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圣 !白先,宝岛吉龙人,乃是岛内知名度较高的散文家,诗人,小说家,出道以来顺风顺水,去年更是晋升了文宗文位,人群的恭维养成了他骨子里的一些清傲之意,昨夜的欢迎晚宴上,一见董妤此女便惊为天人,无论身材样貌,气质感觉都极其符合他心目中伴偶的形象。
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子才能配得上我白先啊!
奈何面对白先的主动搭讪,董女神依旧高冷,爱搭不理的,却偏偏激起了白先的好胜之心,心中越发激动,非得要把此女追到手不可。
可就是这样一个对谁都不假辞色的才女却因为一个年轻男子的举动而露出了羞涩之意,其中的意思很耐人寻味啊,于是妒火中烧的白先只想用自己的才华打敌人的脸,要让董妤注意到他。
无数事实证明,才华和学历的高低跟品格这种东西真没什么关系,只见白先含怒出手,一行草书却让所有人色变:
“張長弓,騎奇馬,單戈獨戰!”
这就是拆字联,似乎不是很难,拆了三个字,可是其中表达的意味太不合时宜,又是张弓,又是骑马,还有一个“战”字!白先是想挑衅苏沫呢,还是针对什么事情?!
此联一出,台下哗然,某些势力的人哼哼一笑,而大陆这方的人没有一个好脸色的。
“不知谁想续下联,请了!”白先扫视大陆文人,尤其在苏沫的身上多看了几眼,苏沫敏锐的感觉到了此人的敌意,顿时莫名其妙的,这老小子瞪我干嘛,就因为我比你年轻比你帅?
“咳咳!”
带团的唐国升当然容不得这样下去,轻轻咳嗽一声,还是老当益壮的曾曦出马了。
只见曾教授走到投影台前,刷刷几笔,就写出了下联:
“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
白先的上联透出了挑衅之意,可是曾曦的下联对的很巧妙,你剑拔弩张,我便挑明你我之间剪不断的亲情关系,并且也有三个拆字,对仗极其工整。
好!
周围疯狂的鼓掌声响起,让李辉和陈登等人面色不豫,他们可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大陆果然是文风鼎盛,人才济济啊!唐部长,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可是头脑清醒的唐国升却不愿意了,虽然三个回合下来我方大获全胜,也将对方打脸打得啪啪响,可是这对于大计来说并无多大意义,的确再斗下去是够刺激了,但终归是内斗,让其他大国看笑话而已,这就是一个政治家该有的素养,适可而止。
“文字游戏终归是小道,李长官,我觉得差不多了,一天下来我们大家也累了,今晚的文流会不如到此为止?”唐国升笑道。
大庭广众之下,话被唐国升堵死了,因为李辉不能表现出明面上的敌意说我们继续斗下去吧之类的混话,可是连输三阵不扳回来他的面子往哪放?
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陈登主动接话道:“呵呵,唐部长说的很对,文字游戏玩多了的确无多大意思……”
苏沫暗自摇头,接下来这厮肯定要说“不过”了。
果然,
“不过既然是两岸文化交流盛会,今晚这样结束总觉得不太尽兴,这样吧,我方打算现场作画一幅送给贵方当做纪念,以表达友好之意,唐部长意下如何?”陈登貌似人畜无害的说着。
唐国升感觉陈登没安什么好心,但陈登用的是阳谋,别人说要给你作画当纪念品你总不能拒绝吧,相反,你还得回礼。
出于对己方文人的自信,唐国升知道要是不狠狠将对方打趴下了,事情会没完没了,于是笑道:“那这样吧,贵我两方文人各自作画一幅,互赠作为纪念品,岂不美哉?”
陈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回道:“就这样办吧,鄙人提议,双方就以梅花为题,各自作画一幅,然后题上诗词,如此盛事,日后必能成为经典佳话!”
唐国升虽然也是文人,但重心自然在政治方面,于是他看了一眼内行曾曦,曾曦点点头,说道:“陈文宗的提议很好,梅花,四君子之一,品性高洁,拿它做题,正合众意啊!”
高厚这话是在提醒陈登,梅花如此品德,你他娘就不要拿它来搞什么小动作,以免玷污了这美好的象征。
“如此,就由我方先开始吧!”陈登说道,却不知他听没听懂曾曦的深层含义,或者是故意装作没听懂。
“白文宗,你乃是书画高手,可否献技一番?”陈登朝白先问道。
白先自然不会放过露脸的机会,他站起来,欲往投影台走去,但路过陈登的时候,陈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白先脸色似乎有些犹豫,但看了一眼对面的董妤,点了点头。
“喂,兄弟,白文宗还会画画?”
