吗?骰子!”
男子见是个小少年,刚想“回敬”一下,就被他身后婵衣的眼神,镇住了。
赶忙作揖,服软。
“是,是,是。”走离他们远了点,才又开了口。
“爷赌大赌小?”阿谀着脸,皮笑肉不笑的挤着讨好的模样。小舒只看了一眼,赶忙转过脸,差点吐了。
摆摆手,示意他离的远些。
“什么都好,只要和你对立就好。”
“那...那好,至于赌局?”男子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
“五局,先赢三盘算赢。”卫芥开口。
“如此,我们就先来了。”男子说着,突然肃穆,身旁的伙计立刻送来一枚骰子。
刚要用碗扣上,欢喜突然拿在了手上。
“专门送来这么一个,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边吧。”男子马上夺了回来。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而后看向小舒。
“这一局,我们赌大。”
“好。”小舒随他应了一声,懒散的趴在台面上。这些倒也还好,唯独那个摆手示意男子继续站远点的手势太伤人了。男子微抿了下嘴,忍气向后走了一步。随即丢出骰子,飞速扣上。
感觉着骰子在里面转动的感觉,对苏锦溪等人不经意的露出不屑。
自信的一揭盖,大声的喊了个“开”。
身旁的众赌客谁也不走,都伸长脖子密切关注。婵衣看他们的表情,总觉得自己是在池塘里,对着一大片仰着脖颈的鹅。
这群鹅,不,这群赌友们,见男子的表情,皆以为苏锦溪等输了,不禁对她的一盒子,一盒子的东西扼腕。
然而当他们象征性的去看骰子时,却发现硕大的骰子上,明显的露着一点的一面。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刚刚那骰子声明明是给他六点的感觉。
不及多想,小舒打断了他。
“赶紧开始第二局,老子等着回家吃饭呢!”
“好。”男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抬手用袖口抹了一下。口中应了,手里却不松开,直到将手中的骰子都攥出汗了,才弄算丢了出去。
一扫刚刚的不屑,弯着腰仔细听着碗中的声响。就差趴到碗上了。
突然想到还未说赌,也不管什么要不要脸了,望着小舒小声说了句大。
谁都知道,赌都讲运气,如今骰子停稳,只要“道行”深点的,都已经八九不离十的猜出点数,尤其男子刚刚又听的那么仔细。
如此说,根本就是“耍赖”。
然而苏锦溪他们并不在意,见欢喜朝她颔首,立刻玩味的看向盖碗。
“好。”男子颤颤的终于等来了小舒“悠长”的一字,腿一软,险些拿着盖碗坐到地上。
可是不管怎样,总算扳回一局。
然而就在他胸有成竹的掀开时,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
盖碗底下,又是一个“平稳”的一点。
“啊。”身旁的伙计将口拖成一个川字的外形,失口发出了声。
男子好歹并未蒙圈,随手用手肘,狠狠的戳了他一下。那伙计,立刻捂着胸口离开。
男子这次没有急着问注,也没急着掷骰子,而是看着小舒,与他好一番对视。
直到看的周围人都发毛了,小舒不给情面的打起了呼噜,才尴尬的“停止”了。
继续不要脸的没有问注,先丢了骰子。待停好后,朝小舒笑道。
“这回我们不妨换个方法,不大不小,只猜骰子上的点数,谁猜准了算是谁赢,否则作废,重来一局。”
此言一出,未等苏锦溪他们回应,底下的人先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明摆着输不起了,这种条件猜对了不给有神通不成。
男子表面上不在意大家的谈论,可额头上的细汗已经换成大滴的了。一粒粒掉在桌上,一会儿就成了个小滩。
小舒到不在意这个,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的脸上的笑,干脆干呕了几声,才答了他的话。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你不要再笑着看我就成,再笑,爷前个的早饭也吐出了。”
男子彻底尴尬了,脸上顿时通红,使劲攥着拳头,要不是碍于主子的命令......唉,还是给继续“伺候”着。
可又想笑不得笑,板着脸又不妥的,最终抖着脸,露出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赶巧“观众”中,也有不“矜持”的,先是憋着笑,再是笑喷了,而后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小舒瞅着冒汗的男子冷笑,欢喜摸起骰子在眼前过了过,突然丢回桌上,一掌拍碎。
陶土做的,生出些粉末并不为奇,而粉末之中银亮的小圆球让人们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