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妻 !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了之后苏沫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懈下来,不过等了一会之后发现没有人进来,女人就只好自己出来看看了。
说实话自己一个人呆着害怕是一说,更是无聊,可惜的是白依依跟银美刹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有交代一句是去了哪里,也真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王妃给放在眼里了。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苏沫一出正堂先看见的就是宫寿宫,女人站在门口也不继续往前走了,免得出去之后老爷子又要说什么自己身体虚弱要好好在房间里养着之类的话。
见宫寿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苏沫皱了皱眉头,莫不是这老头子良心发现专门过来请自己去参加希宝的七日宴了吧。
“这是谁?”
环视一周之后苏沫才发现在宫寿跟锦娘的身后还有两个人正抬着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呢,只是这个女人的衣服让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沫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弄的宫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老头子只是很无奈的看了一眼锦娘,这次才是她给惹出来的祸呢。反正现在想糊弄过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就直接跟苏沫明说了吧。
宫寿伸手指了指锦娘,示意她往旁边靠一靠,现在她挡着的位置刚好是木夫人头部的位置,虽然离的不是很远,可是她这样挡在这里,苏沫根本就看不到后面抬着的人是谁。
锦娘本想开口回答苏沫告诉她,他们发现的那具尸体是木夫人,可是见宫寿对着自己做了这个动作就把没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反正王妃也没有追究自己不回答她的事情,这里什么都是老王爷说了算,自己就听老王爷的。
锦娘有些忧心的往左边退了两步,确定把被自己挡住的尸体裸露在外了之后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沫,示意她自己看吧,反正她对木夫人是再熟悉不过了,不会认不出来的。
“木夫人?”
苏沫看见两个人抬的是木夫人的时候都还没有联想到她们发现的那具尸体上面去。还以为是因为昏厥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把人给抬过来的。
“她这是怎么了。赶紧把人给抬进来看看啊!”
苏沫边伸手往里面指,边对着院内站着几个人发号施令,不过见几个人不但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看着宫寿的时候,女人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看来自己这个所谓的王妃在宫老爷子面前说话还是不好使啊!
这几个当差的也真是,难道就只会干活不会动一下脑子吗,老爷子肯定会说听自己的。他们反正是要把人给抬进来的,何必非要纠结在听谁指挥这种小事上。多浪费时间啊,等下要是耽误了救治的时间,看自己怎么惩罚他们。
不过据自己所知木夫人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昏厥过去了。居然还要人给抬进来的,话说老爷子那么厉害干嘛不一发现就把人给救过来还要带到自己这里来干嘛?
难不成是想在自己这里展示一下他神奇的功力吗?这点自己早都见识过了好吗,而且也对他们所谓的灵力没有丝毫的兴趣。或者说他是想当着自己的面把木夫人给救醒。好让自己觉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毕竟木夫人是自己点名要请到宫王府里来的。是自己的客人,说起来她跟宫王府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王妃的。”
见后面两个人还跟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不动,宫寿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很没有眼力跟心机的下人自己也是无话可说,感觉用起来不顺手不说,还有些窝心。
直到听到宫寿开口吩咐了两个人才抬着木夫人的尸体往苏沫站着的地方走过去,甚至在从苏沫身边经过的时候两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从苏沫眼中射出来的愤恨的目光:这两二货是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啊!
不过两个人走的很慢,像是抬了什么千斤的重物一样感觉他们的脚都已经抬不起来了,苏沫又重新将这个两个人给鄙视了一番,这貌似是自己进府以来见到过的最为弱爆了的宫王府的家丁吧,抬个女人都把他们给累成这样,就这也敢说自己是上层家族的人……
当然鄙夷别人是一说,苏沫自己也是很清楚自己的自身状况,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应该是只有更弱没有最弱的,可是毕竟自己是外来物种,这件事情差不多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就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等到苏沫把视线停留在他们抬着的木夫人身上时,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之间木夫人的嘴角跟鼻翼两侧都有污血渗出来,一眼瞅过去还真是有些恶心。
“夫人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苏沫反胃呢木夫人的头就被后面的那个仆从给挡了起来,倒不是说他们的速度提快了,而是苏沫低头看木夫人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已经快走到正堂去了,只能说是苏沫想事情想的太多了,自己把时间给耽误了。
“她死了。“
宫寿觉得事已至此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早晚都是要跟苏沫说清楚的,而且现在说的话也过以后要跟她解释,还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苏沫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抬起头来把视线从木夫人的后半身上转移到了宫寿的脸上,虽然看见老头子是一脸的严肃,可是对于他说的话,苏沫还是存有疑虑。
“死了?”
若是眼前躺着的是个陌生人的话,估计自己还会相信他,可是木夫人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不,形容木夫人这个有些不太合适了,可是一时之间苏沫也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了,只能说自己见到她的时候人还是活着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也没有听说她有什么突发性的疾病。不可能是突然暴毙的,不过刚刚一晃眼的时间自己倒是看到她的嘴角那边还有污血,倒是挺像电视上中毒之人的症状呢,莫不是被人给毒死了?
“怎么死的?”
