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祭台 !小千世界,距离祭台万丈远处,九百多人悬空而立,互相打量着,各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四周气势惊人,剑气冲霄,仿佛整个空间都已凝固,一片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忽然,幻月宗姬游越众而出,朗声道:“此地灵气浓郁程度,丝毫不亚于仙山福地,据说这里草木精怪,妖禽异兽众多,应该不假。尽管妖和人实力都有所限制,但由于它们数量众多,且我们自相残杀的缘故,往年能活着到达五轮大阵的不足一半。我们与其在这里打生打死,不如趁机多寻些灵果、内丹(草木精怪),待半年之后活着到达五轮大阵时,我们再一决雌雄,如何?”
半晌无人应答,眼看各方都蠢蠢欲动看准对手,并刀剑相向时,太玄门中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姬道友言之有理,我敖狂代表太玄门众人答应了。”
敖狂,是一个彪形大汉。
他身穿一件黑色道袍,腰间绑着一根黑色兽纹革带,一头蓬乱的短头发,有着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身形高大魁梧,当真是顶天立地气概不凡。
他的话音一落,不多一会儿,就有多人随声附和。
比如,天机屋的诸葛天赐:“天机屋诸葛天赐,附议。”
又如,玲珑塔的耿天辰:“玲珑塔耿天辰,附议。”
再如,逍遥殿的张雪怡:“逍遥殿张雪怡,附议。”
而这五人,姬游,敖狂,诸葛天赐,耿天辰和张雪怡,他们均是各自门派中炼气期修士的第一人,同样也是升仙大会排行榜的第一名。
他们站出来说话,并代表各自的门派,不仅理所当然,还当之无愧。
即使不认识五人也没关系,只要认识其中一人,既是各自门派中的第一人即可。
像刘一帆这样的,身在太玄门却不认识敖狂,也没听说过敖狂,那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是个例外。
此刻,他正在打量着敖狂,根据姬游的情况,再加上五人的话以及众人的反应,他推测五人不简单。
然则,他却没想到五人中会有耿天辰,意外的同时他开始打起了对方的注意。
“胖子耿天辰,他当初逃跑时用的遁术,据说是魔缘教的血遁术,速度挺快的,这个不错…….”
用刘一帆的话来说,那就是救命恩人犹如再生父母,我既然救了你一命,你还发过誓,我若是再和你客气,那就太虚伪了。
刘一帆直勾勾地瞄着耿天辰,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在外人看来,他就像是在发呆,类似神魂出窍一般。
旁边,一直隐秘瞅着他的欧阳鸿文,他见此心中一喜,暗道,机会终于来了。
这时,姬游见其他五大修仙门派无人吭声,他便接着言道:“那好,我们五方暂且休战,在到达五轮大阵之前,若非必要,就不要相互攻击了。”
说罢,姬游拿出飞剑转身欲走。
同一时间,敖狂、张雪怡、耿天辰和诸葛天赐四人,他们也都各自祭出飞剑打算先离开此地再说。
突然,太玄门中,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刘一帆,你发什么呆,留在此地,是想找死么?”
说出此话之人,正是欧阳鸿文,表面上看似好心提醒,可实际上却别有用心。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借刀杀人!
‘刘一帆’这三字一出,众人反应不一,表情更是丰富无比,好奇,不屑,惊讶,古怪等,皆有之。
总之,刘一帆彻底出名了,九百多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比如,太玄门众人齐齐诧异,他们都知道欧阳鸿文和刘一帆不和,对于两人的恩怨也都心知肚明。
可没想到的是,欧阳鸿文会去提醒刘一帆,那话中的意思,隐隐还带有一丝关切。
蹊跷,诡异!
此时,太玄门众人就是这种感觉。
又如,玲珑塔、天机屋、逍遥殿、凌云山庄、魔缘教、升仙庙、古妖窟和合欢阁,这八大修仙门派,他们不认识刘一帆,仅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当他们发现刘一帆才练气八层的修为后,一个个面露古怪之色,还有不解。
刹那间,众人议论纷纷,喧闹不止。
“练气八层,他怎么才这么点修为?太玄门是没人了么?竟送些菜鸟过来送死?”众人中一个魔缘教的大汉,他瞥了眼刘一帆,满脸不屑,鄙夷至极。
旁边一个天机屋的人,书生模样的修士,他看着刘一帆眼神闪烁,接着说道:“啧啧,练气八层都能来此,除非他的背景通天,否则绝无可能。不过,他敢来,那就说明他胆子不小,他或许有什么杀手锏也说不定?”
“切,才这么点修为,他有杀手锏又如何?我照样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不远处一个升仙庙的和尚,他一脸嚣张之色,还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完全没把刘一帆放在眼里。
再如,幻月宗众人全都心神一震,齐刷刷地扭头,均朝刘一帆看去。
“刘一帆!他竟然叫刘一帆,怎么这么大的年纪?只有练气八层的修为,会是他吗?”
众人心中,瞬间多了一个疑问。
只是,还不待他们张口询问,姬晓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口来了一句。
“据说那刘一帆才十七八岁,半年多以前还是练气六层,此人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修为又是练气八层。两人相差太大,犹如天壤之别,或许仅是重名重姓而已,不可能是他。”
此言一出,在众人中,大多人疑虑尽去,算是相信了。而少部分人,他们对刘一帆了解较多,仍持有怀疑的态度,并紧盯着其看个不停。
至于这些人中,真正了解真相的,除了姬晓外,就剩下姬游一人。
这会儿,姬游正怪异地看着姬晓,又扫了眼刘一帆,摇了摇头没有多管。
继而,他抬脚踏上飞剑向五轮大阵处飞去。
幻月宗众人见状,稍稍犹豫,暂且将刘一帆一事搁置一边不做理会,随陆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