大陆来的一个记者朝身边的一个宝岛记者问道。
“那是自然!白文宗天纵奇才,三十岁就获得文宗文位,可以说是宝岛的顶尖文人,这样的天才太难找了,会画画有什么稀奇的?”宝岛记者面带自豪的说道。
这人啊,走到哪里都有攀比之心,见宝岛记者一脸你们有这样的天才吗的神情,大陆记者正要反驳,人群的视线却被大屏幕上白先的绘画技法吸引住了。
这个场合自然不能给你很长时间去完成一幅水墨画,所以多才多艺的白先抄起一根画笔,运用国画中的“没骨”技法,也就是不用墨线勾勒轮廓,而是直接用颜色和墨色绘成花叶,很快,一朵朵形神兼备的梅花在他笔下生出,造诣已是相当深厚了。
短短几十分钟,一副“万梅图”出世,本是难得的佳作,可是人们最怕的事还是来了!
白先的布局太过诡异了!
好好的一副万梅图,却被分成了两个区域,虽然谈不上泾渭分明,可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不一样啊,此画大半部分可视作一边,无数梅花点点开放,可是画的另一角,一朵大一些的梅花独自挺立,似乎跟那一大群梅花有些格格不入。
白先好大的胆子!你这画是什么意思?是在指代什么?说来说去还是要搞独裂?!
大陆一方人人俱是怒气上涌,都恨不得拍桌子了,只不过看场合强压下去而已,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台下的宝岛民众似乎有不少人叫好?!
“咳咳,兄弟,白文宗似乎有点过分了吧!”大陆记者不快道。
“一幅画而已,难道画的不好?不要那么较真!”宝岛记者耸耸肩道。
可是,能不较真么?本来蛮好的气氛被这幅画搅动得很僵硬,陈登却很满意现在的效果,故意不看对面的黑脸,笑道:“白文宗果然好手段,好画好梅啊,就是还缺一首好诗词搭配……”
正当人群以为陈登还要加一把火的时候,余光明突然抢话道:“我这里有一首好词,正好配这副画!”
余光明资格太老,陈登哪怕不喜,也只能让他出手了。
只见余光明拧着眉头上去,心中很是悲苦疲惫,他抓起毛笔,以很快的速度写下了一首词: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乃是南宋诗人陆游的名词,余光明却以此表明了心迹,因为两人的情况是何其的相似啊,祖国统一大业面前,本该万众一心,可是他呢,环顾四周,无论是领导官员,还是文人同僚,个个都是嫌天下不乱,一再挑衅,他只能一而再而三地出来救场,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可是,他依旧借最后两句表明,哪怕我独自一人,哪怕我最终老死,我的信念也终将不变!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大陆文人皆是轻叹一声,感于余老先生的伟大,他题上这首诗,意义就变了,本来可能是映-射-政-治,但现在可以说是余光明自己的心志就行,那朵独立的梅花就是他自己而已。
好一个敢作敢为的爱国文人!人人心中都被这悲凉的词意感染,一时间场中竟然悄无声息,银针落地可闻。
就这样,虽然宝独分子的打算被余光明的题词冲击一半,但气氛弄成这样,也算是成功了,本来好好一个交流会搞得像哀悼会一样,这让广大民众怎么看?
唐国升可不愿让交流会砸在这里,他第一次亲自点将了!
“小董,你作画!小苏,你题词!去吧!”
闻言,董妤和苏沫默不作声站起来,路过唐国升旁边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用眼神说明了一切,一定不能坠了我们的威风!
“哈哈,有好戏看了!”
“苏亚宗终于出手了!”
“他从来就没被打败过,终于轮到他了!”
“加油,打脸!”
大陆的媒体纷纷低声叫好,引得宝岛媒体很是疑惑,这个董妤很厉害他们已经见识过了,但这个男的是何方神圣?
“这个男的很厉害?”
“哼哼,兄弟你只要知道他是天才中的天才就行了!”大陆记者挺着胸膛说道,这一刻,他充满了自信与期待。
(多谢我最爱吃布丁等书友的打赏!酒袋感激不尽,只能创作出更加精彩的剧情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