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总裁他有精神病03(1/1)

再苏就炸了[快穿] !此为防盗章

“不会是被弄死了吧?”

他们这批保镖最初被调来的时候,对周猝有些轻视, 结果没几天, 就有两人被打成重伤,足足养了半年才康复。

周二少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 别说单打独斗, 就是五六个高手一起上, 都难成平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大概是吃人嘴短, 之前跟方灼聊过天的那人站起来,说:“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旁边的人把麻醉抢递过去,“不行就放一抢。”

“行。”

保镖脚步轻快, 转眼就到了二楼。

四周静谧无声,竟然没有听见以往熟悉的嘶吼。要知道, 每月十五的夜半, 都是周二少折腾得最厉害的时候。

实在太奇怪了。

“许先生,你在里面吗?”保镖在门外喊。

方灼听见有人叫自己,立刻“唔唔唔”的回应。周猝凶狠的眼睛一眯,重重的一口, 青年柔软的舌尖破了, 流了不少血,全被他吞了下去。

血腥味不重, 有种异样的甜美, 周猝的神经得到了安抚, 啃咬变成了亲吻, 细细研磨着软嫩的唇舌,舍不得放开。他眼里的浑浊散去,变得清明,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便阖上眼帘,遮住了一切情绪。

方灼也发现周猝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再是血腥的啃食,而是像吃奶一样含着他的嘴唇吮吸,正发愁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房门突然开了。

保镖握住抢走进来,看着地上一上一下的两人眼睛都直了,“许先生,你……”

方灼顿时气血上涌,羞耻得想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周猝推开了。他一边跑,一边按住胸口,心脏重重的撞击胸腔,一下一下,像要跳出来。

保镖盯着周猝的背影瞧了片刻,他坐在地上,明明一身狼狈,脖子上还挂着狗链子,却丝毫不见阶下囚的颓然,这种不同以往的违和,让人有种没来由的恐惧。

他握紧抢瞄准,后退着离开房间,去了一楼卫生间。

方灼正在里面漱口,怎么漱都觉得满嘴都是周猝的味道,他呸了几口,又直起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唇红肿得吓人,外围一圈是很深的牙印,看着特别恐怖,也很滑稽。

保镖走进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方灼连忙捂住嘴巴,瓮声瓮气问:“你找我有事?”

“就是觉得不对劲,上来看看,结果……”保镖对男男爱有点接受不能,但还是忍不住猜测,“我看他今晚挺安静,会不会是因为那啥得到了满足?”

方灼嘴巴疼,说话含含糊糊的,“啥?”

保镖难以启齿,“欲-望。”

方灼无言以对,觉得这人脑洞挺大,他没吭声,走到马桶前准备尿尿,“我要方便一下,你能先出去吗?”

保镖憨憨的挠着后脑勺,“哦,好。”

保镖一走,方灼激动的掏出手机,他之前就感觉到了震动。

【外挂派送成功。】

黑白屏上,短短一行字,看得方灼浑身激荡。

他怎么也没想到,特定的场景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就是太血腥了点。那哪是亲吻,分明是狂放野兽的夜宵。

还好刚刚他潜力爆发,逃出来了,否则真的会被活活生吃。

任务完成了一半,方灼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连带着嘴巴上的牙印也顺眼一些,哼着歌儿回了房间。

这间卧在周猝的卧室的正下方,虽然房屋隔音好,但如果楼上有响动,仔细听还是能听到的。

方灼盘着腿坐在床上,尖着耳朵听了半小时,一无所获,看来外挂对周猝发疯的情况有所抑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也治一下他半夜老寒体的毛病。

这一晚,比起以往轻松太多,就连守夜的保镖也精神放松不少。

第二天一早,保镖队长拿着钥匙,替周猝打开了铐子。

铐子上干涸的血迹和皮肉黏连在一起,直接取下会皮开肉绽。

队长不喜欢这位少爷,但也觉得他可怜,难得好心说:“你等等,我去拿张湿毛巾来。”然后就看见周猝面不改色的把铐子取下,连带着扯下一大块皮,几乎能看见里面的红肉。

周猝的身体并不羸弱,可周父近乎偏执的在意他的健康问题,好像这儿子真是他的命根子,但凡一点小病,就对着下面的人又吼又骂。保镖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急忙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色边框的眼镜,看得出出身应该不错。

他拿起蘸了双氧水的消毒棉要给周猝清理伤口,被周猝推开,“我自己来。”

医生弯着嘴唇笑,轻轻“嗯”一声。他做周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半年多,男人一直冷冰冰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呢。

方灼暗戳戳的躲在罗马柱后,把医生娇羞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心想,这怕是周猝的正牌老婆吧。

他摸回房间,找233了解情况,“刚刚那是周猝以后的男朋友吗?”