对于木夫人的死,苏沫倒是没有显示的有多惊异,或者说女人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木夫人已经死了,她的意识里根本就还没有接受这一事实。
“现在还不好说。”
宫寿一边摇着头一边往里面走。其实自己现在也还没有完全确定呢。方才只是在尸体上探了一下确认这个人已经死亡了,至于别的工作还没有来的及做呢。
“王妃……”
见苏沫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锦娘在进去之前轻轻的扯了一下苏沫的衣襟。原本跟在老爷子身后打算一起进去的苏沫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一脸神秘的锦娘:这个女人又要干嘛?
“王妃,这就是刚刚我们在灌木丛看到的那个尸体。”
锦娘附身到苏沫风耳边很小声的提醒道,从苏沫的种种表现来看,她现在根本都还没有察觉到这个女尸的身份呢。难不成她还以为这是老王爷先发现的不成?
“什么?”
经过锦娘这么一提醒,苏沫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木夫人的尸体,的确她有一只脚上是没有穿鞋子的,而且另外一边的那只鞋子跟自己捡起来的是一样的花色跟布料,就连整洁程度都是差不多的。
苏沫现在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在自己眼前看到的木夫人的尸体跟刚刚在灌木丛中看到的其实是一个人,怎么刚刚一看到她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察觉到这套熟悉的衣服呢?
“还有救吗?”
苏沫反应过来之后便赶紧倒腾着自己的小腿追上宫寿,等到走到跟宫寿差不多平行的位置之后。苏沫才弱弱的开口问了一句,不过自己心里也没底:人都这样了。估计是没救了,而且老爷子也明确说她是死了,而不是受伤了之类的。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处在一个神奇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上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的,能令人起死回生的法术也不能保证没有,万一老爷子就是有办法把人给救活呢。
“没得救。”
宫寿一边指示手下将木夫人的尸体放平一边回答苏沫的问题一边蹲下身来又重新查看了一下木柳氏的全身,一看到她嘴角的血迹,老者就有些犹豫了:是方才自己看得不仔细还是这血迹是后来才出现的,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呢。
“您不是法力无边吗?”
苏沫像是有些不满似得嘟囔了一句,若是连这边最厉害的老王爷都没有办法了,那估计木夫人是没得救了,可是她怎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呢,总要有个说法的吧,而且……
而且一想到木夫人一死引发的一连串的问题,苏沫就有些头痛,光是他儿子那里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木夫人的死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用自己做什么解释,可是她毕竟是自己请来的,而且还是死在宫王府里,就是想开脱也开脱不掉啊!
当然苏沫也不是事情已发生就想着要脱干系的人,不过总要有些防患于未然的意识存在,若是木剑谣问起来的话,自己怎么说呢,要是一口一个不知道的话,估计那小子会把自己杀了给他娘抵命的。
上次都还没有发生什么呢他就不要命了一样的冲进宫王府里来,这次要是被他知道他娘亲真的死在了宫王府,可能他会一冲动一把火把宫王府给点了,因为就算是要拼命他也拼不过宫王府,还不如一起同归于尽呢。
当然这只是苏沫个人的臆断,可能木剑谣得知真相之后反应会比自己想的还要激愤呢,弄不好在厨房下毒之类的事情他也能干的出来,那个男人可是恶魔的化身,想来也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在说什么?”
宫寿并没有听清楚苏沫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大对头,貌似是对自己很有些不满的样子,老头子拧过头来看了一眼苏沫,不过苏沫的表情转化的本来就很快,说话的时候是一个表情,现在话已经说完了自然就要换回另外一副样子了。
所以宫寿转过头来看得时候只是看到苏沫正一脸认真二严肃的盯着木夫人的尸体在看,完全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老者很尴尬的闷吭了一声,毕竟苏沫根本也没有要回答他话的意思。
宫寿也只能当做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更是什么都没有问一样的转过去继续查看起木夫人的尸体来。
“她是被人震碎了内脏经脉而亡的。“
在木夫人的身上摸了几下之后宫寿做出了最终的结论,估计她嘴角跟鼻翼的血迹也是因为刚才移动她之后从体内溢出来的。
但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出来倒是让宫寿有些为难了,若说是要将木夫人这样一个灵力还不错的物种给杀死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对方居然还能在她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一招就把她的内脏震碎那就更不容易了,可以说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
最为让宫寿想不明白的是,宫王府上下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位木夫人是苏沫请来的贵客,按理说应该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比人的尊敬,宫王府中的人自然是不会对她动手的。
若说是今日外面而来的宾客所为那就更没有道理了,所有前来的客人都是经过筛选之后选定的,而且进府之后也都是由专人引领着直接去大殿的,应该不会有人趁着这个空档去杀人吧,而且在宫王府里杀人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倒是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木夫人动手,而且还是在自己孙女的七日宴上,若真是外面来的宾客,那老头子可倒是要看一看,是谁借给他的胆子,要是被自己给找出来,一定把他给扒皮抽筋了不可,尸体还要挂到城楼上曝晒三天三夜直到让秃鹰给他啄食完才罢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