233消极怠工,等玩儿完一局才慢悠悠的回复:【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剧情不是既定的吗。”

【emmm……】

233老半天没再蹦不出一个屁。

这系统就是个废物。

方灼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抓着头发,跟着系统一起怠工,那医生是谁关他屁事,反正剧情完成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管周猝跟谁浪里浪呢。

说是这么说,最终还是没忍住八卦的心,轻手轻脚的又溜了出去。

医生相貌精致,说话声音也好听,听得方灼都有点陶醉,可不知怎么回事,周猝的脸色越来越差。

医生没察觉到异样,还一个劲儿的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我听陈嫂说一楼有健身房,你最好每天都去运动。”

他说话时表情认真,好像在对待一个普通患者,眼睛却一直往周猝身上瞟,丝毫不掩饰自己赤倮的欲-望。

方灼啧了一声,暗道这医生不行啊,也太饥渴,跟周猝气质不搭。也难怪刚刚系统语气那么迷。

“你说完没有。”周猝出声打断。

医生笑容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的工作到此结束,以后不用再来了。”周猝扔掉消毒棉,起身往背后的罗马柱走去。

方灼听见脚步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偷听被抓到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他有点发愁这招呼要怎么打。

周猝伸手把他拽出来,这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T恤和短裤都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的像鸡窝,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医生这才知道有人听墙角,那青年一身邋遢,周猝却并不嫌弃,虽然眼神依旧无澜,但比看向他时温和很多。

对于同类,他的的直觉向来很准,从见到周猝第一眼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个1。他打着检查身体的旗号,一次又一次接近、关心,想要把这块冰石焐热。结果连爱情花骨朵都还没长出来,现实就告诉他,这份殊荣会属于另一个人。

惋惜的叹了口气,医生提着医药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方灼朝着医生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不去送送吗?他走了。”

“不用。”周猝说:“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方灼那嘴,就是本人都不敢直视,但面对作案当事人,他勇气倍涨,立马把口罩揭了。

薄薄的嘴唇已经肿成了香肠,外面一圈是带着血痕的狰狞齿印,有一两处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

周猝有点尴尬,想碰一下,又怕弄疼了他。

“抱歉。”

这次道歉比上次有诚意多了,方灼顺杆上爬,“道歉这肿能消,我能不疼?”

周猝竟然笑了一声,说:“不能。”

“你笑什么?”方灼老大不高兴,“你知不知道,要是留疤我这张脸就毁了!”

周猝还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方灼扭开脸,抗拒的说:“你别动手动脚。”

男人收回手,意味不明的眼神让人心慌,“许未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灼心说我是你大爷,“普通人。”

“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方灼的嘴巴很紧,周猝撬不开,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一时间两人鼻息纠-缠。

方灼背抵住墙,尴尬地别开脸,“靠这么近干嘛,你让开,我缺氧。”

周猝的呼吸变得粗重,气息全钻进方灼的耳朵里。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甜。”

“哦,估计我血糖高吧。”

方灼被围困在周猝和墙壁之间,像只夹缝求生的小蚂蚁。他背后冷汗直冒,汗毛炸开,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周猝的眼神为什么让人发毛了。

这人之前看他的眼神总是深沉,辨不出情绪,现在不一样,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还有另一种黏腻的情绪。

是暧昧。

好像一夜之间,周二少突然开窍,爱上了他。

方灼被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大兄弟你的官方西皮那位医生小哥哥啊。

“你不能先让开?”方灼露出不耐,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周猝会突然亲他,赶紧戴上口罩。

周猝接过口罩的一边,帮他挂上耳朵,“今晚搬回楼上睡。”

方灼皮笑肉不笑,说:“我睡姿不好,怕踢到你。”

“不怕。”

“我半夜会磨牙。”

“没事。”

“……”方灼停顿两秒,打算来点粗俗的,“我晚上会放屁。”

周猝脸上毫无波澜,“香的。”

方灼:“……”

话题打住,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方灼打破僵局,“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大可不必在意,毕竟你当时神志不清。”

“哦?”周猝反问,“之前那次呢?”

“那,那次你不是喝醉了么,没关系,我很大度的。”方灼有点不好意思,那晚他乘人之危了,太不是东西了。

“我没有断片,分明是你主动亲我。”周猝笑了一声,眼里暗色涌动,“上次没拆穿,是给你选择的余地。”

方灼皱眉,“那你什么意思。”

周猝掐住了他的下颚,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这话应该我问你,之前给你机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走?”

“你是说……你跟我冷战那几天?”方灼震惊,你不明说谁猜得出来啊,怎么这么别扭,“我还以为你跟我害羞呢。”

周猝紧绷的脸上,有不明显的窘然。薄唇抿了抿,“昨晚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

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上楼,也不会被按在地上又啃又咬。可他的本意不是投怀送抱啊!

方灼竭力挣扎,“我现在换个选择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周猝垂下眼,拇指摩挲着青年不太光滑皮肤。

这个人不够漂亮,脾气不够好,但对他足够坦然,没把他当成怪物,甚至在难熬的夜里,愿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周猝觉得自己阴暗无望的人生,突然有了想要的东西。

——

当晚方灼的被子就被搬回二楼,楼下的所有房间全都挂上了锁……没办法,只能妥协。

然而没两天,方灼就抗不住了。实在是每天早上醒来,那抵在他臀缝间的玩意儿存在感太强,隔着裤子都感觉到形状和硬度。

真被捅一下,不死也残。好好的柏拉图不行么,非要黄-暴。

为了自己的屁股,方灼打算跟周猝摊牌,“坦白告诉你吧,我是直的。”

周猝最近下楼的时间多了,也会去花园逛逛,甚至偶尔还会和保镖聊聊天套话,从中得知一些他们的私事,以验证自己看到的异相。

自从十五过后,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就连夜半的寒症也没再发作。

这些年被抽走的生气正在一点一点,重新充盈他的身体。

他认定,这是方灼给他的奇迹。

此刻听见青年的话,他连眼皮都没抬,手指翻过一页书,“我也是。”

方灼惊叹他的镇定,“我说真的,我靠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周猝终于撩起眼皮看他,问:“什么目的?”

“反正不是为了你的人。”

“哦。”周猝将视线重新落回书上,“那就是为了我的心。”

方灼:“……”

近几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周猝根本不是典型性高冷,大概是对他放下了戒心,虽然面部表情并不丰富,但嘴巴很骚,哪怕是如此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难得。

人才。

方灼阵亡,去了小花园准备遛狗,顺便想对策。

别墅里的德牧,以前一见到周猝就吠,最近却出奇的乖顺,见到周猝就会摇着尾巴跑过去蹭他的腿。

猫狗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对于阴气、戾气过重的人和物很敏感。自从周猝身披外挂以后,气势上威慑更强,气息却比以往柔和,反而让这只德牧臣服。

周家的花园不大,方灼将狗从狗窝里牵出来,绕着栅栏走,看见保镖正凑在一起说话,声音很低,表情凝重。

他将德牧拉住,蹲到灌木丛里,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死了”、“邪门”一类的话。

“谁死了?”

大家聊得正起劲,突然冒出个人,吓了一大跳,见是方灼,这才松口气。

“是周老先生最看重的大徒弟,周家下一代接班人,被车给撞死了。”保镖队长说,“脑浆都碾出来了。”

周家家族体系庞大,方灼对这个所谓的接班人一无所知。不过最看重的一个死了,必然会从下面的人中重新选取最优秀的人,当做接班人培养。

“新的接班人有人选了?”方灼问。

保镖队长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干这行讲究天赋,可遇不可求。”

“也是。”

方灼如有所思,回去就把事情告诉了周猝。

周猝听后兴趣不大,反而问他,“想不想出去走走?”

方灼做梦都想,最好一走了之,跟周二少彻底拜拜,“什么时候?”问完又觉得不可能,“大周先生肯让你出门?”

周猝勾起唇,手指轻轻摩挲着方灼锁骨上的疤,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他活不了几天了,自顾不暇。”

“不可能吧。”

哪次见周父不是生龙活虎,吊炸天的样子,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突然想起什么,方灼一怔,天眼能看到人的气运,虽说周猝在十五过后并没有见过那位渣爹,但亲人之间血脉相连,他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

如果周父真的死了,周猝的枷锁自然也就消失了,有了外挂在,他以后的路应该会很顺畅。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这时候不找机会走,等以后周猝彻底强大,他就更走不了了。

“怎么不说话?”周猝摘掉他头上的灌木叶,手指插-入柔软的黑发,顺着滑到青年的后颈。

方灼回过神,眼睛很亮,“我们去爬山吧。”

山上树木繁多,阡陌纵横,又人来人往,跑路逃亡的不二选择。

周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静静感受了会儿青年鲜活的脉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方灼疑惑的看着他。

“这么高兴?让人忍不住怀疑。”周猝靠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怀疑你是不是想要逃跑。”

又干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楼上还是没动静。

方灼忍不了了,跑去厨房问陈嫂,“陈嫂,二少不下来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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